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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住一条性命。”
司徒云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更多了份审视的味道,见我始终噙着笑,她的戒备丝毫不敢松懈。她走近我,学着怡筠的样子拉起我的手心疼的嗔怪,“你这身体可得好好休养才是。”
因她此言,我的笑容越发灿烂,连连点头,“二夫人说的极是,我心下记住了。”
“你好生歇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楼宏宇的眼底盛载着疼惜,他是最后一个离去的,也是最不舍的一个。我脸上堆积的笑容再关门的那刻全数消散。正当我刚躺下的时候,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我匆匆赶去开门,只见雨薇紧张地环顾四周,然后赶紧关上门。
“到底出什么事了?真是司徒云害你吗?”她拉起我上下检查,紧张地皱起眉,“有伤着哪里吗?你可不知道白老板一听到你出事急得胃疾发作,昨日被蓝风抬着赶回上海医院了。”
噹!我犹如遭雷击一般瞬时张大了眼睛。他来找我了?白尚终究是关心我的。他胃疾发作想来是急坏了。一想到他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时,我整颗心揪得生疼,真想立马就飞回他的身边,一如他以往守在我身边那样守护他。此时此刻我满脑子都是他的音容样貌,我好想他,真的好想!
“晓月?”吕雨薇轻声唤我,将我从万千思绪中拉回现实。我摇头说没事,她松口气之后,又哀怨不已,“子默这次谁也救不了他了,前几日有共党劫狱不想行动失败,奚敬宗也被逮住了。听说明天就要枪决这些共党。我苦苦哀求可表哥无动于衷。我刚去见了子默,他说为正义光明而死,死得其所。”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直直散落。我感受到这种哀伤不住落泪。文子默是爱国青年,他有他的思想,这种坚定的信念值得每个人敬仰。
“我还能帮什么忙吗?”我轻轻抱住她,此时此刻最好的安慰不过一个温暖的拥抱。她摇摇头彻底陷入绝望。我轻拍她的背为她止泪。楼宏宇,果然铁石心肠!这一刻我彻底清醒,这样无情的男人不值得我留恋。
送走了吕雨薇,我忽的想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匆匆跑出去,不顾屋外的大雨,不顾雨气泛出的冷意,我一个劲地直奔电话亭,拨通了白尚寓所的电话,“喂,是谷一吗?我是晓月。”
“晓月?”电话那头的惊喜透过话筒传来明显的颤音,那头的谷一激动澎湃久久不能压住情绪,“晓月你没事了?你现在在哪?”谷一接二连三地直问我,再三确定之后,这才哈哈大笑,晓月果然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我很好,白尚呢?他怎么样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白尚。我急切地想要知道他的讯息,他是否醒了胃还疼吗?他醒来时不见我会难过吗?
“他醒了,只是状态不是很好。我劝他去医院可他执意要留在家中,张妈又不在,我只得拜托白玫瑰照顾他。现在白玫瑰就在楼上陪他。你现在在哪?何时回来?”他真的很想告诉晓月此时的白尚很需要她,只要她回来,白尚才能安心养病。
电话这头我沉默许久,挣扎一下咬咬牙缓缓启口,“我要留在杭州一段时间,因为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我说过要还雨薇姐的恩,张虎不除誓不罢休。
他怔了一下,对于我的答案甚感心寒,白尚昏迷中还呓语晓月的名字,可她呢?他瘪瘪嘴摇摇头,不满地说道,“一段时间是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留在楼宏宇的身边?尚为了你付出多少,你真的感受不到吗?”他说这话时已略带怒意和责怪,我为之一怔,当我想开口解释的时候,他突地说道,“你可知Iloveyou是什么意思?当他一次次说着我爱你的时候,你就真的感受不到他的心意吗?”然后决绝地挂断电话,不容我解释不容我道歉。
Iloveyou是我爱你的意思?我恍然大悟然后怔怔地看着手中的话筒,脑海里忽的浮现萝卜对我说Iloveyou的情景,那是他的爱意还是单纯的笑话?我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一回头正落入一个带着湿气的怀抱,挣扎着脱开那人却越抱越紧。
“晓月,不要再突然消失了,好吗?”楼宏宇真的受不了这种打击,他端着准备好的药和蜜饯来到她的房间,房门敞开着,她却不再屋中,府里也无人知晓她的下落。他急得想要发狂,大雨滂沱,冷气依旧。他的怀抱渐渐温暖,我的心却越来越冷,冷得麻木。
深夜,万籁俱静。白尚从梦中醒来看见趴在床上熟睡的白玫瑰。她推掉手中的电影不分昼夜地守着自己,他是怀着谢意的却止于谢意。他的心中空空荡荡,整间屋子寻觅不出那丫头的气息。她离开了消失了,属于她的气息也一并消散。那个夜晚他对着西湖呐喊,声声呼唤她可听到?他精疲力竭地倒下时她可知道?无边的悲痛四处蔓延,不知不觉眼角一片湿润。窗外的月光皎洁依旧,繁星调皮地眨眨眼,可她不在了,再美的夜空也没有意义。没有她的日子,就不会再有欢声笑语。
☆、第二十八章
深夜,万物陷入死寂,我则是偷偷地溜向杭州监狱,买通狱卒后我直通重监区,“奚大哥,你好。”我向心中的这位英雄致以最尊敬的鞠躬。
“你是?”他细细打量我,在记忆中搜索一番还是没有印象,微微皱眉细探我的身份。想来也是,他是个将死之人,有谁会在深夜探访?更何况他是重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一想到这,他的警惕性瞬间提高。
我摇摇头友善回道,“你多虑了,我不是国军派来的,只是想替荷花姐看看你。”见上他最后一面,我的心才会安。听到荷花的名字,他本能地睁大眼睛,眼里的疑惑越发积深,在他开口询问前,我先回答,“几日前幸得荷花姐相救才捡回一命,我许诺要还她这份恩情,所以今晚我会用张虎的鲜血来祭奠各位英雄。虽然我不懂政治,但我知道你们才是正义的战士。时间会忘记每一个人但不会忘记英雄所作出的贡献。因为你们的正直不屈,我相信正义的曙光一定会很快来临。”
他看看我,我看看他,四目相对,不再言语却能读懂彼此眼中的坚定。路过子默监狱时,他血肉模糊的样子深深地烙印在我心中。我咬咬牙强忍心中的悲痛,一回头决绝地离开。守在门口的颜祈远见到我赶紧迎上来,关切地问道,“你真要这么做吗?”
“今夜一定要用叛徒的血祭奠这些陨落的英雄,只有这样那些白白逝去的英灵才能安息。”我紧握双拳,死死咬着牙。他见状也不再劝阻,而是陪同我去了预定的酒楼。
“你守在门外见机行事。”我偎在祈远哥耳边低语一番,然后缓缓走向酒楼。一到包厢我随即脱去身上的大衣,以一袭紧身亮片露袖旗袍亮相。端坐着的张虎正抿着小酒,见我到来他赶紧嗖地起身行礼。我见之矫情地嗔怪道,“张处长这是作何,这不是折煞小女子吗?”
“在下哪敢啊?不知章佳小姐约我来这里所为何事?”一收到她的邀请张虎赶紧前来,从葛副官那得知她与少将关系匪浅,他哪敢得罪,全然一副讨好的嘴脸,让人直恶心,至少我就是强忍着欢笑贴近他。
我轻笑着以婀娜的步态轻摇至他身前,举起酒壶替他斟上一杯,“上次对张处长不敬,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宽恕奴家。我敬你一杯。”说着这话,我将身子贴近他,一手举起杯子递至他嘴边,另一只手则是在他的大腿上轻轻磨砂。他显然徘徊于高兴和得意之间,张嘴将酒一饮而尽,并且将他的咸猪手搭上我的肩。
“云夫人太权势,你跟着少将未必能得到好处。不如跟着我,我保你吃香喝辣。”他酒醉情迷,身子也一摇一摆,我见之嘴角渐渐浮现一抹冷笑。
“汪汪汪。。。”窗外刻意出现了一阵狗吠声,与这苍寂的夜显得格格不入,正扰了张虎的兴致。他踱步至窗前破口大骂,“哪只野狗乱叫,当心老子宰了你。”再回首时却见我衣衫不整,丝袜破损,头发凌乱,跌坐在地上大哭。正当他想询问时,门被粗暴地踢开了,然后就是楼宏宇怒气冲冲地迎上来甩他一巴掌,再接着十几杆枪齐齐地对着他的脑袋,完全把他吓傻了。
“晓月,不用怕,我在这,我在你身边。”楼宏宇俯身抱住我,我却恐慌地死命挣扎,嘴边直呼不要碰我,他心疼不已将我的头纳入他怀中,轻抚我的背,“没事了,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当他把眸子转向张虎时,眼中含箭直直地射向张虎,这下张虎完全清醒。
“少将,你听我解释。。。”他的这声哀嚎淹没在数声枪响中,鲜血四起缓缓流淌,遍布了整间房。我哪见过这场面,当场就吓晕了。楼宏宇则是打横抱起我,消失在夜色中。
吕雨薇紧绷的神经在见到溜回来的颜祈远时才缓缓松开,她拍拍胸安抚余惊未定的心,长吁一口气,“刚才的枪声吓死我了,晓月没事吧?那个叫张虎的除了没有?”
颜祈远点点头没有言语,经过这晚他赫然发现那个只会躲在他身后的小丫头已不复存在了。现在的她不是当初的那个章佳晓月,现在的她坚强机智,正义凛然敢爱敢恨,和她相比,他觉着自己相差太远。
“明天子默就要离开了,我要带着他回上海。他虽是孤儿不知根在哪,但他在上海生长就一定要归根那里。我们明天就走,好吗?”她一刻也不想留在这,这里只有心伤只有苦痛,只有那道不尽的心酸委屈。
“好,明天晚上离开,带着晓月一起走。”颜祈远望着窗外渐渐散去的乌云,他悠悠说道,“太阳会照常升起,一切都会归于平静。子默不会离开我们,他会永远陪着我们。”
她默然点头不住抽泣,忽的想起什么抬起头问道,“表哥那人我再清楚不过了,怕是他不会就这样放晓月离开。为了晓月的事他和司徒云闹翻甚至顶撞司徒丰德,看来他这次是铁了心要和晓月一起,这样你还要带走晓月吗?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