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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礼也是见过郑国罄的真品,才想描下来让工匠雕在廊上,结果画没描完,允礼就病了,允礼没了之后,她也没有精神在修西园子,就将允礼画了一半的画让工匠雕上去,这西园子就锁了起来。
长房老太太说起这个眼睛有些发涩,用绢子擦了擦眼角,才道:“唉,一晃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说着又去看康郡王描的《青山留春图》,“市面上见到的尽是赝品,听说与真品实有出入,郡王爷是看过真品的定错不了,可否留与我让人仿一张。”
周十九笑得亲和,“是我闲来无事才仿作的,老太太若是喜欢就留下。”
这可正对长房老太太的心思。长房伯父没画完的画,请外人来续长房老太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族里的年轻人长房老太太又不想去托。择日不如撞日,这次园子一开,也全了画作,就像老天送来个慰藉般,这比她们晚辈说多少吉祥福寿的话都有用。
从前长房老太太对康郡王是因对待宗亲,必要恭敬、小心,经过这件事似是多了些私里的交情。
陈允远再次在长房老太太面前夸赞康郡王时,琳怡明显看到了长房老太太的认同,只不过长房老太太做事郑重,嘴上不会轻易说罢了。要不然本来想要康郡王搬去庄子的话,长房老太太说说就罢了,没真的就去安排。
琳怡拿着小夹子剥松仁,给长房老太太做的松仁点心送去了西园,周十九个大男人看到糕点竟然也不推辞,这果仁都是她用筷子沾蜜亲手卷的,为了孝敬老太太她只能又让玲珑拿些材料再做些。
琳怡将糕点卷好放在苏子叶上,装好盒子送去长房老太太房里。
长房老太太房里气氛有些低沉。
陈允远坐在椅子里皱着眉头喝茶。
长房老太太吩咐白妈妈收拾行装。
看到大家说加更的问题,我说我一整天都码字也不过写这些大家可能都不相信。最早的时候每日更新两千都是问题,现在到四千已经不少了,起点有不少作者都能动辄六千一万,我也羡慕,但是就是写不出来,每天都想写六千,愿望是好的,总是不能实现。
我是想加更字数,而不是加更章节,大家可能更习惯看章节,那么我就想办法攒章节发。
至于情节,我已经尽量快写了,每天返回去看,觉得有废话都尽量删了,如果再有拖沓,我确实不是故意的,请大家见谅,也希望能互动指教批评。
即便大家说我《庶难从命》后期拖沓也是我没本事控制好情英,不是故意骗钱。这是实话。
唉,希望思如泉涌,多写点好的情节,让大家看着爽的情节。
第八十九章 危险
父亲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一点没听到消息。
谢怡将盒子递给白芍,向陈允远行了礼,然后跟着长房老太太进去内室。
长房老太太坐在紫檀椅子里,转着手里的佛珠,看着琳怡,“明日一早我们就去族里住些时日,我要和族里宗长商量过继之事。”
谢怡坐在长房老太太身边,“是不是福建那边有了消息,所以我们要躲出去。”
长房老太太叹口气,“什么都瞒不了你,你父亲说福建来了官员,晚上就会悄悄过来,让我在府里打点一二。”
福建过来官员,那是为了见周十心
鉴金纹福葫芦开口吞吐着安息香,长房老太太的手微攥圆头云纹的扶手,“你父亲听说是福建报急,具体如何还不知晓”
福建报急,是成国公动手了。
周十九这般算计,还是没能悄悄将成国公拿下。
长房老太太叹气,“成国公三代元勋,手握兵权,又是我们大周朝中少有善水战的武将,京里多少达官显贵只能逢迎他,你父亲偏挑了这么一块硬石头。”
谢怡奉荼过去,“也不能怪父亲,父亲到了福建之后,只能选要不要投靠成国公“不投靠就是死敌。
长房老太太轻挑起眼睛,“朝廷不准官员结党,但几六品以上的官员,哪个不站位,就算不依附权贵的,也给自己划做清流,不说别的,联姻还不就是这艇……早晚要经此一劫。”
前世她们一家没能闯过去,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换来好结果。
长房虽大词候的下人并不太多,这些年长房老太太留在身边的大多是世仆,于是有些事安排起来也容易些。
到了晚间掌灯,陈允远领着人从后门进了陈家长房。
谢怡想要去听听父亲和那人都说了些什么,长房老太太恩量片刻让白妈妈将谢怡领去屏风后。
虽然陈允远和那人说祜的声音低,谢怡还是听了大概。
这段时间又有偻寇来犯,福建彻查赈灾款,福建官员人人自危驻军也是人心涣散,结果硬让一百偻寇攻破临海的一座城池。福建水师没有了成国公指挥就像一只纸老虎,不能再为大周朝效力。
朝廷是要对付偻寇还是要整顿福建。若是要对付偻寇如今就离不开成国公口于是现在的局势很明显,国家还需要成国公,如严大人、陈允远这样想要参倒成国公的人只能是死路一条。
‘就算朝廷另派武官去福建,不一定能指挥动福建水师。培养水师不是一时半刻的事。”言下之意,成国公拿福建水师威胁朝廷,陈允远等人绝无胜算。
谢怡从屋子里出来将里面的话说给长房老太太听。
长房老太太道“怎么不接着将话听完”
谢怡摇摇头依偎在脚踏蹬上给长房老太太捶腿“康郡王在我们家里这么长时间,等的就是来报信的人吧!福建的清流毕竟还是信父亲的。”所以但凡肯有人来通消息,必然会来寻父亲。
所以接下来自然是要将西园子里的贵客说出来。
“康郡王是利用父亲和福建清流的关系。”
长房老太太颌首,“我何尝不知道如此,事到如今我们家也只能依靠康郡王。”
光靠父亲,更不能顺利度过难关。
父亲这时候也该将康郡王抬出来了否则福建那边就真的没有心思再和成国公周旋。
那边的陈允远果然听到甄向晨道“康郡王之前上折子给朝廷,可真有替福建军士叫苦之意?”
说到这个,陈允远不假恩索地点头,“是真的,这些年福建受成国公之苦口水师辛苦,朝廷每年多拨银子搞赏,发到军士手里不过十之一二,福建军士还要感念成国公的恩情。康郡王上了折子一直在暗中等消息”
甄向晨眼睛一亮,仿佛又看到了希望“陈兄此言当真?”
陈允远道“那还有假我此刻便可向你引荐。”
陈允远在家里谋划大事,琳怡词候长房老太太休息。
白妈妈低声道:‘六小姐去歇着吧,这里有奴婢就好了,西园子那边恐怕一晚都没个结果呢六小姐这样要熬坏了身子。”
说的是,干等着也是无用,谢怡点点头,顺手将录好的松子仁放进嘴里,出门的时候才发觉,吃进去的划么子壳。
就算回去休息,谁又能睡得着。
第二日玲珑早早让厨房煮了鸡蛋给谢怡敷眼睛,谢怡哪有这个心思,多扑了些粉去长房老太太房里听消息。
陈允远熬了一夜,反而比昨天多了些精神,经过周密安排,甄向晨在陈允远珍藏的小绢子上按下血手印,“甄向晨总是武官,回去之后下联络定能有所收获”
长房老太太已经猜到这个结果,“那你决定要怎么做?”
“儿子。”陈允远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朝廷要成国公平偻,成国公定会以我们这些人做由头百般推诿,可眼下国事为重,儿子就想上了奏折,只要成国公能大获全胜,儿子就任凭成国公发落。”
之前陈允远就说过类似的不成功便成仁的豪言壮语,不过当时被长房老太太劈头一阵责骂,这时陈允远再说出来,仍旧心有余悸。毕竟自己若是不能回来,萧氏和一引比还要长房老太太照应口再说长房老太太在他心里已经是唯一的长辈,不得长辈应允,就算硬着头皮去做,也始终有所顾虑。
谢怡捏着帕子心跳如鼓,眼睛也孵导酸涩。
长房老太太想的出神,半天才道“从前你是有勇无谋,现在总算明白了个中道理,大丈夫不到最后一刻如何也不能舍弃自己的性命,就算大义捐躯也是权宜之计。”
陈允远道“长房老太太安心,就算是有一线生机儿子都不会放弃。”
退一步让成国公自以为阴谋得逞,成国公能否从福建得胜归来。最终要看陈允远等人的计谋能不能达成。
这件事又系在康郡王身上。
陈允远说完话,就有丫鬟来报,“西园子的客人来了。”
周十九换了件青蓝银边耕h腰上镶金边又做绣纹嵌玉锦带,高大的身影遮挡住半鲫日光,进屋坐在陈允远对面,离谢怡不过几步之远。周十九嘴角含着的微笑,气度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口作为旁人仰仗的人物就要定然要有足够的沉静、果敢,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否则难免要让追随者恐慌。
是以这世上出身高的人不少,做成大事者确实不多。
陈允远也收起了之前稍显软弱的表情。
周十九现在伤养好了,人也等到了,是准备走了吧!
周十九不主动说,长房老太太也不好问起周十九的打算。
谢怡站起身主动去一旁摘了窗前的薄荷叶,滚水冲泡了壶薄荷荼,用点彩梅朵青花荼碗盛了,又用梅枝筛漏碗撇了碾碎的桂花花瓣在荼面上做出梅枝的图案,亲手奉给周十九、长房老太太和陈允远。
大周朝已经不兴喝荼沫,可是谁又能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