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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年终于不作声了,就听得王子的气喘吁吁……
王子喘着粗气,把人压在身子底下,用力撕扯着对方的衣衫。
美少年突然咯的一笑,笑着说“你不脱衣服一会儿怎么玩儿?”
格尔达一呆,身下美少年居然一用力,把他反压在下面。
美少年趴在他身上,绝美的脸在月光下说不尽的妩媚妖娆。伸出一根手指勾着他的鼻子笑道:“一眼就看得出你跟我一样喜欢玩儿这个……一来就使强,你不说,怎么知道别人不乐意?”
格尔达又惊又喜,却见美少年一下子从他身上坐起,原先的笨手笨脚荡然无存,那身手甭提有多灵便了,骑在他身上,看起来十分的风骚。
美少年一双桃花眼风情无限,低低的来一句:“你别这么急嘛,人家喜欢慢慢地玩儿,把气氛做足了再来动真格的……”
王子本来已经是欲火难耐,听此话果然强忍了下来。大口地喘着气,忍不住道:“你……你最好快点……”
美少年低下头,双手用力一扯,将对方的上等衣襟扯开,露出里面护身的软甲。
美少年噘起红唇:“你的胸膛这么宽阔结实,我却尝不到滋味……”
格尔达手忙脚乱,立刻把那该死的软甲暗扣一颗颗解开。
美少年骑在他身上笑靥如花,低下头亲吻他那胸毛浓密的宽阔胸膛。
格尔达躺在地上只觉得大脑轰一声,再也忍不住,大声喘息着:“我……我受不了了,我……我没法等下去了……”
后面的话却没能等下去,格尔达张大嘴巴,发不出任何声响;整个人跟个僵尸似的挺在那里,亦是做不出任何动作。
时而天真烂漫时而风骚入骨的美少年收回点穴的手,终于慢慢站起,盯着他,面对他惊诧又不可思议的眼神,不再装嫩装傻,绝美的脸在清冷的月光下分外的冷俊。美少年望着他冷笑道:“你可真蠢,蠢得就像一头猪!”
苏宇早就打听清楚这位唯一的王子天生神力,是月兹国第一勇士。于是颇费了一番心思,制定了一整套严密的擒拿王子计划。不曾想计划刚刚开始,就轻而易举地把对方制服。
这让他着实有些意外,意外过后,眼神中全是鄙夷,用力一踢地上那个蠢笨的身子,对方没有丝毫动静。不过几个点穴,就这样轻易制服,早知如此,刚才就用不着骑在他身上装风骚主动哄着他脱下那层软甲……
不晓得这头蠢猪有没有练过内功。
苏宇撕下对方衣衫,扯成几根结实的绳子,把对方手脚捆绑得结结实实的。然后把地上深重的身子一把扛起,施展轻功,冲一个方向一口气奔出二里,打个唿哨,雪花骢立刻摇头摆尾从小树林中跑出。
苏宇把月兹国唯一的王子横在马鞍前,然后飞身上马,双腿用力在马肚子身上一夹,策马向前,转眼消失于夜色苍茫中。
第六十五章 野草丛
豪宅的奴仆们早在前两日就得到主人一大笔丰厚的赏钱,弃宅而去。
紧接着苏宇潜入那家最大的药铺,乘着月黑风高夜把伤势尚未痊愈的赵钧用药迷倒后“偷”了出来,藏在了一隐秘所在。
就在那帮宫廷侍卫还以为他们的王子在野外彻夜风流的时候,苏宇已经驱赶着一辆三匹骏马拉着的大车连夜驶出了撒珊。
雪花骢不用人拴,亦是寸步不离大车,紧跟不舍。
出城门的时候遇到一点小小的麻烦。城门长官非要把这辆看起来多少有些透着奇怪的马车扣下来。苏宇没有多费唇舌,只是“硬”塞进长官手中一把金叶子,对方脸色登时缓和,又装模作样例行公事打开车帘,发现车内不过是一个满身酒气的醉鬼大汉,就立刻挥手开城门放行了。
大车吱呀呀驶出了众人的视线,听声音总觉得车内不会只有一人。但没有人置疑,下面的总得听上面的。“上面的”长官很快回了小哨楼,屏退了所有人,在忽闪的烛光下,一片一片数着手中金叶子,掂量掂量分量,登时眉开眼笑。
苏宇驾着大车,一口气奔出五十多里路才放慢速度。
天已蒙蒙亮,他勒马停车,用长长的铁索将全身上下洒了一身白酒的昏迷赵钧捆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再掀起车板,将同样被药迷昏的月兹国王子拎了出来。检查一下身上的绳索没有松,把他推到最里面的角落,与赵钧近在咫尺。然后就掀帘退出,一挥马鞭,继续向东前行。
车内两人又被颠簸了差不多一天,才在次日晚上先后醒转。
第一个醒来的是赵钧。总算在剧烈的头痛中回过神来,黑暗中瞪大眼睛,依稀可辩角落里歪着头斜斜靠坐着一捆绑起来的月兹国男子。
这个男子虽看不清面目,但衣饰华贵,一望即知身份地位必然不凡,应该是月兹国的贵人。
赵钧一动,全身的铁链叮当直响。加上外面的车轱辘响,他很快明白过来自己和眼前的月兹国贵人一样成为了别人的囚犯。
赵钧一时想不透到底是怎么回事,颇是挣扎一番,身上的铁链根本挣不开。却是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马车突然止步。紧接着轿帘一掀,赵钧一呆,在月光下看着对方的脸,惊道:“原来是你!”
认出了“绑架”自己的是苏宇,惊诧之色一闪而逝。心思转得极快,立刻回头,在月光下看着另一囚犯的脸,脸上的惊诧可比方才更甚。
看清楚对方面目了,赵钧一眼就认得出和自己同坐一辆大车的,居然就是月兹国唯一的王子格尔达。
上次见这位众星捧月的王子殿下,也是唯一的一次见面,还是在三年前。王子与使臣率着大批卫兵随从来帝都拜见先皇,却是怎么也不肯行三跪九拜之大礼,只是弯弯膝盖鞠了几个躬,着实震惊了全朝。只是月兹国本来就是只跪天神不跪人的,先皇也没有和这位大喇喇的王子殿下一般见识。那时候赵钧尚未做到护国大将军的位置,只是杂于文武百官中远远地看着,已经对这位飞扬跋扈的异国王子印象颇深。
赵钧看看苏宇再看看全身捆绑得如棕子一般的月兹国王子,心下登时明白了一些,但还是不敢肯定。
苏宇只淡淡说了一句:“现在月兹国应该因为他们的失踪王子翻了天了。也许追兵会赶到,你最好老实点,老老实实跟我回帝都。”
赵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宇不答,掀下车帘,一甩长鞭,啪啪啪三声响,三匹骏马立刻拉车向前急奔。
赵钧奋力想挣出车外,身子却向前一扑,重重倒下。
全身缠满铁链的赵钧倒在硬梆梆的席子上,抬起头大声地问了一句:“十万大军的粮草到底是不是你带手下烧的?”
帘外没有回答,只听到马蹄声,车轱辘声……
赵钧当下心急如焚,急于搞清楚这个至关重要的事实,一咬牙,向前一滚,整个人滚出了大车,滚到地下。
后面声响一动,苏宇就听得分明。一回头,恰恰见赵钧滚在了车轮下……
苏宇大惊,顾不上停车,飞身而下,用力一拉车轮下人,总算把人堪堪的拉开,避免了被碾压的命运。同时自己也跟着摔下。
苏宇抱着赵钧,滚落长长的荒草丛中。
三匹马仍然拉着大车向前急奔。雪花骢甚是聪明,竟是奔跑向前,长声嘶鸣,硬生生地拦住了三匹拉车的马儿。
苏宇抬头,看着那个拉着格尔木的大车总算停了下来,当下长出一口气。
还没定下神来,整个人又仰天倒下。赵钧四肢动弹不得,挣起,向前一扑,把人扑在自己身下。
苏宇被那个熟悉的沉重的身子压着,雪白的脸上,竟泛起了一片红。
赵钧在月光下看着他的脸,在他的耳畔说:“你这个小妖精,居然骗得我来误会你……你明明这么在意我,却为什么不解释?”
苏宇脸上红潮退去,哼一声:“当初你给别人解释的余地了没有?”
想起了那日在众人面前受到的羞辱,苏宇怒气陡生,用力一推,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
赵钧滚落一旁,苏宇翻身而起,站在地上怒道:“你居然问都不问一声就那样来羞辱我?你居然还要来问我当初为什么不解释?”
说到这里,怒气愈盛,一咬牙,抬腿就向对方的断腿上重重踢下。
赵钧登时剧痛,但他向来是条硬汉子,剧痛下也是强忍着一声不吭。然而,看着对方脸上的怒色,心一动,暗想“倘若大叫几声,也许可以让小宇消消气……”
念及此处,果然不再硬撑,苏宇怒极之下踢出第二脚,赵钧立刻滚在地上大声惨叫,那叫声当真凄厉。直惊得附近地洞里的野兔野鼠都睁开了眼睛支愣起耳朵。
苏宇一呆,听对方叫得凄惨,心头气果然立时消了一大半。但毕竟没有出够气,当下踢出第三脚……
这一下赵钧不光是惨叫得惊出了两三窝野兔子,整个人更是在地上滚作一团,那样子别提有多凄惨多狼狈了。
苏宇一肚子气果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对方居然痛成这般模样,心下也颇有些不忍,但不忍也是暂时的。很快看穿了对方的把戏,毕竟赵钧这样的男人居然断腿处挨了几下踢就哀嚎成这般模样,也忒不像了。
苏宇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笑道:“你可真会装,堂堂赵钧装成这般熊样,谁信?”
赵钧果然停止“装熊样”,躺在地上,笑道:“只要我的小宇不再生气就好。”
苏宇一呆,却也没说什么,哼一声,一把就要把人拎起:“现在就跟我回车上去。”
赵钧哀求道:“现在误会澄清了,就不要把人还当囚犯了吧。这铁链子……”
苏宇不答,蹲下,替他费力地打开层层缠绕的铁链。
当啷啷声响,最后一圈铁链打开,苏宇手一抖,把一堆铁链扔一边:“到我背上来,我来背你。”
赵钧果然趴在他背上,却是把身下人重重压倒在地。
苏宇被沉重的身子压得一时起不了身,惊怒道:“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