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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掐了他一把,“去拿个书那么半天?”
“我跟喵爷爷聊天么。”小四子说完,展昭纳闷,“喵爷爷?”
小四子一回头……却见刚刚跟出来的殷候没在了,“咦?”
赵普揉着他脑袋,“小四子,又大白天说胡话了啊?”
“才没有……”小四子很想说喵爷爷是展昭的亲戚,不过想起来这是秘密不准说,只好将话吞了,跑去找小良子了。
折腾了那么久,除了知道这些死人都于不同时期死于坏血病和中毒之外,其他一无所获。
展昭见都下午了,就想找他外公喝个茶,可是前前后后找了一圈,殷候没在!
逛出院子,正好碰着白玉堂也找人呢。
“猫儿,见我爹了没?”白玉堂寻了一圈,发现白夏没了,也有些着急。他爹不比别人,别人丢了还好,他爹还爱惹是生非。
“会不会和我外公出去喝茶了?”展昭担心,要是叫人看到白玉堂他爹和殷候一起吃喝玩乐,估计又要落人话柄了。
“也许上船去了。”白玉堂提醒,“我们去找找。”
展昭点头,两人急匆匆跑了出去。
此时,开封府北城的书市里。
白夏下午见白玉堂他们挺忙的,就不想打扰,他得白玉堂给的零花钱,于是就问了开封府的衙役哪里有书市,听说城北很多卖书的地方,他就自个儿跑来了。
到了书市一路逛,白夏这儿看看那儿看看,最后到了一家玉器铺子前边。
白夏一想,好歹给展昭买个见面礼吧,顺便给玉堂也买一个,就当做是定亲的一点意思。
这开封府的铺子自然比别处要阔气很多,白夏进铺子看了看,发现冰玉很不错。他一眼看中了两个小巧精致的玉壶。这两个玉壶用来装鼻烟大些,用来装酒又小些,不过用来装药就刚刚好!样式也大方,男人带着应该不费劲。而且这是难得的好冰玉,玲珑剔透,里头的白色玉质跟丝绵似的雪白干净,是上乘好货。
白夏伸手一指那一对玉壶,“要这对!”
白夏手指着玉壶的同时,旁边也有人一指,几乎是和他同时说出,“要着一对!”
白夏抬起头,身边那人也抬起头。
白夏就见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青衫男子,斯文俊秀,彬彬有礼的样子。
那人手手里提着个包袱,像是赶了一阵子路刚到开封的。白夏暗道这位好斯文啊,就对他笑笑。
那人非常有礼,也对他笑笑。
掌柜的左右看看,笑道,“二位爷,这对玉壶只有一对,不如两位一人一只吧?”
“这样啊……”白夏有些为难地摸了摸下巴,“我送一对新人用的,要两只才好呀。”
“这么巧啊。”对面那位青衫男子也道,“我也是送人办喜事的,不过君子有成人之美,阁下买吧。”
“不好不好。”白夏赶紧摆手,“你风尘仆仆而来,不露宿先买礼物,可见对那对新人十分重视,我可以另外再挑的。”
“不好不好,君子不夺人做好。”
“不好不好,就当我一点心意。”
两人在那里推来让去,掌柜的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办好,心说见过抢着要的,没见过抢着不要的。
“二位爷,不如再看看别的?”掌柜的见两人似乎都很有钱,就推荐,“冰玉还有其他款式呢,你看,玉玲珑啊、玉如意啊什么的,价格都一样,你看多漂亮。”
青衫男子和白夏异口同声问,“多少钱?”
“哦,三百两银子一个!”掌柜的笑呵呵说,“咱这可是公道价!不划价啊!”
“三百两啊,两个就是六百两咯。”青衫男子点点头,“倒是不贵,不过,君子不夺人所好。”
“嗯,是不贵。”白夏也点头,“可是君子有成人之美。”
于是,两人又一口一个君子地谦让开了。
掌柜的拿出了一对玉如意、一对玉鼻烟、一对玉扇坠、一对玉璧、一对玉玲珑……总之一对一对又一对,两人看中的都是相同款式,还是推来让去。
最后掌柜的毛了,“你俩这审美也太一致了!要不这样吧,你们玉壶呢,一人拿一个、鼻烟壶呢,一人拿一个、扇坠呢,一人拿一个、玉玲珑呢,一人拿一个……”
白夏和青衫男子对视了一眼,“这个么……”
“可是掌柜的。”青衫男子看老板,“一对是值六百两,所谓成双成对才美满么,若是只买一个,单个不值三百两啊。”
“呃,那我给你们便宜一点?”老板琢磨了一下,“二百八十两?”
“不行,就便宜二十两。”青衫男子摆手,“要不我去别家看看。”
“唉唉!”掌柜心说挑着半天去别家不白忙活了么,“二百五十两?”
“我买来送人的,二百五太不吉利了!”白夏笑眯眯,“再便宜点。”
“要不就二百二十两?”青衫男子笑眯眯,“成双成对!”
“这个么……”掌柜的琢磨着,减了八十两啊,自己是不是卖得有些亏了?
“不亏啦掌柜的。”白夏帮腔,“我们多给你买一对么!”
掌柜的搔搔头,觉得倒也行。
白夏挑了挑,拿了两个冰玉的葫芦,这葫芦造型奇特,还是个外挂葫芦,里头应该能装酒,十分别致。
两人付了银子后,默契地一交换。
白夏拿了两个冰玉壶,那青衫男子则拿了两个冰玉葫芦,相视一笑。
掌柜的摸了摸头,一拍脑袋——他们不就是买了两对么?好么,一对少赚了一百六十两!
白夏走到了门口,青衫男子问他,“兄台怎么知道我看中的是这对冰玉葫芦?”
白夏笑眯眯,“阁下一看就是个精明人,见我买冰玉壶,所以故意也说要,最后想让给我。于是要冰玉葫芦就是退而求其次,能砍砍价,是不是?”
青衫男子笑了,摆摆手,“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常做玉器买卖,这对冰玉壶么,二百两一个差不多了,一个卖三百两太贵了。可这里是开封府,店大欺客,我个外乡人不好还价。多亏这位兄台会了我的意,实在是聪明人。”
“彼此彼此,我也是趁机还价啊,在下白夏,阁下怎么称呼?”
“哦,我叫展天行。”
“展兄。”
“白兄。”
“一起去喝一杯?”白夏善交朋友,看展天行怎么看怎么顺眼,展天行也是个开朗人,乐呵呵答应去吃饭不过要让自己请客。白夏拉着他就往太白居走,“好好,这顿你请下顿我请。哈哈,我儿子快成亲了,过几天请你喝喜酒。”
“这么巧啊,我儿子也快成亲了,到时候你也来喝喜酒。”
两人有说有笑往前走,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可刚拐了个弯,前边出现了几个江湖人,拦住道路。对白夏道,“白夏,我们庄主有请。”
白夏愣了愣,“你们庄主是谁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那几人有些不耐烦。
白夏觉得莫名,“我不跟来路不明的人走的,我在开封也没什么朋友,免了。”
“慢着,由不得你不走!”江湖人很是蛮横。
“好放肆!”展天行出言制止,“你们几个江湖人,竟然敢在开封撒野,还有王法没有了?”
“跟你没关系!”那几个江湖人警告展天行,“少管闲事!”
“天下人管天下事,我可以报官抓你们!”说着,展天行伸手一指后边,“看,官兵来了!”
几个江湖人一回头,展天行和白夏默契地转身就跑,两人冲出马路上了大街,远远看到前边开封府的大门。
那几个江湖人紧随其后就追了出来。没跑了几步,前边又冲出一伙人将他们拦住了。
白夏见被人包围了,问展天行,“怎么办啊?”
展天行看了看情势,将包袱往地上一扔,“没办法了!只能用最后一招。”
“什么招?”白夏好奇地看他。
就见展天行将袖子卷起来,那几个江湖人还以为他要动手,都严阵以待。不料展天行突然将双手举起来放在嘴边,对着远处大喊了一声,“救命啊!有人打劫啊!”
白夏望天,所谓的最后一招原来是喊救命……倒是实际,于是跟他一起喊救命。
别说,毕竟是开封府的大街,两人这一喊还有些用处。
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心说光天化日竟然敢在开封府打劫?那些江湖人也皱眉,就想拉人走。别说,这两人功夫不好,却也不是不会,东躲西藏一时半会儿抓不到。
展昭和白玉堂刚刚上了趟码头寻找,但殷候和白夏都不见踪影,于是两人往太白居来了,想着两人是不是上这儿喝酒来了。
刚到附近,就听到有人喊救命。
展昭微微一愣,这个声音——耳熟啊!
“爹?”白玉堂一眼看到白夏和一个青衫人被围在一群江湖人中间了,赶紧冲了过去。
展昭也跟了过去。
白夏正被一个江湖人揪着袖子要拉走呢,一眼看到白玉堂了,赶紧喊了一嗓子,“玉堂!”
白玉堂上前踹飞了那几个江湖人,拉过白夏,“爹,没事吧?”
“没有。”白夏摇头,伸手指着那些江湖人,“这几个人指名道姓要抓我,肯定没安好心。”
身后展天行忽然摸下巴,“玉堂?姓白的话……”
这时候,展昭也跑了上来,将那几个要跑的江湖人都点了穴道踹翻在地,抬头看到白夏身边的展天行,吓了一跳,“爹?”
白玉堂和白夏都吃了一惊,一起望向展天行和展昭。
“昭!”展天行见到儿子了,伸手捡起包袱跑过来,“你不说开封治安很好么?怎么当街拦路抢劫啊?”
“最近几天比较乱。”展昭搪塞了一句,“你怎么跑来了?”
“哦,我听人说你要成亲,就想来开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