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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大洋。
“府里的二小姐不见了,老夫人很震怒,让大伙现在就把她找回来。”丫环这会答话,那会就给人喊走了。
“章佳府里不是只有章佳怡筠吗?又哪冒出一个二小姐?”蓝风摇摇头说道,“这府里真是乱七八糟,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车子慢慢地启动,一路行驶中终于抵达车站,蓝风先下车拿行李,然后在后备厢见到了同样惊恐的面容,“你是谁?”两人不约而同地问道。
“出什么事了?”白尚缓缓而来,再见到我的刹那,冷声问道,“你是何人又怎会出现在我的汽车内,你若不如实招来,那只能去警局交代了。”
“别介,这不是为了省点车费,这才顺便搭你的车到车站吗?大老爷们怎么能这么小气呢?”我干笑几声,然后趁他们拽我之前赶紧溜下车,陪笑道,“能以这样的形式相遇也算是我们的缘分,既是有缘就得以礼相待,警察局什么的就免了吧。”
“你是章佳二小姐?”他有些不确定,瞥见到我不自然的神情时化为肯定,“二小姐不在府中待着,借我们的车跑到火车站,这是想唱哪出啊?”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就开门见山,今天得知白老板来府上购布,而我有非离开不可的理由。借你们的车是我不对,但并未对你们造成什么损失,既是这样就不要紧紧相逼。”我直视他,以最平和的语气回道,“今日若不是这辆车,我也不可能逃出。不管如何我都得谢谢你们。”我微微施礼然后头也不回大步向车站走去。
“老板你怎么知道她是章佳二小姐?”蓝风甚是不解,她一身仆人装扮,脸上还抹着黑灰,这旁人见了还以为是哪个叫花子呢。
“你不觉得过于巧合吗?车子停在府门口,府里的人四处找她,她唯一的藏身地只有我们的车了。这么看来她还有点小聪明。”白尚看看手表催道,“快进车站吧,火车快开了,回了上海别忘了把礼物给丽丽送去。”
“是。”蓝风赶紧跟上他的步伐。
火车在缓缓向前移动,我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事物,心头无限凄凉,这种感觉近似于背井离乡的荒凉。正当我陷入痛苦的回忆时,对面刚坐下的两人却把我拉回现实。看见他们,我不觉莞尔,“说来我们的缘分还真不浅。”
“二小姐说笑了,我们相同时间买票,这座位自然是挨近了,何来有缘之说。不知二小姐因何事离家出走,去上海又为何事?”白尚总觉得眼前的人有许多的故事,让他禁不住想去翻开这些故事。
“还有人对我的故事感兴趣?白老板愿意听那我说来也无妨,大家就当解个闷。”于是我将自己在章佳府的经历简单地叙述一番,他们觉着不可思议,我又何尝不是呢?亲人不是用来疼爱关怀的吗?“所以章佳府没有二小姐,外人只知京城第一美人章佳怡筠,何曾听闻过章佳晓月。我真的要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来的及时,我恐怕下半辈子就这么毁了。”
“你的经历就跟戏里唱的一样曲折。”蓝风被这个故事震撼了,“这么说来,你这十八年过得很凄苦?”
“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怜,章佳府还有好心的四姨娘,以及抚养我长大的颜叔一家,所以我不觉得自己可怜,更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我的淡然落入他们眼中是格外不可思议。明明是小姐却过着下人的生活,最后还被许给半老头子当小妾。这样凄凉的身世换了常人早受不了了,而眼前的章佳晓月却平静如水。
另一头,章佳府内就没有那么平静了,颜叔颜婶直直地跪着,面对他人的质问和责骂,他两皆低头不语。老夫人面露愠色地看着他们,一边的王妈在收到老夫人的眼色后,赶紧厉声问道,“你们快招来,二小姐到底躲哪去了?”
“老夫人,天地良心我们真不知道二小姐的下落。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张罗着大小姐的喜事,老颜这几天都忙得睡在了布铺,而我更是寸步没离开过前院。大家都是看见了我在前院帮忙,哪能抽出空来藏匿二小姐。要说二小姐很少外出,一旦出了这府那便是举目无亲。老夫人也知道,前些天祈远来信说去了国外进修,二小姐就更不可能去找他了。二小姐失踪,我们老两口也是很心急。”颜婶的一席话言之凿凿让大家都不知如何辩驳。
“我觉得大家都别把心思放在晓月身上了,还是将怡筠的婚事安排妥当更为重要。后天就要成亲了,全京城的人都在关注这场隆重地婚礼,听说大总统也会来参加。眼下的重点还是关心怡筠的事吧。”四姨娘的话让大家收回了神,老夫人知轻重也不再追究,这让颜叔颜婶稍稍松了口气,感激地看向四姨娘,四姨娘则是浅笑回应。
“他去了英国进修?什么时候回来?”一路询问而来,好不容易赶到了沪工大学却得知颜祈远被学校派去英吉利进修经济学,至少半年才会回来,这让我如何是好?我在上海人生地不熟,茫茫然让我如何面对?
我悻悻地低头走着,不想与一堵肉墙相撞开来,抬头然后忍不住笑了,“人称大上海的地方却总能让我遇到你,这次白老板得承认是缘分吧?”不然这车水马龙的地界为何总能与他相遇?一回生两回熟,比起旁人他似乎可以算作不熟悉的熟人。
“你?”他狐疑地看着我,尤其是见到我邪魅的笑容他立即恢复到商人的警觉,“二小姐这么直白地看着我,所谓何事?”
“你说咱两这么有缘会不会是上天注定的呢?既是上天安排就没道理不去你府上小叙一番,这天色渐晚,我相信一向好客的白老板一定会邀我住上一晚。”我的笑容已堆积成一个大笑饼了,他若敢拒绝,我就用这块饼砸死他。
“你干什么?”他很为不悦地问道。见他不为所动,眼明手快的我一溜烟钻进他身后的车,他看着对自己吐舌头的女子,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是下车买束花送给丽丽,怎么就碰到这么厚脸皮地女子?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丽丽是谁啊?你女朋友?”我看见花束的卡片上写着这个名字,好奇地问着。
“你管的还真多。说吧,你到哪下车?”他显然并不想与我多纠缠,语气透着不善,但碍于绅士风度,这才勉强隐忍着怒火。
“你说这大晚上的,我在这人生地不熟,又没地方可去,您老就发发慈悲收留我吧。洗衣服做饭打扫缝补,我都会干。您老就当雇个佣人,等祈远哥从英国回来,我立马走人。”我凄怨地恳求道,“我绝不向你要工钱,这年头这么好的事这么好的佣人你哪找去啊,是不是?”
“你还真是能言善道,是你自己说不要工钱的,到时可别耍赖。”他油门一踩不到一会儿工夫就把我带到租借的白公馆。
“好漂亮的房子啊!”下车后我忍不住地赞美,这样欧式的洋房我只从祈远哥口中闻之,今日得以一见算是一饱眼福。我欣喜地蹦蹦跳跳地进了屋。屋里的欧式风格又让我大开眼界,章佳府是传统的中式院落,而这里完全是另一番天堂。品味,格调,优雅,浪漫,摩登,我觉得只有这些词才能形容这间房子带给我的欣喜。
“这里的管事叫张妈,她现在睡下了,有什么不明白的你明天起就可以问她。你就睡她隔壁的房间。”他手指点了一下隔壁的房间就匆匆往外赶。
“你去哪?”我本能地问道。
“记住,以后主人的事不该你管。”他冷冷地应道大步离去。
“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去找什么丽丽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对其背影努努嘴,然后舒适地躺在了柔软的小床上。
歌声舞声欢笑声不绝于耳的“金典”歌舞厅,旋转着痛快与激情,飘散着纸醉金迷的气息。歌舞台上一袭紧身的紫衣长裙的女子正深情款款地唱着歌,她白皙剔透的肌肤,深邃迷人的大眼睛,性感的唇瓣呓语着陶醉的歌曲,曼妙的身姿随着曲调一摇一摆。台下不少喝醉的豪客都争抢着与她喝上一杯,好在舞厅的经理派人都拦下了。
“最近这生意怎么样?”灯光微迷的台下,他细品着红酒,目光始终定格在台上妖娆多姿的歌女身上。
“白老板真是太有眼光了,自从你将丽丽带到这来驻唱,场场爆满。”经理拿出账目交给他,他摆摆手不想看,经理赶紧放下,弯腰替他点上雪茄。
深夜,后场的化妆间内因他的到来,其他人赶紧识趣地退开。丽丽在换衣间换好衣服出来时,见到了一大束花,她甜蜜地收下花然后投入他的怀抱,“蓝风刚才送礼物来的时候说你有事不能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来给我捧场。”她的幸福言于表,眼底尽是满足的波浪。
“你可是我的台柱,我敢不来吗?”他也没料到才短短两个月,她能从一个乡下丫头摇身成为上海滩小有名气的歌女,看来当初收留她是成功的买卖。说到收留,他今日将章佳晓月留下了,不知她能带给自己什么。
“又想什么呢?”见他思绪飘忽不定,丽丽佯装生气,“你这魂又飘去哪个狐狸精那了?”
“我眼前就有一只可人的小狐狸。”他在她耳边呢语诉说着柔情,手已经渐渐抚上纤细的腰,然后在她身上不停游离,下一秒便是将她收服。。。
“你说这白老板还真是多情!上次那白玫瑰刚甩手立马就换成丽丽了,不知下一个是谁?”金典大厅里几个老员工一边打扫卫生一边闲聊。
“现在的有钱人哪个不是这样?等新鲜劲过了就甩开。我记得去年那个艾莎以为有了身孕,白老板就会娶她,结果把事情闹得都登上了报纸,满城皆知,还不是一分钱没捞着。听说最后嫁给了一个老头。”一人摇头叹息,“不知丽丽能跟他多长时间?”
“不会长的,听说白老夫人这些天就要从英国回来了,还要在上海住上一段时间。这老太太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哪能容下这些事情。”一人刚提及这强势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