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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大袖一甩,冷冷道:“朕只问你,朕平时待你如何?”
秦少游垂头丧气:“恩重如山。”
武则天又问:“对你可有亏欠?”
“没有。”
武则天的语气越来越冷,连目光都闪露着疏离和冷漠。
她深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显然是武则天的最后一句话了,即便盛怒之中,武则天似乎还期待着秦少游给自己一个解释,一个不把这个混蛋东西剁为肉酱的理由。
秦少游很是无奈地道:“臣无话可说。”
武则天道:“既是如此,那么,来人,拿下,孟西县男欺君罔上,其罪当诛。”
一伙武士早已跃跃欲试,在一声号令之下,哗啦啦的要围上来。
正在此时,秦少游忙道:“圣皇,臣还有一言,最后一言。”
武则天冷哼:“你不是无话可说了吗?”
秦少游道:“臣……臣乃是孟西县男,如今圣皇与宋国夫人大驾,臣既是地主,理应给臣款待的机会,圣皇要杀要剐,大可以押后一时半会,臣是跑不掉的,只是宋国夫人千里迢迢赶来,若是就此失望而返,那么臣即便是做鬼也不能原谅自己了。”
武则天愣住了。
这个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在这不毛之地上,这厮居然还想招待自己和自己的妹子?
真是疯了!
她冷冷道:“是么?朕不必你招待。”
武士们会意,又要准备动手。
秦少游抬起头,这一次,他的目中没有畏惧,只剩下清澈。
他朗声道:“圣皇,臣可以做到让宋国夫人流连忘返,圣皇若是不给这个机会,那么宋国夫人不免失望了!”
武则天怒气未消,冷哼一声,她的目光不由地落在了宋国夫人的身上。
而宋国夫人,此刻终于明白了原委。
原来,这只是一个笑话,自家的姐姐竟是被人忽悠了。
不管怎么说,她的心里是不禁有些失望的。
而对秦少游,夫人只怕也提不起一点袒护的心思,这个人的胆子竟是这样大,甚至让人感觉有些讨厌。
不过……
秦少游看着宋国夫人,秦少游深信,夫人一定会点这个头。
因为秦少游相信,这个女人绝不会像一个无知妇人那样简单,她能获得这么多的赞誉,使人根本挑剔不出任何的毛病,如此算来,宋国夫人一定是个心机很重的女人,只不过,武则天的心机是求权,而这位夫人的心机是求名罢了。
一个顾忌自己名声的人,怎么会不肯给别人一丁点的机会,就巴不得人家砍头呢?
所以……宋国夫人,一定会同意。
果然……宋国夫人端庄一笑,慢悠悠地道:“圣人,依着臣妾看,既是来了,妄造杀孽不是什么好事,既然他有这个心,何不如……看看他如何让臣妾……流连忘返……”
秦少游终于重重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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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独门绝技
武则天按捺着心中的怒气,却也只好点头,道:“既如此,那么秦少游,朕给你一个将功折过的机会。”
秦少游忙道:“臣谢恩。”
在人群中的周兴,不免有些遗憾,不过话又说回来,眼下这个局,这秦少游也不过早死和晚死的区别,倒也并不急于一时。
倒是这时候,秦少游道:“请圣皇与夫人入庄闲坐,这日头太毒,避暑最是要紧。”
秦少游若是不提醒,方才所有人都在愤怒和紧张的情绪之中,倒是没有注意到,这火辣辣的太阳。
如今在外头暴晒了这么久,武则天早已大汗淋漓,至于宋国夫人,更是好不到哪儿去,这妇人家,平时喜静,本就极少出门,如今这样又闷又热的天气,不但口干舌燥,而且衣裙也早已被汗淋透了。
听了秦少游的话,众人动了身。
进了庄子,武则天脸拉的更长。
这庄子很是荒凉,虽是仔细打扫几遍,可是对养尊处优的武则天来说,说是破败也不为过。
这里唯一的好处,怕也只有阴凉了,这样的天里,能寻到一个避阴之处,穿堂风一吹,带来了些许飒爽,倒也难得。
堂里已经清洁干净,只是胡桌、胡椅,却显得有几分陈旧。
宋国夫人的脸色,自然是一直没有好转过的,她就像一个冷漠的看客,面无表情,她的心情,不用猜想,就可想而知。
只是站了这么久,确实是乏了,武则天招呼宋国夫人:“妹子,来这儿。”
二人一齐坐在胡椅上,而上官婉儿与太平公主二人都是乖乖侧立一边,一些近臣也来了,却只有远远在墙角处站着的份了。
秦少游上前。惭愧的道:“招待不周,臣实在惭愧。”
武则天冷冷道:“这便是你的流连忘返?”
秦少游苦笑,道:“别急,别急。马上就来,臣知道自己万死……咳咳……”他想了想:“臣且去一去,立即就来。”
他忙是一闪身,飞快走了。
宋国夫人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拿着手帕扇着风。这里虽是阴凉,可是闷热却委实有些受不住,此时的她,只巴不得立即打道回宫。
而武则天更是冷着脸,她余怒未消,想到自己居然被欺瞒了这么久,而且牵涉到此事的人,居然还如此之多,无一不是自己信任有加之人,她便禁不住勃然大怒。
倒是李令月乖巧的很。晓得自己错了,赶紧给武则天小心翼翼的揉着肩,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见犹怜。
但凡是宫里的人,哪一个没有生存的绝技,上官婉儿也不遑虚让,只是垂着脸,不敢正视,武则天眼眸扫过的时候,她眼眶里似乎有泪水要夺眶而出。武则天本要呵斥,偏生这样的场合,索性没有做声,况且李令月和上官婉儿这个样子。终究还是令她心软了一些,总而言之,反正就是秦少游这个家伙打的头,找他,准没有错。
而人群中的周兴也看出了武则天的心思,他已经忍耐不住了。趁着秦少游消失的功夫,周兴上前,然后开始垂泪。
“圣人……臣万死啊……”
一鸣惊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周兴身上。
却听周兴道:“臣听信了奸佞之词,不分好歹是非,居然恳请圣人,前来孟西,以至圣人遭罪,臣……臣……臣受国恩,无以为报,今日又铸此大错,可谓罪恶滔天,千错万错,终究错在臣一人,恳请圣人,赐臣死罪,以息圣怒。”
这一刀,补得实在是漂亮极了。
最大的责任和始作俑者当然是秦少游,可是秦少游那厮,虽也认罪,可哪有什么好的认罪态度。反观周兴,其实不过是被秦少游蒙蔽,可是眼见如此,尚且是挥之不及,哽咽不成声,眼巴巴的跑来要请罪,还非要死了不可。
那么,他周兴若是死罪,秦少游只怕剁一百遍喂了狗,也难以赎罪了。
凡事,总是怕比的。
周兴无非是要添油加火罢了。
可是这时候,秦少游却是回来了。
他的身后,他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上是个铁盖子,将里头的东西捂的密不透风。
待到了近前,将托盘放下,秦少游笑呵呵的道:“圣皇,夫人远道而来,臣无以为敬,请圣皇与夫人……吃冰……”
冰……
这等清凉的东西,在这炎炎夏日,足以让人感觉到一丝凉爽。
只不过……
这个时节,冰倒是有的,从春秋开始,老祖宗们就有藏冰的习惯,在冬日里派人凿冰,而后再放置在密室里储存,只不过……这种冰往往污染很大,当然不是用来吃的,大致就是要用时取出来,趁着消融之前,拿来冰冰酒水或是鲜果罢了。
洛阳宫中,也存着冰,都是冬日里储藏下来的,上百料的冰储在地窖,等到这个时节,已经消融了大半,而余留下来的,也只能放入盆中,藏于寝卧,降低一些室温罢了。
冰……是用来吃的么?
至少在这个时代,是不曾有这样的习俗的,老祖宗们虽然什么都吃,却也有自己的忌讳,比如说冰,冬日的时候,冰倒是干净,只可惜那个时候,天寒地冻,谁把这东西放放口里去,那不是隔壁的二傻子么?至于夏日,却因为冰储存了太久,藏污纳垢,自是吃不得的。
秦少游一句话,顿时把周兴的话题彻底转移开了。
就如武则天,方才还是怒不可遏,被周兴勾起了一肚子的火气,现在秦少游这短短的几个字,却是引起了她的兴趣。
说实在的,这鬼天气,实在太燥热了,大家又是远道而来,酷暑之中,单一个冰字,就足以让人望梅止渴。
周兴被秦少游惹恼了,自己浪费了这么多感情,结果被这家伙打断,实在岂有此理,他义愤填膺的道:“秦少游,冬日之冰,储藏日久,岂可给圣人进用,你好大的胆子!”
秦少游却是笑吟吟的答他:“谁说我要用冬日之冰,给圣皇和夫人进用?”
“你说什么?”周兴愣住了,这委实是有点违背他可怜的常识,整个洛阳谁人不知,这冰,都是大富人家,在冬日凿取的,万万不能吃。
可是此时,却见秦少游把铁盖子揭开。
顿时,一股清凉,袭向四周。
武则天和宋国夫人,立即感受到了这股清凉。
随后,两个大号的夜光杯,就这么露在了她们的眼前。
杯中有冰,只是这冰,却好像被人刨成了细沙一样,外头却不知淋了什么,五颜六色,晶莹剔透,最有意思的是,在这刨冰之上,还点缀了一些去皮的葡萄和切碎的鲜果……
这是……
武则天固是见多识广,尝过不知多少佳肴,却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稀罕物。
单这卖相,就足够讨人喜爱,更重要的是,带着这丝丝的凉爽,那果香和奶香立即扑鼻而来。
这些东西,本就是女子所喜爱的东西。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武则天很燥热,口干舌燥,现在即便是送她茶水,也难以止渴,可是这么个刨冰,此时更像是落水之人,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宋国夫人,此时也再没有方才那恬然和端庄的模样了,因为……她很渴。
对一个很渴的人,一个饱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