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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秦朗还是不好意思吃现成的,刚要继续请求帮忙,师傅已经在客厅叫他了。
“小秦,快进来,我让你品尝下我这壶好茶。”
秦朗不再犹豫,快步向里走去。
老厂长是喜茶之人,餐桌上摆放着一套古香古色的紫砂壶,其中的两个杯子里已经斟满了茶。
秦朗嗅了下,问:“师傅,极品龙井。”
“对呀,你小子竟然由香闻得出?”
“呵呵,我是随便说的,因为我知道您只喝龙井。”
“哈哈。”
使徒二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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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边品茶边闲聊。
“小秦,你今年三十二三了吧?”老厂长问。
“是呀。”秦朗回答。
“唉。”老厂长叹了口气,“一个人在这不容易呀,我这个做师傅的平时对你的生活关心不够呀,这个年纪了还是单身,真是没有尽到责任。”
“师傅,您千万别这样说。”秦朗放下杯子,忙说,“这种事情不是谁想关心就能成的。”
“呵呵。”老厂长笑了,“但是没有人关心是万万不行的。小秦呀,大伙儿其实真的很关心你,这不,特意让我给你做个媒。”
“不,不,不。”秦朗忙摇头,“师傅,我谢谢您和大家的好意,但感情上的事还是不要太刻意了,我憷头相亲,喜欢顺其自然。”
秦朗的声音越来越低,他想到子媛。
“不用你去相亲。”老厂长拉了拉椅子,靠近他些,“我们想给你介绍的是个很熟悉的人。”
“熟人?谁呀?”
“哈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老厂长开怀地笑,“就是你们科里最温和最漂亮人缘最好的子媛呀。”
秦朗低了头,双手不停揉搓。
许久,他说:“师傅,我和子媛没有那缘分,要是有缘,就不会等到现在了。”他没有勇气告诉老厂长他已经被她拒绝了。
“为什么?难道你嫌弃子媛?小秦呀,要是换了别人,我也不会赞同你找个离婚女人,可子媛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个孩子从十八九岁进厂,就没有人不夸的,相貌、人品样样出众。如今离婚了,不用问,我相信错不在她。”
秦朗又拿起杯子,喝了口,继续低着头,闷闷地说:“师傅,是您一手培养了我,工作上是我的恩师,生活中是我的父辈,把我当自己的孩子看待。您说的很对,子媛是个好女人,我不会因为她离婚了而轻视他,但我和她真的无缘。”
“无缘”那两个字一出口,秦朗拿着杯子的手就抖了下,因为他的心在抖。
“是这样呀,那这种事情可不能勉强,幸亏还没有和子媛说,否则就尴尬了。”老厂长又给他添满了茶,“我也是心太急了,因为有一家日本的公司请我去做技术顾问,这家公司总部在西安,过些天我就要走了,走之前想要是你的个人问题解决了,就更放心了。”
“谢谢您,我知道这几年来您对我的恩情。”秦朗由衷地说,的确老厂长对他真可以说是关怀备至。
“对了,小秦,你有没有想出去发展呢?国企有国企的好处,但外企的发展余地更大,收入也可观,要是你能和我一起走,我也多了个帮手。”
秦朗有些为难,按理这是个好机会,在国企总是是半死不活、按部就班的。他年纪轻轻当了科长已是破格,想再发展就难了。那家日本的公司又是极有实力的,很多行内的人都以到那家公司就职作为个人能力的判定。可秦朗不想去,理由只有一个,他想一直守望着子媛。
“我目前还不想离开这里。”
“为什么?有什么困难吗?要是你和子媛恋爱了,我是万万不想挖你走的,可现在你家不在这里,又没有女朋友,不正好可以无所顾忌地去闯荡吗?小秦,好男儿志在四方呀。”
“对不起,师傅,我辜负您的期望了。”秦朗觉得很是愧对老厂长,但他别无选择。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老厂长感觉到他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漂浮。秦朗的踏实是年轻人中少有的,如此浮躁的表现必有原因,“小秦呀,你这人就是喜欢把事情憋在心里,这样也好也不好。作为男人,一切靠自己去化解是对的。但作为人,永远是需要别人的帮助、理解和支持的。所以你有什么事至少该跟师傅说呀。”
老厂长的一席话温暖而有理,令秦朗感动。但他最终不好意思把内心的那份情感隐秘说出来。
从老厂长家吃了晚饭出来,他一个人又不知不觉地来到大学城的湖畔。
夏秋交接的日子,夜是舒服的,特别是这样静的校园的湖畔。
暑假还没有结束,往日学生情侣们最热衷的无消费恋爱场所,没有了嬉笑的男女,没有了拥吻的画面,没有了依偎的温馨,寂静得如同仙境。
秦朗设想过多少次与子媛甜蜜携手的情景,却是这样难以如愿。
他坐在石凳上,身心都沉浸在对一个女人的渴望中。
一个30出头的男人,一个尚未解密过女人的男人,又是那么健全的热情的男人,曾在多少个梦境中幻想着对深爱的那个女人的渴望,或清晰或模糊,但他都能肯定那就是子媛。
秦朗出现遗精的现象已有些年了。每每他都羞愧地难以自持,而身体的冲动像要爆炸般地蒸腾了。他有些担心,觉得他可能是病了。
也有过交往的女人,要为他奉献女儿身,可当他狠了心想就此认命的时候,却总在最关键的时候败落下来,他根本就无法勃起,更无法进入。因为在那最需要力量和冲动的刹那,他总能看清他身体下的那张脸,那不是他魂牵梦系的那个女人的脸,不是子媛温柔中略带哀婉的眼。
他泄气地伏在别的女人的身上。他想他是真的病了,而只有夏子媛才能让他的病症得到缓解或是痊愈,才能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此时,他深切地想子媛,甚至因了想念,而产生了身体的变化,他感到火烧火燎的难挨。于是想沿着台阶走到湖的边沿,想用湖水冲洗下脸,解一下身心的要炸裂的饱满。
台阶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长发垂落,白衣素裹——是子媛。
她已经在这坐了好久了,脑子里折腾着她的过往,她短短的28年的人生里可以哭泣的事竟比可以欢笑的事多很多。她多希望能有一个人好好抚慰她那跋涉崎岖惊颤的心呀,她脆弱的灵魂强烈地渴望着有一个港湾可以停靠,然而她没有,她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特别是自上次后,秦朗几乎不再和她说话,她想连惟一的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也背离了她。失落!她深深地失落。很多次她想推门进到秦朗的办公室,并没有要说的话,只想哭泣。但她没有,她深深地知道她不能,她更没有那样释放情绪的勇气,她的悲哀仍如秦朗的悲哀——封闭的是自己的行为,而无法封闭的心灵便会滴血。
“子媛。”秦朗差点落了泪。
子媛站起来转回身,眼里也满是莹莹的泪光。
秦朗跨前一步,略一迟疑,就狂热地抱紧了那个清瘦的却成熟的女人的躯体。
单薄的衣衫怎能裹住她绵软中恰到好处的丰盈。
生过孩子的子媛虽然瘦,但散发女人特性的地方无不彰显。尤其是她的胸部,不算丰满,可紧贴着秦朗的胸膛时,软软的,像绵糖般吸附着,令他难以脱离。
秦朗更加激动。他是个男人,有着最原始的本能的冲动。于是一种想要占有的欲念,更多地席卷而来,他笨拙地把唇压向她的唇,星月辉映下,他们窒息了身体也窒息了灵魂。
这一吻很长也很有力量,子媛感觉嘴角有一丝隐隐的痛,却无法替代心底满满的快慰。
很久了,她都没被这样亲吻过。好几年间,安成都很少亲吻他。频频的身体相融间,更多的是直接的进入,而温存已成为奢侈的享受,子媛又从不会表露出她对男女之事的要求,便每每在安成身心满足后鼾然睡去时,心情难以言表。
在秦朗的怀抱中,子媛感受到的不仅仅是男人的霸道,更多的是男人对女人的在乎。
子媛回到家,晓萱已经回来了,每个周五几乎都是她的狂欢夜,这样的早归实属难得。
晓萱穿了件棉布半袖长睡袍,脸上敷着自制的由蜂蜜、蛋清、珍珠粉调制合成的美白面膜。面膜调得不算稠,在脸上纵横交错地渗流。子媛见了,不禁痴笑。
晓萱听到她的笑声,看到她的笑脸,微扬了头,翘了下颌,生怕面膜流进嘴里,只好微张了口,含含糊糊地说:“子媛,你很久都没这样笑过了,有什么好事吗?”
“我……我……”子媛红了脸,她和晓萱不同,晓萱想撒谎时是从不眨下眼的,可子媛从不会说谎。
“我什么我呀。”晓萱一急,嘴张大了,一滴面膜顺着唇角滑入,她索性用手背一抹,继续说:“你怎么跟余天宇一样了,说话结结巴巴的,要说传染,那也该传给我呀,毕竟我和他同床共枕了好几年。”
“你呀。”子媛边用纸巾帮她擦了擦下巴尖上打转的面膜边说,“你就是嘴硬心软,说得这么轻松,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伤痛。”
“没有。”晓萱摇头,“说真的,我周围离婚女人还真多,你就不说了。以前的同事刘丰和李薇都离了。李薇当时都有了老王还和我大哭了几次,刘丰就更别提了,要不是女儿要高考,需要她的照顾,从此遁入佛门的心都有。”
“刘丰?就是以前总和你过不去的那个学科组长。”
“是呀,呵呵。不过早冰释前嫌了,女人容易结怨,也容易原谅。再说她那时候很刻薄也是因为家里不顺心,搞得她紧张兮兮的,把谁都当假想敌。现在终于想通了,不再固守着那有名无实的婚姻,痛苦是痛苦,可性情越来越正常,甚至心眼也越来越好。”晓萱说到这,略一思忖,恍然大悟地说:“我算是明白了不幸的婚姻是可以扭曲一个善良并健康的女人的灵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