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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他就皱了皱眉头,疑惑道:“不是去洛宁城附近打猎吗?怎么会遇上鞑子?可是绕着路出了北关?你这是作死呢?万一遇上了鞑子的大部队怎么办?你……”
沈千山连忙举起手笑道:“老元帅先别骂我,我们没绕路出北关,倒是鞑子们绕了路,为了躲避风雪。他们选择从明月峡绕过去,却不料就这么一小段路,竟然便遇上了咱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剩下几十残军丢下一千多头牛羊就跑了。”
明月峡是一道大峡谷,贯通南北二关。素日里一旦要隐秘个行藏什么的,这里是很好的选择,如今天寒地冻风雪漫天。峡谷里倒还没有风,那些鞑子本来是想从明月峡到金月南关,却不料正逢上沈千山也进了峡谷,远远看见了,估算了一下己方能占到便宜。因此二话不说就冲上去抢掠了。
此时营地里一片欢声笑语,沈千山此次狩猎。共带了三千士兵,洛宁城外那一片山脉里的动物算是倒了大霉,连冬眠的动物,一旦被发现都不能逃过毒手,膘肥体壮的狗熊就有几十头是被从熊洞里拖出来的。
宁纤碧和山茶等人看见这些猎物,也是欢喜不已。女眷们就把之前预备好的药酒拿出来,让长福长琴带人分发下去,这三千人虽然都是身体强壮,然而毕竟在外面冻了几天,若不及时往腿上擦药酒活血,就怕老了会落下病症。
士兵们都只能两两互相搓药酒,沈元帅自然不像她们那般苦逼,此时躺在帅帐的榻上,自有宁纤碧替他往腿上揉搓,一边还嘻嘻笑着说些“最难消受美人恩”之类的浑话,被妻子狠狠剜了好几眼,这货还不知收敛,到底不知哪一句话惹恼了宁纤碧,大腿根儿都被拧了好几下,着实鬼哭狼嚎了几声,这才晓得河东狮凶猛,再也不敢拿浑话来调笑了。
擦完药酒,宁纤碧就站起身来,对沈千山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饺子下没下锅……”不等说完,就见长福一头闯了进来,结结巴巴报告道:“爷,奶奶,四……四皇子来了。”
“什么?”
沈千山和宁纤碧惊叫一声,接着正在榻上半躺着的沈元帅便跳了起来,厉声道:“他什么时候儿来的?现在在哪里?”
“奴才们也不知道。只是刚刚发完了药酒,想起蒋家公子怕是没人服侍,所以奴才就过去了,刚到帐篷外就见一个人钻了进去,看着像是四皇子,奴才还疑惑呢,结果紧接着就看见了小付子,也来不及说话,他就进去了,奴才这就连忙来报给爷和奶奶知道。”
“胡闹,真正是胡闹。”沈千山咬牙切齿,对宁纤碧道:“四皇兄必定是偷跑出来的,皇子之尊,竟在过年时候擅自跑来边疆,这……这混蛋,太过胡闹了,连轻重也不分吗?”
一边说着,便从衣架上拿下了狐裘大氅,宁纤碧连忙帮他披上,一边道:“怎么说那也是四皇子,你见了别劈头盖脸训斥人家,能这个时候儿过来,也是把你放在心上,或许是奉了皇上命令,特意在这个时候过来劳军呢?这也是说不准的。”
沈千山心想阿碧真是太纯良了,也不想想那混蛋皇兄若是为了我跑过来,怎么不先来见我,倒先跑去了蒋家表哥那里?还劳军?就算劳军,皇上能让堂堂皇子在大过年的跑来?只是这些话也没办法对宁纤碧说,眼见着穿戴好了,便立刻出了门,往蒋经和宁德荣的住处来。
且说蒋经,他原本不过是个斯文商人,到了边疆后,因为身负重任来回奔波,骑术大有长进,为了安全,也跟着兵士们学了些花拳绣腿,刀箭之术。所以听沈千山说要去打猎,他便也动了心,想着母亲喜欢裘皮,虽然过年前宁纤碧往伯爵府送年礼的时候儿,自己也给母亲备了几张好皮子捎回去,然而终究不如亲手猎的有孝心。于是便磨着沈千山,到底也跟着一起去了。
如今回来,眼见着众人都在欢喜,他自己却是累得很,也顾不上和宁纤碧打招呼,从长琴长福手里拿了药酒便回到帐篷,想着好好歇一会儿,看看再让芦花或是玉儿来帮自己用药酒。
谁知刚进了帐篷还不到半刻钟,便听见脚步声,回身一看,真真是再也想不到的人,竟是四皇子周鑫。
蒋经这一惊非同小可,便要叫出来,却被周鑫上前一步捂住了嘴巴,听这货嘿嘿笑道:“别出声,特意过来给你们惊喜的,千山还不知道我来呢,就打听了你这儿先过来看你,如何?我对你这个朋友可是没得说吧?”
蒋经满头黑线,没好气道:“这样日子,你堂堂皇子竟来了边疆,这哪里是惊喜?分明是惊吓,若是元帅知道,怕是要跳起来了。怎么?是偷跑出来的?别说什么奉旨前来,我可不信。”
周鑫哈哈一笑,将大衣服脱了递给随后进来的小付子,大喇喇道:“知我莫若你。确实不是奉旨前来,不过之前我也和老爷子打了招呼,老爷子不是很反对的样子,我自然顺水推舟就偷跑出来了。”说完看见桌上药酒,他便皱眉道:“刚过来就看见千山打猎归来,怎么?你也跟着去了?好几天餐风露宿的,你如何受得了?来来来快躺下,我给你腿上把这瓶药酒搓完,不然一旦落下病根儿,年轻时还不显,到老了有你的罪受。”
蒋经连忙拦着他道:“我失心疯了吗?让堂堂皇子给我上药酒?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既如此,让小付子帮下忙吧,你赶紧去见元帅,之后就算你把天捅个窟窿,我也不管了。”
“好像你平日里管着我似得,又不是我老婆。”周鑫笑说了一句,然后打发小付子道:“成了,你先出去把咱们带的东西给厨房送过去,然后去找千山,就说我来了,等下去见他。”一边说着,就把蒋经摁在榻上,认真道:“你让小付子帮忙?就他那小细胳膊小细腿儿?杀鸡的力气都没有,给你搓也搓不到骨头里去,这种活儿还得是我来。”
一边说着,也不顾蒋经反对,便二话不说将他的棉袍掀上去,大概怕蒋经冷,于是又往盆里加了炭火,将两个炭盆都挪过来,这才替蒋经脱了中裤,伸手从桌上拿起药酒,倒了一些后便往那细白纤长的双腿上搓去。
沈千山赶到蒋经住的帐篷,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
“咦?来的挺快啊。”周鑫看见沈千山,似是有些意外,但旋即便挥挥手:“随便找个地方儿坐,不用骂我,打着来看你的旗号,老爷子也没明着反对,我便直接过来了。”
正文第二百六十四章 豆腐
“你……”沈千山都无语了,倒是蒋经差点儿囧死,他不知道周鑫的心事,所以也不觉得对方给自己搓药酒是多么让人羞愤的一个行为,反而是因为这尊卑有别而闹了个大红脸,偏偏要挣扎起来,却又被周鑫摁的死死,因只好急道:“元帅快叫长福过来帮我一把,这……四皇子……我……这实在于理不合,折杀我也。”
沈千山都想哭了:这纯良的表哥啊,他就没有透过这件事看出四皇兄的狼子野心?这种时候了,想着的竟是尊卑有别 。沈千山多希望他能大发神威,一脚把这不要脸的混蛋给踹出帐篷去啊。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不但不可能,周鑫这个不要脸的混蛋还坐到了榻上去,把蒋经挤得更往里边,一边就当沈千山不存在似得,大言不惭的说着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和你说蒋经,别乱动,就你这小身子骨儿,跟着跑出去这么一趟,百分百要落下毛病,如今唯一的解决之计,就是找一个像我这样孔武有力的人帮你搓药酒,搓搓搓搓到骨头里,让药效发散开,如此连续搓上一个月,这才能把日后的危机化解开来。咱们两个多少年的朋友了?你和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搓点药酒吗?比起你帮我的忙,这算多大点事儿。”
“孔武有力的话,我军营里也有不少将领和士兵。”沈千山真是听不下去了,他一直觉得自己追求宁纤碧那个劲头就有够无耻的,但是今天见识到面不改色信口开河的周鑫。才知道自己和这无耻皇兄一比。简直都可以做圣人了。一个月?他竟然还想吃一个月的豆腐?这么贪心的狮子大张口,吃饭时怎么就没让豆腐给噎死呢。
周鑫被沈千山将了一军,满不在乎的嗤笑一声:“你军营里那些将士算什么?和蒋经熟吗?就算熟悉,有我们的交情好吗?我们可是竹马竹马,穿一条裤子的交情。再说了,就你这军营里那些大老粗,拿捏的好力道吗?蒋经这小细腿,让他们搓几下说不定就断了。”
“四皇兄。我记着你认识蒋经时都十二三了吧?这也叫竹马竹马的交情?”无耻啊,真是太无耻了,能不能更无耻一点?不能了吧?这已经是无耻的极限了吧?沈千山在心里严重鄙视着。
周鑫正在心里为吃到的这一大口豆腐欣喜若狂,一边就暗自赞叹自己离宫出走的行为是多么正确英明,结果就听到沈千山一点面子都不给的话。他心中猛然“咯噔”的跳了一下,回头狐疑看着沈千山,心道怎么回事?千山今天说话怎么处处给我漏气呢?难道……他……他知道我对蒋经的心思了?
这样一想,手下动作就不禁一滞,锐利目光在沈千山脸上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几眼。见这兄弟一脸的冷笑,眼中全是了然。周鑫那也不是普通人物,到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得。看来这兄弟真是知道了,果然不愧是连父皇都欣赏的人才,年纪轻轻就做了三军元帅,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呢?
心中一边疑惑着,同时就有巨大的不满滋生出来,周鑫暗道千山你不够意思啊。想当初你追求媳妇儿失败,在人生最低落的时候,哥哥我是怎么帮你的?一出手就是两房扬州瘦马,好吧其实不算什么大手笔,但那个时候能够知晓你心意,为你着想,刚回京城就赶着去安慰你的,只有我吧?现在怎么着?你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哥,这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