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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银月?”
“就是我们爷儿骑的那匹马。”
讨厌,听到“银月”两个字,绛雪的小脸皱了起来,为什麽
一匹马的名字可以叫得这麽好听啊!还好,她的名字也不差,叫
绛雪……听起来也挺不错的。
“怎麽了?你吓傻了不成?”
金嬷嬷仔细的看着她,长得还不错,但该不会脑袋被吓傻了,
变成了个白痴吧?
虽然她之前有和爷儿说想再找个丫头回来,可是如果是个傻
丫头的话,那就不用了吧!省得麻烦。
“没有、没有,我没有傻了……”绛雪忙摇头。
“姑娘,你叫啥名字啊?”
“绛雪。”她回道,为自己倒了一杯桂花酸梅汤。
“绛雪……我听爷儿底下的人说你是什麽‘卖身葬兄’的是
不是啊?”“对、对、对对对……”一听到“卖身葬兄”,绛雪
又想起了刚才的事,没错!她还没弄到银子咧!
“大婶,呜呜呜……我打小就和我哥哥相依为命,而我哥哥
前几天为了要修补茅草屋,不小心从屋顶上跌下来,跌死了……
呜呜……他死了几天了,我都还没有钱安葬他,只能让他臭掉、
烂掉……”她继续演着,希望还有机会能赚到五百两金子。
“哦?是真的吗?”金嬷嬷冷笑。
“当然是真的,他真的很臭呢!”说真的,她刚才跪在那里,
那咸鱼味闻得她都想吐了。
“应该是很臭没错,咸鱼很臭。”
“对、对、对,大婶,你怎麽知道咸鱼很臭,我们还放了很
多条……”没发现金嬷嬷已经识破她的诡计,她仍旧继续跟她谈
论咸鱼臭不臭。
“後来你哥哥活过来了,卷着草席就跑了,还掉了两尾咸
鱼。”她懒懒的说道,见多识广的她早就看清了绛雪的伎俩。
“啊?!怎麽这样!他竟然自己跑掉了!说好我会把他拖去
葬掉的碍…”绛雪低下头来埋怨着,“亏我是多麽用心交这个朋
友啊!太过分了……”再抬头看到金嬷嬷那张脸,她才知道自己
说溜了嘴,连忙捂住了大嘴巴。
“没有、没有、什麽都没有,我什麽都没说……”她用力的
挥着手。“你如果听到什麽,拜托你就全忘了吧!”这下糟了。
“你需要用银子吧!”
“对阿对啊!”她用力的点头,难不成她好运的遇到了个大
善人了?她暗自祈求自己有这等好运。
“需要多少?”
“越多越好。”绛雪老实的说,眼中发出希望之光。“这样
啊!不然这样好了,我十两金子给你,你在我们这里当女婢吧!”
“十两金子,好哇、好哇。”她用力的点着头,大喜。
从没想过自己这麽幸运,这麽快就能有十两金子了,虽然十
两金子与五百两金子差很多,可最起码她已经成功的攒到第一笔
银两了。
“大婶,我一定会好好的感激你的,我回到家乡之後如果发
大财,定会盖座小庙好好的祭拜你的。”
感恩喔——
听到绛雪的话,金嬷嬷差一点吐血。
她还活得好好的,这个小丫头竟然想帮她盖座庙好好的祭拜
她,这是在咒她早日升天吗?吱!
她的脸抽搐着,“十两金子可不是让你白白的带回去,你可
得签下卖身契。”“卖身契?这什麽东西啊?”
“就是你得在我们司徒府里工作二十年才能离开。”金嬷嬷
解释着。
“什麽——”绛雪扬高了声音,“十两金子我要做二十年?
呜呜呜……人家不要啦!我才不要做牛做马,二十年太长了啦!
呜呜呜……”她只愿意做二十天而已,做二十年她会累死哟!
“要不要随便你啊!”金嬷嬷无所谓的摆摆手。
原本绛雪是可以很有骨气的拒绝,可是她向来又胆小又爱哭,
迫於无奈之下,她只能点头答应。
金嬷嬷把狠话说在前头,“还有啊!你可别想打什麽歪主意
想乘机偷跑掉,在我们这座大宅里头偷跑的长工、婢女可是会受
到严厉的惩罚,有的被鞭打、有的手筋脚筋都给挑断了。”
“不……不……不,我完全不想偷跑……大婶,你要相信
我……”她吓得全身一抖。
“谅你也不敢,以後你就叫我金嬷嬷就行了,府里所有的丫
头、长工全都是我在管的;待会儿有人会带你到你的厢房去,咱
们下人都是住在另一处院落里,这点你可得要记清楚。”金嬷嬷
叮咛完後,转身离去。
太苛了吧!十两金子要她卖身二十年……呜呜!她真的不想
要啊!
“金嬷嬷,那个小丫头处理的怎么样了?”司徒阎问着,他
对绛雪唯一的印象就是她不怕死的朝银月冲过来而己,至於她的
长相,他倒是没多注意。
“爷儿,那个小丫头是个小骗子,你真的打算要留她下来
吗?”金嬷嬷迟疑的说道。
“她是不是个小骗子这倒是无所谓,只要她在这里乖乖的不
就成了吗?”他不怎麽在意。
“可是……”
“你先前不是跟我说过人手不足,就让她来帮你吧!”他不
认为这是个问题。
“可爷儿,我总感觉十两金子太多了,像这样的丫头都可以
买十几二十个了,况且她又是个小骗子……”金嬷嬷不怎麽喜欢
绛雪,因为她知道她就是要骗钱的。
“金嬷嬷你多虑了,这里是司徒府,没有人敢在这里兴风作
浪,更何况是一名丫头!”
“呃,好吧!爷儿,我把她安排在下人房里头了……”多说
无益。
“嗯。”司徒阎点了点头,“对了,翔儿呢?”“奴才经过
院子的时候还看到少爷在和几名女婢嬉戏着,他心情看起来还不
错。”
“那就好。”翔儿是他的爱毒薛映彤唯一留下来给他的宝贝,
当年薛映彤为了要生下儿子,连自己的命都丢了,这是他心里头
最深沉的痛,对於一出世即失去母亲的儿子来说,他唯一能给他
的就是满足他生活上所需的一切。
“翔儿年幼,别让他伤着了。”
“奴才知道。”
第二章
“你是新来的奴婢啊?”绛雪正在晾着衣服,就发现一颗小
头颅从她身下探了出来,差一点让她吓破胆。
“喝!你这个臭小鬼哪来的啊!”绛雪吓了好一大跳,不太
高兴的看着身高不到她三分之二的小鬼头。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麽地方啊?附近的野小孩是不能进来这
里的!”她斥责着,对於眼前这个看起来嚣张又有些跋扈的小鬼
有些恼怒。
“你不认识我啊?”这可就好笑了。
整介司徒府里没有人不认得他——司徒阎的宝贝儿子司徒翔,
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全都对他非常的恭敬、客气,连与其他奴仆的
小孩玩个游戏,那些小孩还特别被交代绝对不能让他受半点委屈。
这样一来,什麽乐趣都没有了,而被他捉弄的人通常都是敢
怒不敢言,昨目一听说有新人来,他今日就马上来瞧瞧了,这一
看……真的是有趣极了。
“那你认得我吗?”不就是个臭小鬼吗?讲话的态度这麽恶
劣,他还以为他是哪根葱、哪颗蒜啊!
“我当然知道了,你叫绛雪。”
“喝——”她晾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你怎麽知道我叫绛
雪?”莫非这个小孩大有来头?!绛雪瞬间提防起翔儿来了。
“我当然知道了,还知道你是金嬷嬷花十两金子买来的。我
跟你讲啊!这座府里所有的女婢我全都知道、也全都认识。”翔
儿得意洋洋地道。
“碍…那我知道你是谁了!”她的眼眯了起来!蹲下身子双
手扣住翔儿的肩,“昨日同房的小春告诉过我,府里最近来了个
偷衣贼,该不会就是你吧?!”小春说那名偷衣贼专偷女婢们的
兜衣,要她自己也注意一点。
“啊?偷衣贼?我?”
“你承认你是偷衣贼了啊?看你也没几岁,年纪轻轻不学
好……我要代替你爹娘好好的管教你。”
绛雪挽起了袖子,将翔儿压在她的大腿上,开始拍着他的屁
股。
“哇!放开我、放开我啦……呜……哇……呜呜……好疼……
放开我、放开我啦……”从来就只有他欺负人的份,没人敢这麽
对他,绛雪的举动让他真的吓到了,“哇——你这个臭丫头……
呜呜……放开我碍…”“我要把你的屁股打到开花为止,竟敢偷
衣服……”绛雪发狠的打着。翔儿的哭喊声引来了几名奴仆的注
意,同房的小春也跑了过来。
一看到眼前的情景,小春连忙捂住了嘴,没错!看到绛雪在
教训这个臭小鬼,的的确确是大快人心,可……弄不好的话,绛
雪的小命可能就没了啊!
“住手、住手,绛雪你在做什麽啊?快住手啊!”小春阻止
着。
绛雪这才放开了翔儿,“小春,以後你们不用担心衣服被偷
了,那个偷衣贼我已经捉到了,也好好的教训他一番了。”
她得意极了,满心认为之前他没有被逮着是因为他运气好,
没碰上她,现在一遇到她!他的死期也到了。
“绛雪,你知道他是谁吗?”小春颤声的指着翔儿问绛雪。
“我知道,偷衣贼!”她一口咬定翔儿就是偷衣贼。
小春听到绛雪的回答,拍拍额头叹口气,“不,他是府里的
少爷,司徒爷儿的独生子司徒翔。”
“什麽?我不相信,他这个样子怎麽可能会是少爷呢!哈哈
哈……哈哈哈……”好好笑,真是好好笑啊!
这小鬼是嚣张、跋扈了一点、穿着也好了一点,但他怎麽看
都不像是个少爷啊!
绛雪的想像是——府里的少爷应该是稳重型的,而不是这种
调皮捣蛋的。“他真的是少爷。”小春哀叫。
“别开玩笑了,这不好笑。”她怎麽可能相信他就是少爷,
如果他是少爷的话,那她不就犯了大不敬之罪吗?
“小春,你别一直说他是少爷嘛!其他的人呢?你们说
呢……”绛雪看看大家。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