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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烛台开始倾斜,一滴滴烛油落在德煌的文案上……他皱眉,还来不及责 备,烛台就往下坠落「小心!」德煌脸色一变,电光石火的瞬间抓住亭嫣,把她的 身子往自己怀里带…「诓」地一声,沉重的烛台瞬间跌落在地,光明倏灭,一室黑 暗!
「发生什么事了?十三爷…」侍从举着火烛进来,房里顿时又有了光明。
「没事,你下去,把烛火留下来!」德煌命令。
「喳!」那侍从退下。
「妳在搞什么?」德煌脸色铁青,一股怒气终于爆发!
约莫两斤重的烛台险些砸了她的脚!要是当真砸中,她纤细的脚盘骨必定被砸 得粉碎,现在已经成了残废!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的手还在不住颤抖!她两条手臂早已经失去知觉,终于不受控制,失手松脱烛台。
他抱着她,怒气发作后终于知觉到她瘦小的身子正剧烈的颤抖,尤其她两只手 抖得简直离了谱!
「妳的手怎么了?」德煌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到前方仔细端视。
「没有、没事……」
亭嫣想抽回手,他却不准!「还说没事!」他一把无名火又烧土来。「别动!再动我就不让妳见妳阿玛!」他不讲理地威胁。
「可是你明明已经答应我了!」亭嫣不敢再抽手,却忍不住抗议。
「受不住了为什么不出声?」德煌只顾低头审视她的手臂,看见她两片手心因 为抓紧烛台,已经没有半丝血色,他皱起眉头,一把火气顿时消失无踪。
亭嫣没回答,脸颊却慢慢晕红……他抓住她的手臂,正揉捏着。
「说话啊!我没让妳当哑巴!」他不高兴地瞪住她。
「我看你专注地批公文,没敢打扰你。」她细声说出口,呆呆地看着他温柔的 揉捏动作。
「笨蛋!」他忍不住喃喃咒骂,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上回才拉脱了手,那座 烛台那么重,为什么不说妳不舒服?」
「十三爷……我没事了……」亭嫣柔声说,心湖泛起水波……他嘴里虽然骂着 她,可手上动作却轻柔无比,似乎怕弄伤了她……「妳先去睡吧!」他放开她,粗 声道。
亭嫣急急地摇头。「不要……我还不困!」
「叫妳睡就睡,啰嗦!」德煌皱起眉头。
「我真的不困,十三爷……」
「随便妳!」德煌不耐烦地道,径自批起公文没再理她。
亭嫣见他开始工作,便蹲下身…「妳又做什么?」他没好气地问。
亭嫣慌忙站起来,不知道怎么又冲犯了他的怒气。「我把地上收拾干净……」
「还收拾什么!」他瞪住她,终于叹口气:「去把外头的小登子叫进来!让他 来收拾!」
他口气已经不甚耐烦,亭嫣虽然不愿意麻烦小登子替她收拾残局,可这时也不 敢再多说什么。
「妳要陪我就乖乖坐在一旁别动,免得惹我心烦!」小登子走后,他对着亭嫣 道。
「嗯。」亭嫣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安安静静地陪着他,整晚僵着身子动也不敢 动一下,免得如他所说,惹他心烦……
★★★
直到天亮了,德煌公文也批得差不多,终于伸个懒腰从椅子上起来,突然他想 起亭嫣,抬起头才发现她两眼还睁得大大地,两手安安分分地搁在膝上,她竟然僵 坐了一夜陪他!
「妳没睡着?」他愣了愣。
整夜没听见她的声音,他以为她早撑不住,在椅上坐着睡了。
亭嫣缓慢地摇摇头,由于端坐了一夜,颈子僵硬得不象话。
「你要回房歇息了?」亭嫣问,见他走过来,她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歇息?」他好笑地看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要上早朝,妳过来替我更 衣!」他命令道。
亭嫣走到他身遐。「你的朝服……」
「在后头小寝房里!」他一面说,竟然就开始脱衣服!
亭嫣睁大了眼,然后像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慌慌张张地转身到后头小寝房拿朝 服,背后传来德煌低沉的嗤笑声!
找到了衣服,亭嫣正要往外走出书房,却听见外头传来亭孇的声音「十三爷, 您已经好久没来看我了!」亭孇的语调略带幽怨,她痴痴凝睇德煌,主动偎到他怀 里。
他上身只着了一件内衫,强健的体魄教她不住心悸!
「我很忙!」他皱起眉头推开她。
「我知道您忙,所以找主动来看您啊!」亭孇索性抱紧他的腰不放。
「我得上早朝去,你快放开!」德煌的语气开始不耐烦。
「那您的朝服呢?我替您穿上!」她对住他甜笑,毫不介意他的不耐烦。「我 知道了,一定在后头的小房间里,我替您拿去!」
她打听过了,他时常在书房里过夜,后头有一间小寝房,他的朝服必定就放在 那房间里!
「不必了…」
德煌想要阻止已来不及,亭孇已经奔进小房间内,同时看到呆呆站在门后的事 嫣…亭孇瞪大了眼!「妳怎么会在这儿!」亭孇怒斥,然后倏地转头,看到追进来 只穿著内衫的德煌,她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再回过头,她娇媚的眼霎时变了样,里 头弥漫了妒火和利刀般能割伤人的歹毒怨意!
「我……」亭孇脸上惊人的转变吓住了亭嫣,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亭孇,以至于 在震撼中无法回神!
「原来十三爷房里有我姊姊了,难怪不要人家服侍!」亭孇背对德煌瞪住亭嫣 ,脸上表情凶狠,口气却是无比阴柔。
亭嫣睁大眼,说不出话来。
「既然有姊姊在这里,」亭孇回过头,脸上的神情变脸似地,霎时回复娇柔。
她走向德煌,嗲声嗲气地倚偎在他胸膛上呢喃。「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可十 三爷,晚上您要过来啊,则让我再空等了!」语气带了一点少妇的闺怨。
亭嫣红了脸,她不敢相信亭孇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好了,妳先走吧!我上早朝要迟了!」德煌推开她,走向亭嫣。「妳愣着做 什么?还不快替我更衣!」
「是……」
亭嫣手忙脚乱地帮德煌穿上朝服,亭孇临走时怨毒的眼神穿射过来,刺寒了亭 嫣的心……
★★★
送走了德煌,亭嫣刚走出书房,就听见有人叫她「亭嫣!」亭孇等在书房外, 一见亭嫣出来就喊住她!
亭孇向来娇甜的模样不变,她美丽的脸上仍然挂着甜笑,亭嫣对她却有了一分 提防。
亭嫣停下脚步站在一株蔷薇旁,带着浓重的不安望着唤住她的亭孇。
「妳做什么一副紧张模样!』亭孇撇起嘴笑,慢慢走近亭嫣身边。她笑着问: 「妳进宫多久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姊妹,为什么瞒我?」
「我不是刻意瞒妳的,我住在后进小阁楼里,很少出门,所以……」
亭孇挑起眉,随即玻鹧坌Α!冈词褗叺备霰Σ卦谛「舐ダ铮压治摇“氲愣疾恢缞吔斯 埂�
亭嫣摇头想解释。「不是这样的,我进宫是因为…」
「管它怎么样呢!」亭孇突然伸出手拉住亭嫣。「咱们姊妹许久没聊天了,到 园子来吧,正巧有这个机会,咱们聊聊。」
亭嫣轻轻蹙眉不解。从前在府里那许多年,亭孇从来也没要同她「聊天」的意 愿,可她还是任亭孇拉着到花园,在亭子里的石椅上坐下。
毕竟如亭孇说的,她们是姊妹。
况且亭孇对她有心结不难理解,早在亭孇第一次进宫时,她就看出亭孇爱慕德 煌的眼神,当时她占了亭孇的位子,现下德煌只当她是一名侍女,也许趁此机会解 释开了,亭孇便不会再视她为情敌。
「亭嫣,我还不知道妳是怎么进宫来的?」
亭孇难得和颜悦色,亭嫣回她一笑。「我原本是来见妳的,可是那天……」
亭嫣把她手骨被德煌拉脱的事说了一遍,却隐瞒她和德煌的「交易」没说。
「十三爷答应要帮阿玛,所以妳自愿留下来当一个月的侍女?」亭孇轻轻挑起 眉问。
「嗯。」亭嫣点头。
亭孇突然哼笑一声。「亭嫣,妳该不是自个儿想留下来,正好找了这个借口当 理由吧?」她似假还真地揶揄。
「当然不是!」亭嫣蹙起眉头,正经地道。
「开玩笑的,这么认真做什么!」亭孇眼珠一转,又间:「对了,那富尔硕呢 ?他一离开就没消息了?」
「我也担心他!不知他是否平安到了西北。」亭嫣叹口气,忧心忡忡。
「我听说这几日有阿日猷、噶加泰几名黄袍子弟被圣上从西北调回来,或者能 透过杏妃,从阿日猷他们那儿打听到富尔硕的消息!」亭孇道。
「阿日猷?噶加泰?他们也回京了?」亭嫣间。
「可不是!」亭孇讪讪地道。「说是西北战事吃紧,却把人全都召回京来,也 不知是什么意思!」
「圣上有他考量的。」亭嫣道。「黄袍子弟不同于一般八旗兵,多是担任将职 ,有些是圣上钦点赴任,来来回回京城之间传递密函,也是常情。」
亭孇撇撇嘴,眼神一瞟。「我不管这些,总之妳要知道富尔硕的消息,就去问 阿日猷吧!」
亭嫣心底思量着,或者可以托杏妃打听富尔硕的消息。
「妳在这儿还要住多久?」亭孇突然冒出问话。
「大概……还要十五日左右。」亭嫣回答。
她和德煌订了一月之约,时间未到,她不能离开。
「妳住在后进的小阁楼里?」亭孇挑起眉问。
「是……」
「那儿啊!」亭孇哼笑一声。「挺偏僻的,比柴房好不了多少!」她嗤笑。
她从小住惯、用惯、享受惯了最好的,在她眼中,小阁楼确实比柴房好不了多 少。
「不会的,那儿很干净,东西一样也不少」
「也难怪啦!妳现在的身分不过是个下人,能住小阁楼那种地方已经很好了, 而我呢,我可是十三爷的贵客,妳自然不能同我比了!」她撇着嘴道。
亭嫣别开眼,没说话。这才是她认识的亭孇,她早已习惯亭孇的刻薄。
「对了,妳今早怎么曾在十三爷的书房里?」
「我是去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