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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奶奶做主,这个丫头使狐媚子勾引爷们,不是个正经东西,青鸾也不要她留在身边,求奶奶打发了她,或是配人或是卖掉都可,她的卖身契还在我屋里呢。”
青鸾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连馨宁面前,连馨宁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继续坐下来喝了一口茶。
“要说配人,她到底算是大爷的人,随意配给小厮吧只怕不合规矩。要说卖了她,我们荣家可是从来不做这样的事的,要给亲戚朋友知道了,岂不笑话咱们家没落了,竟然到了要卖丫头的地步?那不成,太太知道了我可吃罪不起。”
青鸾低头跪着,一张红艳欲滴的樱唇差点被自己咬破,但形势比人强是什么意思她多少还是懂的,如今这屋里能做主的只有连馨宁,她若不朝她低头,吃亏的还是自己,想必她也不愿把这么一个勾引夫君的狐狸精留在身边吧?现在端架子,不过是为难她罢了,她就忍下这口气让她发泄发泄,到底能给她打发了莲儿就成。
这心思想得确实很对,可惜她想漏了一件事,那就是连馨宁早已不将荣少楼当做自己的夫君,再说她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又有太太撑腰,娘家的大姐嫁进贝子府后过得极好,前儿才打发人来看过她,还说要多走动。荣少楼就是再娶十个八个小妾进门,也动不了她的位置,更何况荣少楼还想着多多跟权贵结交发更大的财呢,再也做不出什么太过抬举小老婆,叫别人家看笑话的事情来。
秋容坐在一边听出了连馨宁的话锋,便假意苦闷地问道:“照奶奶这么说,这大胆的丫头要如何处置才好呢?”
青鸾听见秋容开口,以为她也会和她一致对外先打发了小狐狸,忙接口道:“是啊!如果随随便便将她撵出去,只怕这狐媚子不甘心,还要缠着大爷作死呢!”
说完又恨恨地扭头在莲儿胳膊上猛地掐了一把,莲儿痛得哭了起来,一面指着她大骂不休。
“你凭什么做一个狐媚子又一个狐媚子的骂人,你要是不狐媚子,那柔儿小姐哪儿来的?你自己又是怎么进的门?”
青鸾被她说得一愣,当即想起柔儿生父是谁这个秘密,莲儿也是知道的,立刻脸上便有了怯意,转头去看惠如和秋容,谁知却无一人理她,秋容更加火上狠洒了一葫芦的油。
“说起来莲儿也是清白人家的闺女,如今就这么给了大爷,咱们家要是没什么表示,日后给别人听见岂不要说咱们仗势欺人,戳咱们的脊梁骨了?”
“可不是嘛!既然睡了人家那就收了人家便是,反正她是青姨奶奶一手调JIAO出来的,两个人感情好着呢,以前就情同姐妹,以后那可正好,就做了两姐妹了!”
惠如用帕子捂着嘴接上了话,连馨宁笑笑点头,低下头问着跪着的莲儿,完全把青鸾当成了不存在的物事。
“莲儿,两位姨奶奶说的,你可愿意?”
第 86 章
最后连馨宁虽然不曾怎样抬举莲儿,但却将她收入房中,给荣少楼做了个通房丫头,这么一来她继续伺候荣少楼也算是过了明路的,虽然她心里想的是也能开了脸做个姨娘,这样就好和青鸾平起平坐,可到底没敢开口,毕竟荣少楼对她不过是一夜的露水恩情根本谈不上喜爱不喜爱的,她得加把劲笼络他的心才是上计。
而荣少楼对连馨宁的安排满意极了。秋容和惠如本来就是他的通房大丫头,伺候了他好几年,后来才收了房。青鸾与他的情分更不同一般,又为他生了个女儿,做个姨娘也应该,莲儿原先是青鸾的丫头,如今还比青鸾低一头也好,免得青鸾太过委屈又要同他吵闹不休。
可就算如此,青鸾依旧气得胸闷气短,天天看着莲儿学着自己旧时的样子装乖卖俏变着方子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勾引男人,可不叫她恨断了肠子?因此少不了三天两头的寻衅生事,只要荣少楼不在家,莲儿就别想安生。
这日又不知怎么的惹得青姨奶奶不高兴了,这位姨奶奶可多的是花样,也不知怎么弄得莲儿哭得整张还算清秀的脸都快扭曲到变了形,两只眼睛肿得比核桃还大,扑倒在连馨宁脚下一味地鬼哭狼嚎,几次都差点哭得背过气去。
连馨宁耐着性子坐了半天,见她还没有要收场的意思,不由蹙眉道:“姑娘受了什么委屈但说无妨,大节下的你就这么只管哭可不行,白白惹晦气不说,要叫人听见了还不知我这个大奶奶怎么不容人给你们气受了呢。快别哭了,云书,扶莲儿下去歇歇,什么时候能说话了再来吧。”
莲儿一听这是要赶她走了,急得忙收起了哭声,用力拿帕子擦了擦眼睛哀哀道:“求奶奶别赶我,我……我真的不敢说,都怪莲儿命苦,没这个福气再伺候大爷了。”
说完又是连连磕头,偶尔一抬眼偷偷瞄一眼连馨宁的脸色,又急忙低下,一副吓得胆战心惊的可怜样,可惜她那双骨碌碌直转的眼睛却出卖了她,虽然嘴上一直说不敢说不敢说,可那眼神分明就是在期盼着连馨宁追问下去。
罢了,难为你这么受累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一脸又是眼泪又是汗渍的,我配合一下倒无妨,只盼你等不及要倒出来的苦水当真有点料子,可别叫我失望。
连馨宁忍笑抬眸朝云书挥了挥手,示意她不用过来,又轻声软语地对莲儿道:“你是爷的人,要走要留也得爷回来做主才行,好端端的怎么说上这样的话了?莫非我这屋里有人欺负你了?你莫怕,说出来我自然给你做主。”
莲儿闻言哭得小声了些,依旧抽抽搭搭不出声,谁知此时青鸾的奶娘走了进来,挨着她的身边也给连馨宁跪下了。
“莲儿姑娘从小老实心善,青姨奶奶对她又有恩,实在说不出对主子不利的话来,还是让奴婢来做这个恶人吧,请奶奶瞧瞧她身上的伤,真是作孽啊!”
奶娘话音刚落,便拉过莲儿将她的袖子用力朝上一撸,一截珠圆玉润的小手臂便露了出来,屋里两个正在铺床叠被的丫头不由也放轻了手脚,伸长了耳朵朝这边听着动静。
连馨宁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被眼前看到的东西吓了一跳,原来莲儿一截夏日鲜藕一样白嫩嫩的手臂上竟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还有红一块紫一块的淤青伤痕,显然是被人大力掐出来的。
“这只是一处,莲儿胸口,腰上,大腿,到处都是针眼,哪儿最嫩就往哪儿扎。那一位姨奶奶是什么地方出来的?心里多的是阴毒的法子,说什么用绣花针戳人不会流血又都是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最安全最不容易被人察觉,且厉害的是这千针扎万针刺的可疼着呐,昨儿晚上爷本来是要莲儿姑娘伺候的,可她躺在床上疼得嘴唇都发青了,整个人动弹不得,哪里成呢?那一位便说莲儿吃坏了肚子要休息几天,笑嘻嘻地把爷哄走了,当着爷的面还送了莲儿好些头面首饰,大爷不知底细反倒对她赞不绝口。”
奶娘见连馨宁一脸震惊的样子忙不迭地补充,说完又要去解莲儿的衣襟,连馨宁忙制止了她,接着给了云书一个眼色,叫她扶莲儿到里间去,待她们都进去了,这才又笑吟吟地看了看还跪在原地的奶娘。
“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看你这婆子虽不是君子,却比那些个道学夫子都更明白些。当初由你揭开了莲儿和大爷的事,我心里就琢磨着看来青姨奶奶那头顶上的天是要变了,今儿个你又来同我说这些话,看来你是彻底想好了?这善妒、死刑,可都不是闹着玩儿的,若当真办起来,只怕很够你那干女儿吃一壶。”
奶娘闻言面上微微一怔,当初她和莲儿背地里合计着青鸾已经靠不住了不如自立门户,因此才有了她大清早的将她与荣少楼堵在床上的一幕,大半个月下来二人一直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连馨宁早就看在眼里,不仅不曾戳穿她们,反倒任由着她们蹦达。
看来这位女主子这趟回来真真是脱胎换骨了,她们与青鸾反目也是反对了,她自己心里没成算要往下流里走,她们可不想跟着她陪葬。当即陪着笑端端正正给连馨宁磕了三个头。
“奴婢粗笨,奶奶的话奴婢听不明白。但奴婢既然进了荣家,那就只有太太和奶奶是奴婢的主子,莲儿姑娘也是如此,咱们以后只以奶奶马首是瞻,求奶奶赏口饭吃。”
说罢便匍匐在地上不肯起来,连馨宁眯着眼看她心中暗恨,当初你们帮着青鸾算计我害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
此时门帘子簌簌一响,就见云书同着莲儿出来了。
云书俯身凑到连馨宁耳边低语,奶娘说得不错,莲儿身上到处是伤,最惨的是两条大腿里侧,那女子最脆弱的地方,既然都有密布的针眼,整个都红肿了起来,看样子只怕还要化脓。
连馨宁恶心地捂了捂唇,青鸾的手也太黑了,不过这奶娘也厉害,摆布着一个一门心思往上爬的笨丫头,想必是给她灌多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迷汤,哄得她心甘情愿去受这一遭罪,回来好挤兑青鸾吧。
想叫我为你们出头?若事成了除去青鸾,你们自然欢喜;若事不成挫了我的羽翼,你们也不吃亏,当真是个响当当的如意算盘,我连馨宁但凡心软一点半点,竟然就要栽在你们两个小人身上。
当即暗地里猛掐了一把大腿逼得自己红了眼圈,颤着声发了话:“快扶莲儿姑娘坐下吧,真真造孽,你们姨奶奶的手也太重了,你以后要小心伺候,莫再惹她生气吧。”
莲儿一听大少奶奶这话说得无可奈何,似乎是想把这事压下息事宁人的样子,哪里肯依?心想我受了这么大的罪就是为了扳倒她,现在你轻飘飘一句小心伺候,我身上的洞眼就白扎了?当即急得差点跳起脚来,一时触痛了身上的伤处,疼得她龇牙咧齿地倒抽冷气,却还是赶着要在连馨宁拒绝出手之前把话说出来。
“奴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