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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我陈大富一辈子的心愿就是生个儿子,你们几个知道吗?”
陈大富看着三个女儿,再次在心里头感叹难不成真的是因为他前
辈子做太多坏事,所以这辈子生的都是女儿吧?!
陈大富以前是个土匪,由於妻子生的小孩没半个养得活,所
以便请算命师来看了下,算命师铁口直断他为恶太多,想有子嗣
就非得“改业”不可。
改业?说改业就改业,有这麽简单吗?!
他老子活到三十几岁这把年纪,会的也只是拿刀砍人、抢劫
银两而己,其他什麽都不会;更别说寨里头有多少兄弟需要他,
他不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就放那些曾经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不顾!
於是,某日他将宝库清点了下,预留了小部分,将大多数全
分给兄弟,并且告诉他们——如果还想跟着他,他当然欢迎:不
想跟着他的也没关系。山寨便在那一天结束“营业”,陈大富的
手由提着大刀改为拿着算盘,而城里头在隔月也开了一间酒馆,
而在往後的三年里,酒馆的掌柜年年都抱千金,但就是没有得半
个子。
既然真的生不出儿子,他也只好认了,有这三个贴心的女儿
也不错。
“呼……哈……”拿着布巾坐在一旁拍苍蝇的是昔日最得力
的助手阿虎,原本削瘦、剽悍的体格在十几年来的安逸生活之下,
身材早已变了样……由原本的瘦竹竿变成现在的大酒桶了。
“老大,你说说看要怎麽办啦!我家那口子说我已经三个月
没拿薪饷回去,再不多少拿一点,她就要把我给赶出去!”
站在一旁的阿豹也垂头丧气的,有哪间客栈像他们这间这麽
惨的啊!连续三个月没有半个客倌上门,有的也只是上门来讨杯
茶水喝,到最後……他们客栈连茶水都要收银两。
“我知道啊!我这不是在想办法了吗?唉……想想真的还是
打家劫舍这种无本生意最好做。”
他陈大富从未想过自己有如此穷困潦倒的一天,想当年他是
个土匪头子、山寨大王,天天吃香喝辣,身上挂满成串珍宝、桌
上堆着数也数不清的黄金,山寨里的梁柱还嵌上了夜明珠,夜里
根本就不用点腊烛照明,纵使黑夜也像白昼一般,什麽时候被银
两给逼过了?
真是一文钱逼死一个英雄好汉!
现在……唉!不想也罢!
“其实我们本来还能撑一阵子的,都是爹爹你不好。”陈家
大女儿陈戏春狠瞪着父亲,要不是因为爹爹贪小便宜,将三天前
煮的东西上菜给客倌,他们也不会惨到这个地步。
听县太爷说,那位倒楣的客倌刚好是他儿子……他一吃到客
栈里的鸡肉就感觉怪怪的,回去之後连拉了三天三夜的肚子,然
後又在床榻上躺了好几天。县太爷一气之下,要他们拿出五百两
金子来赔偿,否则就要将他们陈家一家五口打入大牢。
民不与官斗,更何况就算想斗也没那个本事,可他们家实在
是拿不出钱来啊!
向县太爷求情的结果,他同意给他们一家大小一年的时间去
筹五百两金子。
虽然有一年的时间,可要攒够五百两金子是多麽困难啊!就
算把陈大富丢去当长工、把陈玉娇送去当老鸨、把三位如花似玉
的女儿送去青楼卖身二十年,恐怕也筹不出一百两银子,更遑论
是五百两金子。
“不然,我们一起投河死一死算了。”陈大富又提议。
“我才不要!”
“我也不要……”
“要死爹爹你自己去死,我们不奉陪……”“是啊!我才不
要十几岁就跳河死呢!好恐怖……”“没错,一人做事一人当,
是爹上了馊掉的菜给那位县太爷的儿子吃,那如果爹死了,我们
应该也可以脱罪了……”雪上加霜啊!客栈的屋顶前阵子因为下
大雨被冲破了个大洞,都没有银子去补呢!只能勉强找个水桶装
漏水,惨……“我知道、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陈大富大
叹口气。
“现在要怎麽办啊?还是我和阿虎赶紧把包袱收一收,先
‘告老还乡’……”虽然老大之前真的对他们这些兄弟很照顾,
可是能活命最要紧啊!
“你们怎麽忍心留下我一个人……”陈大富哀怨的说道。
“老大,我们当然也不忍心啊!可是……好吧!我们兄弟俩
答应你,在你死後的每一年忌日,绝对会到你的坟上为你上香。”
阿豹自认为还算有义气,拍拍自己肥厚的胸膛之後,立即与阿虎
跑了。
陈大富国担心五百两金子筹不出来,现在又看到曾经与自己
出生入死的兄弟弃自己於不顾,一气之下,胸口一阵纠结,嘴角
呕出一口鲜血。
“爹啊!你怎麽了?要死也不能现在死啊!”戏春哭天喊地
的。
“是碍…爹,你现在要是真的升天成佛了,我们姊妹没银两
帮你办後事的,只能将就一点,用草席随便帮你卷卷,然後拖去
烧……”弄梅也跟着哭得泪流满面。
“不,姊姊们,你们都说错了,我们连买草席的银两都没
有……我们好穷,我们家是真的好穷……”陈家最小的么妹绛雪
抱着两个姊姊,三个人哭成了一团。“呸呸呸,老子我都还没死,
你们居然就先诅咒我死!”陈大富气得呕出第二口鲜血。
一股气血不停的往脑门上冲,他一张老脸涨得就像猪肝色一
样。
“娘要改嫁也太老了,挑不到太好的对象……我们三姊妹可
能也只能被卖掉了……呜呜呜……”“够了、够了,你们全都给
我住口,别一搭一唱的。”听得他真的都快挂点了。
“没有银两你们不会去弄银两回来啊?别忘了县太爷给的期
限是一年,你们在一年之内一定得筹到五百两的金子,否则我们
一家老小後半辈子都得在牢里度过了。”陈大富老泪纵横。
“也许不错……”戏春突然说道,“在牢里度过也没什麽不
好啊!”她可能真的是快疯了,才会说出这种话,“有免费的饭
菜、茶水,有什麽不好餐不愁吃……”“听大姊说的好像也不错,
不然我们都去关好了……”弄梅点点头,大姊不愧是大姊,果然
聪明。
“那我们要不要现在开始准备包袱,通知县太爷……”“你
们三个够了!总之你们快去想办法弄五百两金子回来,没带回来
的……我就和她断绝父女关系,我陈大富不再承认她是我的女
儿……”气死了、气死了,早知道好不容易求来的女儿是这等德
行,那他当年就不要金盆洗手,继续干抢劫的坏勾当不就好了吗?
最起码三餐还是吃香喝辣!
“你们现在给我马上去!没成功不准回来。”
“那就不要回来好了,回来这里也没多好,我房里的墙壁破
了个大洞,有老鼠跑进来耶……”“我的窗户也坏了……”“桌
子也快断了……”总之,这个家里没什麽地方是好的,连客栈里
泡的茶都是再回收的……客倌泡过之後,又拿到後头去晒乾当新
的用,他们是十足十的黑店、烂店……这种店还不如关起来算了,
免得多几个人食物中毒。
县太爷的儿子只是第一个倒楣鬼而已,她们几个姊妹都是这
麽认为。“去……不管怎麽样,就请你们看在我是为了生你们才
会这麽穷困潦倒的份上,为你爹爹我尽最後一份心力好吗?戏春、
弄梅、绛雪……”他的声音几近哀求。
“好啦、好啦!看在你养我们养了这麽多年,也没虐待过我
们,我们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好了。”大姊戏春下了结论。
“大姊,这样真的好吗?”
“不然呢?又要叫爹再回去当土匪头子吗?人老了,我想他
连刀子都拿不起来了!”
“也是啦!说不定第一天出师就不利,唉……”
第一章
绛雪怎麽也想不到年纪轻轻的她,竟然得背负这麽沉重的负
担。
想她可是家里最小的女儿,以前只要有事发生都有两个姊姊
顶着,现在……呜呜呜——没人可以罩着她了。
她好可怜、好悲情。
向来爱哭的绛雪一想到自己悲惨的遭遇就不禁泪水潸然落下,
她走过人来人往的市集,在一座不怎麽起眼的小庙前坐了下来。
五百两金子、五百两金子……要上哪儿去弄五百两金子啊?
呜鸣……
突然,前方传来的呜咽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抑不住满满
的好奇心,拉长脖子偷看。
“你看啥?”有个小叫化子也跟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绛雪没什麽反应,仍是拉长着脖子探头看着。奇怪,怎麽在
地上铺了个草席啊?草席上还躺了个……人?旁边还跪了个姑娘,
那个姑娘似乎年龄比她大了一点。
重点是——她身上还贴了张纸,写了四个大大的字——卖身
葬父!
是了,应该是卖身葬父没有错,在三个姊妹里头就她懂得的
字最多了,她应该不会看错才对。
“喂、喂……”
见到绛雪没什麽反应,小叫化子又唤了声。
“啊!”绛雪吓了跳,这才惊觉身旁坐了个人,“你、你、
你什麽时候坐在这里的啊?”
她的手不停的拍着胸脯、喘着气。
她家人都知道她向来最胆小了,可别人不知道所以才敢这麽
唤她,她要原谅他们。
“干什麽啊?你在看什麽吗?”小叫化子问着。
“没有,只不过看看他们在做什麽而己,那个姑娘做什麽卖
身葬父啊?”她提出自己的疑惑。
“她老爹死了,她没钱葬她老爹,所以就只能这样做罗!不
然你觉得她要怎麽办?用草席把她爹爹卷一卷然後拖去烧掉吗?”
小叫化子无所谓的说道,这种事他看多了,他可是在这条街上土
生土长的叫化子呢!
“她这样就能弄得到钱吗?”
绛雪的眼神有些兴奋,如果她也如法炮制弄到钱的话,那她
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