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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灏听了柳苒的话,坚持道:“肯定是男孩子!”说完他低头打量柳苒的脸色,道:“苒儿不信?我的话是有根据的,谢家的头生子,都是男孩。不信你看看大伯家、我们家、三叔一家,就是再往上数三代,也是如此。”
柳苒微笑:“凡事都有意外,如果,生出来的是女儿呢?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明灏搂着她躺下,轻笑道:“处置?苒儿怎么会这样想?如果是个女孩儿,我会给她抓小兔子玩,会带她骑马,会教她武艺……会像祖母一样,请教养嬷嬷来教她规矩、请绣娘教她女红、请夫子教她读书……当然了,那些规矩,只是在外人面前才摆出来,跟她爹爹我在一起的时候,她应该像苒儿小时候一样……”
柳苒道:“我小时候什么样?”
明灏道:“是个小伪君子!在祖母面前的时候,是个贵族世家的千金,背着祖母的时候,是一只上蹿下跳的小猴子!”
柳苒轻笑:“灏表哥,你竟然喜欢伪君子!还打算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伪君子!你的爱好真特别,啧啧……”
明灏咬着她的耳珠子轻笑:“我从来都知道你的两面性,所以,你在我面前无所匿形。苒儿,你是最可爱的小伪君子,哪一面我都喜欢……”
明灏拖过被子盖住两人,他一手伸到柳苒的脖子下、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然后手掌包上去搂住她的肩,轻轻把她抱住。另一手则柔柔抚着她的肚子,末了,一路往上,缓缓解开她的寝衣带子,然后覆上她胸前的温软峰峦,慢慢揉捏……柳苒一阵颤抖,气喘吁吁地伸手推拒:“灏表哥,今日你累了……”
明灏不语,双手一撮,把她转了一个方向,让她的背贴着自己的胸,然后慢慢挺身进去。他一边缓缓移动,一边对着她的耳朵吹气:“小伪君子,你明明也是喜欢的……”
李嬷嬷听着里屋的动静,与刘嬷嬷对视一眼之后,抬手就要敲里屋的房门。刘嬷嬷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几下把她拖到外屋门边,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二少爷和二奶奶新婚离别、四月未见,就由着他们吧。因二少爷要回来,老太太前几日问过许郎中,许郎中说胎儿很好,老太太已经准了他们同房;素来二少爷和二奶奶也知道轻重,不碍事的!”
李嬷嬷皱眉道:“二奶奶到底是头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刘嬷嬷道:“嬷嬷放心,谢府的子孙没那么娇气。对了,你在这守着,我去灶上看看,恐怕一会儿二少爷就该要水呢。”
李嬷嬷站在门边,看着刘嬷嬷的背影消失在伙房,轻叹了一口气、跺了一下脚,无奈转身到熏笼前的椅子上坐下,双手合在一起默默祷告?
☆、92虚伪
第二日柳苒睁眼醒来,看见日光映着雪光,柔柔的透过床帐照进来。她一扭头,发现明灏还在呼呼沉睡,不由静静打量他:浓眉高鼻,乌发红唇,散落的头发铺陈在身后的被子和枕头上,整个人显得慵懒、随性,脸色略显疲惫,神情却很放松——眉目舒展,嘴角微微上翘,做梦都在笑呢。柳苒看着他的唇角半晌,自己的嘴角不由自主也往上弯了起来,最后她忍不住附头过去,在那微丰的唇上轻轻一啄,刚要退开之时,却与一双含笑的眼睛对个正着。被抓了现行,柳苒便有些赧,道:“吵醒你了?”
明灏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然后一个侧身把她拥住,咕哝道:“你打扰到我了——小伪君子。昨夜祖母、母亲都有吩咐,今日我们不必出雪松院请安,乖乖躺下,我们再睡一会。”他这一翻身,左肩的被子往下滑了滑,柳苒立即顿住目光,伸手抚上他左肩的一道浅粉色的伤口,惊呼道:“这是新伤口!你在琉胡受伤了!什么时候伤得这么重?怎么战报上什么都没有提?”
明灏微微把她拥紧,道:“不碍事,一个小伤口罢了,全都好了。而且,这也不是与东湘国官兵作战留下的。”明灏知道若不跟妻子说清楚,她肯定要刨根问低,便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剿灭东湘国大皇子率领的大军之后,在琉胡、东湘边境遇上了二皇子的兵马,我们便与二皇子又打了一场,二皇子佯装败退、救了大皇子回到东湘一边。后来,我与两位监军大人、欧阳景——大人以及风花卫的几十个密卫一起,尾随着二皇子的军队潜入东湘帝都尚屿,在尚屿城把二皇子给,给——咔嚓了。这道新伤口,是二皇子的护卫伤的,因那时候战事已经结束,所以战报上并没有提起。”
柳苒心里咯噔一声,低声缓缓道:“你们不是刚刚与二皇子结盟,怎么又要,又要——结果了他?”怀着孩子,柳苒尽量不提“死”字,可是换了一种说法道说出来,又显得杀个人便如砍瓜切菜一番,无比冷酷。
明灏道:“他帮我们救出青儿,我们帮他击溃大皇子,我们并没有违约。只是兵不厌诈,二皇子没有想到螳螂捕蝉,还有黄雀在后头呢。”
明灏的语气很轻松,柳苒却从他的眉目间听出了不同寻常。但明灏不说,也是怕自己担心,柳苒便也不再问,而是欢快道:“灏表哥,打仗的事我不懂,如今东湘已被赶出琉胡,‘二十年不战’的合约也已经签了,咱们的孩子可以安安心心生下来了,真好!”
话是这样说,柳苒心里却不住打鼓,天启的皇上这边刚刚与人结盟,那边马上派杀手要人性命,真够果决、狠辣的!如今东湘威胁已经解除,皇上对锦州的平北军、谢府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呢?皇上既然连自己的儿子——太子和泰王都防着,肯定对谢府也是防备的吧?柳苒皱起眉头,她怕明灏看见了担心,便把头埋在他胸前,闭着眼慢慢思索。
明灏听了柳苒的回答,又看到她困倦的睡了过去,心里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好险!事实上,尚屿城的刺杀凶险异常。二皇子败退之后三天,东湘谣言四起,一条言道大皇子好大喜功,罔顾民生、穷兵黩武征琉胡是为了挣军功夺嫡,大皇子攻下延华城当天便弑君矫诏,是个彻头彻尾的叛逆;另一条则道二皇子勾结天启、暗算大皇子,使得东湘十万将士为天启所歼、埋骨异乡,二皇子应该千刀万剐。遗诏存疑,大皇子无法继位,大皇子、二皇子两方的拥护者明争暗斗,东湘一片腥风血雨。最后二皇子一派舀到有力证据,证明遗诏为假,大皇子赫布拓畏罪自杀。
赫布拓身死第二夜,天启风花密卫出动刺杀二皇子赫布力——璃月。璃月身边除了东湘国护卫之外,还有不少江湖人士,刺杀当晚,两代风花密卫精锐尽出,饶是如此,还是吃了大亏、中了璃月的诡计。后来,一直跟在欧阳景身边的吴青看见了璃月的真面目,发现璃月竟然是自己以前所率“关山”盟的三当家,众人这才在吴青的帮助下堪破璃月的机关、拼尽全力而退。只是没有想到璃月在倒地之后、断气之前,居然竭尽全力向吴青掷出一把毒匕首,众人施救不急,欧阳景竟然飞身上前蘀吴青挨了那一匕首。欧阳景中刀之后,当场倒地不起,二皇子府的护卫团团而来,吴青背起欧阳景在前面开路,明灏自己则负责断后。最后,明灏左肩上挨了一刀,砍下那一刀的人,正是陆一天。
陆一天是条汉子,也跟对了主子。可惜,他的主子是天启的敌人,自己与他,终究是敌人。自己肩上这一刀,算是还了他在白龙岛的维护之情。自己离开之时,陆一天也受了伤,不过看起来不致命,他忠于东湘,应该会被新帝所用吧。现下欧阳景的身子虽然依旧虚弱,好歹算是救了回来,只是,吴青是欧阳景的什么人,他居然肯舍命相救?
明灏想了一圈,理不出头绪,收回目光看向眼皮地下的妻子,发现她呼吸平稳、居然又睡过去了。明灏满足一笑,拉过被子把两人裹裹紧,然后闭上眼睛假寐,不一会居然也睡了过去,屋里只有轻轻的呼吸之声、一片静谧。
锦州驿馆里却鸡飞狗跳,司徒凡抓了驿馆侍候的小厮们陪他打雪仗——锦州的雪,可不是一般的大,积了足足有四尺深!锦州消遣的地方本来就少得可怜,这天寒地冻的,街上鬼影都看不见一个,司徒凡本来想出城打猎,欧阳景半死不活的,连城不肯撇下欧阳景陪他出城,自己一个人去也没什么意思,只好玩玩雪了!
正屋里,连城和裹着裘衣的欧阳景坐在炕床上喝小酒,喝一会,评论一会司徒凡的‘战绩’,看起来也是其乐融融。连城无意间看见欧阳景额头的细汗,惊道:“怎么,京城送来的药物都不顶用,你还是经常发虚汗么?”
欧阳景把裘衣解下放到一边,微微一笑,道:“热出的汗!程太医不愧是国手,我这两日好多了。不过,也得益于这驿站里的地龙,每间屋子都温暖如春,也不觉得干燥,这可比在琉胡,不,比在京城都舒服。若我以后再回京城,定要砌这样的地龙过冬。现下来不及了,‘月’毒阴寒,在这养病正好,看来,我得养到明年夏天再回去了。”
连城微微皱眉,浅浅抿了一口酒,低头一笑,道:“三公子要砌地龙,可知道这地龙、炕床的设计出自谁人之手么?”
欧阳景一口喝干一小杯,豪气道:“管他是谁,若请不动我就向圣上求圣旨,怎么也要把他弄到京城去!”
连城低低道:“那个人你请不动,她是锦州谢府的柳姓表小姐、现下是谢府的二奶奶!那些烧地龙的泥炭,也是她告知的众人可当柴火烧。谢府表小姐是七年前到的锦州,这地龙、炕床在锦州出现也就是五、六年的时间,说起来,谢府表小姐不到十岁就有此设想,真是聪慧啊。”
欧阳景一愣,不由停了夹菜的动作、低了头沉思,半刻之后,抬头正色道:“连城,新一代‘风花’已经正常运作,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可舒舒服服过日子了。司徒已经娶了妻子,你也赶紧成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