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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继续追问下去,就邹管家这种说一不二的性格,也没有什么收获的了,只好作罢,转过头去问秋阳:“秋阳,你获得的线索是什么?”
陈秋阳嘟嘴一次,扭了扭肥胖的腰肢一次,挑了眉眼一次,才道:“社长,我知道兰兰是去调查了阮得风医生和物业管理处的赖保安,所以我和你们调查的方向就不同了。我根据我自创的陈氏原理,我调查到了1201楼上的1301楼住户,名字叫何嘉莉,35岁,也是香港人。”
葵若兰道:“是香港人亦不足为奇,富丽大厦那些住户非富即贵,好多都是台商港商。”
陈秋阳有一点不满意葵若兰打断了他的话,再一次嘟了嘴,吞了一次口水,继续道:“可是,我调查到的是杨宏在买入富丽大厦之前,他在保豪花园住的时候,他楼上的住户,还是何嘉莉。”
我站起来,说:“秋阳你果然厉害,这样都被你调查到!”
陈秋阳眯起眼睛,微微一笑,洋洋自得地说:“那还用说,我从警校毕业之后干了42份工作可不是白干的,人际圈子,广着哪!我只需要找我地产业那些老朋友简单查找一下就知道了。”
葵若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道:“这的确很奇怪,按理这样说,何嘉莉应该是和杨宏认识的,但是奇怪的是,在我调查的过程中,富丽大厦的住户都说没有见过杨宏和其他人有任何的来往。”
陈秋阳拍手,然后指着葵若兰,道:“是的!因为我亦去保豪花园进行了调查,那些老住户也坚称杨宏在那里居住的三年之中,没有和任何人来往,包括这个何嘉莉。就算他们是偷偷交往,也不可能不会被人看到的。”
我道:“这么综合起来的话,这个何嘉莉的确是非常有可疑。我们立刻去找她。”
陈秋阳有些懊悔地非常柔软地摊开双手,叹息道:“太迟了,在杨宏出事之后,何嘉莉就失踪了。极有可能,已经回去了香港。”
我一拍大腿,道:“是了,凶手绝对是她!在杨宏房间我就和若兰你说过了吧,上层的人吊着绳子从上面窗户垂下来然后不知道采用了神奇的手法进入了杨宏的房间,杀害了杨宏,然后畏罪潜逃!赶紧通知捍东警官,让他封锁深圳海关,防止她潜逃回香港。”
葵若兰给了我一个蔑视的眼神,咕嘟道:“十三,你真以为是港产片呀,封锁海关!就算她和杨宏之间有暂时我们解释不了的奇异关系,也不能说明她就是凶手。而且,一个30几岁的女人如何那么厉害吊一条绳子下来跳进12楼的房间?这可不是在拍《谍中谍》电影。”
大厅角落的传真机恰好在这个时候嘶嘶地响起来,邹管家来到传真机旁边,拿起两张传真文件,浏览了一下,道:“是捍东警官传真过来的,是杨宏的法医验尸报告。”
葵若兰立即从沙发上跳起来,几步就跳到邹管家旁边,接过了验尸报告,问我:“十三,你要不要看看。”
我是第一次有机会接触到验尸报告,所以我有些胆怯地问:“上面不会是有那些解剖尸体时候拍摄的照片吧?我可不敢看……”
葵若兰毫不留情地一边说:“十三你这么胆小如鼠怎么担任无邪社的社长呀”,一边把那两张传真文件扔到我身上。
白纸上面全部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一张照片也没有。
和之前捍东警官告诉我们的差不多,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而死,致命伤是肚子被割裂开来的口子。被拉扯出体外的肠子并没有破裂。死亡时间是凌晨3点至4点之间,根据化学检验,杨宏胃部以及肠道里面的消化物有香蕉、酸奶以及一些普通的化学物质。
n(2…溴…4,5…二甲基苄基)…n(2【双甲基…2…去甲基蒎烷基】乙氧基)乙基)吗啉溴,分子式:c26h41o4br2——在那一堆化学物质之中,有一个名称很长的化学物质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指着那个化学物质道:“这个化学物质看起来非常奇怪,是不是毒药呀?”
陈秋阳以为我在验尸报告单上面发现了新的线索,也把他肥胖的大脸凑过来,说:“什么毒药?氰化物吗?”
他看完我指着的那个化学物质之后,哈哈大笑,道:“社长你真是文科生,呵呵,这不是有毒化学物质啦,这个是匹维溴铵片的有效成分,简单一点说就是这个是治疗肠胃病的有效药物。”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陈秋阳说:“就算不是文科生,一般人看到这些鬼东西也不可能知道是什么的好不好?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陈秋阳冲着我抛了一个眉眼,搞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说:“我警校毕业之后干过42份工作可不是白干的。”
我:……
陈秋阳说:“匹维溴铵片主要作用就是对症治疗与肠道功能紊乱有关的疼痛,排便异常和肠胃不适。你们不是说杨宏一直患有肠胃病去中医药找消化系统科的阮医生么。”
被陈秋阳如此提醒,我大脑飞速飞过一帧一帧的画面,一个疑点在我脑海飞速凝聚起来,如同一颗微小的炸弹,忽然爆炸开来,发出耀眼的白色光亮,我大声嚷道:“这验尸报告的确有问题,不,是那个阮得风有问题!”
第七章:跟踪者X潘梦亮
邹管家平静地道:“十三,你是否发现了什么?”
我对葵若兰说:“我们去阮得风诊室询问杨宏的时候,你记得他是不是用电脑把杨宏的病历单都打开给我们看了?”
葵若兰点点头。
我说:“龙城中医院的病历单,上面全部写明了病人的相关资料,患病症状以及判断结果,还有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写明了所开的药单。而所有的药单,我记得阮得风所开的药物有:蒙脱石散,马来酸曲美布汀片,兰索拉唑肠溶片,复方谷氨酰肠溶胶囊,铝碳酸镁片,这几次的药物当中,并没有匹维溴铵片。”
葵若兰啧啧地道:“十三,你还真的是令我刮目相看,就是那么一丁点工夫你居然把电脑上那些药物名称全部记齐全了?你确定没有看漏或者是记漏么?”
我非常坚定地点头,继续道:“而且,我记得阮得风说杨宏表示只相信他的医术,不会曲其他医院看其他医生。”
陈秋阳道:“但是,现在杨宏的肠道检测出这种化学物质的解释有两种可能:一是有可能是阮得风开了这个药物,但是他没有在电脑之中进行记录;第二个可能是杨宏自己在外面药店买了匹维溴铵片服食。而且,我记得服食匹维溴铵片之后,低于10%的口服剂量是经胃肠道吸收,清除半衰期是1。5小时,该药基本全部是在肝脏代谢并清除的。”
我忍不住对有一点娘的陈秋阳道:“大佬,其实我真心真意觉得你来当无邪社的社长更加合适。”
没料到陈秋阳回了我一句“社长你豪讨厌哦,呵呵,人家才不适合当社长啦”把我冷得浑身发抖出冷汗。
一旁一直沉默的邹管家道:“既然出现了疑点,那你就去查。任何疑点都不要放过,十三你再去找阮得风一趟,而陈秋阳你继续去寻找何嘉莉的消息。”
于是,我一个人又来到了龙城中医院的消化内科。
阮得风看到我又来了,却并没有生气,倒是逗趣地说:“怎么了啊,我的大侦探,是肠胃不舒服过来找我医治还是还是问杨宏的事情?”
我开门见山直接把杨宏的验尸报告发现有匹维溴铵的事情告诉了阮得风。阮得风听完之后,道:“总之,我并没有开这个药物。你不相信的话,其实可以去一楼的取药处一查就知道了。我们这医院是三甲医院,非常严格按照相关规定进行的,你去查找取药单或者是他的缴费单,立马清楚了。”
我看着阮得风的脸,他一副很真诚的模样,的确是不像在撒谎。
我有点垂头丧气地说:“其实这个发现压根也是没什么用的,我是小题大做罢了,他完全可以在外面药店买这个药来吃的,倒是我,还这么天真以为找到了重要线索呢。”
阮得风道:“这个倒不是这样说,匹维溴铵片并不是普通药物,外面药店一般是买不到这个药物的。也就是说,杨宏除了来找过我看肠胃炎之外,他有去其他医院找了其他医生看病。你倒是可以顺着这个线索去查一查,说不定你又会找到多一个嫌疑人呢,哈哈。”
阮得风的话倒是再次为我指明了一条方向。这个时候,又有络绎不绝的病人来找阮得风看病了,他可真够忙的,我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他,只得从诊室出来。
医院长长的走廊飘荡着一股刺鼻的消毒药水的味道,好几个病人病恹恹地从我面前缓缓地走过。还有一位穿着蓝白线条病服的病人睡在手推床上,被护士推动着进入电梯,那个老头子瘦得皮包骨头,深深陷进去的眼眶中那一双灰白色的眼睛死气沉沉,充满了绝望和悲伤。在这一瞬间,我忘记了杨宏凶案的事情,我只是觉得,人可以健健康康地活着,那就已经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了。
从龙城中医院出来之后,我就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我。我相信我的直觉,但是我确定不了跟踪我的那个人的面容。
这个人穿着黑色的风衣,并且戴着的帽子压得很低,他又故意低着头。
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跟踪我,但是我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信息,这并不是我在疑神疑鬼,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多年的经历使得我有了如同野兽般可以嗅到危险气息的本领。由于不知道对方底细,所以我并不打算和他进行正面冲突,我决定首先甩开这个跟踪者再说。
于是,我转入了龙城中医院右侧的爱民街道,然后再左转到北京路……
15分钟之后,我拨通了葵若兰的手机号码,非常不好意思地说:“若兰,我现在在北京路迷路了,怎么也找不到回去无邪社的路了。”
手机那头大约寂静了有20秒钟,才传来葵若兰幽幽的声音:“十三,你不会是在我和开玩笑吧?”
“我的语气听起来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