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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知道这么多又来历不明的,其实应该还有一个人才对。可这个人秦鸣是绝不会怀疑的。而且也只有我一人清楚他的身份是假。我越来越感到这个人与这一切都有莫大的关联。若我猜的没错,这次可真是把大老鼠带进家里了。
“可恶,秦鸣这小子,居然怀疑你。拟拟,你干吗发呆呀。放心,我是绝不会相信他发了昏的话。”秦鸣见我不声不响,连忙安抚。
“为什么?我的确很可疑啊。你相信我是因为我带你逃走吗?”
柯墨静下来,瞧着我,瞧着我,忽而温柔一笑,“因为我知道你,所以我相信你。”
我突然鼻子一酸,这个男人以前觉得他狂得拽而八万的,现在怎么……不过,被这样无条件信任的感觉真的很不错。迎上男人含着那东西的眼神,突然发觉以前那种不安惶恐的感觉淡得几乎察觉不到。
哦,柯墨。
我拉近他的脖子,印上吻。
初晓的阳光拂上眼帘,我知道它是在催我起床,可是酸痛的腰在警告我,至少还得再躺一会儿。愤愤地把目光投注在搂着我的腰的男人脸上,他仍是好寐的模样,即使睡梦中也餍足的表情不可避免地让我回忆起昨晚他的需索无度。把他的大手搬开,正想将这沉重的负担推开,一种饱满肿胀的充实感让我顿时气恼万分。右手伸向根部,用力一拽,捏,旁边的男人立时成了一尾跳虾。
“哇,拟拟,你怎么舍得废了我?”
“谁准你放一个晚上的!”真是个混蛋,居然放我那里一整晚!
“嘻嘻,拟拟那儿是我的幸福源泉,实在不愿意出来嘛。伤到了吗?让我瞧瞧。”这色狼竟又涎着脸,摸上我那里。犹如灵蛇的手指头巧妙而迅速地擦上那要命的一点,引得我险些“变硬”。
“滚!”我一脚踹去,正中红心。
猛一个机灵,后脑袭来一道冷风,我向后一倒,仰面作了个板桥。一支闪着蓝光的东西从鼻尖以一根发丝的距离擦过,扎扎实实地钉在了前面的木柱上。一挺身,我竟出了一头冷汗。
好高明的手法,直到暗器已迫在眉睫,几乎没有闪避空间了才让我察觉出来。没有掷出的发力声,没有空中掠过的空气摩擦声,若非我突如其来的感觉,只怕此刻代替木柱的便是我的脑袋了。而且这么近的距离,换了别人也未必能及时闪过,这淬了毒的东西,分明是要取我的性命。
“怎么了,拟拟,一头的冷汗?”把我一个人丢在马厩里的男人回来了。“我不是说去拿一下请掌柜准备的干粮,让你稍等一会儿,莫非是片刻都舍不得离开我?”
我不理会这个越来越有自恋倾向的男人,指指木柱。
柯墨也注意到了嵌入木柱内的东西。走近细看,是一枚钢针,除了涂有毒液外,径上还穿着一颗铁珠子。取下珠子,珠孔内果然有纸片夹着。
两人互望了一眼,小心站开纸片,里面只有一句话:“恭请白庄庄主莅临洞庭山庄。”没有署名,确实典型的知名不具。
不是不知道这肯定有陷阱,可柯墨只有义无返顾地踏下去。他没有说让我离开的话,我很高兴。从河南到洞庭湖半个月的路程,途中与风浩风瀚会合了,他俩是之前就由柯墨飞鸽传书来作帮手的。
有些意外的是,秦鸣和向彬也一同来了。由秦鸣看我的眼神,他仍一眼认定我是“内鬼”。
赶了近半个月的路,入冬的时候,终于来到了洞庭湖边。一路上,柯墨也曾向我介绍过此行的目的地——洞庭山庄。
那是一个十分奇怪的地方。作为武林中的一个门派,洞庭山庄有着近百年的历史,不长,可更换的庄主数量却有三十位之多。倒不是说历任庄主短命或不得人心,而是因为这位子每三年就得一换,比试中不如人者只有退位的份。那么洞庭山庄的比试是比武吗?我问时,风家兄弟很没形象地笑摊在地上。柯墨告诉我,这正是洞庭山庄最古怪的地方。他们不比武,而是比绣功!谁的绣品最出色,谁就是庄主。并且洞庭山庄的绣品是上至皇帝下至达官贵胄争向若骛的珍品。听到这儿,我脑子里跳出一庄子的东方不败,挂黑线。
虽然洞庭山庄没有在武林中争名的欲望,可若不小心犯到他们头上,也会死得很惨的。洞庭山庄的人各个都使得一手暗器功夫,制作火药的技术在这个时代已达登峰造极的地步。尤为有名的,是一种投掷式火药——明矽闪。据说三十年前,洞庭山庄研制出这种火药,随便哪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也只需轻轻一投,就可将一栋大屋荑为平地。我一听就暗自打鼓,敢情手榴弹这么早就被发明出来了?正因为这东西太过厉害,当时的庄主觉得十分危险,就把制作图纸给毁了,还把仅有的四颗明矽闪封存起来。这个举动使得明矽闪成了传说中的武器,洞庭山庄的镇庄之宝。
一番解说到了这儿,总算对洞庭山庄有了特征性、历史性的认识。可现任的庄主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是否会与“无叶”有瓜葛?柯墨都没法儿回答我,即使是专门经营情报生意的龙潭潭主秦鸣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去年洞庭山庄刚改选了庄主。
边说边走,到了庄门口。这山庄的大门就建在洞庭镇上,一个很热闹的酒楼旁边,一家更为华丽、热闹的铺子,放满各种刺绣,明码标价高得吓人,可买的人还真不少。铺子上头四个大字“洞庭山庄”。
一家绣品店?
22
风家兄弟双双进店,两人一改往日的顽皮性子,一本正经地向忙得不可开交的掌柜递上拜贴,齐声道:“白庄庄主、龙潭潭主,有事约见洞庭庄主。”
那掌柜斜眼瞧瞧,随手将柜面上的一方罗巾丢了过来,阴阳怪气地道:“解了谜再来。”便不理二人,又去招呼客人了。
那是一方刺绣得颇为精美的罗巾,图案是一片麦苗似的田边,一个人似走欲停,脸上的表情迟疑不决。单见这罗巾,把人的神态绣得栩栩如生,可若要说其中有什么谜,真有些费解。
这很明显是现任庄主的乖僻之一了,这更让我对这个神秘得连姓名、年龄、长相乃至性别都不肯透露的家伙很感兴趣了。
眼前这道门槛还挺难跨,我们六个大男人围坐在这小小方巾旁,苦思冥想,也敌不过图中人欲语还休、苦闷不已的表情。
欲语还休、苦闷不已?
我一拍桌子,对风氏兄弟道:“你们两个立刻去勾引一个女人回来,要刺绣功夫了得的那种。”
“为什么?”一听勾引这词,风浩风瀚不干了。
“你会绣花?”我狞笑着把罗巾朝他俩脸上丢去,两人一吐舌头,拔腿跑了个没影儿。
一柱香后,一名被“勾引”回来的绣女按照我的要求,在罗巾上加绣了一样东西。
第二天,我领队带着五个半信半疑的家伙再次踏进了洞庭山庄的铺门。直接向掌柜出示了罗巾后,那瘦老头点点头,把我们请进了内堂,七绕八拐后,指着窄道尽头的小门,说通过那里便是山庄的正式入口,到时自会有人接应。
“向拟,你猜得真准。”向彬十分佩服的样子。
“《诗经·王风·黍离》中说彼黍离离,彼檩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我因图想到这句话就试着让人绣上后面两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不过也是凑巧罢了。”
“怪不得要我兄弟去‘勾引’绣女,说得就不能明白些吗?害得我差点以为得去牺牲色相。”风瀚一副好家在的模样。
“嘘,别说了,到了。”柯墨制止了风浩想开的口,轻轻推开小门。
好一处人间福地。
洞轩曲径,流水花影,奇山峥然,更有鹭鸶涉水,金猴窜洞,若非其间杂有几处屋舍点缀,说是仙山妙境亦不为过。再看其中的几间屋舍,雕梁画壁,又不含半分俗世气息,偏各个特色不同,也难以区分主次,真不知往何处寻这洞庭山庄主人。
正欲寻个人问问,眼前骤然闪出一个人来。他仿佛是从地底冒出来的,以我的眼力也未发现他是如何出现的。轻功高到这地步非人所能达到的境界,眼前的青年不过双十年华,怎么想也不可能拥有这么高的功力。既然非关武功,那么只有一种解释。
我向四处着意探望,果然,此处是暗含逆五行八卦的布置,只是场景奇绝了些,刚才一时不查。
“各位,这里设了阵法,容易迷途,请随我来,别跟丢了。”青年冲我们一笑,露出一口好牙,足可去拍佳洁士广告,加上他一脸阳光的邻家大男孩儿气质,叫人难以产生厌恶感。
“是根据诸葛八阵图加以变化,因势利导而成的吧”我故意漫不经心地随口道。
青年停下脚步,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自从我把这里改成现在这样以来,没人赞同我的设计,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如此快地看出这阵势的原型呢,请问阁下是?”
“在下向拟,方向的向,拟物的拟。无名小子一个。”
“哪里,我的名讳你也定未听过,我叫茨岫,茨菰的茨,云出岫的岫。”
“这名字倒与洞庭山庄的特色十分相符。”
“也许吧,就因为这名字,我三岁就被拉进山庄,去年庄主改选,比都不比了,就推我当了庄主。哎,我既不喜欢刺绣,也不善于此道。洞庭山庄的庄主不善刺绣丢脸至极啊!”青年摇头大叹苦水,全然不顾我们全体惊诧的神情。原来这个人就是洞庭山庄庄主,原来这就是出题的人。只是,像他这样一个看起来如此阳光的人,又怎么会出像《黍离》这样愁闷的问题呢?
就这样,一路在茨岫的抱怨声中,我们被带进一个八角型的会客厅内。
宾主刚坐下,就有两个木人迈着僵硬的步子托着托盘走出来敬茶。虽然它们动作迟缓,可对于从没见过如此高水平的机关技术的人来说,真可谓大开眼界。
我也没想到能在古代看到如此高水准的机器人制作成品,这大概是木牛流马的发展型应用吧。
“茨庄主,这几个木制机器人是你制做的?真厉害,除了敬茶,他们还会什么?”
茨岫被问到自己的得意之作,也十分有兴趣,“这木头人你叫它们‘机器人’?很有意思的名称,这是我过去几年陆续想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