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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说,他吃饭之前习惯先喝汤,再吃菜,最后吃饭,让三奶奶按顺序把这些一一摆好。”在傅誉身后,寒子鸦又直直地站在那里,忽然生硬的说道。
傅誉眉一拧,九雅也错愕不已,傅誉吃饭的习惯如此古怪?于是她依言帮他把汤舀好,放到他面前,傅誉不好拨了她的好意,拿了调羹刚要喝,寒子鸦的声音又响起,“少爷说,喝汤之前,必须要把汤温调好,烫了不行,冷了不行,要刚好适中。”
既然这事做了,就要做到底,九雅又接过傅誉的汤碗,傅誉一时吃不成,也喝不成,气恼不已。哪知寒子鸦仍不知趣,“少爷说,要边给冷烫边给喂饭……”
傅誉气得霍然站起,回头,一个“滚”字差点从嘴巴里蹦出来,幸好意识到九雅的存在,才一把捂住嘴险险刹住车。寒子鸦似乎没看到他的怒气和惊险,依然故我道:“少爷有什么话要说?”谁叫他们夫妻吃饭,叫他站边上看着?那么谁都别想安宁。
傅誉怒瞪他,用眼神威胁他马上出去,寒子鸦直视着他,当没看懂,九雅只觉两人对视着,气氛好不古怪,便对寒子鸦道:“你先出去吧,我会按相公的习惯布置饭菜,放心。”
寒子鸦这才闲闲一笑,扶了扶下巴,很好心的解释道:“少爷说,吃饭的时候不方便用手在三奶奶身上写写划划,必须得让我在这里当传声筒,既然三奶奶喜欢和少爷独自相处,那子鸦就不打扰二位用膳了。
两位请慢用。”他微微行了一礼,终于施施然出去了。
见他一出去,九雅推了推傅誉,没好气道:“坐下来吃吧,菜都凉了,为什么让我吃顿饭都不得安生。”
傅誉赶紧坐了下来,看着她拉长的脸,咳了两声,要去拉她的手,九雅把手往后一藏,板着一张脸,哼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寒子鸦不愿意站这里当超亮大蜡烛,你却偏把人留在这里,谁心里会舒服啊,不怪他总要把少爷说少爷说挂嘴边。”
傅誉嘻嘻一笑,强行把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一脸讨好的写道:“娘子别生气,既然你不喜欢有人看着我们,那以后就叫他滚得远远的。”
九雅还是没好脸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也懒得管他,低下头,就一五一十吃起来,真的饿坏了。
看她生气,傅誉这下也不闹了,也不敢叫她布菜舀汤,自已闷头吃。
饭后,九雅想起昨天和今天的事,心里有气,仍不想理傅誉,撇下他,一个人坐到花厅,叫来熊妈妈和原来负责淳华院打扫干一些粗活的丫头婆子,再把自己的陪嫁一起叫到跟前,颇有几分架势地说了一段开场白,然后就开始分派任务起来,“熊妈妈是院子里的老人,一直都负责三爷的起居,虽然现在我嫁了进来,暂时还不会重新安排人手,熊妈妈还是按原来的要求照顾三爷吧。”
熊妈妈知道这是新奶奶进门立威的时候,虽然这淳华院看似没什么下人,但是各房都盯这边盯得紧,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一般都会以极快的速度传递到各房各院,不担心会有一个人落下。
她当即便上前一步恭敬道:“谨遵三***吩咐,奴婢不敢有一丝懈怠。”
有六七个负责淳华院打扫干粗活的丫头婆子见熊妈妈如此恭敬新奶奶,当下也稍收了脸上那一丝不屑之色。
九雅又对雨蝶和秀彩道:“你们两个就负责我屋里的事,看能不能帮着熊妈妈一些,多了解一下三爷的生活习惯,别到时候出了什么冲撞的事。”
雨蝶和秀彩更是恭谨应道:“是。”
九雅再把目光投向裴妈妈和赵妈妈,裴妈妈此时像有什么心事,有些心不在焉,赵妈妈则一脸讪笑道:“三奶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这么些日子来,这位主子对人好像还不刁难,但是那疏离可有可无的态度实在叫人心里惴惴,虽然自己是太太安排过来的人,她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但是这么无所事事,她屋里的丫头似乎又故意什么事都隔应着自己,被孤立的感觉还真不好过。
九雅看了赵妈妈一眼,端起了茶杯来喝,啜了两口,才不紧不慢道:“赵妈妈的事可紧要的很,母亲不是给了我陪嫁的田地和铺子么?虽然地契和房契都在我手里,但是至今还不知道经营状况怎么样,那就劳烦赵妈妈就管这方面的事,有事没事去铺子和地头瞧瞧,一应的账本每十天交我这里查看一次,不得有误。”
赵妈妈大感失望,就这么个事?照这么说的话,那以后没事就该往外面跑,想呆在这院子里都不行?何况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太太根本就没给八姑娘什么陪嫁,所谓的铺子是个撑不下去的药铺,田地不过就是两座光秃秃的山,哪里有什么账目好看?分明是这个狡猾的八姑娘想把自己派出去。
她仗着有肖氏做后台,当下就把脸拉了下来,很明显的表示着自己的不满,“三奶奶,这事其实可以派春梅春菊她们去干,毕竟她们年轻,腿脚也快,办起事来也利索……”
九雅把茶盖刮得脆响,不疾不徐道:“赵妈妈意思是说你现在年纪大了,跑不动了,办事也不利索了,那这样吧,我在这里允许赵妈妈荣休,月例按原来的,一文不少。”
听这话,赵妈妈方知这八姑娘的厉害,这一下是要把她彻底赶走,那可怎么行?太太还不剥了她的皮?她赶紧认错道:“是奴婢说错了话,求三奶奶别见气。其实奴婢的意思,就是想近前了照顾三奶奶,毕竟出门的时候太太一再交待,必须要好生仔细照看好三奶奶,不能在候府出了差错闹出笑话。奴婢自承还有些见识,三奶奶若是把奴婢留在跟前,多少还能提点一些事。”
现在她已经彻底表明了,她是太太的人,九雅没道理把她往外面赶,若是这样的话,怕是在太太面前要讨不到好,分明是一种威胁。
九雅岂是怕这种威胁,不说以前在宋府里,现在到了候府,就算肖氏手再长,也别想在她眼皮底子弄什么幺蛾子出来。
她当即冷笑一声,将茶杯重重往案几上一放,“看来如今我候府三少奶奶说出来的话都做不得数了,那不如这少***位置让给赵妈妈来坐着不更好,什么事都可以依你指派?”
赵妈妈一见九雅动了怒,又说出那么严重的话,当下就有了一些惧意。不过她还想把肖氏的威势拿出来顶一顶,若是这时候弱了下去,怕是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便强硬地低着头道:“三奶奶何必为奴婢的话动怒,奴婢也只不过把太太的意思说出来。”
“是么?这位赵妈妈开口闭口就是太太太太,那我们家少爷总得要赵妈妈认清楚谁才是真正的主子才行。”随着这一声,九雅就知道是傅誉和寒子鸦来了。她也不抬头,竟是低头悠闲地喝她的茶。
傅誉过来在她旁边的楠木椅上坐下,俊脸冷戾,目光似剑般射在赵妈妈身上,赵妈妈吓得不由自主扑嗵一声跪了下去,直道这个哑巴姑爷好凶。
寒子鸦继续道:“熊妈妈,这种认不清楚主子是谁的人,一般是该怎么惩处?”
熊妈妈上前一步道:“卖出府。”
九雅笑道:“赵妈妈的卖身契没在我这里。”
熊妈妈马上道:“那就领五十板子教她怎么认主子。”
九雅不出声了,寒子鸦挑眉道:“那还不去拿板子?”
意思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个赵妈妈治了,赵妈妈此时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即以头抢地道:“三奶奶,我可是你的人,不能让候府的人打我……”
九雅抿了抿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赵妈妈是我的人,总算让我弄明白了。不过,既然是我的人,就该要听从我的安排,刚才吩咐你去办差,你却推三阻四,这种人我最是容不得。无论如何,这板子也得先挨着,说不定能帮赵妈妈长长记性。”
当下熊妈妈已经拿来了木条,直接塞到了两个粗使婆子手里,“你们两个来吧,没规矩认不清主子的奴才就当该要惩治。”
那两个婆子脸色发青,缩着头接过板子,不敢有违,立即把赵妈妈按到地上,你一下我一下地打了起来。
赵妈妈此时后悔已不及,嘴里连连求饶,却没有一个主子出声叫停。于是那板子有次序地啪啪落在了她厚实的屁股上,而板子每落实一下,赵妈妈就惨呼一下,还只下去十来个板子,她的屁股就见了红,想必那两个施刑的婆子尽了全力。
一些丫头婆子先还对年纪小小的九雅怀着轻视之心,眼下看她一上来就把不听话的婆子打得皮开肉绽,而且还是她母亲的派来的人都这样,再加上三爷似乎又极是护着她,她们这些人若是犯到她手里,怕是更不会轻易放过。当下个个都拿起了认真以对的心态,面上也拘谨了很多。
九雅也是第一次看人在如此惨叫之下还要被施刑的场面,心里还是有些不忍,旁边傅誉的手却隔几伸了过来,虽然是冰凉的,却很有力道,将她的小手紧紧包握。她侧目望去,他如星子般晶亮的眼眸里尽是鼓励和安慰,让人感觉到一种安心。
就在赵妈妈的声音渐弱了之际,裴妈妈忽然站出来求情道:“三奶奶,先饶了这个不长眼的吧,想必吃了板子会长些记性,以后定然不敢再犯这样的错,若是再犯,就把这次未完的板子一起记她身上。”
九雅回过头来,看了地上几乎奄奄一息的赵妈妈一眼,这才点了头道:“也好,你们两个住手吧,不过大家可都要看清楚了,谁若是敢有模学样,这些板子就会算是轻的。”
明明有所指,那些丫头婆子更是谨小慎微起来。
待吩咐人把赵妈妈抬走后,九雅才继续之前的事情,对裴妈妈说道:“这里妈妈年龄一个人年长一些,所以以后这院子里的人事就由你管着,春菊春梅就管着外头这些丫头婆子,有不懂的地方就问裴妈妈。这事都分派下去了,希望大家都分工协作,各就各位,即然成了淳华院一份子,就要把这院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