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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有了底气,也不避,而是对他微微一笑。侧对面,云桐愣了一下,脸居然慢慢红了起来。
柳苒愕然,可是,没等她想明白,老太太抚了她的头,道:“三丫头,别难过了。刚才门房来报,司徒府送来一个丫环,欧阳府送来一个嬤嬤,都指明是送给你、向你赔罪的礼物,这是怎么回事?”
☆、礼物
柳苒一愣,飞快在心里暗骂一句:两个混蛋!然后对老太太一笑,道:“今日,我们的马车过平安街时,路堵了,我准了李嬤嬤和柳条儿下车走动,不曾想,她们分别被司徒侍郎和欧阳侍郎扔出的砚台砸破了头。李嬤嬤和柳条儿伤得不轻,司徒大人和欧阳大人心善,当场付了郎中诊金。没曾想,还这么周到,现下居然还送了丫头和嬤嬤过来。孙女年幼,不知如何处置,请祖母替苒儿做主。”
众人听了柳苒的话,不由都瞪大了眼睛:心善?司徒凡和欧阳景?整个东京城,只有柳苒这种外边来的人,才会这样认为吧?哪一个休沐日,这两个恶人不要闹出点事儿来才罢?赔银子?回回都有,只不过,都是别人赔给他们!他们赔银子给别人,或许十回里头,会有那么一回!赔了银子之后,还送下人做礼物,应该是头一遭吧?大家私心里,一致认为,今日,两位大人的心情,肯定非常之好。难道,在逍遥庄赌钱赌赢了?
柳苒看大家都不说话,只是有意无意都盯着自己,心下奇怪,但也只得问道:“送来之人,是退、是留,还请祖母提点苒儿。”
柳老太太沉吟一会,望着柳苒,道:“李嬤嬤和柳条儿被砸中之时,你在何处?”
柳苒一惊,却从容答道:“苒儿自始至终,一直未曾下车。”
柳老太太道:“既如此,人已经送来了,就留下来吧。但是,我们柳府也不差这么两个人服侍,柳材家的,你安排她们住下,派些针线活给她们。等李嬤嬤和柳条儿好了,就送她们回去。三丫头那边,你先从我院里挑两个人添进去。”
老太太一锤定音,事情就这么定了,大家又说笑起来,柳苒却惊出一身冷汗。祖母的问话,犀利,却也是为她开脱。她一个妙龄少女,虽说身边下人受了伤,肇事者应该赔礼,但是诊金既已付过,随后,两个男人却同时送来了下人作礼物,不由不使人产生遐想。这两个混蛋,一定是故意的!自己与他们无冤无仇,就那么现代了一点点,为李嬤嬤和柳条儿尽量争取权利,结果就被他们如此暗算!真不是男人!柳苒一边暗骂,一边为以后担忧:相对于锦州的随意,东京城的生活,真是太坑爹了!
柳苒正在为将来哀悼,老太太发话道:“四丫头,我要眯一小会,你三姐姐刚回来,云深居那边想必正在整理行李,不便进人。另外,你三姐姐不在东京的五年里,我们府里后园也做了不小的改动,你便带着你三姐姐、你表姐、表兄他们一起到后园玩去吧。”
柳蓉应了,云桑站了起来,快步上前拉住柳苒的手,道:“苒表妹,我熟悉你们府里的后园,你跟着我准没错。”柳苒牵了她的手,道:“那就劳烦桑表姐了。”
一行人慢慢往后园行去,云桥一个人走在前面,柳蓉伴着云桐走在中间,云桑牵着柳苒的手走在最末。此时正是阳春三月,园子里到处繁花盛开、蜂飞蝶舞,云家三兄妹显然常来,对哪儿有什么景致都非常熟悉。前柳苒是在赴锦州的路上,患了风寒、高烧不醒殁了的,因此,这是新柳苒第一次逛这个园子。不过,既然老太太已经说了,园子改动很大,柳苒也不心虚;加上有热心的桑表姐从旁指点,柳苒很快就把后园的大致结构弄清楚了,甚至,她还打听到了府里各人住的院子的方位。
逛了一圈之后,五人进了一个亭子小憩,柳蓉离了云桐,坐到柳苒身边道:“三姐姐,你记不记得,你去锦州之前,这里原来种的是一株柏树,我们常常在柏树下面比高。”柳苒一笑:“好像是这样呢,那时,我总是比你高一点点。”
柳蓉闻言,咯咯笑道:“三姐姐,你跟原来一样,总是说自己比我高,其实,我们俩一直是一般高的!”柳苒暗道:“好险!”站起来道:“四妹妹,今日,我们就再来比一比,看到底谁更高一些!”
柳蓉也站了起来,道:“还真要比一比,非分出高下来不可。今日三姐姐可不许耍赖!”
两人背靠背站在一起,一样的脸色莹白,一样的体态婀娜,一样的顾盼生姿。只是,一个看起来欢快跳脱,一个则娴静优雅。两人立在一处,怎么看都是美景。云桑看着她俩,愣了一下之后,这才应了柳蓉的招呼,走上前为她们做比划,最终判定,柳苒高了半寸。
柳苒笑着拉住柳蓉的手,道:“四妹妹,今日心服口服了罢。”
柳蓉也不以为意,道:“做姐姐的比妹妹高那么半寸,有什么好得意的。你敢跟桐表哥比么?那时他只比我们高半寸,现下你比比看!”
柳苒一笑:“他是男的,我干吗跟他比?他一个大男人,每日喝的水、吃的饭都比我们多,长得当然比我们快了。”
云桐坐在一旁,一直看着她俩笑,听到提到自己,便道:“苒表妹说得对。要比,也是男人跟男人比。”
云桥却道:“苒表妹,我听说,你舅舅家的几个表兄,武功都非常了得,是真的么?”
柳苒一笑,眼睛亮了起来:“他们都会武功,这是真的。但是,我看平日里表哥们都是互相交手,并没有跟外人过招,他们武功到底如何,我并不清楚呢。”
云桑闻言,来了兴趣,道:“听说,你舅舅家的女子,也都会武功,是真的么?”
柳蓉抢过话,道:“当然是真的,三姐姐的娘亲,不就会武功么?我听我娘说,当年踏春惊马,二伯险些葬身马蹄之下,是三姐姐的娘亲眼疾手快,这才把二伯拉开,救了回来的。对了,我娘还说,就是因为英雄救美,二伯才去谢家提亲的……”
八卦,特大八卦!柳苒竖起耳朵,开足雷达:自己一直想不通,谢家和柳家,明明互相看不顺眼,居然成就了姻缘,而且不是赐婚。原来,竟是娘亲英雄救美!一救之下,男女授受有亲,谢家不拘小节,柳家却循规蹈矩,只能提亲去了。等等,英雄救美?难道,柳宗焕爹爹还是个美男子么?娘亲,当年有没有喜欢爹爹?爹爹,当年是真心,还是无奈……
柳苒正在兴奋推测,柳蓉摇了一下她的胳膊,道:“三姐姐,你在锦州你舅舅家呆了五年,你有没有学武艺?”
柳苒愣了一下,道:“我不姓谢,不必学武艺,外祖母只是让我每天快走,说是可以强身。”事实上,是外祖母不肯教她,怕她学了武艺之后,会被老柳家诟病。不过,祖母不肯教,谢家会武艺的人多的是,呵呵……偷学,不算学吧?
柳蓉有些失望,道:“我还以为,如果三姐姐学了武艺,我也可以跟着学学呢。”
云桑一笑,道:“四表妹,我偷偷告诉你,你桥表哥和桐表哥,其实都会那么两下子,你可以求求他们,收你做徒弟。”
云桐不语,云桥道:“二妹妹,不要信口开河,四表妹明年就十四了。”女子十四成人,男女授受不亲,云桑的话的确唐突了。一时,大家都住了嘴。
柳苒看气氛有些尴尬,便道:“四妹妹不必难过,跟我一道回来的刘嬤嬤,是有拳脚功夫的,你哪天得空了,到我院子里,我让她耍给你看看。”
柳蓉这才高兴起来,柳苒便又问起东京的人情故事,大家的谈兴顿时被开发了出来,捡了许多最近发生的趣事,一一说给柳苒听。柳苒听了之后,却陷入了沉思:四人说的趣事,十件之内,起码有五件与司徒凡、欧阳景有关,这两个人,风评很不好!看来,自己真是惹上煞星了。
五人坐一会,便起身到园子里走一会,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老太太遣了人过来传膳,五人这才又回到老太太的正院用餐。
☆、打算
虽然日头还尚未下山,晚膳一如既往开始了。二老爷柳宗焕、三老爷柳宗炜已经回府,四少爷柳庆逸、五少爷柳庆青、六少爷柳庆韧都已经下学,云桥和云桐被带到前院,跟几位少爷一起,与两位老爷围了一桌。云桥、云桐、柳庆逸三个,陪着两位老爷小酌,柳庆青、柳庆韧年纪小,由小厮们服侍着用饭。
柳苒表姐妹三个,加上陈氏、姑母、老太太,六人也围了一桌,由仆妇们侍候着,寂静无声用了餐。柳苒注意到,饭桌上并非全是大鱼大肉,但是很讲究荤素搭配、干湿结合,上菜也很有讲究,先是一人一羹,接着才是先冷后热,先素后荤,很符合现代的养生吃法呢。柳苒仔细看着,不禁对柳府刮目相看:人家傲娇,真的很有资本。又不禁想,当年,自己的娘亲——谢怀锦,是如何适应这种生活的呢?
饭后,姑母一家告辞,临别之前,姑太太柳熙热情邀请:“苒儿,你安顿下来之后,就到姑母家住一阵,你小时候住过的院子,我一直给你留着呢。”
柳苒已经从柳熙刚进门不久时的谈话中得知,自己三岁失母,柳熙看她可怜,经常把她接到自己府中照看。如今她这样说,显然确有其事,便道:“姑母厚爱,苒儿无以为报,待过得一阵子,苒儿再做出几件像样的绣活来,就上门叨扰姑母。”
柳熙抚着手上柳苒送的一套衣服,望着她笑:“苒儿在锦州呆了五年,不但学会了绣活,绣工比你桑表姐来,也毫不逊色呢。你的外祖母,真不简单。”柳苒低头,道:“外祖母疼苒儿,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