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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白夫人拿着十件定制的西服敲开白尚的房门,“这逛了一下午不知你穿哪件好就全买了,你挑挑。”她拿着衣服一件一件地在白尚身上比较。
“不就是见个面至于这么隆重吗?再说了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儿子这么没信心,我这玉树临风的样貌还不是随了我漂亮的母亲大人,外面不知有多少名门淑媛哭着喊着要嫁我,您就甭操这心了。”他将母亲轻轻推出房门,“夜很深了,你若再不睡就得多添几条皱纹了。”
“你这死小子就会贫嘴。”夫人轻敲他的额头笑着走开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把衣服收起来回自己的房间。”送走了母亲,他一回头见我双目呆滞地站在原地,他有些皱眉,没好气地敲我的额头。
“疼!”我回过神,赶紧收起衣服向前走,不小心被床脚绊倒摔一个四脚朝地。
“你是怎么了,这么无精打采?”他摇摇头把我扶起来。
“谢白老板。”我撇开他的手抱起那堆衣服直往楼下走去。深夜,我举着这块玉佩,回忆着人群中的身影。我还能再见到玉佩的主人吗?这一夜我彻夜未眠,因那个背影,我真的很想见到他,然后笑着拍拍他的肩问他还记得我吗?我也不知对他的想念是何时产生的,或许他早已扎根在我心底。
“晓月,随我去西餐厅定位子。”下午就听到夫人唤我,我赶紧换好衣服随她出门,我也很好奇今天是哪家千金要和花心大萝卜见面。到了餐厅夫人让我在门口等她,她要与老朋友在餐厅叙旧,我便老老实实地等在门口。
街道上人来人往,我东张西望打发时间,直至那抹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这一刻我忘记了夫人的叮嘱,双脚不听使唤匆匆追上他离去的方向。即使见他上了车,我也不甘心地在车后苦苦相追。我总觉得这一别怕是再也不能相见,所以我拼命地跑。
“少将,今晚回杭州的车票买好了,少夫人见了你一准高兴,有道是小别胜新婚。”葛副将径自在那说着,无意间回头见不远处有人追赶他们的车,他不禁好奇,“怎么有个女孩追在车后?”
楼宏宇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身影,无情地说道,“别管她,继续开。”
车子离我越来越远,直至完全消失在视野中,这一刻我彻底陷入绝望,脚底踉跄摔倒在地,然后低头不住大哭,真的见不到了吗?这辈子?
“为什么跟在我们车后?”突地上方传来了冷冷的声音。
我猛地抬头,然后惊喜地落泪。是他!那剑眉那鼻梁那嘴唇,那就是我印记中的那人。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这一刻有一种喜悦深深包围我,我望着他冷漠的眸子,忍不住破涕为笑。
“说,你到底是谁?”他的耐心显然不好,话语间尽显冷彻。
我缓缓掏出袖中的玉佩,“还记得吗?”我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我张开嘴想帮他回忆那日的情形,却在这一秒被他深深地纳入怀中。这一个怀抱让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此前除了祈远哥,还从未有哪个男人与我如此近距离接触,近得能让我听见他此刻激动狂跳的心声。原来他也记得!
我本能地想推开他,奈何他越抱越紧,“章佳晓月,你骗得我好苦。”
“啊?”我没有听明白,我骗他什么了?原想问他只听枪声响起,近处的人群吓得四处逃窜,我害怕至极,他立即拔起配枪将我护在身后。
“少将,快离开,许是我们这次的行踪暴露,林吉那老贼派人追杀我们。”葛副将和一群士兵赶紧掩护他,“少将快走吧!”
这一刻我突地撇开他的手,然后摇摇头说道,“我不跟你走,我有事情。”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怎么能就这么跟他走了。见他上前抓我,我赶紧往后退。而一边的葛副将焦急地催他快走。
“那你等我,我一定会来接你。”他深情允诺,枪声越来越近,他迫不得已匆匆挤上车离开,而我也随着人群逃窜。
“报!楼宏宇等人事先有所防范已逃出上海。”一士兵刚禀报完,只见端坐着的林吉一怒之下将桌子翻了身。
“废物,你们这帮饭桶连这点事也办不好,养着你们有什么用。他一回杭州,那可是他的地盘,就更奈何不了他了。”林吉气得猛扇那名士兵的耳光,“那小崽子命还真大。”大总统下命令说杀楼宏宇,怕其日后威胁地位,这次都不知如何向大总统复命了。
“回总军,大总统刚来电报说暂不动楼宏宇。”师爷赶紧提醒他。
“这大总统怎么回事?一会儿杀一会儿不杀,依师爷认为他们和解了?”林吉越发看不明白形势了,“楼家军越发强壮,尽早除之才好,不是吗?”
“杭州总司令司徒丰德可是楼宏宇的恩师,大总统总要给司徒丰德面子,再者而言要是将来楼宏宇接任浙江总司令,大总统还要拉拢他呢。”师爷不住点头,“那楼宏宇将来必是个大人物,总军还是不要与他结怨为好。”
林吉听闻不再言语,微微皱眉踱门而出。。。
☆、第七章
郊外的枪声虽已远去,但我仍然心有余悸,魂不守舍地踱到那间餐厅,透过窗户,我见到了欢谈着的萝卜,等等,那女子是谁?雨薇姐!我瞬间清醒过来,不行,我不能让花心的萝卜残害善良的雨薇姐,我不顾身份嗖地冲进去。
“姐姐。”我突地出现,让欢笑着的两人明显一愣,再回神,只见吕雨薇欣喜地笑开了花,见她起身我随即拥上去,结结实实的拥抱一下子就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难怪我找不到你,原来你躲到上海来了。”她笑道,“你消失了两个月,可把颜叔颜婶急坏了。我就知你这丫头鬼得很,定然不会有事。”
“原来你们认识?”一旁的白尚不禁也笑了,“那正好,你们聊着,我正有要事处理。”他很绅士地向吕雨薇致礼,然后买单离开。而我则是对着他的背影嗤之以鼻。
“你们认识?”她不禁问我,“你和白老板认识?这阵子过得好吗?祈远去了国外,那你一个人是怎么生活的?钱还有吗?我这有些钱你先拿去用吧。”
“不用。”我赶紧制止她掏钱,“刚才那主就是我衣食父母,我现在就在他家帮佣,据我所知,他这人绝非正人君子,你可千万别让他的样子欺骗了。”
她听闻不觉笑了,“你这丫头居然数落自己的老板?他这人有些花心脾气也不好,他刚才向我挑明了,所以我现在和他的关系跟你一样,因为我明天就会去他洋行上班,至于其他的我可没往那想。”
“他这人倒也实诚!”我点点头算是发现他的一个优点,“我要回去了,再联系。”向她挥挥手我立即赶回去。天呐,夫人找不到我不该急死啊!果不其然,她就坐在大厅内等候。
“你刚才去哪了?上海的治安并不是很好,刚才还传出枪声,你不要到处乱跑。”她有些嗔怪,但心疼却占了大半。不知为何,总觉得我们之间很亲密,有她的关心,我心里自是暖暖的。
“不会再乱跑了,请夫人放心。”得到她的允许,我这才回房,一躺倒小床上,我习惯性地拿出玉佩,今日终于见到它的主人了,但他是谁,又为何有人追杀他?这些谜题一搅乱,我竟一夜难眠。
“夫人,要上楼休息吗?”张妈关心地提醒。
“再等等,尚儿还没回来。”老夫人依旧端坐着等待,一如以往。大厅的大钟在一分一秒地前行,直至凌晨一点男主归来,它才失去了价值。
“妈,你怎么还没睡?”一进门就见到母亲不悦的神色,白尚赶紧乖巧地走来解释,“今天金典来了一帮贵宾,非得拉着我喝几杯,这才回来晚了。”
“哪个贵宾敢让上海滩大名鼎鼎的大亨白尚陪酒?”她轻笑地问道,“你撇下吕小姐之后不是四处拉着丽丽闲逛吗?还舍得回来啊?”
“你派人跟踪我?”他知道不可能瞒过她只好老实交代,“我对吕小姐没有意思,但还是把她安排到了洋行工作,所以妈不用担心老朋友那不好交代。”
“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为什么这个做儿子的不能体会母亲的心,像他这样岁数的男子哪个不是早就成家了,而他还在花丛中飞舞惹人笑话。
“那总得遇到心仪的对象才能结婚。”他的身边尽是一些用钱就可以解决的女人,虽然她们漂亮、妖娆、年轻,却让他嗤之以鼻。
“那等你遇到了就告诉我,我希望这时间不要太长。”她一字一字拖得老长,似是下定决心要做一件她不愿意又没有办法的事情,“我明早回英国,这期间不会再回来。”
他垂着的手指渐渐握紧,他想挽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的母亲是十分倔强的人,她以这样的方式逼自己,她知道吗,做儿子的心有多疼?他默然转身轻轻地上楼,而她依旧端坐着等待天明。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大清早我一起身就见到夫人提着行李往外走,我赶紧追上去拦住她,“夫人你这是去哪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微微摇头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我要回英国去了,晓月我知道你是一个心善的丫头,替我好好照顾尚儿,好吗?”她慈爱地抚摸我的头,然后撇开我的手。
“老板知道你要离开吗?他若知道母亲离开该有多难过啊!”我最后问道,“夫人非离开不可吗?”她停顿了一下,最终点点头决绝地钻上车。我回首,瞥到了二楼倚立窗口的他,他的目光定格在那辆渐渐远去的轿车上,再回神,四目相对,他选择逃避离开窗口。他该是难过的,即使他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我端起饭碗径自走进他的房间,他这一天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这间没有亮光的房间内。他不该在漆黑中度过,于是我将灯全部打开。明晃的灯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他索性钻进被中,低吼道,“你给我出去!”不顾他的反抗我硬是掀开被子,这下他的面色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