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问人生豪迈不过重头再来,”陈越回答。
“好啊,”江远淮兴致冲冲的问,“你想做证券还是房地产,高科技也不错……”
“恩,我想去菜市场卖菜。”
“呃……?”
“我一直想尝尝踩三轮车的滋味。”
“哎呀~~~”
算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陈越只好随陈越去卖菜了~~
想我堂堂七尺男儿,莫名其妙堕入同性深渊不说,如果对方是个多金的钻石山倒也不亏,可眼前这家伙如今是穷困潦倒,自己反而越陷越深,吃抱了撑的~~~
——END——
吃饱了撑着的幸福番外
番外1 吃虾记
俗话说,“患难夫妻百日哀。”
也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自从陈越的公司宣布倒闭,江远淮就跟著他跑到小市场卖菜去了。虽然陈越只需要一个妩媚的眼神,就有数张百元钞票递到他拎著白菜的手里,但是菜市场的女性顾客显然多於男性顾客,而女性对於金钱的控制力又显然高於对美色的诱惑力。所以不善经营的两人每天都收益微薄,略有赢余也是仅够每日粗茶淡饭。
“我记得你的手里应该有股票吧……”江远淮曾经问过陈越。
“一路熊市,全跌了……”
“那你的奥迪呢?”
“留给陈然当嫁妆了……”
“……”
没钱,夥食的等级就从“五星级”标准狂跌到“无星级”。对於一向对饮食不上心的陈越来说,鲍鱼鱼翅和白菜萝卜似乎只有价格上的区别而已。可这可急坏了健康宝宝江远淮同学。
眼见得营养摄取严重不足,陈越原本白嫩圆润的脸快要变成瓜子脸了。陈越的身上每瘦那麽一点,江远淮的心就跟割了一块肉似的疼。
事逢星期三,休息日,为什麽?因为陈越高兴,以前陈越是老总说了算,现在陈越还是老总,还是他说了算,他将一切想猫在家里睡觉的日子定为公休日。
江远淮很悲惨的被丢出门外,闲晃在街上。
远远的看见一家酒店开张,门前乐队歌手牟足了劲吹拉弹唱的宣布开张大吉。江远淮凑进去一看,在门前张罗的竟然是他多年未见的哥们。
相认,拥抱,寒暄,互相报了现在的境遇,然後冷场,江远淮毫不介意对方脸上的尴尬,开口问道:“哥们,都这麽大买卖了,不带我去参观一下你这酒店?”
那人一听,释然一笑,“瞧你,脸上都露菜色了,是该补补了……那个,小张,你把今天老王送来的虾拿来一兜,……不是那个,是旁边那个,再往右边点,再往右,再往下,对,就是那兜……给,拿著,以後有什麽事要帮忙,尽管找哥们我好了。”
江远淮一低头,手里多了一袋子河生草虾。
比起十分锺前,手里多了一袋子虾,心里却永远少了一个时不常挂念著的人。
可无论如何,虾儿们是无辜的,总没道理和这些蛋白质过不去吧。江远淮兴致冲冲的回了家,开灶起火,对著一盆子鲜活的生物念了一句经,啊弥佗佛,我佛慈悲,杀生为孽,兄弟们,来生见了。於是乎,煎煮烹炸,来了个草虾十八吃,花式之多直逼国内某知名星级海鲜楼。
一桌子草虾宴,外加几道小菜,开了两瓶啤酒,把餐厅吊灯的的亮度拧暗了几度,点上蜡烛,气氛倒也让江远淮烘托出几分浪漫。
话说陈越一觉醒来,觉得肚子饿,迷迷糊糊的摸到餐厅,一推开门,就看见昏暗的灯光下被蜡烛晃的发青的一张傻笑著的脸,“你醒了……”
“鬼呀……”陈越惊叫。
熄掉蜡烛,推亮灯光,陈越毫不留情的破坏了江远淮奋战许久的劳动成果,“有完没完,你想吓死人啊?吃饭就吃饭呗,干吗一定要扮鬼……”
算了,领导都发精神了,自己就领会精髓吧。
夹起一块头子虾,放到陈越的饭碗里,“吃吧,这些可是拿一个人换来的呢。”
“~_~……?”
酒过三寻,虾吃百条,陈越满足的放下筷子,江远淮裂著嘴笑,“陈越……”
“呃?……”
“陈越……”
“恩?……”
“陈越……”
“你到底想要干什麽?”
“嘻嘻……”
“……”陈越翻了翻白眼,“好,我明白了……过来……”
江远淮幸福的扑了过去,陈越押著他的脖子,直奔卧室。
至於刷碗?明天再说。卧室内的春光无限?如果你愿意替小江刷刷碗擦擦地,偶倒是愿意考虑一下在门外设一个有尝参观站。
夜半无人私欲时,筋疲力尽的江远淮睡的跟头小猪差不多。
翻了个身,手指伸到头发里,用指甲使劲挠了挠头皮,该洗头了。
再翻个身,手指伸到胳膊腿上,抓了抓,真是的,该洗澡了。
顺著痒意,手指攀上了脸蛋,哎呀,该洗脸了。
呀?不对呀,我就是再懒,每天两遍脸总归是洗的。
江远淮从床上爬起来,拧开灯,对著镜子一看差点哭出来,只见镜子里的人满脸通红,整个头都苍肿了起来,眼睛就剩了一条缝,鼻子僵硬用手按都按不动。掀开睡衣,身体上也都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疹子。
过敏,是江远淮的第一个反应,自己不是过敏体质,已经完全记不得上次发生这种情况是几岁时候的事了。毛手毛脚翻出医药箱,把一大堆药瓶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说明书上写著脱敏的药。
一著急,药箱被打翻在地上,陈越醒转过来,气呼呼的喊:“你又作什麽妖呢?”
江远淮可怜兮兮的抬起头,“陈越,……没……没有脱敏药……”
“呀,”陈越被吓了一跳,“怎麽了?”
江远淮委屈的泪眼婆娑,“陈越……我难受,家里没药……”
陈越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我出去给你买。”
“不要,”江远淮阻止他穿衣服的动作,“你别出去,外面冷……冻著……”
陈越一脚把他踢开。穿好衣服,拉开房门,身後的江远淮哇的一声把胃里的东西还给了大地母亲。
紫檀地板上留下了一堆呕吐物,毫无预警的江远淮被自己吓的软了腿,滑倒在赶过来的陈越怀里。
“陈越……”江远淮期期艾艾的说,“我肚子疼得厉害,而且喘不上气……我不会是食物中毒吧?”
“不买药了,去医院,”陈越不愧曾为一代领导人,当机立断。
帮江远淮整理好衣物,跑到楼下,截了一辆出租车,把已经呈现半昏迷状态的江远淮搬到车厢里。
半路,江远淮幽幽然睁开眼睛,“我死了以後你要想我。”
“恩。”
“卧室壁柜中间抽匣里是存折,死期的,虽然没多少钱但也够吃几顿肯德鸡的,密码是我的生日,如果你不知道就看看我的户口本。”
“呃。”
“房租我交了半年的,现在还有四个月,如果你不想接著住,记得一定要让房东退钱啊。”
“……”
“玄关鞋柜里我有一双不怎麽穿的灰色皮鞋,你把鞋垫抽出来,再把鞋里拽起来,鞋跟里有二十三块五毛八,是我的私房钱;你别把他当成破烂扔给了。”
陈越和司机先生:“ …_…──”
“床垫子底下有一个大信封,里面是我中学时漂亮的女同桌写给我的情书,不是我故意瞒著你,是我怕你误会啊……”
陈越冷静的说,“你放心的去吧,明年今日我给你烧周年。”
“……”沈默。
到了医院大门外,司机先生扯下单据条,“一共十四块五毛。”
陈越递给司机一张十元和一张五元的人民币,“不用找了。”
“不行,”江远淮无医自逾,忽然来了精神,“找,一定要找钱,谁说不用找的~~~哎呀,我的肚子疼死了~~~~~”
如愿以尝拿到五毛钱,江远淮满足的被陈越扶下了车。
“同性恋见过,这麽奇怪的同性恋倒是头一回遇见,”司机先生开始反省自己的孤陋寡闻。
夜间急诊科的挂号窗被一道白色帘布遮住,当陈越敲了第十三遍窗户的时候帘子後面才出现了一张睡眼惺忪的脸。
挂了号,带著江远淮来到值班室,只听见里面一阵欢声笑语,紧闭的门久叫未开,眼见得江远淮呼吸变开始变得急促,靠在身上的身躯渐渐开始滑落,陈越气血上冲,轻抬玉足,门!啷一声应声而开。
“请问哪位是医生?”陈越笑语嫣然,温柔似水的问道。
门里吓傻的几个人震惊於一脚踹开大门的魄力和门外那如花的娇豔容颜,要知道,那可是一扇不锈钢的加固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