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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白白便宜了那丫头,你是不是心里就舒服了?”
肖氏只差要哭出来,“大嫂,我哪知道这些?若是知道那哑巴的哑病都能好,又还有那么显赫的外家,打死我也不会干这么事。但是事已至此,我们不是只有尽力弥补么?骂我又起什么作用?”
肖大太太跺着脚,恨铁不成钢道:“人家儿子都快生出来了,你还能怎么弥补?把人杀了把金芸再塞过去?”
此时已经到了金霞的院子,肖氏左右一顾,低声道:“虽然不能把人杀了,但是,总金芸放过去还是可以的。那小贱人向来和金芸交好,只要金芸提出,她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何况她本就是代嫁,如果她不答应,我们就找人把这事捅到候府去,她个替代品,还不马上被人赶出来?”
肖大太太沉着脸,“这也能成么?说是代嫁,到时候你们府里也脱不了干系,严重的话,恐怕还要被问责,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就你想得出来。”
“不是这样的,如果到时候事情弄得不可开交,我们就说听错了,他们说的九姑娘,我们以为是九雅,可是后来再问那个李大嘴,才想起她说的是金芸的名字。如果这么样说,谁又能怪到我们头上?最多我们再把正儿八经的姑娘嫁过去,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肖大太太思虑着,半晌,终于点了点头,“这样说也不错,那么这样一来,看那个丫头还在我们面前怎么耀武扬威?被人休了下堂,终生古佛青灯,简直太好了。那就先这么着……咦,你怎么带我到金霞的院子里来了?”
得到了她的应许,肖氏这次脸上有了笑颜,神秘道:“金霞现在还是未出阁的,虽然与安家定了日子,但是大嫂刚才也看到了,安家现在指望晋王那头无望,正巴着大哥家呢。所以,若是金霞今天露一露脸,又能高攀上其他的好人家,不是更好么?”
肖大太太真是对她无语,忍不住又骂道:“你怎么就这么个猪脑袋,一心就只想往高处爬,可有想过,不说现在金霞的腿好不容易花了重金才找了名医治好还在养伤,就以她之前与安家公子那一出,就休想再有人家敢要她。还指望她高攀好人家,不如叫只猪来还便当些。”
肖氏被她骂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却仍是不甘心。两人说着已经到了金霞屋里。金霞正听何妈妈说着前面宴客的事,心里痒痒地,就想着去前面见见她的安公子,见到肖氏和肖大太太进去,立即撒着娇道:“娘,舅母,前面那面热闹,就怎么留我一人在这里,好没意思啊,娘,能不能让我也到前面去看一看啊?”
肖氏心肝儿地把她自榻上扶起来,笑得跟弥勒佛一样,“娘就是看你这里冷清,这不就是来叫你过去凑热闹的么?”
金霞大喜,“娘,是真的么?”
肖氏嗔道:“娘几时骗过你?不过这么个样子出去可不行,没的会丢了你爹的脸。何妈妈,赶紧给她梳洗一下,回头到我屋里去给她拿一套上等的头面来戴上。”
何妈妈当即叫小丫头去打水,随后跟着肖氏去拿头面。肖氏和肖大太太来到富贵轩,金芸已等在那里。肖氏从箱子里小心翼翼地翻出一个红宝石镶嵌的朱红漆光木盒,谨慎地递给何妈妈,交待道:“这东西可贵重得很,但是戴上也会让人增色不少。得给金霞好生装扮了戴上,务必要她光彩照人,一下子就要吸引所有人的眼目,知不知道?”
何妈妈恭敬接过,应了声,便急急出去了。
接着肖氏又从箱子里翻出了一身葱绿色褙子,对襟,平袖,收腰,冰梅纹暗花,衣缘饰月季花蝶纹织金绦边,胸前钉了三料白玉扣。她急急让金芸脱了她的外衣给她套上,同时又给她披上一件大裘,大裘穿在金芸身上,光彩金翠,碧彩闪烁,细一看,才看出是用孔雀毛拈了丝织的,从那精细的做工和质地,肖大太太一看就知是极为贵重之物,价值不菲。
金芸皱眉大叫道:“娘,干么给我穿这种,我不习惯得很。”
肖氏哄道:“有什么不习惯的?你没看到今天来的都是贵客么?等会啊,你没事就跟在你八姐身边,或者和你八姐夫多亲近一点,毕竟是亲戚,怎么能连话都不说说呢?”
金芸拉着身上的衣裙,照着镜子,虽然知道这样装扮很好看,但是仍不敢苟同,“娘,跟八姐夫亲近自是可以,可是也不用穿得这么隆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今天要相亲……”
肖氏一按她的头,骂道;“相亲又怎么着?你这个死脑筋,一天到晚脑袋里就装着浆糊,给我放精明点。你没看到你八姐今天穿得最惹眼?那不都是金银打造出来的?娘给你这么装扮,总不会害了你。好了,去玩吧。”
金芸莫名其妙被换了行头,还挨了骂,自是气呼呼地走了。
肖大太太若有所思道:“我说姑奶奶,你这是从哪里弄的这些东西?以前我怎么没见你使过?”
肖氏有一瞬间眉含春意,随后才拉了她的手边走边道;“一直都准备着,就想给几个女儿好生办点嫁妆,所以才没拿出来。今儿的日子不一样,怎么也不能让我们家的女儿被人看穷酸了去。大嫂,怎么样,你看金芸刚才那宛如大家闺秀又穿得贵气的样子,还能吸住人眼睛吧?”
肖大太太一脸狐疑,这宋家什么家底她还不清楚?之前因为金霞惹了祸事,连拿一万二千两的银子都不能一下子凑齐,眼下肖氏突然又多了这些好东西出来,不合理吧?不过回头一想,肖氏向来心贪,说不定以前就把这些东西给攒下来了,那时舍不得卖,也有可能就压在了箱底没拿出来。
只一会儿的时间,两人又回到了前院,果然就见金芸被一些姑娘们围着,直摸她的孔雀毛,一脸羡慕之色,金芸和她们笑成一片。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再加上她本来也长得秀美可人,那一身衣着,让她一个人在一堆姑娘中顿时若鹤立鸡群,最是惹人眼目。
肖氏得意一笑,见此,肖大太太也不好再说什么。
园子里,九雅和金秀说了一会话,互相稍一了解,她这才知道,原来大姐夫姓王,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大金秀十来岁,且死了前妻,但是对金秀极好。如今膝下已经有了七个儿女,当中前妻的就有三个,金秀生了两个,还两个是一个妾室所生。
当金秀说起大姐夫是跑单帮生意的,九雅忽然灵机一动,打断金秀的话问道:“现在已经正月十七,大姐夫今年准备跑哪些地方,做些什么生意?”
金秀诧异地看她,“这我也不清楚,其实他昨天也说了,如果不是今天是父亲的寿辰,他就准备今天动身,好像是去南边的离唐吧。八妹问些,有什么事么?”
九雅敲着头,喃喃道:“跑离唐?一般一个来回大约要多长时间?”
金秀回忆道:“以前好像边事不紧的话,他一个来回大约就一个月左右,如果出了状况,三四个月的时候都有。”
九雅有些愕然,忽然想起这世道没有汽车火车,尽管大夏距离越只上千里,运了货物的马车一个来回也算快的了。只是三四个月,是不是也太久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找大姐夫确认一下。她立即央求道:“大姐,我有件事想问大姐夫,能不能帮我引见一下?”
金秀白了她一眼,“他是你姐夫,还用引见么?你们以前又不是没见过?你大姐夫可记得你的火爆脾气,动不动就要瞪眼睛的小丫头,不过也隔了这么久,估计他都已经认不出你来了。”
于是九雅就推着她,两人便过去厅堂找人。
厅堂里,众人推杯换盏,正喝得酣。
摆脱了一些纠缠着的公子哥,拓跋野早把傅誉拉到了角落里,神秘兮兮道:“我说三少,上次给你说合作的事,你想得怎么样了?”
傅誉手执玉杯,慢慢饮酒,在拓跋野抓耳挠腮急得跟猴子一样的时候,他终于慢条斯理道:“那事儿,我左思右想是不能答应的,实在精力有限啊。不过,瞧在你上次帮了我家娘子的份上,总要承了你这份情,所以,这事先看看情况再说。”
拓跋野眸光一闪,喜出望外,拍着他的肩道:“你这小子,说得这么谨慎干嘛?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就是不答应,哪里还有看看情况再说的道理?”
傅誉嗤地一笑,“做生意谁愿意拿钱去打水漂?自然要看看是什么生意才行。若是个赔本买卖,你干不干?”
拓跋野“切”了一声,“你看我是那种赔本买卖会做的人么?如果不是这桩生意太大,手头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我早一个人大干了,才不会低声下气找你这个财神爷。”
傅誉撇着嘴,一脸不屑,“虽然知道你说得在理,但也不能马虎。这样吧,最近我时间紧得很……”
他话还没说完,拓跋野就拦住了他的话头,挑眉道:“别,你别说你忙没时间,就想把这事拖延。这事现在已经不能再拖了,所以,你说的时间紧得很,无非就是陪你家那个小美人,小美人的事是天长地久的,无论如何你得抽出时间来先把买卖的事办了。一时一刻都不能拖。”
傅誉叹了口气道:“你还真是个性急的,我的意思是说,我的好几个生意都是交给我二哥打理的,他人虽木讷,但是对生意最懂行。所以,这事我让他和你谈,他认为赚钱,我就拿钱,以后的事一律交给他打理,我只听听意见就成。这样还不行么?”
拓跋野大笑出声,忙给他满了酒,握住他的手碰杯道:“好!祝我们生意兴隆,干杯!”
傅誉淡笑不语,他目光一转,已是看到九雅和一个婉约的女子站在一个脸膛较黑的大汉面前说着什么。他转着酒杯,悠悠地笑,她又在干什么?
拓跋野此时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也若有若无的欣赏着那抹粲然生光的身影,忍不住笑道:“喂,我说三少,你以前都不近女色,最近是怎么开了窍,这双眼睛珠子整天就围着个娘们转,有意思么?”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