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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茶摊上。
在陈管事还没来之前,张有财对宋二郎说:“说来那老陈也是个苦命的。他其实也是一个读书人,童生、秀才是一次过的,只是始终不能中举,但他也不泄气一直在考,可是三十五岁的时候,妻子去了,丧事一办,一心读书没管理过家的他,才发现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他的儿子还年幼,他也能狠得下心,弃书出来找活干。”
“也是他的运气,遇见了蒋老板,最开始虽吃了不少苦,但蒋老板生意起来了,他是老员工,为人谦和,做事滴水不露,识字又懂礼,他的月薪是蒋老板手下里最高的。十几年过去,他儿子也大了,讨了一房媳妇,孙子也有了。可没想临该享福的现在,儿子儿媳妇却都突发疾病死了。现在就他和继妻带着唯一的孙子过活。”
宋二郎感叹道:“真是世事无常。”
张有财道:“他现在也快五十了,虽名声在外,但一时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可凑巧,我想你们店里总要有个有经验、且实诚的人,蒋老板知道了就把他推荐给我了。”
宋二郎道:“请舅舅帮我谢过蒋老板吧。我虽然找三弟学过算帐,但柜台上的帐目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弄清楚的。陈管事是这上面的熟手,少不得他要管理帐目,还要教我呢。”
张有财道:“那是肯定的。你尽管用他就是,一般人,我不会推荐给你。那老陈同我认识十多年了,工作上的事那是没话说的,妙的是做人如君子,不该他的,他绝不会拿一分。因着有了他,蒋老板的帐,那可真是一望到底,清爽干净,没有一丝错处。”
宋二郎笑道:“店还没开起来呢,就一直麻烦舅舅。真是不好意思……”
张有财摆摆手,“别说客气话,说了就见外了。”
话说等宋二郎看见陈管事的时候,神色却是一愣。
宋二郎只见那头发半白、精神抖擞、腰背挺直如松的老人——他倒不像一个酒楼掌柜,倒像是一个学者。
宋二郎又想起他有一个秀才的功名,心中难免肃然起敬。也没叫陈管事,只叫他‘陈叔’。
陈管事听闻新老板直接聘他当副掌柜,管理账目,虽他有张有财、蒋老板推荐,依旧觉得这名叫宋耀祖的老板,用人极大胆。
见老板叫他陈叔,陈管事不敢应了。
张有财拍了拍陈管事的背,“没这么一板一眼的。我们也认识十多年了,他是你小辈,不算什么。”
陈管事想了想自己只尽心尽力做事就是,便不在称呼上纠结了。
陈管事握着手里的茶杯,对宋二郎说道:“不知掌柜的可招齐了人员。”
宋二郎摇头,“厨房还好,算上内子也有三人。大堂除了我,还有一人。”
陈管事道:“做那热锅子的吃食,厨房上倒也便宜,在添一人就很足够了。店内一楼二十桌,楼上八个雅间,至少还要找五个小二。我到是能找到,而且都是蒋老板店里的老人,但是他们只所以同我一样还没找着活干,确是月薪也别人都要高。但他们的手上工夫、嘴上工夫是一等一好的。”
等陈管事把他说的厨房一人、小二五人说出来后,张有财向宋二郎点了点头,“都是些好手。”
宋二郎笑道:“只要做得好。月薪我也不会吝啬的。”
至此,陈管事起身,很快把人给寻了过来。
宋二郎看过,个个都穿得很干净,目光清澈。待一个叫林正的表演了左右手各放八个盘子,更是觉得满意了。
接着一行人去了胭脂铺。
等苏兰知道宋二郎一上午出去就把人招到,且个个都是好手的时候,真是有些惊讶,又和陈管事见过后,拉了宋二郎到卧室。
苏兰道:“我不是说,柜台账目我来管吗?怎么找了一个副掌柜管银钱。”
苏兰到不是觉得不满意陈管事,只是觉得她能管,没必要在找人。
宋二郎瞧了自己媳妇越来越俏丽的容貌一眼,偏头望天,“店里有人,你可以轻松的休息。如果你觉得无聊,也可以管着厨房……”
“我不说要在大堂……”
“我不同意!”
“啊?”苏兰见宋二郎瞟了她一眼,耳朵可疑的红了后,心中便明了。
此时,苏兰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双手扯着手帕,“既然是信得过的人,那便用吧。我一个女人家,也不好天天站在柜台那。”
宋二郎伸手拉着苏兰的手,道:“我一定会好好学的。争取早日成为能管帐、能管理一个店的真正的掌柜。”
***
这天,齐富街的王记胭脂铺正式消失在人们的眼前,让人眼前一亮简洁大方的‘宋氏火锅’正式的开业。
鞭炮、舞狮吸引来的客人不提,单就是贴在苏兰原摊上的 、表明开店到‘宋氏火锅’的告示,便让那些近半月没有吃到宋氏火锅的人,等店门一开就涌了进来。
宋氏火锅的名声在外,远不是大郎火锅能比得上的——就算是现在,也是比不了的。
所以宋氏火锅开张的那天,宋杨氏看到正午楼下坐得满满,楼上只汤底就一两银子的雅间也开出去大半后,便很后悔,当初怎么没用宋氏火锅的招牌。
虽在村里已经请过一顿,但苏兰临开店前一天,也还是回去请了几家,诸如里正、刘家这样较有名望的人家。
似是苏兰比宋杨氏、宋李氏更会做人,年青的腿脚利索的都来了,连那年纪实在太大、不便亲自来的老人,都叫了同宋二郎一辈的家人前来祝贺。
苏兰一时措手不及,好算开店准备工作做的很好,店员个个做事也干净利落。又有好的心里正娘子、宋大郎招呼,店里、后院都井井有条,丝毫不乱的喜气洋洋的度过了开店这天。
下午,村里的人都分别坐着里正家、刘家的牛车走了。苏兰送完他们,便回来了。
苏兰才进了后院,就听到书房隐隐传来的哭声。
苏兰吓了一跳,立刻便走到书房。
张有财满脸酒气的脸上豆大的泪珠,着实让苏兰愣在了门口。
滚烫的泪水,是擦了又掉,擦了又掉。擦了两遍,张有财也懒得理它了,他哽咽道:“怎么妹妹就去的那么早……要是现在她能在多好啊……”
张有财哭得一抽一抽的,宋二郎、宋三郎看了,也不觉得心中酸涩不已,眼中也浮起朦胧的泪雾。
“大好的日子。应该高兴才是。”张王氏也抹着泪。她劝人的语气实在勉强,只惹得宋二郎、宋三郎泪珠都滑了下来。
最后还是张有志重新倒了酒,劝了几句,方才熄了哭声。
张有财举着酒杯,碰了宋二郎、宋三郎的杯子,道,“过不久过年你们就要回乡祭祖,到时多给你们娘亲烧点纸钱,给她说说你们最近的近况。叫她少担心……她去的时候,我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着……你们一定要挣口气……过好自己的日子……”
苏兰没有打扰他们,从门口转身去了厨房,给他们熬解酒的汤去了。
***
火锅店的火爆是可以预计的——谁叫苏兰把一水缸的灵泉水,倒进了水井。水井旁边沾了灵泉水的梅花死而复活,水井的水当然也变得不一样了。
水井做出来的清汤、红汽、还有羊肉汤的火锅,细比较起来,比绝味楼精细食材调料做出来的还要好——只是一般人不觉得,但会吃的齐致和吃货齐宣,是到店里吃过一回,就拿了一锭银子,把二楼名为牡丹的雅间包了一年的时间。
宋氏火锅现在的管理却是这样的——宋二郎一边跟着副掌柜陈管事学算帐做帐,一边总理一楼二楼的事务。而采买食材和厨房都是苏兰在管。
早上睡到天亮,便有订好的菜贩送菜、送肉上门,吃过早饭后,等人员都来了后,前边男人忙开店,后女人面洗菜切菜、熬羊肉汤——而一楼免费的火锅红汤、清汤却是早订了两个半人高的大铁桶,重复熬煮,吃得少了,立刻又添加调料的;二楼一两汤底费的一次性锅底,却是苏兰每天和陈寡妇、林红玉在东厢的小厨房熬出来的。
其实宋二郎原先还有一丝丝担心,毕竟现在凤凰城最出彩的食店,绝味楼排第一、他们排第二,钱财动人心,他怕最后几家的情义都没了。
苏兰笑道:“你考虑的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岂又是说得那么简单的,咱们的汤底被客人所喜欢……这世上从不缺因钱财,而闹得骨肉至亲翻脸的事。但是,我一来认为两位嫂子不是那样的人;二来,厨房里必须放信得用的人,若是有万一……至少比以后发现好;三嘛,三月和绝味楼的三月之期就到了,到时候我们不卖方子出去,绝味楼都要卖房子的,到时候这火锅方子也算不上多大的秘密了。你也不用担心以后咱们的生意不好,我们比别人先用重复的汤底,就算以后家家都是这方子,也比不得我们。以后的生意,可能没有现在这么好,但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宋二郎听了点点头。
而陈寡妇、林红玉也确实是难得的实诚人。她们见苏兰做的多了,早已经学会了,但却像不会那样,做着自己份内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感谢大猪猪、wow炸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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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悠闲生活 。。。
因着灵泉水突然其来的无限量供应,苏兰虽不敢大张旗鼓的直接拿去卖钱、或是渗在火锅里卖高价,但自家人,她还是能不动声色的开‘小灶’的。
而宋三郎便是这次‘小灶’的最大最快的得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