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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跌破1800元(99年9月合约最低到达1738元)。接下来的几年,尽管随着基本面情况的时好时坏,期价一直在上下波动,但2400元已经是难得一见的高价了。期价基本上在2100元的中轴线上下各300元的幅度内震荡。
不过,不要小看这区区600元的上下振幅,对于采用保证金交易的期货投资者来说,刺激已经是足够的了。
2000年下半年,股市衰气初露,先知先觉者开始暗中撤退。其中一部分资金进入期货市场。大豆期货交易的资金增多,成交也越来越活跃了。8月下旬,国家明确对豆粕继续增收增值税,多头趁机将期价推高。2001年1月交割合约在2000年8月25日的收盘价还是1924元,五个交易日后,期价已是2123元了,一下上涨了200元。然而,由于国际国内市场并不配合,供大于求的局面依然如故,现货价依旧只有1800多元。随着交割期的日益临近,多头逐渐陷入困境之中而难以自拔。2000年11月之后,临近春运,东北铁路运输有些紧张,东北大豆无法正常运出。多头以为机会来临,进一步拉抬期价,年底时分,期价已是2300多元了。该合约的最后交易日为2001年1月15日,那天的收盘价为2279元,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多头赢了。但实际上却是多头最后不得不吞下了192520吨大豆。即使有暂时的春运紧张,作为大豆集散中心的大连,要拿出个几十万吨大豆还是做得到的,真正的赢家是当地的那些实盘套利者。
事实上,多头的苦难还刚刚开始。近20万吨的大豆掂在手中,以2000元一吨计,差不多是4亿元。资金吃紧,元气大伤。进口大豆的迅速增加及东北运输情况的缓解,使多头再也支撑不住了。春节过后,后续的主力品种合约纷纷跌停,拉开了又一波熊市的大幕,2001年5月交割合约从春节前的2335元起步下跌,到2001年4月19日,又见到最低价1780元。在空头的大肆进攻下,多头心有余而力不足,节节败退之下,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断移仓到远期月份,以等待时机。据说,这一波行情中,主力多头是北京的一些机构。
2001年5月9日,朱总理主持召开国务院第38次常务会议,审议并原则通过了《农业转基因生物安全管理条例(草案)》。6月6日,八章56条的《条例》正式颁布。这对于绝望之中的多头来说,不啻是雪中送炭。多方挟政策之威,随即展开了一场绝地反攻。两个月里,多方一路攻城掠地,各个合约都有300至500元的涨幅。一时间,转基因政策如何如何成为大豆期评者的口头禅。
然而,多头的好梦没有做多久。8月份开始,空头开始了全面的进攻。尽管多头高举转基因政策的旗帜,对空头进行了顽强地抵抗,但五个月的大战(至2001年年底),还是以失败告终。在这期间的两个交割合约,一个是9月14日摘牌的2001年9月交割合约,收盘价为1872元;另一个是11月14日摘牌的2001年11月交割合约,交割结算价仅为1774元。空头频频得手的原因有二:一是现货市场的供大于求状况并没有改变,转基因政策出台后,进口大豆数量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急剧增加。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进口商抢在政策生效前突击进口;二是美国人开始与中国政府频频谈判,压力之下,中国政府已承诺为大豆贸易提供一定的宽限期。在不少国人的心目中,似乎对政府的信心并不足。他们不相信政府会在与美国人的谈判中采取强硬态度,他们认为最终政府是会让步的,大豆进口还是不会少的。
多头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在战略上还是故伎重演,移师后面的合约,并加大持仓。然而,空头显然也不买帐,屡战屡胜的经历使他们越战越勇,毫不犹豫的也在后面的合约上加大持仓。2002年的5、7、9、11月合约成为双方激战的主战场,持仓量急剧增长。2002年11月14日,大豆总持仓首次突破百万张,收盘时的记录为1001998张。而5月合约是重中之重,持仓量达到338258张。持仓的增加,意味着双方投入的资金增加。按照大连商品交易所的风险控制规定,当单月持仓不超过25万张时,收取的保证金为5%;当单月持仓超过25万张时,收取的保证金提高至8%;当单月持仓超过30万张时,收取的保证金增加为11%。按此计算,多空双方在2002年5月合约上各投入的保证金就要3个多亿。
空头在大豆期货上之所以屡战屡胜,当然是有原因的。其中很重要的一点是在市场上存在着一批专门从事期现套利的交易商。这批套利商,大多对大豆的现货交易非常熟悉。他们的交易方式往往是盯着现货与期货的差价,当期货价格高于现货价格一定幅度时,就买进现货将其变为注册仓单,同时在期货上卖出。举例来说,现货价格为1850元,两个月后的期货价格为2150元,套利商马上计算出:买进大豆并将其注册成仓单的成本大致为1950元(包括两个月的仓储费,100元的差价可以视作交割成本),同时在以2150元的价格在期货上卖出并进行交割。两个月后的利润就是200元,相对于投入本金来说,利润率差不多可以达到10%。如此高的利润率,再加上大连是大豆的集散中心,现货渠道畅通,生意很容易做成,套利商自然会乐此不疲了。期现之间的价差越大,套利的利润越大,套利者也就越多。
不得不承认,尽管套利者把期货交易当作现货交易来对待,动辄进行交割,并不能认定他们就是纯粹意义上的套期保值者,但套利者的存在还是具有积极意义的,一则是因为这种行为合情合理又合法,二则是因为他们的存在对企图进行逼仓的多头是一种严重的威胁,这对于保证期货价格在交割时不会远远高于当时的现货价是非常重要的。当然,期现套利商的增加对多头是很不利的。摆在多头面前的难题是:如果不想将货物全部接下而平仓,期价必然下跌,而且,只有下跌到低于当时的现货价时才有可能避免接货,因为当期价远低于现货价时,打算交割的空头也会放弃交割而平仓了。这当然意味着多头的亏损;如果不愿意割肉出场,那么就必须准备到时将空头愿意交割的货物全部接下来,这样的结果是一方面可以迫使交不出货的空头到时割肉,另一方面是必定会有更多的货物必须接下来。
对多头来说,最理想的情况是现货价自然上涨,使自己顺利赚钱出局。如果现货价没上涨,则非常被动。在期货业整顿之前,有些交易所实施限制交割政策,这是多头最欢迎的。因为这时多头接下的货物是有限的。如果进行逼仓,那些无法交货或交不出货的空头最终只能割肉,当那些割肉盘很多时,多头从虚盘上挣到的钱不但可以弥补实盘亏损,甚至还会有巨额利润。在限制交割制度下,逼仓事件频频发生,造成了恶劣影响。期货业整顿之后,国务院发布的《期货交易管理暂行条例》明令禁止交易所对实物交割进行限制。在这种背景下,多头再要进行逼仓自然就行不通了。
2002年大豆期货价一路下跌,但多头毫不畏惧的一路买进。表明多头的实力非同一般,据说,其原因是:在这个时候有一股资金实力更强大的多头进来了,并逐步取代了原先以北京一些机构为主的地位。他们是谁?有的说是证券上的资金,也有人说是四川的一家小公司。当然,小公司只是出面人,其背后的“资本家”又是谁?有人怀疑是饲料大王刘永好旗下的新希望(相关;行情)集团。因为新希望集团每年需要大量的豆粕,也有资金实力。这些因素很容易使人们发生联想。但据后来的报导说,新希望集团大喊冤屈。新希望集团贸易公司董事长对记者说“新希望集团方面绝对没有参与过S205的任何市场炒作”。
不管怎么说,多头是有实力的,而且对大豆价格将上涨具有很强的信心。他们坚信政府对中国大豆市场的现状不会袖手旁观,既然《农业转基因生物安全管理条例》已经颁布了,不可能没有下文。
多头挣到的却是一块鸡肋
果不其然,2002年1月5日开始,《农业转基因生物进口安全管理办法》、《农业转基因生物标识管理办法》、《农业转基因生物安全评价管理办法》相继公布,并规定于2002年3月20日正式实施。多头一时气粗起来,空头不战自退。5、7、9、11月四个主力合约接连三天差不多都是涨停板。没几天期价又回到了2100元之上了。2002年1月交割合约已进入交割月,该合约在2001年的最后一个交易日还是1706元,到1月18日最后交易日时,收盘价已是1831元了,上涨了100多元。2002年3月交割合约在2001年年底收盘价为1791元,到交割时,结算价上升为1941元。比1月合约又上涨了100多元。交割价格的逐步回升,充分说明了现货市场在回暖。政策的影响终于逐步体现了出来。对多头来说,实在是令人鼓舞的好消息。
2002年3月15日,大连商品交易所推出2003年3月、5月、7月大豆合约。然而这一次推出的大豆合约,内容已与以前的合约不同了。以前的合约规定“质量符合上述标准的进口黄大豆可以做为标准品或替代品用于交割”,而新的合约规定“转基因大豆不得以标准品或替代品交割”,为了将新合约与老合约区别开来,新合约称为“黄大豆1号期货合约”。推出新合约的目的是为了与国家的政策保持一致。
尽管在以往的交割中,进口大豆的实际交割比例是极低的,但新合约的推出还是给市场传递出了明确的信号,那就是以转基因大豆为主的进口大豆与新合约无缘了,新合约的价格将是国产大豆的价格。然而,新合约推出之后,市场反应并不热烈。运行了两个月后,持仓量仍旧没有增长多少。也许,交易者有个熟悉过程,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当时大家都被巨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