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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半柱香的工夫,柯墨就不能再支持了,到时候,只剩下闵棠一人,根本不是庞枞癔的对手。
要出手,只有趁现在,我非常清楚这一点,另两人也看出来了,所以当闵棠想加入战局时,庞彬缠住了他。
柯墨自己也觉察到形势不妙,然而以现在状况而言,他若想收回些功力根本就办不到!可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也撑不了多久,就会气竭力尽。不过,他也有心理准备了,总之,不管怎样,用什么方法,都要将这仇人送入地府中!
思绪至此,他左手轻触自己的腰带,那里暗藏着“虹魔”。若真个儿不成,就贴上身,撒出“虹魔”,这样近的距离除非是百毒不侵,否则定会中毒。即使这样做自己也难以躲过,可那又如何,拟拟已不在了,自己活着也是件累事。
心念一动,他索性故意将“锁风”慢下半拍,现出力不从心之象。庞枞癔趁机以“七鳞”削向柯墨的小腿,这下若砍实了,柯墨要成独腿侠了。眼见“七鳞”又将饮血,一道白色闪电横劈过来,夹着强劲的气,逼得两人不敢硬接,各退了一步。
此局中瞬间多了一个戴蜡面具的人。
叶阳使的面具!柯墨与闵棠一惊,救了自己(闵棠)与屈映的神秘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应该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吧。再转回一瞥,那白色的暗器竟是一顶纱帽,此刻半边正嵌在石壁中。
叶阳使的面具!庞枞癔马上会议起那个被药倒的夜晚。下了软筋散,救走各门派,毁了自己多年大计,如今连总坛都因此人而面临放弃的境地。
叶阳使的面具!向拟!话到嘴边,庞彬又咽了下去,不知为何,他不愿让柯墨知道向拟还活着,他甚至连父亲都没说。
“阁下是何人,三番两次与我‘无叶’作对,屡次坏我好事,又不以真面目示人,莫非是见不得人的鬼吗?”庞枞癔眼见可将柯墨毙于当场,竟被此人破坏,气恨异常,一双凶眼直盯着来人,杀气层层上涌。
究竟来人是谁,为何要隐藏真面目,这点柯墨并不是不想知道,但他更懊恼由于此人的阻止,使他原本已卖了个破绽,引其上钩,打算与庞枞癔同归于尽的计划得往后延了。
向拟是来帮柯墨的吧,为啥他不以真面目示人呢?为何他会说柯墨有新欢呢?算了,这些都已不是自己该想的,还是专心解决眼前的事吧。庞彬摆了个架势,用弯刀以回力镖的方式掷出,逼得闵棠一个鹞子翻身闪过,两人又斗在一块儿。他俩功力相当,要决出胜负还需一段时间。
我不想回答庞枞癔,这种全毁的声音我不想让柯墨听见,不想在他眼中看到惊愕与厌恶,甚至是怜悯!
摆了个起手式,我以行动来回答。
动手吧。
“好,老夫倒要从你脸上扒下这面具,瞧瞧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上一次我与他对阵时,用的是自己的武功,这次为避免泄露身份,我用了逆云堡嫡系不传之技——翻云覆雨掌(超没创意的名字,作者自我厌恶中— —|||)
顾名思义,翻云覆雨掌,乃取的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意思,掌法变幻莫测,配以步法,能给人奇丽虚无却又只手遮天的感觉。并且,为了与“七鳞”相抗衡,我用了随影的手套。柯墨并未见过随影的手套,因而我用上,他只是看了两眼而已。
见到这双手套,庞枞癔更是恼怒,“七鳞”瞬间冲到面前,当头刺向我的心脏,好惊人的速度,第二次碰上仍有些不习惯。不过我也不是专拣烟头的猴子,还不至于应付不来。双掌一错,幻出千万菩提花,非实非虚,一阵清脆的排击声后,我虎口隐隐作痛,“七鳞”亦被阻在身前。
“好小子,果然不简单,竟会翻云覆雨掌!你是逆云堡的人?”庞枞癔不愧是老姜,一口道出我的来历。“听说逆云堡的少主已出堡历练,想必就是你了,只是‘无叶’与逆云堡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少堡主何以会相助白庄?”
没想到头一次使用这套掌法就被人认出来历,看来当初决定不使用逆云堡的武功以隐藏身份是正确的。可惜我所创的功夫必须以“红姬”使出,否则怎么被这块老姜认出来。我偷眼一瞟,柯墨瞧过来的眼光中带着奇异之色,有惊有喜,喜甚于惊,干吗?我是逆云堡少堡主,他干吗那么高兴?
“向少堡主,这老贼武功委实极高,可否由在下与少堡主一同应敌?”柯墨这话说得着实客气,他平日的狂气竟半分全无,我不由诧异万分地上上下下打量他好几眼。
待我点头后,庞枞癔扑了过来,显然,我二人联手,对他来说绝非妙事。他一动,柯墨的“锁风”就出手了,看来早有准备。
翻云覆雨掌共四式,全套只有四式,可即使用以对敌千招,亦不会重复。在我看来,这是一套浸过魔法的招数,对付庞枞癔诡秘的路数,倒有异曲同工之妙。兼之有柯墨从旁协助,我俩配合也颇默契,几十招后把庞老贼逼得有些喘气。
也许是我们这边局势大好之故,连带另几场战斗也差不多分出了极有利的结果。山下的喊杀声已一面倒,听来“无叶”的人差不多完蛋了;闵棠渐渐掌握了庞彬的出手规律,加上庞彬状态不佳,已基本控制了对手,二十招内便可将其擒下。
显然目前的不利形势也影响到了庞枞癔,“七鳞”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给我一个十分明显的破绽,让我把握机会,一掌击在破绽之处,逼得老贼仓促间勉强硬碰硬接了一掌。我这一掌用了十成功力,自负可以劈开钻石,老贼卒不及防,连退三大步才站稳,身子一晃,喉头一阵涌动,又平服了下去。我暗笑他逞能,若把这口淤血吐出倒也罢了,他偏要强行压抑,如此一来,反而内伤成积。
不远处传来轻功踏地,转眼间,蒙析、阮丹、聂秦川、屈映及风浩风瀚一一到齐。想必山下大势已定,他们赶上来支援了。
一见自己被众人包围,庞枞癔不惊反笑,阴冷的笑声似是成竹在胸。我猛的一个激灵,暗叫不好!
庞枞癔大袖一甩,左手已多了一个金色的小球。小球光泽灿烂,隐隐有细细刻纹,做工精致,然而这样一件艺术珍品竟就是武林中闻之色变的天下第一暗器——明矽闪。
柯墨等人均不知明矽闪落入“无叶”之事,此时见到,心头不免一惊。尤其是风家兄弟在洞庭山庄曾见识过此物的厉害,脸上顿时变色。柯墨更在明矽闪的爆炸中受过重伤,虽不至于“十年怕井绳”,可晓得一旦爆炸,任你是轻功再高,也难以幸免。
对付火器的方法之一,是分散。目标一分散,往往就难以决定往哪儿投掷,并且受伤的人数会减少。茨岫曾告诉我,他将明矽闪暗中取出三颗,也就是说庞枞癔手中顶多只有三颗,至于如何避过,那就再说了。
“分散!”柯墨大叫,他也想到了。
就在这时,闵棠也叫道:“庞枞癔,收手吧。你儿子在我们手中!”他顺手把被点了穴的庞彬推了出来,原来刚才那一会儿工夫,闵棠已成功生擒了庞彬。
人说虎毒不食子,然而这句话对庞枞癔并不适用。他阴阴地瞧了瞧小儿子,不甚在意地道:“成王败寇,就算是我儿子,也只不过是我野心中的一步棋,为了我的大业,牺牲一个儿子算得了什么?你以为把他当作挡箭牌我句不会动手了?那就试试吧!”说罢扬起手来。
我向庞彬瞧了几眼,他神色黯然,身上没有重伤,可心上的打击太大。不知他是否有后悔为了这样的父亲,而出卖龙潭,离开秦鸣。
瞧此人眼神便知这话半点不假,大家立刻分散开来。我亦全神贯注地盯着这颗金色小球,身子下意识地靠近柯墨。我所没注意到的是,白庄其他几个都是一一分散,唯有风浩风瀚以及闵棠、屈映是两两一起的。
“啧,我该投谁好呢?”庞枞癔恶意地把小球左晃晃右晃晃,发出的喋喋怪声让人寒毛直立,“就……你吧。”
他丢的是闵棠和屈映。他当然不是因为不想杀我或柯墨,而是打主意利用这一次爆炸制造混乱,好用第二颗、第三颗明矽闪达到目的。只要柯墨死了或受伤,他便可轻松地杀了所有在场之人。
至于选择闵棠,则是因为其他人都是单个难以命中,风家兄弟轻功卓绝,唯有闵棠身边还有个屈映,两个人目标大些。然而只为了这样的理由,就置同样在闵棠身边不能动弹的庞彬不顾,甚至亲手杀子,这人冷血得令人发呕!
眼见明矽闪直直地投了过来。闵棠和屈映直觉地双双飞扑滚地,堪堪避过。强烈的爆发只是对二人打了个擦边球,除灰头土脸加手肘、膝盖等处擦伤外,倒也无事。
庞彬死了吗?
我对此人恨之入骨,但是见他被亲生父亲所害亦有些怜悯。
烟尘渐散,然而庞枞癔等不及见到儿子的尸首,手腕一伸,欲将第二颗明矽闪丢出。
我全身紧绷,混乱已形成,这老贼会将第二颗明矽闪往哪里投呢?
正在这紧张时刻,一声凄叫划破长空,“不……秦大哥——”
所有人都被这叫声惊得一跳,齐齐往烟尘散漫处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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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这叫声惊得一跳,齐齐往烟尘散漫处望去。
虽然因为尖叫而变调,但这的确是庞彬的声音。
大家都认为必死无疑的庞彬躺在偏离爆炸点的地方,除了头发沾了一些土灰外,可以说是毫发无伤,比及时跳开的闵棠和屈映伤得更少。而保护他幸免于难,并将其护得稳稳当当,现在仍以守护珍宝姿势将之罩在身下的男人,是秦鸣。
相对于庞彬,秦鸣身上的衣服都快成了丝缕,裸露的皮肤全被红色遮盖,包括额角上如小溪般淌下的血正一滴一滴地滴在庞彬的头发上。
可以想象地出他这样的身体内部已被炸开的火药气浪震伤了五脏,估计骨头也断了好几根,更不用说烧伤的皮肤有多少大的面积了。然而他依旧非常坚持地护着身下不能动弹的庞彬,用一种既爱恋难舍又憎恶气恼的眼神看着这个昔日的情人,没人知道明明早已离去的他是为何又怎么瞒过众人耳目回到凝清山,也没人看见那千钧一发之际,他是如何冲出来保护庞彬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