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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这样体贴、关心照顾着宝玉,是出于对宝玉的爱情吗?
这袭人很清楚的懂得,她不配。而她所追求的是能在大观园里站住脚跟,最终能够坐上宝二爷“姨奶奶”的宝座。实现这个梦想,有许多阶梯要爬;要有贾母的通过,要有王夫人的认可,还要有凤姐、宝姑娘的默许,而最为主要的是必须征服宝玉的欢心。
因此,她除在贾母、王夫人面前表现出温柔和顺,心地纯良的神情,甚至不惜将同伴的生命作为自己向上爬的阶梯,而对宝玉则更加娇嗔、哄媚,以获取他的真心。“贤袭人娇嗔箴宝玉”这一回里,说的是头天晚上宝玉送湘云和黛玉回房,到二更多袭人来催几次方回。次日天方明时,黛玉还不曾起床,他便披衣鞑鞋往黛玉房中来,当袭人来找他时见他已梳洗过了。一时宝玉回来见袭人脸上气色非比往常,问她怎么又动了气了?袭人冷笑道:
“我那里敢动气呢?只是你从今别进这屋子了,横竖有人伏侍你,再不必来支使我。我仍旧还伏侍老太太去。”一面说,一面便在炕上合眼躺下。宝玉深为骇异,禁不住赶来央告,那袭人只管合着眼不理他。袭人见他无明无夜和姐妹们乱混,想要劝他料不能改,故用“柔情以警之”,直到宝玉见她娇嗔满面,情不可禁,便向枕边拿起一根玉簪来,一跌两断,说:“我再不听你的话,就和这簪子一样。”
柔情、媚态,是女人特有的武器,只不过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才会表现出来。袭人在宝玉身上使尽柔情、媚态的浑身解数,当然不光是为取得宝玉的欢心,更主要的是为实现她梦想的做宝二爷的侍妾“姨奶奶”的目的。然而,在今天有些女人以柔情和媚态为武器,在向男人进攻的时候,她们的根本目的绝对不是袭人那种梦想,而是受男人腰包里金钱的驱使。有些女人为了金钱,不仅用媚态,甚至用丑态、用灵魂去讨取男人的青睐。
有的女人只为了几十元或几百元的钞票,向不认识的男人谄媚,在街上公开拉客,在电话里主动勾搭嫖客,那种丑态已经达到令人作呕的程度。她们不管香的臭的,小的老的,美的丑的,只要有钱,就会向你出卖一切。歌厅、酒店的“三陪”小姐,逢场作戏、媚态十足,她们装着柔情,使用各种手段,引诱你把自己的口袋掏空。桑拿浴、洗发厅向来都是公共卫生的场所,然而现在也被色情笼罩着变了色。哈尔滨市一家报纸的记者对洗头房做了一次暗访,颇令人大开眼界。在花园街一家洗发城,小姐在给客人洗头时,三下两下挠完后,小姐便马上提议:“大哥!进屋我给你按按吧,保你舒服又满意。”客人推辞道:“家里媳妇管得严。”小姐嘴一撇道:“既然都迈进这扇门了,还有啥怕的?来吧,快进屋。”在革新街一家洗发屋的小姐更大胆,当有人刚从屋门前经过,屋内的小姐便敲着门上玻璃频频招手。看到客人犹豫的样子,就有两名身穿薄衣的小姐从门里冲出来,还没等别人反应过来,已被连推带拽的拥到屋里,一个妖艳女子一把从背后将客人抱住,身子紧紧贴了上去:“帅哥哥!你身体好捧哟,我好喜欢你哟。”被领进包房后,小姐上前扒客人的衣服,并十分麻利地把灯关掉。这样的情节看上去好似小说家的想象,实际上这是千真万确的。这里羞耻没有了,灵魂没有了,尊严没有了,只有赤裸裸的金钱和堕落。记者仔细数了一下,在奋斗路上,从革新街到文昌街短短200米长的路上,竟有17家洗头、洗发屋变成了变相的色情场所。那么这样的“洗发房”在哈市究竟还有多少?从事出卖色情的小姐究竟还有多少?恐怕谁也很难说清。这种谄媚者的女人,有的学者称之为“小姐经济”,已经构成我国经济中的一个成份。据中国人民大学性社会学研究所所长潘绥铭教授的一篇文章介绍,公安部门统计:从1984年到1997年全国查处的卖淫嫖娼者212万人次,平均每年20万人次,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数字现在仍然是有增无减。至于没有查处出来的卖淫者有多少,那肯定比这个数字要多得多。
在街头谄媚的卖淫者,只不过是为了得到几张钞票而已,而层次高一些的谄媚者那就绝不仅仅是为了几张钞票为满足,而是有更大的胃口、更大的欲望,男人稍一不慎就很容易掉进女人张开的网里,难以自拔。武进市有个公司承包人张某,虽然已30岁出头,但长相靓丽,颇有姿色。他的公司资金不足,红火不起来。她在生意场上已经滚打好几年,知道有些男人喜好追求什么,她瞄准了有个国有厂的厂长杨德亮不仅是个好色之徒,而且厂里经济实力雄厚,把他击中不愁资金弄不到手。于是,她经过一番重新包装,照照镜子看看相信他会对自己感兴趣。她主动“送货”上门,几声杨厂长叫过去,翻了几下秋波,杨德亮被这个女人的媚态,不由得筋骨酥软,心花怒放,当即表示:“好!今天傍晚我上你公司看看。”张某的公司在郊外,杨去后张不谈商情谈爱情,一个伸臂,一个投怀,这对男女叠成了一个身影,超前“投资”,事后收益,这位谄媚的女人从这个杨厂长手里“借”出50万资金。目前有多少有权势的头头脑脑们,只要被谄媚的女人情网一撒,无不成为网中物,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这种丑恶现象腐蚀了干部,助长了腐败风气,污染了社会环境,危害了社会治安。现在虽然加大打击力度,但净化社会环境的任务依然十分繁重,不可轻视。
这里还要说到一点,把谄媚的女人看成是危害社会的祸水是不公平的。如果没有那些追腥逐臭,专爱在女人身上讨享乐的“花心”男士们的市场,岂会有出卖色相的谄媚女人?如果贾宝玉开始就对袭人冷冰冰的不予理睬,那么袭人再会谄媚也不会起什么作用。所以,要净化社会环境,禁绝谄媚女人占据市场,那么首先还需要男士们守住自己的阵地。
《红楼絮语》之17
大观园里的一次扫黄
在《红楼梦》第73回里,贾母房内一个14岁做粗活的名叫傻大姐的小丫头,在山石背处检到一个五彩绣香囊,上面绣的并非花鸟等物,一面却是两个人,赤条条的相抱;一面是几个字。这小头心性愚顽,又无知识,心下打量“敢是两个妖精打架”,丫
正要拿给贾母看,不想正碰见邢夫人走来,她笑嘻嘻的拿给邢夫人说:“真是个爱巴物儿,太太瞧一瞧。”邢夫人接过一看,吓得连忙死紧攥住,问她从那里得来的,说道:“快别告诉人,这不是好东西。连你也要打死呢。”这傻大姐吓得黄了脸,说:“再不敢了。”磕了头而去。邢夫人把这个绣春囊塞在袖里,心内十分罕异,揣摩此物从何而来,且不形于声色。
一日,王夫人来凤姐处,一言不发走至里间坐下,气色更变,喝命:“平儿出去!”一时大家咤异紧张起来,平儿带众小丫头一齐出去。凤姐不知什么事也着了慌,只见王夫人含着泪,从袖里扔出一个香袋来说:“你瞧!”凤姐忙拾起一看,也吓了一跳。王夫人越发泪如雨下,颤声说:“这样东西,大天白日,明摆在园里山石上,被老太太的丫头捡着,还亏你婆婆看见,不然早已送到老太太跟前去了!我且问你:这个东西如何丢在那里?”还说:
“让外人知道这性命脸面还要也不要?”凤姐又急又愧,登时紫胀了面皮,双膝跪下,下保证说:“不但我没此事,就连平儿我也可以下保证的。”王夫人听了凤姐的话也相信,但不肯就此罢休,决意要把这个不长进下流种子弄来的玩艺儿弄个清楚。正在此时,邢夫人的陪房、也是方才邢夫人让她把香袋交给王夫人的王善保家的走来,见王夫人还在盛怒,便出主意说道:“如今要查这个是极容易的。等到晚上园门关了的时节,内外不通风,我们竟丫给他们个冷不防,带着人到各处头们房里搜寻。想来谁有这个,断不单有这个,自然还有别的;那时翻出别的来,自然这个也是她的了。”于是,由王善保家的策划,凤姐协同,王夫人拍板的,在大观园内开展一次抄捡扫黄的秘密行动,便这样决定下来。
当日晚饭后,王善保家的请凤姐一并进园,喝命将角门皆上锁,便从上夜的婆子处抄检起,然后到怡红院中,直扑向丫头们的房门去。王善保家的搜了一回,又细问“这几个箱子是谁的?”袭人过来打开盖子并匣子,任其搜检一番。挨次搜过后,看到晴雯的箱子,问:“是谁的?怎么不打开叫搜?”只见晴雯挽着头发闯进来,“豁啷”一声,将箱子掀开,两手提着底子,往地下一倒,将所有之物尽都倒出来。王善保家的也觉没趣儿,细细的看了看,亦无有耐的私物。当这一行人来到箫湘馆内,将丫环房中的箱笼抄检一番,只发现宝玉换下来的寄名符儿,一副束带上的帔带,两个荷包及扇套。王善保家的以为查出了男女私情的物件,遂忙请凤姐来验视。凤姐说:“宝玉和她们从小在一处混了几年,这是宝玉的旧东西,不是什么稀罕事。”于是,她们又来到探春的院内,探春也猜着必有原故,遂命开门而待。一时众人进入房内,探春故意问:“何事?”凤姐笑道:“因丢了一件东西,所以大家搜一搜,使人去疑儿。”外号“玫瑰花儿”的贾府三小姐探春过来厉声说道:“我的东西,倒许你们搜检,要想搜我的丫头,这可不能!”王善保家的搜看完,直到凤姐说:“已经连你的东西都搜察明白了。”探春才让她们走。当她们来到贾府四小姐惜春房中,谁知竟在入画箱中搜出一大包银锞子来,共三四十个,又有一副玉带版,并一包男人的靴袜等物,凤姐见了也吓黄了脸。入画只得跪下哭诉真情,原来这些东西是贾珍赏她哥哥的,怕她叔叔赌钱,故悄悄的由老妈妈带进来叫她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