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韦玄贞很不安,他与尉迟循毓接触了一下,尉迟循毓的态度自然是坚决的很,对于此事,几乎是抱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尉迟循毓不肯让步,杨泰在那儿又是闹个不休,韦玄贞便晓得,此事不能善了了。
而关东人现在每日都在府衙外头吵闹不休,这件事,早已让京兆府成为了笑话,偏偏这京兆府尹又是自己的族弟,韦玄贞一时做不得主,只好专等韦后的指示。
好不容易等到韦后来了书信,韦玄贞一看之后,禁不住神采飞扬,摇头晃脑:“妙哉。”
于是二话不说,又去长安拜访尉迟循毓。
尉迟循毓对韦氏的印象很不好,不过韦玄贞这些日子都在为杨泰的事奔波,倒是多少让他不得不去会一会,命人请韦玄贞到了中堂,韦玄贞落座,便笑吟吟的道:“鄂国公好自在。”
尉迟循毓是火爆性子,不以为然道:“韦公这是说笑还是消遣我来着?”
武将世家的人,也没这么多文雅,脾气和架子也都很大,毕竟自幼都是在军中长大的。
韦玄贞却是不以为意,笑了,道:“鄂国公言笑,老夫只不过来询问一下鄂国公的意思而已,鄂国公,现在事态越来越大,如今鄂国公打伤人的事,京兆内外都已传开,鄂国公有何打算?”
尉迟循毓却是笑了,不由冷笑:“能有什么打算?明日我打算去打猎,这算不算打算,后日嘛,后日得去三原一趟,现在的佃户,真是越来越不晓得规矩了,纷纷都要退租,吓,真以为我们尉迟家是寻常人家,可以由着他们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到时候少不得要杀一儆百不可,至于其他的打算,倒是没有的。”
这态度,似乎还是那句话,杨泰的事跟自己无关。
韦玄贞心里有气,心里骂他:“你惹出来的好事。”口里却道:“其实呢,这本是一桩小事,可是偏偏,那杨泰颇为不识趣,其实鄂国公的难处,老夫也知道,那杨泰竟还有脸来长安叫屈?只不过……老夫说句实在话,他若是状告,倒也没什么,可问题就在于,此事闹得喋喋不休,不少人都以为鄂国公做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现在杨家天天在府衙外头,这是诋毁鄂国公的清誉啊。”
尉迟循毓怒道:“我要那清誉做什么,他们要清誉,自管来拿。”
照旧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可是……”韦玄贞气定神闲,却是一字一句道:“鄂国公可以不要,令祖的声誉还要不要呢?老夫听说,不少关东人,都在消遣令祖尉迟敬德。”
尉迟循毓愣住了,他不由暴怒:“果有此事?”
韦玄贞淡定道:“这是自然,啊呀……老夫还以为鄂国公知道此事。”
尉迟循毓气的脸都红了,他狞笑:“这么说来,这些人不能留了,为何京兆府还不将他们打发走,韦公,你到底是关东人还是关中人。”
韦玄贞正色道:“韦家世代居于万年,自是关中人。”
尉迟循毓厉声道:“既然如此,那么为何还包庇着姓杨的,这京兆府府尹正是韦家的人,这些人如此搬弄是非,造谣生事,难道你们也不管吗?”
“这件事管不得。”韦玄贞淡淡道:“实话就说了吧,韦后传来了书信,要让官府两不想帮。”
听到两不想帮四个字,尉迟循毓几乎是暴跳如雷,他素来专横惯了,在他看来,别人不帮自己,那便是帮了别人,他霍然起身:“既然如此,那么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韦家如今固然是生发了,我尉迟循毓却是高攀不上……”
正待送客。
韦玄贞却是道:“鄂国公,且听我一言,我的意思是……官府两不相帮,此事如何转圜,都是你们两家的事,这里是关中,在关中,鄂国公有什么可畏的吗?”
猛地,尉迟循毓眼眸一亮,他终于明白韦玄贞的意思了。
官府若是不管,也就是说,这两家的事,是他们自己的事,他们是继续要闹下去,还是乖乖的私下京兆府是一概不理的,而这里,可是关中啊,尉迟家在这里盘踞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会怕那些杨家的人?到时候到底是谁占优势呢?
尉迟循毓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道:“京兆府不管,也不会追究是吗?”
韦玄贞捋须,道:“这是当然,这毕竟是你们的私事,官府若是处处都伸手,不是好事。”
尉迟循毓眯着眼,还是怕惹出什么后续的麻烦,他冷冷道:“最好有个字据才好。”
韦玄贞道:“我自会让族弟贴出公文,昭示四方。”
“这就好办。”尉迟循毓兴奋的搓搓手:“好极了。”
………………………………………………………………………………………………………………………………………………………………………………………………………………………………………………………………………………
韦玄贞离开鄂国公府邸的时候,已是到了夜半三更,这尉迟循毓倒是很痛快,当即便留着他吃酒,一顿酒宴吃下来,韦玄贞也是有些醉了,他被人搀扶着上了车,摇摇晃晃的坐在这里,心里却颇有些得意。
不管就是纵容,纵容其实就是偏袒尉迟循毓,这件事,大家都能看明白,也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韦家对关陇门阀的厚爱。
而另一方面,一旦事情闹的再大一些,其实也不是京兆府能管的了的了,这件事最终,肯定还是得朝廷来管,而一旦朝廷来处理,那么这块烫手山芋等于是丢了出去,到了那时候,朝廷会派什么人来管呢?
崔詧?
不错,崔詧不是称病吗,可是他还担负着侍中一职,现在人就在长安‘养病’,这件事你崔詧不管可不成,至于到底怎么管,可就不是韦家人的事了,总而言之,无论最后是如何,现在都和韦家人没有了关系,韦家已经卖了乖讨了好,其余的事,让崔詧去头疼吧。
第三百三十八章:谁是恶人
尉迟循毓得了那韦玄贞的暗示,心情大好,宿醉了一夜,第二日忙是命人去京兆府,果然外头还是吵闹不休,倒是那韦玄信没有失信,果然发了公文,说此事宜私下了结,不得喧哗滋事。
尉迟循毓大喜,那杨泰每日在长安城里坏他的声誉,让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时既然京兆府不管,那更是好极了。
他连夜带着一干护卫到了长安。
倒是并不急于行事,而是等到那些人夜里回到下榻之处,也就是杨家位于长安的别馆,却是突然带着人将这杨家的别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
尉迟循毓是个浑人,胆大包天,仗着有个好祖宗,倒也没什么怕的,二话不说,直接叫人拍门。
里头的人应门,一见来者不善,那门房腿都要酥了,不禁道:“你们……是何人。”
尉迟循毓一把将他踹开,大喝冷笑:“这里是长安,不是弘农,你这弘农来的蠢货,在长安,有谁不晓得本公爷。”说话之间,一巴掌摔下去,不由分说,大手一挥:“将那杨泰揪出来。”
于是一干尉迟家的私兵便如狼似虎的冲进去,尉迟家乃是军阀世家,祖宗八代都是行伍出身,都有崇武的传统,而关陇门阀最爱的便是蓄养私兵,其中王家需要的最多,不过若论私兵之强,却无人出尉迟其右,毕竟这尉迟敬德乃是名将,带兵有方,因而不少老部下,都被尉迟家的人蓄养起来,用来调教乡勇,尉迟循毓又好武,于是乎,尉迟家养兵近两千人,个个骁勇,人人都是好勇斗狠之辈。
一见家主尚且不怕,众人纷纷冲进去,这府里女眷多,一下子许多人吓呆了,纷纷惊叫。
尉迟循毓大步流星,带着人直接冲入杨泰下榻的地方,杨泰因为受伤,所以只好一人独居,由几个丫头伺候着,他听到外间的动静,急的冷汗出来,想要命人去叫妻子,谁晓得那丫头刚刚开门,便被恰要进来的尉迟循毓一脚踹飞。
“杨兄。”尉迟循毓阴测测的笑,一边说,一边走进来。
杨泰大惊失色,却又爬不起来,浑身瑟瑟作抖:“尉迟循毓,你要做什么?”
尉迟循毓却像是猫戏老鼠一样,一个护卫给他搬来一把胡椅,他大刀阔斧的坐下,目视着榻上动弹不得的杨泰,道:“深夜惶惶,听说杨兄记挂着我尉迟循毓,我想了想,你特地来长安城寻我,我怎好不见,这不是已经来了吗?杨兄来长安,却不知所为何事?”
外头传来女眷受惊的叫喊,杨泰怒不可遏,愤然道:“你欺人太甚。”
尉迟循毓不以为然,道:“我就是为了欺人太甚来致歉的,所以才冒昧深夜来访,这不……现在来给杨兄赔礼了吗?上一次,揍了杨兄一顿,实在是万分抱歉的很哪。”
他语带戏谑,杨泰又惊又怒,火冒三丈,他咬牙切齿:“你……你……”
尉迟循毓脸色一冷,道:“我怎样,我打你一顿而已,你竟敢跑来这里污我清白,怎么,想把事态闹大吗?你们这些关东人,我尉迟循毓早就看着不喜了,明日给我滚回弘农去,再敢来长安,便打断你的狗腿。”
杨泰好歹也是士族子弟,怎肯受他这样的侮辱,反唇相讥:“不走又如何?”
尉迟循毓倒是笑了,起身,走到了塌边,解下了裤子,随后,一股**便尿在了杨泰的榻上,杨泰气的要疯了,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和尉迟循毓拼命,刚刚头昂起来一些,尉迟循毓很不客气,直接一巴掌把他打下去。
“嘻嘻,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尉迟循毓心满意足的提了裤子,随后恶狠狠的看着杨泰,一字一句道:“明日不滚,就有你好瞧的,今日只是如此,若是过了明日,那可就不好说了。”
杨泰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气的拼命咳嗽,几乎要吐血,竟是说不出话来。
尉迟循毓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