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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含榆揉了揉耳朵。“好啦,好啦,我答应,答应!”
“说正经的,”禾溪泽打断他们两个,“百里你决定和我们离开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三日后是族里的祈愿日,会有很隆重的盛典,我阿妈一整天都要参加,那日族里会很热闹,是个离开的机会。”百里含榆抱着胳膊,“不过你们两个真打算和我一起逃命?”
“安稳日子过久了,来点刺激的也不错。错错说是不是?”禾溪泽笑着看向许错错。
许错错撇撇嘴,“安稳?我从来就没过过安稳的日子,不差这一回。我们离开以后去哪儿?闯荡江湖?”
“溪泽有没有主意?”百里含榆虽然对离开做了些准备,但并未想过要去哪儿。
禾溪泽沉吟了一会儿,“阳城。”
“阳城?”百里含榆皱了下眉,“位于朔月国和繁桑国接壤之地,两国边境时有战乱,听说那里极乱。”
“乱不是更好吗?”禾溪泽又说:“而且,难道你忘了我是繁桑国之人?”
“哦……”百里含榆了然的笑了,“原来是在那里有老窝。”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百里含榆和禾溪泽也是利用这三日的时间将他们离开的计划制定的越来越完善。到了第三日的清晨,百里含榆一身盛装出现在许错错和禾溪泽面前。
“啧啧”许错错摸了摸百里含榆的衣服,“这衣料还真是好。咱们逃了以后拿出去还能卖好多银子呢!”
百里含榆今天的衣服奢华无比,厚重的衣袍上绣着精致的金丝桃花。就连靴子都是镶嵌了大量的银饰。今日的祈愿日,作为族长之子的他是必须要参加的。
“行,出去后卖了银子都给你。”百里含榆捏了捏许错错的脸,然后又对她和禾溪泽说,“按原计划你们先去后山等我,那里有准备好的马车。你们要离开,族里的人不会拦着的。”
“可是你要怎么脱身?你不是说你阿妈派人一直在暗中监视你吗?”许错错有些疑惑。
“我会找机会脱身的,甩掉那些蠢蛋很容易。时辰不早了,我去了。”
禾溪泽嘱咐了一句,“当心。”
看着百里含榆离开的背影,许错错嘟念着,“我们还是没帮上什么忙啊……”
“公子,东西都收拾好了。”冬儿走出来,将收拾好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之前百里含榆曾对达奚姒儿交代了禾溪泽和许错错他们会离开,所以他们三人大摇大摆的离开,并没有人拦着。坐在百里含榆提前准备好的马车上,许错错有些不安,她一遍又一遍问禾溪泽:“他会来吧?他会来吧?”禾溪泽一次次安慰她,让她放心。
这个时候的禾溪泽不知,身边这个总是为别的男人着急难过的女人将来会是自己的妻。
“快走!”百里含榆跳上马车,朝许错错和禾溪泽耸了耸肩,“看来你们真要陪我逃命了。”
快马加鞭,一路向南。
第七日突然降了暴雨连着狂风,幸好百里含榆准备的马车够结实。
“为什么你阿妈不再利用母蛊让你发病?”这几日达奚姒儿派了几波人追来都被他们甩开,可百里含榆却一直没有再发病,这让许错错有点想不通。
“利用母蛊的法子不能总用,会伤身。”百里含榆给她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啊……”马车突然停了,许错错的脑袋一下子撞在车壁上。
“什么人拦我们的马车?”在外面赶车的冬儿大声质问。
“又追来了?”许错错将车门推开一条缝,朝外望去。暴雨中对面的人影十分模糊,一身蓑衣、一顶斗笠,那人抬起头露出斗笠下的面孔。一阵狂风吹开了车门,雨水一下子打湿了许错错一身。可是她愣愣的看着对面的人,丝毫不顾及倾斜的雨水吹进车内,淋了她一身。
“怎么了?瞧你淋了一身的雨水,小心着凉。”百里含榆拿过一件外衣披在许错错的身上。
“原来你一直和他在一起。”姜无诀看着百里含榆给许错错披上衣服,两个人靠得很近。
“阿,阿诀……”许错错结结巴巴叫出心里那个名字,她原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看见他了,可是此时他就站在对面,褪去华丽的锦服,一身蓑衣,斗笠下是熟悉的脸,青色的下巴,很沧桑的样子。
“跟本王走。”许错错慌张的样子映在姜无诀的眼里,他的语气很平静。
走?许错错有点慌乱。“可是……那个……我答应……”
姜无诀面色不变,“好。”言毕转身就走,毫无留恋。
“阿诀!”看着姜无诀雨中的背影,许错错从重逢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她跳下马车朝他跑过去。雨水打在她的身上,路上的泥泞溅在她青色的裙子上。
许错错从身后抱住姜无诀,脸靠在他的背上,淋湿的蓑衣贴在她的脸上。
“阿诀,阿诀,阿诀……”她一遍遍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到后来脸上湿湿的,泪水融进雨水里,声音带着哭腔。“你还活着,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姜无诀终是不忍心,将背后不断哭的人塞进怀里,微微弯下腰,将她护着。“没事了,活着,没死。”
“那鬼弦是不是也没事?”许错错下意识的问。问过之后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鬼弦是要去暗杀姜无诀的,她见到他居然问要杀他的人是否有事,简直是过分死了。问过之后许错错抬起头去看姜无诀的表情,小心翼翼的。
姜无诀护着许错错的手臂松开了些。“你想要他无事?”
在姜无诀审视的目光中,许错错从来都不能撒谎,虽然觉得过分,她还是点了点头。
姜无诀合上双眼,雨水从斗笠的缝隙淌下来,从他的额角向下淌去,最后散在他青色的胡茬里。“你想要的,本王何时不允?”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救救百里?”
许错错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刚刚胡说的那个人一定不是自己!
姜无诀睁开眼睛,将护着许错错的双臂彻底松开。在姜无诀的眼睛里,许错错看见一种危险的信号,还有一种不该在他眼中出现的神色。
“啪!”许错错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很响。
许错错皱着眉,踉跄了两步,最后捂着肚子蹲下去。
“你……”姜无诀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将蹲在地上的人抱起来,“来月信了还往雨里跑!你怎么就一直长不大?”
许错错往姜无诀怀里钻了钻,“有阿诀在,不用长大。”
“苍王,外面风大雨寒,还是先上车避避雨吧。”禾溪泽在马车里道。
姜无诀略一思忖就抱着许错错上了马车。上了马车之后许错错赖在姜无诀的怀里不肯下去,又是抓着姜无诀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那意思就是:疼着呢,揉揉吧。
姜无诀面色严肃,也不言语,不过他的手却一直放在许错错的小腹上。
禾溪泽见此偏转过头看向一边的百里含榆。
百里含榆侧躺在一边,逗着从冬儿那抢过来的蛐蛐儿,似乎玩得不亦乐乎,可是那双眼睛却有些失神。
因为这场大雨,他们当晚住了客栈。许错错来不及更换自己身上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就急急忙忙去给姜无诀擦身子,姜无诀在雨里走了太久,纵使穿了蓑衣也被彻底浇透了。
为姜无诀脱去衣服,擦干了身子,许错错蹲下来,张开了小嘴,将姜无诀两腿之间的物什含在嘴里。
39不仅吹箫
姜无诀愣了一下;然后将许错错推开,冷笑道:“你这算什么?求本王做事的报酬?”
许错错退后了两步,有些紧张的看着姜无诀,这个样子的他不像那个宠她的阿诀;反而像初遇时攥着自己性命的苍王。许错错一直都知道纵使姜无诀再宠自己,他也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许错错承认她是有些怕发怒的姜无诀的。
许错错抿了抿唇又走到姜无诀身边,在他身边蹲下来;仰着头看着他。“错错只是觉得阿诀很累,很辛苦。”许错错又是低低的说:“阿诀这个样子,错错心疼。”她不是没看见他的一身肃杀,她不是没有看见他脸上青色的胡茬,他一个人站在大雨里的样子太过苍凉,他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苍王。
许错错伸出手握住姜无诀放在腿上的大手,掰开他的手指,再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塞进去。
“错错早就被阿诀惯坏了,遇到天大的困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好像你出现了,一切困难都可以解决了。”泪水在眼眶凝聚,最后化成圆润的泪珠滚落下来。“错错知道今天说错话了,阿诀不要和我生气了。”
姜无诀仔仔细细的看着那双泪水涟涟的大眼睛,那双在无数个夜里出现的大眼睛。他伸出手,抹去许错错眼角又要落下的眼泪。“你走以后,府里的仙人掌都枯死了。”
许错错破涕为笑,“我当初种仙人掌是想着难为你将来要娶的媳妇儿,折腾她的!”
姜无诀眯了眯眼睛,“你家阿诀不娶别的女人,永远不。”
许错错知道姜无诀是从来都不开玩笑的,所以怔在姜无诀认真的目光里一时不知所措。微怔之后,许错错又是在心里自嘲,姜无诀是什么人她还不清楚?纵使今日失势,他日也定要东山再起,政治联姻太过基本,他避不开。似乎轻叹了一声,许错错又向前靠近了几分,她仰着头朝着姜无诀眯眼而笑,“让错错试试?”
许错错伸出手握住其根部,用舌尖在它顶部轻轻舔了一下。姜无诀握着许错错的手不自由紧了紧,许错错却挣脱了他的手,缓缓摸向姜无诀的小腹。
她最爱他平滑的小腹,更爱小腹之上绵延而下的黑色毛发。
许错错的两只手在黑色毛发间梳理,之后捧着那物,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一次次轻吻,间或伸出调皮的舌舔一舔,却始终不将其含入口中。直到其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