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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薇姐,这花可真漂亮,哪个少爷送的?”一名女同事调笑地问道,“也不介绍一下,好让我们也结识有钱人。”
吕雨薇但笑不语,而是将花分成好几份,发放给在场的女性同事,“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众人接过花,明会其心意,便散场自顾自工作。
“这么大束花你就这样分了,一点也不心疼?”邻座的蓝风好奇地问她。
“无聊之人送的花,一点意义也没有。要不是众人都看着,我早就扔了。”她说着继续埋头工作。
“林总军的儿子你都嫌弃,那不知要怎样的男人才配得上你了?”蓝风调笑道,“要知道在上海,有多少女人做梦都想嫁入林家,况且林杰一表人才,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也这么世俗?”吕雨薇低笑一声,“那样的公子哥从来不在我结交的范围内,钱财向来不能代表一切,而且这个世界也没有谁配得上谁的说法。只要有缘,身份地位再悬殊的两人也会走到一起。”
“你果真是新时代的女性。”蓝风对她肃然起敬,不再搭话。
夕阳西下预示着忙碌的工作即将结束,吕雨薇迅速整理一切背起包就出门。还没走几步,身后就响起一阵汽鸣声,她回头见到车内的大少爷正微笑着向她招手。她看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这下车内的人急了,继续按喇叭,见她不搭理,赶紧开车追上挡住她的去路。
“你走这么急难道是故意躲我?”他一下车就赶紧拦住她前进的脚步。
她起先瞪了他一眼,而后意识到不妥,又赶紧赔笑道,“先谢谢林少爷的花,之后又谢谢你来接我,但我现在真有急事不能奉陪,你就自个玩吧。”拍拍他的肩,吕雨薇绕开他大步前行,岂料又被他拽回去,她只得干瞪他。
“既然有急事,我没道理不送你一程。”虽是这么客套地说着,但林杰早已不客气地将她拉上车。
“你这人!”她执拗不过,不高兴地嘟着嘴,“你果真要跟我去?”
“那还有假?”透过后视镜,瞥到她气鼓的脸,林杰愉快地笑了,“去哪?”
“这是你说的要跟着,到时不喜欢可别怨我。”她手指一点,已抵达目的地。
孤儿院?他下了车指着教堂旁的牌子问道,“你来这做什么?”她没有回答推开门向里走去。
“姐姐!”一群小孩看见吕雨薇高兴地跑出来围住她,一人热情地问道,“姐姐,上次提的那本书带来了吗?小明这阵子身体好多了,他可想姐姐了。”
“你们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吕雨薇将包里的东西都翻出来,有扎发的小花,有书有笔有小吃有小玩具等等。众人一见到心爱的宝贝纷纷争抢,她看着这群带着满足笑容的孩子不禁也乐了,“马神父在里面吗?”见到孩子们点头,她轻轻向里走去,林杰随即跟上。
“上帝会保佑你的,我代表这些孩子感谢你的善心和付出。”马神父接过她递上的善心款,由衷地谢道,“吕小姐真是个心善之人,在你的鼓动下,已有不少爱心人士纷纷捐款。”
“神父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她挥挥手消失于夜色中。
“你经常救济这些孩子?”出了大门,林杰好奇地问道,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旁人行善。
“很奇怪吗?对于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本应该由政府安排抚养,可。。。”一想到林杰的身份,吕雨薇赶紧止住,“所以你以后别再买什么花和贵重的物品给我,这些对我而言并无意义。你倒不如把这些钱捐给孩子们,这样反而能收获许多快乐。”
她的笑容淡然正如她此刻的心境。他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为好。她实在太别致了,那些世俗的词汇只怕会玷污这份纯洁。他微微笑道,“走吧,大善人,我请你吃晚餐。”
“好,我也正好饿了。”她突地拉着他往右跑,他起先一愣而后高兴地任由她拉着。
“这里?”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小面摊,堂堂的总军之子居然要在小地摊上吃面,这传出去怕是会有损威严。他为难地看着吕雨薇,“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很美味的西餐厅,我们去那吧?”
她摇摇头然后无视他,自顾自地大口吃面。他无奈只得投降,拿起方帕将桌椅反复擦拭才敢入座,看着碗中的面纠结不已。她见状不禁笑了,“你这般娇生惯养,日后怎成大器?吃吧,这面条吃不死人。”
“你才娇生惯养呢?”不想被她看扁,林杰举起筷子学着她的样子大口咀嚼。她见状笑得更开了。
☆、第十四章
天微亮,闹钟还没起床,客厅内的电话却响个不停。我匆匆披上衣服接听电话,这才知晓白玫瑰生病了,白公馆的林姨希望我帮忙请白尚去看望她一下。因为她在梦里都呼唤着白尚的名字,着实让人心疼。他会去吗?他是如此绝情与孤傲的人,就算我苦苦哀求他也未必会心软,这可如何是好?我回眸瞥到桌上的水果刀,计上心头。
“咚咚咚!”我用力敲打房门。他没有早起的习惯,所以我和张妈从不清早吵醒他,为此他极为不悦地开门,满脸的怒意却在瞥到我滴血的手时化为担忧,“这是怎么了?”
我忍着疼哽咽,“准备早餐的时候弄伤了手,家里的绷带也没了,还请白老板发发善心带我去仁爱医院。”说时迟那时快,这眼泪配合着流淌下来,尽显可怜。
“走。”他二话不说就匆匆下楼开车,因为他背对着我,所以我未曾注意到他忧虑的神情。
护士小心翼翼地为我包扎,我极力隐忍却还是将双眉皱成一点。他站在走廊间不忍心触碰那渗血的伤口。包扎完毕,我装作没事人般地走到他身边,东张西望间似是对这间医院有着极大的兴趣,“听说仁爱医院是上海最好的医院,我还是第一次进大医院,您老就发发慈悲带我去二楼参观一下吧。”不容商量,我早已将他拽上二楼,然后似是无意地将他推入一个半敞着门的病房。
“白玫瑰?”病床上躺着的人是如此憔悴虚弱,她不再是那个光鲜丽人的电影皇后,不再那么美艳动人。此刻的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安静地躺着。白尚伫立门口想转身离开却不见章佳晓月的身影,这才明晓是那丫头略施小计引他而来。他轻轻地走到病床边坐着,搭问着一边的林姨,“她怎么了?”
“白小姐连发几天高烧,因赶着拍戏,诊治晚了现成了肺炎,这得住院治疗一段时间才能好。”林姨借打水之由走开,病房内就只剩他们二人。
白玫瑰明明是昏迷着的却清晰地呓语出“白尚”二字,她的痴让他很不解,自己那样对她,她为何仍旧痴情于自己?他有些迷茫,有些不愿相信,甚至逃避似的离开。
“你为何要这么做?甚至不惜弄伤自己。”见到我,他立即责问。
对于他的严肃我自然是装傻充愣,“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我的手伤不能为您老准备早餐了,还请您老自行解决时顺带着让我吃顿饱饭。”我这嬉皮笑脸的模样让他极为不满。他随即用力地弹我脑门,这力度不亚于手伤的疼痛。见我龇牙咧嘴,他才满意地笑了。为此我总结出一个经验,这心里阴暗的人就见不得旁人灿烂。
“馄饨和小笼包。”他朝伙计吩咐道,便随即入座,我赶紧跟着坐下。不到一会儿,香喷喷的馄饨和小笼包就出现在我面前。我馋劲大起,抢似的狼吞虎咽,他则蹙眉提醒,“你悠着点,我不会跟你抢。”
他这话一出,我赶紧将抓在手里的包子放回去,然后低头很优雅地品尝馄饨。要是祈远哥的话,他一定会随我尽兴地吃,不像白尚总把规矩礼仪挂在嘴边。一想起祈远哥,我忽然想到吕雨薇说祈远哥给我写信了,可我未曾收到过,“老板有收到我的信吗?英国寄来的?”
这一刻他顿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到一贯的神情,“我像是收信的吗?那是你们这些帮佣干的活。”
“哦。”我又低头品尝美食,想来也是,不管是张妈还是他都没有必要扣押我的信件,反正祈远哥也快回来了,那封未收到的信也无所谓了。
“我要去洋行,你自个回去吧。”他丢下早餐钱潇洒地扬长而去,而我完全懵了,因为从这走回去得一个多小时呢!这死家伙一定是气我骗他去医院看白玫瑰,所以使这招整我。可怜我不仅伤手还得酸腿了,呜。。。
杭州,司令部内,章佳大少爷章佳鸿立刚换上军装,随着葛副将四处参观,“你说这姐夫也真是的,就让我负责接发电报,这不是大材小用吗?”他显得极为不悦,而一边的葛副将按耐不住偷偷地笑了。
“少将很快就会发现你的才能。”他指着狭小的电报室说道,“大少爷以后就在此处办公,如若没什么事,我就先行告退了。”葛裕出去时吩咐一边的女兵司徒云看好他。
“他是不是有很多怨言?”一见到葛裕,楼宏宇笑着问道。
“也无外乎就是嫌少将给他安排的职务太低。”一想到章佳鸿立大言不惭的样子,葛裕暗自好笑。
“依他那性子,只有我这位子他才看得上了。”楼宏宇小小打趣道,然后回归正题,“我等下要去上海,军营这边劳你多操心,特别是章佳鸿立给我盯好,以防他出乱子。”
“可是老夫人严禁你外出,让你陪着少夫人,难道你。。。”葛裕跟随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那性子自己怎会不知,劝是劝不住了,“路上小心,这里我会替你担着。”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他一高兴动情地拥住葛裕,“三四天就回来了。”
“我一直想不通那章佳二小姐有何过人之处,竟让你如此心心念念?弃京城第一美人于不顾,旁人若知道此事非说你脑子有问题。”葛裕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因为憋得实在太久了。
“爱情与美貌无关,等你真正懂得爱情就会明白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