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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面具见秦鸣和柯墨在场,颇有点意外的样子,竟丢下这满屋子被毒烟弄倒的人,径自踏上几步,拱了个手,道:“香茗公子、狂少,不知二位到此,所谓何事?”他本是不请自来者,此刻倒以主人自居了。
秦鸣不曾给他半分面子,温和而冰冷地自顾自。
倒是仍在灌烧刀子的柯墨,抹了一口酒渍,道:“我来做什么,也是你配问的?”
话一出口,想必银面具下的脸已黑了半张。
“哼,天下还没有我们‘无叶’管不了的事!”
“你们是‘无叶’的人?”平老爷子问了。
无叶曾听人提过,是个近几年冒出来的组织,行事狠辣,不择手段,为人所不齿。但平日里身份神秘,隐藏得极好,且耳目众多,已有人将之与逆云堡、白庄、龙潭并列了。
“你们竟用如此卑鄙手段,以毒烟暗算!”义愤填膺的呼声。
“这烟来的可不容易,我们早在饭菜中下了一种特殊香料,银针也验不出毒性,因为它本身并无毒,可一旦碰上这种同样无毒的烟,两者合并即为混毒,可透过皮肤渗入,即使不吸也会中毒。”银面具得意道。
说到这里,他身形一动,飞身抓住委顿在地的平老爷子,喝道:“把东西交出来。留你个全尸。”
好恶劣的口气,仿佛留全尸已是万分浩大的恩典了。“无叶”,果然如传闻所说,不是个干好事的主儿。我的兴趣更浓了,不知是什么东西,让银面具非得毒到这么多人来抢到手不可。根据武侠小说的经典惯例,不外乎藏宝图、绝世秘籍、仙丹妙药、传世神兵,诸如此类。
“休想,东西若交在你们手中,老夫岂不成了遗臭万年的罪人了。”平老爷子作壮烈成仁的英雄状。
“切,”我暗啐一口,“若真为他人考虑,就该早早将东西毁了,或者干脆公开交于有能力保有它的人。如今秘密泄露引来敌人,再装正直样,就太假了。”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银面具沉着嗓子,提掌拍下,一声惨叫后,平老爷子的右手肘关节呈怪异的扭曲状。
那样东西还挺珍贵的嘛,在被折了四肢后,平老爷子仍硬着气。
周遭倒下的人中被黑衣人抓起一个,银面具威胁道:“我再说一次,把东西交出来,否则,便捏断这里所有人的脖子,一个接一个。”
这下子平老爷子真有点慌了,若是他为宝物而弃同道的事情传开,那他的一世英明尽要付诸东流了。更有趣的是,那些人质开始竭力劝平老爷子把东西交出来,恐慌之形真像一锅烫油上的蚂蚁,若是手脚能自由行动,不知会成怎样一番光景。
再看秦鸣、柯墨,眼中果然一片戏蔑之色。
“哼,动手。”银面具一声令下,马上不少宾客横尸当场,剩下的更是哭爹喊娘告饶求活。可平老爷子是铁了心了,愣是咬牙不松口。
“这可是你逼我的!”银面具大手一挥,“把人带出来!”
一群女眷幼儿被推了出来,他们应是平家的家眷。一群人哭泣惊惧的饿样子果然对平老爷子来说影响更大些。他的牙咬得格格作响,举棋不定中。可惜银面具的耐心更不好,一把拉过一个妇人,将刀压在她的脖子上,“我数到三,就杀!”
“一、二……”
我顶讨厌有人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那是最卑鄙无耻兼懦弱的行为。
正想出手,身边一道光影掠过,那妇人已安然脱困。
出手的,是柯墨。
除了松了一口气外,心中隐隐生出几分失望来。
“狂少真要管这闲事?”银面具恨声道,猜想他脸色必又黑了另一半。
“呵,天下还没有我柯墨管不到的事。”一样的话语,可从柯墨嘴里跑出来,就张狂得多了。
我早忘了装昏,饶有兴致地看起一场英雄闹剧来。
“可恶,上!”银面具一声令下,手下人纷纷丢下满屋子人质向柯墨扑去。
“凭你们几个也配和我动手?”柯墨一声冷哼,忽然仰天长啸,喷出一股酒泉,呈伞状向四周散开,霎时,烧刀子的香冽四弥。再看,刚才还因中毒而倒地不起的武林人士居然都精神抖擞地跃然而起,各自拿出兵器向黑衣人扑去。一时间堂上刀光剑影,十分好看。
感情还有这种解毒方式,这狂徒刚才的确是在占我便宜!
黑衣人只来了十几人,而宾客却有四五十人,银面具见势不妙,恨恨地向柯墨瞪了一眼,吹了声尖锐的哨声,越窗而去。短短时间内,黑衣人撤得一干二净。
平风镖局的事就这样过去了,无叶的恶名又上了层楼,而那样神秘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仍不得而知。因为就在那天,平老爷子的藏宝库被打开,里面空无一物,东西不翼而飞。
对于这一切,我并不那么感兴趣,也没想趟那混水。
43
现在的情况挺有趣,我、秦鸣、柯墨都坐在同一张桌子旁。十人一桌的座位,只坐了我们三人,周围的桌子或挤了十一人或挤了十二人,却无人敢坐在我们三人身旁,确切地说是坐在秦鸣和柯墨的身边,因为我就坐在这二人的中间。平风镖局的平老爷子瞧这儿的那个眼光啊,过来不是,不过来也不是,恨不得我们即刻消失。
就在昨天,我的宣告既没让秦鸣被茶噎着,也没让柯墨眼珠脱眶,实在不够满意。当然那,我已打定主意,又怎么会让秦鸣就这样从我眼前离开。充分发挥牛皮糖精神,我亦步亦趋地贴着他,而这位香茗公子则当我不存在地自顾自。这也在我意料之中,他本是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里的人。不过同样如影随形地在身边的柯墨就显得比较讨厌了。就冲他显露出来的轻功,我便知晓难以轻易甩脱此人。但,无妨,只要他不碍我行事,跟着又如何。
秦鸣会来平风镖局倒是出乎意料,他不像会赶这种热闹的人。平老爷子虽有侠名,可也不是什么江湖中的重要人物,别说没有什么名门大派来贺,坐在这里的冲眼一看都是初入江湖如我者,又或混到如今也只是二三流的小角色。名满江湖的香茗公子会到场,根本就是跌破众人眼镜,如果他们有眼镜行可以配镜的话。而根据其他人对柯墨的忌惮来看,这狂放男子也是个大人物吧。我自是不会相信柯墨真是为我而来,想来必有一场好戏要出演在这平风镖局内了。
果然,酒过三旬,宾客都有了些醉意,言行间也抛开了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样子,个个比小酒馆里的贩夫走卒只是衣着装扮的差别罢了。
我小酌一口桂花酿,清淡中微带酒香的气息在口舌间流转,闲看着一堂的闹剧,有趣,颇可解闷,大概,当年,秦鸣就是这样品着香茗,斜眼看我的自投罗网的吧。想到这里,我已笑得更天真。
“拟拟,在想什么,笑得这么甜?”柯墨凑过来,一股生冽之气,他喝的是烧刀子。桌子旁的四个空坛子便是他的杰作。这时仍双眼清明,不带半分朦胧,这家伙好酒量!
我正要开口,突然一颗火光从房顶上被丢了下来,火光一闪,室内立时被大片浓烟充斥。
有人大叫:“毒烟,掩住口鼻!”
很快的,宾客一个个倒了下去,包括平老爷子也难再支撑地跪坐委地。
不妙,我也感到自己的内息提不上来。暗暗叫糟,自己托大了,想不到竟栽在这种暗道里。只是奇怪,在火光闪过的瞬间,自己已屏住呼吸,怎么还会中毒呢?
疑惑间,我忽然被人大力拥入怀中,定睛一看,却是柯墨。尚迷茫间,有棱有角的双唇已印在我的唇瓣上!
顿时,我又惊又怒,想推开他,偏偏毫无力气,只觉口中被倒灌入火辣辣的液体,灼得喉咙都痛了。一使劲儿,我狠狠把他推开,刚想一拳把这家伙打扁,却惊觉自己又内息滚滚,畅通自由,完全没有中毒迹象了。
再看他,正朝我做了个眼色,要我稍安勿躁,莫非他刚才那样做是为了替我解毒?只是他怎么知道刚才那是什么毒?又怎么解?
我偷眼一瞟,秦鸣神色如常地喝着他的茶,并无丝毫不适的情况。看来,这俩人对今天这番情况已事先有所准备,我就暂且闲着,看两人如何对付即将到来的不速之客吧。
于是,我乖乖趴下。
须臾工夫,大堂内除秦鸣和柯墨外,已无一人是直着的了。而这二人显然连赏脸装一下都不肯的。至于为什么我不认为这二人设计一切,那是因为我认为依他俩的性情,多半不愿用这种方式,秦鸣我早心中有数,而柯墨……
片刻后,数十名黑衣人窜入大堂,一个个黑衣蒙面,其中一人戴一银色面具。
我暗自不屑:老土的打扮,不知有多少本武侠小说出现过,没创意。
银面具见秦鸣和柯墨在场,颇有点意外的样子,竟丢下这满屋子被毒烟弄倒的人,径自踏上几步,拱了个手,道:“香茗公子、狂少,不知二位到此,所谓何事?”他本是不请自来者,此刻倒以主人自居了。
秦鸣不曾给他半分面子,温和而冰冷地自顾自。
倒是仍在灌烧刀子的柯墨,抹了一口酒渍,道:“我来做什么,也是你配问的?”
话一出口,想必银面具下的脸已黑了半张。
“哼,天下还没有我们‘无叶’管不了的事!”
“你们是‘无叶’的人?”平老爷子问了。
无叶曾听人提过,是个近几年冒出来的组织,行事狠辣,不择手段,为人所不齿。但平日里身份神秘,隐藏得极好,且耳目众多,已有人将之与逆云堡、白庄、龙潭并列了。
“你们竟用如此卑鄙手段,以毒烟暗算!”义愤填膺的呼声。
“这烟来的可不容易,我们早在饭菜中下了一种特殊香料,银针也验不出毒性,因为它本身并无毒,可一旦碰上这种同样无毒的烟,两者合并即为混毒,可透过皮肤渗入,即使不吸也会中毒。”银面具得意道。
说到这里,他身形一动,飞身抓住委顿在地的平老爷子,喝道:“把东西交出来。留你个全尸。”
好恶劣的口气,仿佛留全尸已是万分浩大的恩典了。“无叶”,果然如传闻所说,不是个干好事的主儿。我的兴趣更浓了,不知是什么东西,让银面具非得毒到这么多人来抢到手不可。根据武侠小说的经典惯例,不外乎藏宝图、绝世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