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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便有下人带了大夫过来,大夫给玉渊看了,只说头部受伤导致失忆,好在没有其他大碍,抓几副药吃了头便不疼了。玉渊听了这话茫然的看着帐顶,只听屏风外一暖柔的年轻女声问道:“那可有办法恢复记忆?”他听了这声音,转了转头向屏风看去,似是想看清那女子的模样,却听床边白鹤笑道:“我家小姐回来了呢!”却原来是这家的主人,那个把他从路上救回来的女人。从这声音里看来应是个温柔的人吧,他这样想着便想起身向凤陵乐道谢,“还没谢谢小姐的救命之恩呢。。。。。。”说着便撑了身体要起来。
一边的白鹤见了,忙制止道:“公子你现在身子不好躺着休息吧。”
屏风外凤陵乐也柔声道:“公子先休息吧,我也没做什么,算不上救命的恩情,放心养好身子吧,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嘱咐了白鹤,也不要客气。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待得了空再来探看公子。”
玉渊听了她这话,忙道:“小姐谦逊了,我还是要多谢小姐的恩情,不然一人倒在路边如今也不知道怎样呢,小姐既是有事便去忙吧,我这里也没事的,待我好些了再像小姐道谢。”天知道凤陵乐用了多大的耐性才按耐住了转过屏风去看看玉渊的冲动,听完玉渊的话她嘱咐了白鹤照顾好玉渊便忙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停更几天,16号准时回来更新,亲们等着偶哈O(∩_∩)O~
☆、难得糊涂
夜晚的糊涂巷里一家家青楼妓坊前站着招揽客人的妓子;他们穿着冬裙却是把领子扯了下来,一个个露出滑腻的锁骨;时不时调笑的拉扯着来往寻/欢的女子,楼前的大红灯笼随风飘摇,簌簌的雪花很快又洒满了门前好不容易清除的空地。
苏玉台倚靠在二楼栏杆俯瞰着整个糊涂巷,糊涂巷,人生难得一糊涂,当初给这条巷子起名的人怕也是存着这样的心思呢;他嘴角微微勾起,唇角泛着无奈和自嘲。他眼睛微抬,见了不远处向着这边来的两个女子。要说着巷子里来来往往的女子多了也并没甚奇怪的,这两女子一个主子一个下人模样;只不说那主子模样的一身气质不容忽视就是那下人模样的女子也是一身贵气,苏玉台皱眉,他在这风尘地呆了十多年,偌大个京城凡是有些头脸的人他都认了个遍,只没见过这两人的,若说是外地来的倒说得过去。
两女子容貌出众一身的贵气,两边揽客的妓子看到了金主般往她两身上招呼,那下人模样的女子不时躲避着要来拉扯她的男子,似是踩到大便一般嫌弃的往旁边跳,那主子却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任着男子们的手往她身上招呼,时不时还反着调戏下那些男子。苏玉台看着这有趣的一主一仆不由轻笑起来,却不料那下人模样的女子猛然抬头看来,她眼中尽是警惕。而那主子也顺着视线看了过来,见了楼上的苏玉台,脸上漾开了大大的笑容。
苏玉台见了,遥举手中杯子微微笑着一饮而尽。澜渊见了楼上如玉般的男子勾起了嘴角,“汲黯,这回我可是找着好东西了。”她说着也不理会身边被男子缠着脱不得身的汲黯径自抬脚往春风阁去。汲黯烦躁的看着身边一个个穿着暴露的男子,一头黑线,她宁愿对付十波暗杀的死士也不愿意对上这些疯男人!
她好不容易脱了身追上去,自己主子已经进了包厢歪了头坐在案前眯着眼一边听着重重纱帐后的男子抚琴一边品尝着杯中佳酿,她见了这样也不好再出声责备主子胡乱跑,只得安静的站在一边垂着头听。琴音泠泠似一条清澈的溪流拂过人心,连一向不懂乐理的汲黯都忍不住要叫好,可当她听得入迷时对面雅间传来了吵闹声伴着瓷器摔碎的刺耳声。澜渊也是正听得出神,她这几日尽是处理一些烦人的公文今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本来正听着苏玉台的琴心情酥爽,这时却被不合时宜的喧闹打扰了,那本是柔和的凤眸里一瞬间闪过一道凌厉,“汲黯,去看看出什么事。。。。。。”
汲黯虽是低着头看不到澜渊的神情但从那冷冷的话语便可见自家主子被惹恼了,她忙应了声“是”。推门出来,入眼便见对面一个女人被摔出门来,里面紧跟着气冲冲的走出两个穿着一青一红衣裳的彪悍女人,那青衣女人一脚恨恨踩上地上女子的胸口,只见地上的女子赫然便是姜武,她这会子脸上已经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也被打出血。
青衣女人俯了身靠近喘着粗气的姜武,恨恨道:“你这样的东西喂猪都不吃也好意思收老娘五钱银子,讹人啊你!”她说着伸手向身后红衣女人,那女人递给她手上端着的菜盘子,青衣女人接过照着姜武的门面就倒下去,菜叶子菜汤糊了姜武一脸,两女子见了姜武那狼狈样都不住哈哈哈大笑。姜武挣扎着无奈青衣女子有两手武功,她挣不脱只得任人这般欺辱。
她们这一闹周围雅间不少人探出头来看,只见了这两个欺负人的是京城防北营的恶霸,忙又缩了回去,汲黯见了这一乱摊子,又见了匆匆往这边来的老鸨刘爹爹,便也袖着手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她家主子虽要她处理,只她们这次出来本就是瞒着人的况且又是这种地儿,要让人知道了主子到这种地方来到时事情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所以这会子能不出手便不出手。
刘爹爹听了人报告,扯着艳红的石榴裙摆就往二楼雅间上冲去,到了跟前就见姜武被一女人踩在脚下,她脸上一脸的菜,样子狼狈极了。又见那踩着姜武的女子是北营上出了名的无赖水鱼,边上站着的是北营的另一无赖北三,刘爹爹心下一阵叫苦,这北营的二霸怎么今天聚一处来了!虽说他们这种地方来往也不缺权贵,只权贵都爱面子,真出了什么事倒还好遮掩过去,可今天偏撞上这两个没脸没皮的,事情更不好了了,得赶紧打发了才是,不然今晚的生意都不用做了。
刘爹爹心里计较着,扯了笑赔礼道:“两位娘子消消气,有什么话好好说嘛,何必动粗,你看都吓着我家儿子们了不是?”他说着手中娟红的丝帕向屋子里一扬,那里面两个被找来陪酒的男子都被这一出吓得抖了身子不敢出来。水鱼听了又恨恨踩了姜武一脚,直把个姜武踩的要吐血,“老娘今儿不爽,凭你说什么我都要揍这小娘们一顿,哼!”边上一直站着的北三附和道:“就是,竟敢给老娘端来这样的猪食!”
刘爹爹心下叫苦,脸上却还是笑着道:“她是新来的,二位娘子消消气儿,桃叶快叫厨房给二位娘子重新上一桌,春花秋叶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二位娘子伺候好喽!”他说着招呼气喘嘘嘘奔过来看情况的桃叶,和愣在屋子里的春花秋叶,转而又笑着道:“二位娘子今晚的消费都免了,算是我们春风阁的赔礼,还望两位娘子尽兴才是!”那水鱼和北三本就是受了嘱托来闹事的,目的就是让这个刚来凤京不久就传出厨艺不错的姜武不能参加厨艺大赛,如今见事情也闹了还有这样的好处,咧了嘴嘿嘿的笑着。
水鱼放了脚下的姜武,又对着姜武不屑的呸了一口,愉快的进了雅间。躲在雅间里看热闹的人见没了热闹都该干嘛干嘛去了,刘爹爹送了那两瘟神进去,出来时伸脚踢了踢姜武,恼道:“你个废人,尽给我惹事,若不是玉台说留你我早把你赶出去了,哼,留着晦气。。。。。。”刘爹爹见姜武没反应骂骂咧咧的走了,只姜武仍是静静的躺在楼道铺了红毯子的木地板上。她被打得脑子嗡嗡作响,楼道两边昏黄烛火摇曳着光晕,她只觉得眼前的世界那样无力。因为她的懦弱没能保护好玉渊,如今玉渊怎么样她都不知,因为她的懦弱别人可以随意把她踩在脚下戏弄,要怎么样。。。。。。。要怎么样可以变强,她想要变强。。。。。。姜武垂在地板的手紧紧握了起来,狼狈的脸上一双大眼通红着,她牙关咬得“咯咯”响,泪水默默夺眶而出。
汲黯本是要转身进雅间的,只见了姜武眼中的痛楚和无力,还有她紧握的手中不觉间流出的鲜血,停了脚步。她仔细打量只见地上那女子嘴唇翕忽喃喃的似是在说什么,她走过去却是听到她喃喃着“我要变强,我要变强。。。。。。”汲黯心下一下有了计较,自自家主子登基以来总是受着国姑凤丞相的牵制,她明里敬畏着主子暗地里却是谋划着造反,主子顾忌着皇太后才忍了这几年没有动作,可如今凤丞相已经开始清理朝上不愿依附于她的忠臣良将,这彻底惹怒了自家主子。
厨艺大赛将近,且最近丞相府各类宴会频繁,据底下眼线的消息丞相府准备在厨艺大赛上挑人聘了进府,自家主子明里暗里也让人混进丞相府,只最后这些人都不知所踪。如果这女子在大赛上夺了冠,宫里又不要人定会被丞相府聘了去。到时就算不能让她找到凤云天谋反的罪证也能想办法暗杀了凤云天。汲黯眯着眼打量着那女子,更觉可行。
姜武迷迷糊糊间感觉身边一个人在靠近,那人冷冷的声音传来却是给了姜武莫大的希望,就似水面的一根稻草让她毫不犹豫的就想握紧,“你想要变强?我可以给你力量,只是你有什么可以给我的呢?”姜武咬了牙,虚弱而坚定的道:“我这条命!”汲黯听了脸上浮起一抹笑,丢下一块牌子道:“明日午时到城外三神庙。”她说完便推门进去,只留了一手紧捏着牌子躺在地上的姜武。
房间内琴声仍是悦耳,自汲黯出去后澜渊仍是一脸享受的听着苏玉台抚琴,苏玉台也是知道门外发生了什么,只他却似无事般隐在纱帐后安然抚琴。澜渊听了开门声,知是汲黯便也就不理会她,径直拿起案上玉壶并一只琉璃杯倒了杯琥珀酒轻轻一推,那酒杯便快速向帐子而去。
此时一曲已尽,苏玉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