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九雅敲了他脑袋一下,笑骂道:“真是个鬼灵精,怎知三嫂就带在了身上?”
傅月轩头一偏,盯着秀彩的腰间,嘴一努,“我早看到这个姐姐身上挂了一个,莫不就是给我准备的?”
秀彩腰间挂着的,确实是米老鼠,其实就在傅月轩开口的时候,是秀彩故意挂上的。这东西是春菊昨天做好了给她的,她知道轩哥儿和碧姐儿随时都想找九雅要,便带在了身边,想不到这会儿真就遇上了。
秀彩笑着把米老鼠取下来放他手里,取笑道:“轩哥儿眼睛倒是利索,一眼给瞅到了,回头可别马上又给碧姐儿报信,你家三嫂可做不过来。”
傅月轩高兴地摸着手里的米老鼠,连连点头道:“姐姐放心,这么样的好东西,我一人独有才能炫耀,若等碧姐儿也有了一样的,那才不好看呢。”
几个人正说笑着,傅清言就进来了,他一身天青色袍子,脖颈上还围了九雅送的围脖,更是衬得一身俊朗温雅。进来就笑道:“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九雅忙起了身,“给轩哥儿送了个小玩意,轩哥儿就给我打了一套拳法,不小心就做了个交易。”
杨淑娴也跟着进来了,看着轩哥儿手里的玩意,笑道:“这东西还真没见过呢,怪不得轩哥儿喜欢。来,轩哥儿,跟我到外面去玩,让大哥和三嫂说话。”
轩哥儿得东西也不纠缠了,立即开开心心随杨淑娴走了出去。
九雅有些诧异,不是这位姨奶奶找她有急事么,怎么又出去了?
傅清言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笑道:“是我让人这么说的,不然弟媳怕也不会过来。”
九雅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瓜田李下,这叫什么事儿?她起身就待走,傅清言却急忙说道:“若是还把我当大哥的话,弟媳就别必急着走,待我把话说完。”
九雅顿了顿,终于还是坐了下来。
傅清言面色一缓,在她对面坐下来,关心道:“弟媳昨天受了惊,今天可有好些。”
有人奉来了茶,九雅喝了一口,淡淡道:“已经没事了,多谢大哥关心。”
“谢什么谢,都是自家人,问候一下是应该的。”傅清言微皱眉道。似乎想缓解气氛,便将今早收到的消息说了出来,“我今早得到一个消息,说是昨天在街上闹事的那些人被关进了大牢,但是昨天晚上竟是莫名其妙横死牢里,多半都是中毒而亡,而那个茂国公府的小管事姚昆却是叫人割了首级挂在府尹门口。案子还没开始审,就出了这事,吓得府尹薛大人天还没亮就去处理这事,茂国公府更是雷霆大怒,看来这事势必会追查下去,不知是谁敢在大牢干下这等惊天大案。”
九雅听着却是有些舒坦,“那些人是罪有应得,不仅辱骂于我,连相公都骂得极为不堪,茂国公家的家奴如此下作粗鄙,以奴及主,想必茂国公也不怎么样,平日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自有人看不过眼,将他们一杀了事,以解心头之恨了。”
傅清言笑了,“说是这么说,但是这样做的下场,等于是公然与茂国公和皇后娘娘叫板,若是没查出还好,要是查出动手之人,不仅他们,连朝廷也不会放过此等敢在牢里杀人的凶犯。”
这种事,九雅倒不愿再讨论下去,便直奔正题道:“不知大哥大早叫我过来究竟有什么事?”
“哦。”傅清言从怀里拿出一叠纸推到九雅面前,微有些赫然道:“昨天不是故意要偷听弟媳说话,但是就那么恰好路过听见了,既然弟媳差银子,正好大哥这里还有,那,这是三千两,先拿去用吧,等有了,再还给大哥。”
说完,便含笑望着九雅,一脸坦然。
九雅和秀彩迅速对望了一眼,想不到昨日两人在屋中对话叫他听了去,脸刷地就红了,忙把银票推了回去,“虽然有些短银子,但是我会自己想办法,不用大哥拿出来。”
傅清言严肃道:“没听我说是借给你么?我这银子借出去可是还要利息的,以为我会白借?大哥可是个无利不起早之人,可不会干利人损已之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九雅不由有些犹豫起来,秀彩便撞了她一下道:“少奶奶就先借着吧,如果要分得清白一些,倒可以先打个借条,到时候少奶奶会连本带利一起还过来。”
九雅自是懂她的意思,打了欠条,这借的关系就明确了,也不怕生出什么事来。可是这东西又能生出什么事来?若是这样也能生出事来,那傅清言这个人就完全可以列在敌对行列。九雅当下就定了这么个主意,便点头道:“如果大哥真想那点利息,那就容我打个欠条吧。”
傅清言神色一黯,转而就笑着起身拿来了纸笔,九雅挥笔疾书,很快打了一张欠条,并且写明了每月的利息。待墨迹干了,便交到傅清言手里。
傅清言小心翼翼折好,边自嘲道:“这纸可值三千两,大哥得好生保存着,可不能丢。”
九雅让秀彩收好了银子,道了谢,便起身告辞,傅清言让在外面陪傅月轩玩的杨淑娴把她送到门口。
从南天居出来,秀彩摸着怀中的银票说道:“少奶奶,想不到世子倒是个有心人,虽然他那么说,显然并非真那么想,这下我们有了这么钱,又准备怎么用?”
“是有心人么?”九雅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见四周没人,才笑眯眯道:“自然是扩大店面多进药材了。哦,对了,等下你别忘了去户部找我父亲,一定要在年前把房契的手续也办了。”
秀彩点着头,“奴婢省得,少奶奶只管放心。”
到了老夫人那边,屋子里已坐了一大堆人,看到九雅进来,老夫人先就把九雅拉过去坐身边,仔细上下打量她,半晌才舒了口气道:“果然还好,不然,定要叫候爷亲自出面好生教训那帮畜牲。”
老人家的关心不似作假,九雅赶紧谢了,又道:“没必要让爹出面,都是些京城有头脸的人,为几个下人去斗气,恐怕牵涉就要大了,现在那些人已经被抓,有了报应,便是算了。”
老夫人点头道:“嗯,倒是个懂事的,说得在理,只是才一出门,就遇这等事,也着实叫人纠心。”
“奶奶,这也纠心啊?莫不是三嫂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故意在人前显露才惹出来的祸事?”坐于一旁的傅雪晴冷笑着尖酸说道。
闻采荷也帮着腔道:“所以说候府一般就不准正经奶奶上街,昨儿去抛头露面,谁知道居了什么心思?”
九雅实在懒得与她们打口水仗,干脆眼观鼻,鼻观心,任她们去说,昨天她是去为老夫人抓药,公道自在人心,看她们能说上天去。
果然,听她们这么样说九雅,老夫人就沉了脸,“昨儿我已经听跟去的丫头说了,明明是那些个蛮横的无故先骂人,刘百年才动了手,誉儿媳妇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昨日情况那么凶险,誉儿媳妇险些被人当街打死,若不是晋王世子出手,我们这府里头可能都要办丧事了,你们怎么还这样说话?都没有一点同情心么?年纪轻轻的,对自家人怎生就这般刻薄?不懂为他人设身处地想想?”
眼看老夫人发了怒,傅雪晴和闻采荷才吓得闭了嘴,周围的人也跟着噤了声。好半晌才听三夫人圆场道:“老祖宗何必动气,不过是些玩笑话,哪里真能往心里去?其实看我们誉儿媳妇都是一片孝心来的,这个……”
她才说到这里,外面就有婆子大声疾呼道:“三太太,不好了,轩哥儿出事了,快去世子爷那边看看……”
转眼就有一个婆子跌跌撞撞奔了进来,三夫人听此疾呼,吓得话也忘了说,赶紧起身将那婆子扶稳,焦急道:“刘妈妈说什么?轩哥儿怎么啦?”
刘妈妈脸色煞白,颤着声音道:“刚才世子爷那边的丫头来报,说轩哥儿在南天居那边突然昏倒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叫三太太赶紧过去。”
三夫人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刘妈妈赶紧扶住她就走,老夫人和萧姨娘一干人等也急得跟什么一样,一边吩咐人叫太医,一边也往南天居赶。
九雅也是觉得奇怪,刚刚都还好好的孩子,怎么转眼就昏倒了?
她也随大流的跟着赶去,才到南天居,就听到了三夫人的嚎啕大哭声,“轩哥儿,轩哥儿,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快睁眼看看娘啊……”
一众人挤进屋去,却见傅月轩双目紧闭,面色苍白的被三夫人抱在怀里,小小身子柔软无依,似乎已经没有了生命迹像一般。
老夫人见此,立时腿脚一软,哀叫道:“天哪,先还好好的孩子,怎么转眼就成了这样?究竟是怎么了?清言,清言,孩子在你这里出的事,你快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傅清言一直守在床头,听老夫人叫,这才一脸沉色地过来,“孙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明好好的孩子,才一说要回奶奶那里,脸色就开始变了起来,开始是浑身无力,后来又开始发抖又呕吐起来,只这么一会时间,就已经昏厥不醒……”
屋子里已经忙乱成一片,人人都六神无主,老夫人忽然瞥到九雅,一把将她推到床前,“你不是会看病么?快去看看,快看看有没有救!”
其实九雅一进来就想过去看,但是忽然想起一些惹火烧身的例子,为了不被卷进去,像这种突发病症,她最好是不要拢边,还是等太医来了做诊断为好。然而老夫人已经将她推到床前,看到小月轩那张渐渐变得灰白的脸,终是不忍心,便去拉傅月轩的手。
正在嚎啕大哭的三夫人亦被人拉到了一边,九雅拿脉,就只觉小月轩的脉膊微弱而速,再翻他眼皮看了看,巩膜轻度黄染,身上时热时寒,这是什么病症?
“快快,华太医来了,让华太医来看看。”随着有人急呼,上次为老夫人看过病的华太医已急匆匆进来,他看到九雅,先是愣了一下,便问道:“到底是什么病症?”
九雅无声的摇了摇头,起身道:“还是太医亲自来看吧。”
华太医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