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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先时言真定必反之人都是面如猪肝,半天憋屈着问“可知天使于河北内失踪之事?”
那真定来使一愣,随即看向刘秀,跪地高声言道“臣走时尚不知此事,然臣一路经历五次劫杀,折损人马十之七八,几是九死一生才到了洛阳,于洛阳城外出仕身份证明尚差点被当成乱民盗匪抓捕,幸好城门尉及时出现,臣才得以顺利进京,得见天颜”,七尺男儿当堂落泪,“吾大王对陛下、对大汉忠心天地可鉴,绝无反叛之意”,猛地抬头加大声音,“然有居心叵测之人不断离间陛下与大王情意,预置真定王室于死地,陛下圣明独断,求陛下为吾大王做主!”
“你这是诡辩之言!刘扬若无反意,怎地扣留天使?你说有人劫杀,又有何证明?你等来洛阳,安置不是刘扬缓兵、拖延之计?”
“够了”,刘秀猛地拍案而起,“真定王一家于吾为难之际相帮,不嫌弃吾无立锥之地,许嫁甥女,老大王、老王妃在世之时更是待吾如至亲后辈,吾从来信任真定王如信任寿张侯(樊宏,刘秀亲舅舅),刘秀生而不敢忘其一门恩情”刘秀走下大殿,走到来使面前,扶他起身,又回头对着刚刚反驳之人道“都是尔等小人从中作祟,挑拨我们情意,甲士何在?”
“喏”
“拖下去,交予廷尉府严加审问”,刘秀慢慢回身走回去,冷冷的眼神一一俯瞰殿上众人,抽出佩剑,用力一挥砍向案几,案几断成两截,“若有再言真定王反叛者便如此案!”
“传召迎真定王世子一行人进京,大司徒、大司空亲往出迎,朕在这洛阳宫中等着给他们接风”
……
大司徒亲自带兵过黄河迎接刘得一行人,刘秀、刘得算是联手给天下人看他们依然和睦如初,共同打破那些流言,刘扬的那些奏表却也是让刘秀脸都没地方放,让人都知晓皇帝的南阳亲信容不下皇帝恩人、欺负他们病弱老幼,当着天下人面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又没办法说,这已经是刘扬做的最大让步、最低姿态,索性把脸落到地底,当着全天下人面子让刘秀踩,让天下人都知晓他刘扬对刘秀的恩义,只有刘秀欠了他们,让刘秀得一辈子背着,他也是堂堂皇族后裔,忍气吞声、为了保全一族人性命和祖宗基业、打消准备过河拆桥的皇帝猜忌,不惜卧床十年不出,这口气早已经忍到了极致。
真定王府,刘扬坐在外甥郭炜给他特制的木轮椅上,望着黄叶飘落,眼神浑浊不清,一名老奴走近行礼,“大王,娘娘又有消息传来”,刘扬浑浊的眼瞬间变得犀利如鹰,嘴角微微挑起,露出笑意,“呈上来”
……
刘秀一边派人迎接刘得等人,一边吩咐冀州官吏查询天使之事,一边严令廷尉府查问真定来使被劫杀之事,又是亲自多次去看病重的耿况,终是没有罢掉吴汉的大司马,为着安抚北地众人,还是留耿弇继续参与南征之事,而于军中的郭氏三人皆得提升,都归于耿弇一部一起准备南征。刘秀也准备等着过一段时间再巡河北,安抚惶惶不安的世族宗室们。
就在刘秀于长秋宫中才刚刚高兴的和郭圣通说完,不久便能见到她表弟刘得之时,颍川、东郡等地盗匪再起,令人想不到的是此次的盗匪却是以南阳最为凶猛彪悍,专门对准豪强大族、富贵人家下手,灭门灭族、男女妇孺老幼不计,损失惨重。
刘秀得知消息之时也是河北官吏刚刚送来消息找到了天使们的尸体、抓到了行凶之人正在审问,还是死死坚持说是受了刘扬指使呢,北地正乱的紧,南地又出了事,颍川有寇恂、东郡有耿纯都没出了大事,而南阳……
刘秀狠狠揉了揉脑门,烦闷的将笔丢甩到了地上,闭上双眼。他知道上次的暴民之事只是个前兆,他拖着,双方调解,压着,只是想早日平定天下、再行从根本上处置根源,可是都没给他时间,“传邓禹、贾复进宫”
然而刘秀还是将事情想的小了,暴民之乱一路由南阳发展到了洛阳周边,那些因着先汉遗留的土地兼并而失去土地、因着战乱而失去土地、因着被豪强大族、新贵“强占“土地的百姓,因着失去土地而沦为奴隶、奴仆的百姓,纷纷响应起义,打、杀、抢、
砸、奋起反抗那些拥有大部分土地豪强大族们,一发不可收拾。
豪强们也不是好惹的,带领自己的世仆、家丁、私兵打回去,驻守的官兵本就人数有限,四暴民四起,又都是对着家宅豪府而不是城池,打完了就跑,他们也是苦不堪言。一时间南阳诸县尸横如山,豪强大族朱门血染。
暴民要土地,豪强们坚决不给,刘秀还在忧心北地和陇西之事,冯异又病重,耿弇被刺客刺伤险些丧命,自打出了河北,刘秀还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过。
谁都知道此时的南阳就是个烫手山芋,南阳以外的将领不愿意带兵前往,且,那里遍地皇亲国戚,他们去了也白去。而南阳集团又因着没有除掉真定王势力、因着后宫之事、因着陇西功劳之事、又死了一杆大旗李通,都和刘秀暗中憋着劲儿,刘得带着人已经到了洛阳,得到刘秀厚遇,住进了行馆,而南阳却是越发的动荡,刘秀终是派出了贾复、邓禹复起出征平叛,再不平就不止南阳之大乱了,同时压下了廷尉府审出的证据。
南阳,一名黑衣男子看着眼前的厚重大门,对着后面黑压压的人喊道,“眼前便是来府,宫中来美人、冯宫人皆是出身于这一门,深得刘秀恩宠,他家便是黄金铺地、白玉为床,兄弟们,冲啊”
……
“陛下,真定王世子所住行馆起火,多名宗室子弟尚未救出,甚是危急”
“陛下,南阳来氏、朱氏被,被血洗……”
刘秀依然听不见任何声音,头疼如车裂,他的江山,他的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
O(∩_∩)O万事如意O(∩_∩)O
☆86、牺牲
南阳来氏、朱氏先后被血洗;来氏折损近三分之一,朱氏却是更惨,折损过半,而之后损失伤亡才轮到宗室、樊氏等皇亲国戚,接着才是著族大姓和新贵们,凡是豪强大族富贵人家几乎无人幸免。
消息到了洛阳;满朝皆惊,朱祐当场就气绝昏了过去;来由等亦是急红了眼;刘秀脑子空了半刻钟;便是迅速征调司隶州万余兵士由铫期、陈俊以及出事伊始被迅速召回的邓晨率兵回救南阳;此次不再想着能诏安暴民们;而是血腥镇压,继而又征调青州兵力作为后援,如此迅速调齐兵力也让朝臣百官们心下微凉,这分明就是早有准备的,只是南阳豪强不肯退让、和皇帝较量憋着劲,才到了如今地步,是他们咎由自取,也是皇帝见死不救!
就在刘秀下诏封朱祐死于暴乱之下的父亲为侯,追谥来十九父亲为侯,让其弟为黄门侍郎,让众人以为他还会继续大肆安抚南阳众家之后,却是又传来了让他们瞠目的消息,南阳这场暴乱最大的带头人,姓阴名顺,乃是阴识沦落隐藏在民间的庶弟,早先年间他跟在阴就身边鞍前马后四处招摇,是以很多南阳世家的人都还认识他。
这么一说,大家方恍然大悟,难怪是来氏、朱氏损失最重,这两家可是都和阴家有着灭族大仇的!也就又明白了,为何邓家损失最轻,邓晨一系还可以说因着邓奉当日为他们出头送了命、那些普通百姓心中感念于他而手下留情,而邓禹一系呢,不过是死了几个世仆,难道是因为他们家风好?别逗了,樊侯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他家都没能幸免人命伤亡,何况邓家!不过是因为邓禹与阴识最为亲厚,于阴家落败后更是不曾落井下石,更是肯照料阴家最后的遗孤,于阴顺而言,这是天大恩情,他以义名兴兵,自是拼命也会保全邓禹一系安全的。
而这场暴乱,是豪强与百姓的争夺,亦是南阳世家内部的争斗所致,那阴顺也是打着阴字大旗,毫不隐晦的扬言就是给他阴家一族报仇,欠了他家的统统都该死!
而朱祐清醒后听的仔细消息,二话没说,抱着几十个牌位跪到了洛阳宫前,求皇帝给他们做主,不能明说邓禹等人是报复他背弃南阳集团投靠皇帝,而是摆出光明正大的理由,邓禹大军明明已经到了南阳,甚至接到了郡宛朱氏族人的求救却是迟缓发兵,致使朱氏一门和郡宛三家著族伤亡甚重,致使首恶阴顺逃脱,这就是延误军机之罪,理当严处!
随即便是有人出言为邓禹等人辩护,当日是落了秋雨、道路难行,才使大军行
军缓慢,绝非他们有意迟援,且盗匪们甚是分散,出其不意,又怎能怪他们救助不利!
明显对他这个“南阳叛徒”,那些人是恨之入骨、绝不留情面的,朱祐不善言辞,憋得面红耳赤,甚是尊崇儒学的他第一次君子动了手,在大殿上轮着拳头猛捶那口若悬河之人,那人两拳被打的脑袋冒血,被众人救下拉开。
刘秀看着这出闹剧,虚弱地起身大声喊停,朱祐却是大哭着跪拜于殿下,“是臣失仪无状,然我朱氏三十四条性命死的何其凄惨,为何邓氏无一族人伤亡?为何阴顺贼人能在大军重重包围之下逃脱?臣实是不服啊,陛下!”
最终朱祐因着“哀伤过度“被扶着下了殿归府,而邓家于阴顺暗中有勾结的传言也在此时传到了洛阳的大街小巷。
随着两路大军的先后赶至,盗匪乱民们被慢慢血腥镇压,正常暴乱也慢慢趋于平静,为首几人除了阴顺其余皆落网被斩、灭全族,而他的出逃,也让南阳世家对着邓禹越发不满。他们皆是损失惨重,而邓家却是没有伤一族人,本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心里极度不平衡,如今他们恨不得食其肉的阴顺便是在邓禹心腹手连眼皮子底下逃出生天,连他们都不禁暗想邓禹这是什么意思了!
邓家祖宅,朱氏族长带着剩下的青壮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