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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听了黄氏的话那心一揪一揪的都快喘不过气来,又想到死去的爹娘和此时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阿妹,呜呜的哭了出来,想着这次怎么样都要休了黄氏!可当她抹了朱砂要在休书上按手印时,闻声赶来的姜源姜湖和姜桃跪在了她面前,抱着她大腿哭喊:“不要休了阿爹!!没了阿爹很可怜的!”姜湖年幼不太懂事可看见大姐和哥哥这样她也跪下来哭喊:“我不要后爹啊!隔壁村阿良的后爹就经常不给她饭吃,我不要后爹。。。。。。”姜文见了孩子们那就要按下去的手抖得不行,眼泪“啪啪”的滴在纸上。黄氏见了,扑过来抢了姜文手中的休书,“刷刷”的撕成了碎片,复又抱了姜湖哭号:“儿啊!你阿娘不要我了,呜呜。。。。。。你可怎么办啊!”
姜文本就是因了孩子才忍着黄氏的,这会子见了孩子们这个样子哪里还狠得了心休了黄氏?姜德芳见了她那怂样,知道是休不成的,哼了一声拄着拐杖走了。看热闹的也散了,只这次后黄氏收敛了许多。
姜文没休掉黄氏觉得很是对不起妹妹姜武,不顾黄氏咒骂开了家里银柜拿了钱给姜武买补品送去。
姜武再次醒来天已经完全暗了,房间里点着油灯,她转头便看见玉渊趴在桌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投下了一片阴影,因为大病未愈脸色苍白,消瘦的身子单薄如纸,姜武转了视线。落魄的大家公子还是大家公子,她这样的粗人哪里配得上?
白芷端了药进来就见姜武醒了,姜武见了他咧了嘴哑着声音喊他:“白芷”,白芷放了药碗端了杯水边喂给姜武边数落道:“你逞什么能啊!遇上老虎不会逃的?你看现在怎么个样?”说着他自己便哭上了。姜武慌了,讷讷道:“只是。。。。。。只是想抱了幼虎买了换钱给玉渊看病我。。。。。。”只她还没说完白芷便一跃而起:“好啊!原是抓了幼虎的,我说那老虎好好的怎么就咬你了还追到崖边了!”他重重放下茶杯又道:“你要给他治病,这么关心他,可他未必知道你的好!哼,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还傻了吧唧的往上赶!”
“我。。。。。他。。。。。。他是我夫郎。。。。。。”姜武这句夫郎说得心虚,或许真如白芷说的,玉渊未必把她当妻主,或许为他做再多他也看不见她这种伏在地底下生活的女人,可那又怎么样呢?有些人你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对他好,而玉渊对姜武来说就是这样的人。白芷听了她那句“夫郎”气得翻白眼,“你就傻吧!哪天他走了你可别哭得要死不活的,到时我可不会可怜你!”或许和许多有恋姐情节的孩子一样吧,生命中缺少关爱,缺少亲人的白芷对姜武更是依恋,突然跳出来的玉渊夺走了姜武的关注,他便如一只争宠的小猫般感到危机而排斥玉渊。
“不会的。。。。。。呀!”姜武摸摸后脑勺,呵呵傻笑,扯痛了嘴角的伤口,低声痛呼。白芷见了她那副油光泛泛的猪头脸,本还想说什么又住了嘴,端起桌上药碗递给姜武。姜武接过碗不怕苦的大口大口喝下又把空碗递换白芷道:“谢谢阿芷。”白芷接了空碗,冷哼一声走了出去。趴在桌边睡着的玉渊没有醒来的迹象,想是身体虚弱得很吧,可还守着她,虽然她醒了他还不知道。姜武本想等白芷进来让他给玉渊拿条被单盖着,可听了会儿声音,院外白芷开了院门出去,姜武只得强撑了起来拿过床头的被单给玉渊盖上。
姜文要休掉黄氏这事姜武是不知道的,白芷和玉渊虽知也不会在她养伤时惹她烦心。姜武吃了花楚的药加上她又是年轻人好得很快,这天挨不过玉渊的冷眼柱了拐杖下地做晚饭。灶下白芷一边恨恨的往灶里仍柴火一边咬牙切齿的道:“也就是你个傻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嫌弃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就让他自己做啊,你就这么心疼他?非得伤还没好就下地给他张罗吃食!”灶膛里柴火“噼里啪啦”的烧着,金黄金黄的火光映着白芷小巧的脸,灶上姜武挥动着锅铲翻炒着青椒鸡肉,她往里加了点水盖上盖子好把鸡肉煮熟,她盖好盖子便坐在了一边搬到了厨房的桌子边,轻呼口气,看来虽然伤口愈合了可这次失血过多还是要养一段时间才能干活了。
白芷不见姜武应他的话,丢了火钳子道:“你再这样就成你姐那窝囊样了!哼,以为这次会休掉黄氏呢,休书都写了还是没休成,果然是软骨头!”姜武听了白芷前面的话只是傻呵呵的笑了笑并没回应白芷的话,可接下来又听到她姐要休掉黄氏的话,敛了笑容,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就你被抬回来那天的事,哼,闹得全村人都来看热闹,最后还是没休掉。。。。。。”白芷颇为失望的道。姜武听了,沉默了会子,对阿姐姜文这样的举动她也不知说什么,诚然如村里很多人那般她也是想阿姐把黄氏休掉的,可又想到姜湖她们,要真没了阿爹就算了,可明明阿爹还在却被迫分离这样的事是姜武不愿意看到的。锅里的菜香味气腾腾,姜武收回思绪,拿起锅铲揭了盖子翻炒几下乘上了盘子。
院子里玉渊坐在台阶上看着凤京方向,眼神涣散,本就不合身的衣裙更显消瘦,夜风吹得他衣袖鼓起,发丝轻扬。他要怎样把爹娘和姐姐救出来呢,直接冲进牢里把人救出来?这个显然不现实,不说能不能进去,就能进去牢里也不一定能出来了,他也没有那种飞檐走壁的功夫。阿娘为人正直,平日里能和她算得上朋友的人一个也没有,要想向阿娘的朋友求救这条也不行,凤陵乐。。。。。凤陵乐那里是决计不能的,她。。。。。。她这会儿怕正和三皇子花前月下呢吧,是不是一样带他去看烟火一样带他裳秋菊呢?
本想出来叫他吃饭的姜武见了,心头一阵酸涩,他是要回去的啊,还有一家人还等着他来想办法营救,还有那个叫凤陵乐的女子等着他的吧。姜武咽下那莫名的酸涩,声音颇为不自然的喊了声:“玉渊,吃饭了。”玉渊听了声音拉回思绪,就见姜武靠着拐杖站在两步远外。他见了,一声不吭的起身拂了身后灰尘径直进了厨房,姜武有些落寞的转了身跟上。
饭桌上三个人各占一方,默默吃着饭,白芷是不想和玉渊说话,他对玉渊始终怀有敌意,他也不和姜武说话,似是赌气姜武不顾伤势未愈起来给玉渊做饭。姜武则是不敢说话,就怕惹玉渊生气。玉渊则是从小接受“食不言寝不语”的教养,饭桌上不说话,默默小口小口的优雅吃着。
吃了饭姜武因为有伤在身不能洗澡又做了饭实是累着了,便早早睡下了。因姜武家只有两间卧房,姜武睡了一间所以这几天白芷都是和玉渊睡一张床,今天白芷却挪了铺盖到地上准备打地铺,洗完澡回来的玉渊见了也不理会他,径自吹了灯躺床上拉过被子便睡。虽说每天都吃药但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一躺床上便恍恍惚惚的要睡过去。
打地铺的白芷不干了,今天本来就因为玉渊让姜武带伤做饭就很是气愤,如今玉渊又径直去睡了,连问也不问一声他怎么要打地铺。月光从开着的木窗子照进来,朦朦胧胧的一片,白芷冷哼道:“我不知道你以前是谁,但既然已经被阿武姐买来做了夫郎就要有夫郎的样子!”快要睡着的玉渊听了白芷那声冷哼,醒了过来,又听了他的话落落道:“我是被人贩子抓了来卖的。。。。。。”
“哎,不是说是犯官家的公子么?”白芷听了玉渊的话一下坐了起来惊讶道。
“谁告诉你是我是犯官家公子的?”虽说他已经把身世告诉了姜武,但也不想再多一个人知道,毕竟多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就多一分危险。
“是。。。。。。是听河边洗衣服的村夫们猜的。。。。。。”白芷没想得到他反应这么大。
玉渊听了知道不是姜武说出去的放了心,又听白芷问道:“你真是被拐子拐了的?”玉渊顺着他的话回道:“是”
“哦。。。。。。那你家在哪儿?”白芷好奇道。
“凤京”
“凤京啊,难怪了,看你那身气质就是不凡的,那。。。。。你是哪家的公子?我看能不能说服阿武姐把你送回去。”
“不用了,我还不想回去,家里为了钱财,阿娘比我嫁给年过五旬的老女人。”玉渊随口编造着。
“呀!原来是逃婚啊,戏文里经常演这段子想不到我也能遇到,那你是不是和你心上人一起逃出来的?然后没等到她就被拐子拐了?是不是。。。。。。。。”白芷那小脑袋瓜子被玉渊那句逼婚点燃,思绪天马行空,嘴巴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翌日姜武便明显觉出白芷对玉渊的态度很是不同了,总会围着玉渊问东问西,但又不知道他问些个什么,玉渊总是有一句每一句的回他。
☆、萝卜白粥
又修养了十来日配上花楚的药姜武好得差不多了便想着到地里看看,地里的稻子没了菜还是有的,那一分地的白菜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虽白芷也去地里摘菜,可他从小跟着花楚师伯哪里懂这些地里的事,第一次去摘菜时还把断芽吃的小油菜连根拔了回来,玉渊更是不懂的。且她也想看看能再种些什么,毕竟那块地稻子是没了的总不能就空着长草。
于是今天便扛了锄头下地,白芷也凑热闹的跟了来,玉渊一人在家无聊也来了,一路上遇到的村民都向她们打招呼,问着姜武伤势怎么样了,姜武都是笑呵呵的回道“没事了”。白芷嘟了嘴,出了村子便恨恨道:“什么姐妹!连村里的小孩都知道问问你的伤势,你家阿姐就不会来看一眼?要说没有这样的阿姐还好,省得闹心!”姜武倒没什么,只淡淡道:“可能阿姐没空吧。。。。。”玉渊听了冷哼一声:“就该和白芷说的那样没了那样的姐姐还好,你也就自欺欺人,她能忙什么,哼,会没空?”姜武只笑了笑没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