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论文或报告也可以——事实上是往往——合作者众。但小说是唯一的例外。
而这唯一的例外,现在却被诺诺和我打破了。因为《千重苦夏》这小说,不折
不扣地,确实是我们二人合作完成的。这一点,只有在诺诺的本家以她的名
义发表时才有公布,其它以我的名义(我在不同地方用过sindy、sindy迪
迪、柚柚儿、喵喵人等ID——後两个很白痴的ID其实是诺诺给起的)转载的地
方,我都刻意地没有说明,是故意要留到这最後发布“总後记”时才揭盅。这
当然不是我想贪天之功,而是我想测试一下读者,看有没有人能看出来,这
小说在风格上有生硬拼凑的痕迹,不够统一,从而看出这小说是两人合作的
作品。如果没有,那证明我与诺诺是“天作之合”,因为“天衣无缝”也,哈哈!
结果看来是很成功的:除了在某个转载的地方,因为读者的热情评论,感动
了诺诺,使她在百忙之中也现身回应,从而透露了这小说是与我合写的之
外,其它转载的地方都没有人发现。而即使是在那个诺诺现了身的地方,读
者知道真相後也惊呼完全没想到。在诺诺的自家园地,她发布时注明了是与
我合写的,那里的读者从一开始就知道,但即使如此,也有朋友表示没法看
出哪些是诺诺写的、哪些是我写的。而考虑到我和诺诺的风格完全是截然不
同,这种成功就更显得像是一种奇迹了。(虽然诺诺她自己说看定稿觉得怪
怪的,加入了很多不是她的东西,但又夹杂著她的东西。但这是她知道原稿
状态而造成先入为主的影响,这也是为什麽我一直对读者们刻意隐瞒的原
因,我不想他们受这个资讯的影响而扭曲了看法。)
最初,是我先想写一部长孙无忌X李世民的纯爱的历史同人,因为一直对这
一配对有怨念,认为如果历史上的李世民真的有男男关系,一定是他跟无忌
GG,其他人的可能性都远低於这一配对。有关的论证已经有小李粉做过,我
也就无需再重复了。
可是诺诺一开始的时候对这一配对没有兴趣,甚至是根本没有认识。但某一
天,她忽然说愿意为我而写一部这样的小说,但只限於字数三千,纯粹是为
了满足我这对她来说绝对是十分奇怪的怨念。
最後的结果当然不是字数三千,而是长得足够拿去投稿出版。
原因是写了开头几节之後,由於要写纯爱的历史BL,诺诺要把其中历史部分
委托给我增补。以往诺诺写小说,我也有给她改文,但只限於润饰字句,更
多像个文字编辑,而并不真的参与创作。另一方面,她写文时也会不断地与
我沟通,就人物设定、情节架构等问题听取我的意见,在这方面,可以说我
在一定程度上卷入了她的创作之中,但毕竟我更多是提供意念,而不是直接
地参与写作,所以诺诺把我称为她的“幕後军师”。
然而,在这小说里,我卷入之深是史无前例的,以致改了第一次之後,我就
要求:“我应该成为第二作者!”我并不是谦虚的人,但也从不会把不应属於
我的东西据为己有,而同样地,应该属於我的东西我也会要求获得credit,
所以我要求成为第二作者。
就这样,我们的合写之旅开始了。诺诺先写初稿,她会著重於写情感部分,
而历史部分她也会写,只是会写得比较粗枝大叶,让我再作修改或有发挥的
馀地。开始的时候,历史部分比较少,我主要还是起著补加的作用,但写到
玄武门的部分,我差不多是完全删除诺诺本来写下的部分,自己重新再写。
所以这小说的一头一尾,基本上是诺诺的初稿为底子,但中间部分(玄武门
部分)则差不多等於是我自己单独写出来的。
但这种情况并不能用来说明诺诺写的内容不重要。尽管她写的中间部分差不
多是被完全删除了,但我得说,如果没有看了她写的部分在前,我可能想不
出可以写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我必须在此对诺诺,以及对看了这小说的
读者说明,诺诺的作用是很大很大的,即使是中间部分。诺诺也曾为我删去
她全部的玄武门部分而感到沮丧和气馁,但其实她的作用虽然无法为直接看
到最後作品的样子的读者所知悉,但作为了解这小说整个变迁过程的面貌的
创作者来说,我深知她的重要,并且要在此予以强调,让读者都能知晓。
如果不是像现在这样,有了诺诺的初稿为底子,有了一点点的依凭,尽管最
後把她写作的部分都删掉了重写,但如果没有这些被删掉的内容,这部《千
重苦夏》的中间部分,我恐怕是完全写不出来的。我是因为知道了不该怎麽
写之後,才知道应该怎麽写。
当这小说写完的时候,诺诺问我,最喜欢这小说的哪一部分。我不假思索地
回答:“那还用说,当然是玄武门!”这并不是因为那几乎是我个人的独力创
作,而是确实有著我充分的理由的。
关於玄武门,有很多与李世民或直接或间接地有关的小说都写过,甚至有专
门就以此事件为中心的小说。这些作品,我看过很多,但深感遗憾的是,很
少有让我感到满意的。不是说里面没有文笔生动、人物鲜明、情节曲折、耐
人寻味的好作品,有的是——虽然并非多的是。而是,我是个喜欢悲剧的人,
而这分明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真实发生了的历史悲剧,可我没看到有多少作品
能把这事件的悲剧性写出来,而更多的,只是曲折离奇、引人入胜的阴谋大
展览。
诺诺在这小说的某节的後记中引用到亚里斯多德的话:我们天生爱悲剧!这
句话最适合我了。无论是看人家写,还是自己写,我念叨著的都是“悲剧啊
悲剧”。诺诺其实跟我不尽相同,虽然是不自知,但她念叨著的是“暗黑啊暗
黑”,这从她的多种创作——不但是作为业馀爱好的写小说,还是作为她本职
专业的电影创作——,都可以清楚地看到这种倾向性。
由於这是一部纯爱的同人小说,诺诺对於暗黑的怨念也就无法得以如愿,但
最初我们确实是想过要把这小说写成悲剧结局的,至於最後未能成事,也是
事出有因,後面再说,这里暂且不提。
回头说玄武门的部分。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写,心里根本
没有任何的想法。但是,神奇地,就在我改写到玄武门前夜世民与无忌和解
那一段时,我突然思如泉涌,不但一下子想到了怎麽写二人和解那一段,连
後面玄武门当天的事情该怎麽写,我都有了坚定不移的想法。为这些好像是
从天而降、自己涌进我脑子里的意念,我兴奋得夜里都辗转不眠。然後,当
诺诺把这一部分的初稿传给我时,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已是晚上快10点半
了,我下载了文档打开之後就完全无法暂停一刻地埋头改写,到打完最後一
个字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凌晨2点了。在这期间,我甚至无法停下来走开
喝一口水,就这麽一气呵成地写完了整段。事後虽然再作了多次的修改,但
都只是些小枝小节。
写完这一段後,不,甚至是根本还没写完,只是想到怎麽写这一段的时候,
我就已经很肯定,然後终於写完的时候,我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哈哈大笑。
——这是最好的玄武门!
或者即使要谦虚一点,我也只会加上“之一”——这是最好的玄武门之一!(考
虑到我现在自己又在写一部关於李世民的小说,也将会写到玄武门,我希望
上述这句话能加上“之一”,意味著我现在写的这一部,也能写出一个完全不
同、但仍然是很好很好的玄武门来。)
我避开了正面描写——而这几乎千篇一律的是所有写玄武门的作品所采用的角
度。好像是天意的一样,恰好我们在这小说中采用的就是长孙无忌的视角,
并安排他是一个文弱书生。如果是正面描写玄武门事件,他最多只能作为旁
观者而提供视角,而起不到一个主角所应该起的、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的关
键人物的作用。历史上,李世民一再地强调,他有天下,多赖无忌之功。但
这功在哪里,遍寻史书,我们没有太深切的感觉,估计他起的是出谋划策
(说得不好听就是专擅阴谋)的作用,但即使是那些只是把玄武门的特徵写
成“阴谋大会展”的作品,长孙无忌的作用也不见得有多突出。
可在我们这小说里,无忌真正起到了主角才能起的作用——最要紧的关头,是
他创造了奇迹——扳下了历史轨道上的切道棒,让历史的列车驶向了完全不同
的方向。都说贞观时代选嫡的李治得立,无忌起了回天之力。我们却在玄武
门的部分,真正写出了这种回天之力。而且,更妙的是,无忌靠的不是阴
谋,而是他对世民的深爱与真正的深明大义——大局观,这恰恰正是“食脑”之
人才会有的能耐。
把长孙无忌写成文弱书生,而且性格还偏向於懦弱怕事,这与历史上的无忌
相比是要弱势得多。最初只是想以此来衬托世民,但这样一路写下来,却有
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一个平日懦弱如这
小说中的无忌的人,在爱人处於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