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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父亲开口,小靖早已经鼓起了巴掌,跳着说:好棒好棒,哥哥好棒啊,呵呵,如果哥哥要是在我们学校参加比赛,肯定能迷倒全场的女生!
唐泽朝妹妹一笑,说:如果全场都是恐龙的话,那还是免了吧,是不是都恐龙啊妹妹,哈哈。
小婧假怒地说:哼,夸你肥你还喘了啊,你们学校才全是恐龙呢……之后她又冲唐泽甜甜地笑,说,恐龙就恐龙吧,反正你这么好的身手,娶个恐龙当我嫂子也不用怕的,对了哥,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唐泽轻拧一下妹妹的脸蛋,说:我这个妹妹啊,就是嘴巴利索。
小婧朝哥哥扮了个鬼脸,竟嚷了一句:哎呀,好舒服啊,再拧一下……
要是在以前哥哥拧自己的脸蛋,小婧准会向爸妈告状说哥哥欺负她了……唐泽似乎特别喜欢拧妹妹的脸蛋,他是觉得她太可爱了,不拧不行……但是今天不一样,小婧很久没见哥哥这么精神过了,从她回家奔丧到现在,哥哥一直都是萎靡的,像个患了抑郁症的病人。今天一大早,她被院子里活动的声音吵醒,起床一看,竟是哥哥在练拳脚!她很诧异,也非常的开心。哥哥往日颓废的让她心疼。
唐顶山也朗然地笑了,疼爱地摸着女儿的头,转脸对儿子说:好啊,你没骗我,你体质还是那么好。
之后他递过毛巾给儿子擦汗,说:你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唐泽边擦汗边点头,神情有些亢奋,他说:爸,我想通了,事情既然来了愁是愁不掉的,我大了,应该能够担事了。
小婧一旁笑的很开心,接过去说:是啊,哥哥永远是最棒的!说完冲唐泽打了个“V”的手势。
唐顶山笑笑,对着儿子和女儿颇为感慨地说:嗯,这样想就对了,人生没有永远的灾难,咱家的这些事情,咱们一定要挺住,一切都会过去的……
唐泽和小婧都认真地点着头,随后唐泽问:爸,我今天就动身行吗?
唐顶山沉吟了一下,说:今天还不行,小靖今天要返校了,路上还要你送呢,再等等吧……小婧,你陪哥哥再练会拳,我回屋加件衣服。
父亲回屋后,小婧不解地问唐泽:哥,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
唐泽一笑,说:没什么,我打算去看一位朋友,爸担心我半路被人卖了,呵呵。
小婧立刻知道哥哥在说谎,哥哥和爸爸一样,一说谎脸上就会有明显的信号。不过她没去点破,哥哥今天的状态已经让她很满足了,她笑着对唐泽说:哥,你给我打路猴拳吧,呵呵……
笑音未落,忽听“啪嗒”一声,一团白色的东西从院墙上空划着弧线落在了二人的脚旁。唐泽微微一惊,迅速开院门出去观望,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外曲折的石径上渐行渐远。唐泽顿时惊疑:他来做什么?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他扔的是……
唐泽连忙转身回院,却见妹妹正捧着一张褶皱了的纸发呆。见哥哥过来,小婧有些发慌,似乎想把纸藏起来,但最终还是红着脸递给了唐泽。
唐泽不解地接过来,见上面有一行难看的字迹:小婧,桂花坡有事相见……铁正长。
唐泽拧起了眉头,抬眼看了看妹妹,心中疑团丛生,轻声问道:你们……
小婧躲闪着哥哥的目光,涨红着脸说:没什么的,我去去就来。
说完转身向外走,接着又停下来,对唐泽说:哥,你别和爸说,妈也别说,好吗?
唐泽点点头,但还是说:你一个人……我陪你去吧。
小婧急忙说不用了,真的,保证没事的,他只是有事情要和我说……你又不是不了解他。
唐泽迟疑一下,答应了,说:去吧,快去快回,一会还得赶车呢。
小婧终于释然一笑,说:哥哥真好,知道啦,一会见。说着转身小跑着出门了。
唐泽望着妹妹的背影,怔了一会。然后他又看了看纸上那行拙笨的字迹,心中竟涌起了一丝苦涩……他想起了以前自己教铁正长写字的情形,那是少年真挚的动作,清涩而宁静……他忽然很想铁正长说说话。
桂花坡上树木错落,金色的朝阳散淡下来,映在一棵树下铁正长微微不安脸旁上,竟显得格外的清亮。
铁正长把半根桂枝衔在嘴里,使劲不停地咬着,直到嘴里觉出了苦涩的青味。他抬起眼朝石径的一端不时眺望着,终于,一个清丽的身影缓缓的移来。他的心急跳起来,慌张的吐去枝条,又旋即紧咬了嘴唇。他微拧着眉头,暗自温习着要说的话……
小婧来得气喘吁吁,一张笑脸带着清新的芳香扑满了铁正长的脸孔。有别于桂花的气味,只香馥的淡然。铁正长的心神为之一震。
嗳,什么事啊,还跑这么远。小婧的笑语里略带着不满,随后又兀自笑起来说,你啊,也真逗,跟个地下党似的还抛纸条,呵呵……
铁正长的脸色其实早已经红了,只是他皮肤黑,不容易被看见。他尴尬地朝小婧看一下,没有笑,又垂下眼睛,盯着脚尖下不住碾着的草皮一边看一边发问说:你……你要回校了吗?
小婧自然地答道:是啊,马上就走……她住了嘴,她发现铁正长眼中的不舍。铁正长忽然抬起了眼睛看她,嘴角微微地动着。终于,他说:你的学校……那地方远吗?
小婧眨了下眼睛,随即笑说:远啊,在云南,坐火车要好几天呢。
铁正长怔怔地问:我也可以去那里吗?
什么?你要去云南?小婧十分意外。
不,不不,我……我是说,我可以送你过去吗,你一个女孩子走那么远的路……铁正长紧张地解释着,可那神情分明是在说谎。
小婧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今天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她咬了下嘴唇,笑了笑,说:不用了,正长哥,我有哥哥送我过去的……要不,你一会送我和哥哥去车站吧,正好行李也挺重的……
不,我不能见你哥哥!铁正长忽然显得不安,断然拒绝了,但随后又像意到了什么,忙微显抱歉地笑说:我……我是说……你有哥哥去送你了,我去不好……
小婧的惊讶已经无法掩饰,她眼睛里布满了疑问,她说:怎么,你们一直不都是好朋友……
她的气息忽然变得短促,短促得说不出话来……铁正长一下将她紧紧抱住,激动地拥在怀里,俯在她耳边汹涌地说着话:小……小婧,我爱你,爱你,你知道多么爱你吗,带我走吧,我跟你去云南,走得远远的,去哪都行,我不要再呆在这个地方……边说边吻向了小婧的脖子。
小婧一下呆傻了,脑际间有道眩晕闪过,随后才清醒起来……正长哥,你怎么了,别这样……别别……你是我哥啊,你答应过的……铁正长!小婧终于喝出声来,但铁正长仍旧进行着……
忽然“哎哟”大叫,铁正长的身体横着飞了出去,从小婧的头顶上一掠而过,嗖!扑通!坡下安静的小河骤然激荡,铁正长被瞬间扔进了水里。他一阵慌乱的挣扎,手脚扑腾处水花飞扬。
他终于摸着了水岸,趔趄着上了岸,在冷水的刺激下瑟瑟发抖……他茫然四顾搜寻着,但仍旧只能看见小婧一个。她的脸此刻神情复杂,泪水簌簌地断落着。铁正长愕然了,她……她怎么可能……
他当然想不到,看似柔弱的小婧,其实竟是个武术好手。这当然要归功于哥哥,小婧的功夫全都来自唐泽的真传。丝竹镇虽素来不兴女子习武的习俗,但唐泽对妹妹的疼爱,使他早在小时候就开始教妹妹习武了。只是他们做的很是隐秘,连爸妈几乎都一无所知,更不要说铁正长了。小婧用一招“甩蛇手”将铁正长甩向身后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唐泽出现了,脑子里好一阵可怕的空旷。
现在发现不是的,但眼睛里依旧闪烁着惊恐,他痴呆地看着小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婧还在哭泣着,忽然她狠狠地抹去了自己的泪水,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在为什么而哭泣。伤心,或者是害怕,也可能是羞辱,愤怒,失望……也或者是别的什么。她说不清,她心乱如麻,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她一向信赖的大哥哥为什么突然会这样……或许她知道,只是不愿去承认……然而,不管为哪一个,她都觉得应该让自己停止流泪。
她盯着狼狈颤抖的铁正长,却说不出只言片语。她又在哽咽了。鼻息间是片片的桂香。
突然铁正长大笑起来,笑声狂邪而凄凉,蓦然冷道:厉害,哼哼……厉害!唐家果然比铁家厉害,哈哈,铁家的女人都要教武功,哈哈,不知道有没有教法术啊,喂,小婧,你会法术吗?你爹教你法术了吗?教你怎么去害人家祖宗的法术了吗?哈哈……
小婧睁大着眼睛,盯着眼前着个微显扭曲的脸,一阵惊颤,他……他怎么了……他在说什么……
小婧努力地镇静着,说道:什么?正……正长哥,你在说什么啊!
哈哈,你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哈,伪君子,你们唐家都是伪君子!臭婊子!铁正长仰天大笑。
小婧的脸色唰地寒冷,她诧异地看着铁正长,泪水汹涌着滚落下来。她忽然显出愤恨的神色。她转身走开了。
铁正长见状陡然一个激灵,神色一下变得沮丧而惊慌,他赶忙快步追过去,扑通一声跪下抱住了小婧的左腿,摇晃着乞求说:小婧,小婧,你原谅我,我混蛋,我乱说话,我……我和你开玩笑的,你答应做我女朋友吧,我会娶了你,我们远走高飞,永远离开这个让人发疯的地方吧小婧……
小婧彻底懵了。好久,她俯下身扳住铁正长的肩,哭着问:正长哥,你这是怎么了啊,你胡说什么啊,我可是你亲口认下的小妹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她已哽咽得无法说话。
铁正长乞求着,忽然停下了慌张,他安静下来,痴痴地望着小婧,笑着说:小婧,我知道,你不肯做我女朋友,一定是因为你爸妈不同意,你哥哥不同意,对吧?嘿嘿,我不怪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