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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誉果然是没有食言的,第二天就亲自出门,给宋宝文找了一个武术教习师父,每天早上都会定一个时间点教他打基本功。宋宝文见着那师父,居然也不抵触,听说是九雅安排的,学得是份外的刻苦,师父便也教得更用心。
时间如梭,转眼便快到四月十六日老夫人的生辰了,老夫人是被封了三品诰命的,每年生辰,皇家都会派送一些礼品过来,以示对这位安平候府的老夫人的尊敬,也更能拉拢君臣之间的距离。
由于今年是老夫人的六十寿辰,那办寿宴的规模可就不一样了。距九雅从老夫人那边得来的消息,听说今年皇宫里的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都会亲自来贺,整个候府里的人都跟着忙得跟什么一样。萧氏花着大笔的银子,不仅将府里头布置得美仑美奂,还请了诸多南北大厨,势必要在寿宴那天做出各色菜肴来。
萧氏在候府当家这么多年,办起这些事来也算是熟门熟路,九雅自也不会去打扰。她一味的钻研着她的新药配方,希望可以赚得更多的银子。如今药铺的生意开始蒸蒸日上,一般的情况,别人都会在铺子买药,但是现在她的声名已经远播,那些贵妇人便是托着各种关系,不时会让她看一下诊。这个看诊,自然是她们亲自上门来,九雅便在淳华院前面辟了一处所在,方便那些夫人看诊。
自然,这些看诊的,都是身家背景相当硬的,一般的富贵人家,哪里托得到让这位县主看诊的关系?傅誉对此倒是不持反对意见,而那些来相托的,也多半是求到他面前,他允了,九雅才看诊。这样一来,倒让九雅结识了不少名门夫人。那些夫人被她看诊,各类病诊有好得快的,也有好得缓的,但是都很见起色,又见她说话风趣,对她的印象大好。
同时老夫人萧氏等都在京中有些手帕交,也曾有人托她们让九雅给看病,九雅倒是拒绝了。她亲自看诊,都是盯着一个人情,若是答应了老夫人和萧氏的相托,到时候,这些人情却是叫她们领了去,她又怎么会干那种为他人做嫁衣的事?
这一日她特意允了京兆府尹薛大人的夫人何氏的看诊,何氏是今年才发现下身时有疼痛,每次行房,更是疼痛难忍,还带了血色,伴有恶臭。如今是一见薛大人的就害怕,但是她一个当家主母不能服侍丈夫,要便宜那些妾室,她如何又忍得?之前都还强忍着,后来找大夫看,此疾并未好转,甚至还有恶臭加重之象。辗转很多大夫,实在被折磨得没有办法,这才老了脸面让薛大人托了傅誉,希望能让九雅为她亲自看诊。
要说傅誉允准的,绝对不带有京兆府尹这种不起眼的小官,但是九雅却有盘算,听他提起,便开了绿灯,答应为何氏看诊。
何氏喜出望外,欣喜而来,经九雅一再确断,是何氏子宫上长了肌瘤。此肌瘤本是好好,算是良性,但是何氏强忍行房,或许薛大人的太过勇猛,肌瘤受损,已经感染发炎,再治得迟些,何氏就有性命之忧。
她将这些话都讲给何氏听,何氏吓得面无人色,九雅说的症状又极对,对她的医术更是深信不疑,当即就跪到了地上,求她一定要将她治好。
九雅先是作着为难状,到了后来,才说了一个条件,何氏哪里会不答应,性命攸关,就算提十个条件她也会答应。
“如今那么些铺子都在薛大人手上卡着,夫人若是能让大人松口,将那边铺子按着那二十多个掌柜的要求按原物归还,这对薛大人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九雅将何氏扶了起来,笑着说道。
何氏惶恐道:“要说老爷在公事上的事我从不过问,但是这事也是听他偶尔提过。听说此事是皇太孙亲自下令督办的,那个首犯常青抓是抓到了,还有那些掌柜的证言证词和要求退还被常青用各种手法诈骗的财产的事,皇太孙都不太理会。他的意思,就是常青一日不交出幕后指使之人,此案就一日不会了结,那些苦主也只能那么晾着。”
九雅笑道:“不知道夫人听说过没有,现在整个京城对此案一直迟迟不结已经颇多风言风语。说是薛大人想霸着那些产业,根本不想交给苦主。夫人,此事已经让很多人生了怨言,你也知道,这是皇城脚下,若是此事一经捅到皇上那里去,说是薛大人贪墨强占民财,怕是乌纱帽都难保。到时候,皇太孙会去保他为他出头吗?人都是要为自己着想不是?”
何氏听她说得如此严重,当即便怔在了那里。
九雅又道;“此事办起来其实一点都不难,只要薛大人开堂当众公开审理,一切按大夏律法来办,谁都不会揪得到他的错处,到时候,皇太孙无话可说,老百姓还要对他称道。如此浅显的道理,夫人不会不懂吧?”
何氏也不是傻瓜,紧紧盯着九雅问道:“请问,县主与那苦主有什么关系?”
九雅微微一笑,“实不相瞒,常青手里其中有二十多间铺子便是我相公名下的产业,已经被一个外人侵占多年,想不到薛大人神武,不仅收集到了确凿的证据,还将此贼抓获。本来此事我完全可以让我公公禀了皇上,直接让那常青将财产原封未动的归还,但是我和相公一直考虑着薛大人的面子,毕竟他也是京城父母官,若是越了及,怕薛大人脸上不好看。如今只要薛大人按律公开一审,便是两全其美的事,希望夫人回去后能将此事细禀薛大人。”
何氏自是精明的,一听那常青是骗的候府的产业,便心下有了松动。此事若是不经过府衙,以安平候在皇上面前的话语权,怕是到时候她家老爷真会要出事。
她思量再三,便是答应了下来,又怕九雅不尽心给她看病,而且还答应得相当干脆。说一天后就给她答复。
九雅暗喜不已,这件事寒子鸦一直都拿不下来,哪怕有二十多个掌柜的证言,薛大人那边都松口,真正是苦恼不已。眼下得了何氏的承诺,薛大人一分析,定然不会再按拓跋越的指示去干,毕竟是事关乌纱帽的大事。只要他瞒着拓跋越行事,当开堂当场宣布将财产物归原主之后,拓跋越又能奈她何?
她知道拓跋越恨她入骨,之前若是她说那些财产是傅誉的,说不定他更会打拦阻,卡着那财产,永远都要不回来。
这下通过何氏这一途,希望能将此事完满解决了,而这件事,已经耗了她不知多少心神,也着实是累了。
给何氏开了药方,又嘱咐她每吃半个月就来复查一次,送走她后,九雅便回了淳华院,而傅誉依然不在,这些日子来,不知他都在忙些什么,问他,他也只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说日后自知。
九雅也懒得再问,眼下的事已经够多,她实在没精力再操心他其他的事。
才一坐下来喝口水,雨蝶就一脸兴奋地走了进来,顺手还把门关上,然后将手里拿着的一个厚厚纸页已泛黄的册子神秘地放进她手里,低声道:“少奶奶,事成了。”
九雅望着手里的册子,“这是什么?”
“是春梅从二奶奶箱子里偷来的,她说二奶奶每次心里一不舒畅,就会拿这个册子出来写划。所以她肯定这里面记了二奶奶不少秘密,但是她又不识字,不敢给别人看,我刚才过去,她便将此物交给我,让我给瞧瞧,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罪证,以此来扳倒二奶奶。”
九雅眸光连闪,轻笑道;“就说春梅不是个安份的,总算给我整出这么个事了。”
她赶紧将小册子翻开,当她一页页读下来的时候,立即为里面的内容所震惊,同时更为里面所提到的人事而愤怒,而一整册下来,几乎就是一本血泪史。
小册子里的事情都记得很零散,像日记,又不像日记。开始记着的,是傅长亭如何到闻家求亲的事,然后成亲,这一切都很正常,很和美。可是到了后来,傅长亭就开始找闻采荷要钱,要她的铺子,稍一不顺傅长亭就会关了门对闻采荷实施强暴。闻采荷不敢出声,更不敢回娘家哭诉,不仅把自己的嫁妆全交到傅长亭手里,更是被逼着不断向娘家伸手要钱。
因为她就两个妹妹,姐妹三人,傅长亭表面在岳父母面前很是老实恭敬,又很会献殷勤,两老不知他的本性,他说要学做生意,便将一些产业让他去打理。傅长亭在这方面确实有天赋,把闻家的生意做得风声水起,闻老爷很是满意,陆续又放了很多生意给他做,闻采荷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有一次,她为了劝阻她的父亲再给傅长亭接手一个皇家琉璃厂子的事,还未到闻家大门,就被傅长亭给拦了回去。回去后,傅长亭将她拖到秘室,不知从哪里叫来三个大汉,将她关到秘室实施了车仑奸。那一次,她被整整折磨了一日一夜,傅长亭冷笑着警告她,若是她再敢回娘家说他的不是,他便会着人将她的两个妹妹一起抓来,让他的弟兄们共同享用。
此次她已经彻底看清了他的为人,分明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但是她一个弱女子,又如何敢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长亭从她爹的手里骗来更多的产业,一步步将他自己壮大。
傅长亭根本就不是人,之后,只要闻采荷稍一不如他的意,他便会叫来不同的大汉将她在秘室里强奸。后来她怀了孕,傅长亭大笑着那不是他的种,当场又叫来三个人,一直强暴到她胎儿流产为止。而她,也自此以后不能再生育。
她很多次数都想去死,但是傅长亭威胁着她,若是她敢死,不仅她的两个妹妹,连整个闻家都要跟着陪葬。为了家人,她夜夜泣血的活着,还要在人前扮演悍妇以维护傅长亭老实的假像。
看到此,九雅终于是明白了,傅长亭为什么上次在闻采荷被抓之后那般出力相救,原来她还是利用价值,他还未将闻家的财产占完,他还要利用闻采荷来维持他长情专情的形像,真正是个禽兽。闻采荷这几年又是如何忍受住他惨无人道的折磨?
从这些斑斑泪痕的字里行间中,完全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