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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车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瘦瘦小小的少年马车夫,陈风去附近的市集上买马车的时候,这个瘦瘦的少年就在马行门外徘徊,陈风买了马车出来,少年就小跑着过来拦在陈风马车的前面问“大哥,要车夫吗?我会赶马车,不管去哪里都可以,一天只要十文钱,另外,大哥您的衣服鞋子我也可以帮您浆洗,大哥!您别看我瘦,但我每天肯定会为您做过十文钱的事的。”
十文钱有多少?
在这个时代,一千文钱才值一两银子,十文钱勉强能让一个少年买一天三餐的吃食,还是最普通的吃食。
这少年对工钱要求之少,让陈风心生恻隐。他不亢不卑的态度也让陈风有些欣赏。
“你是哪里人?当真去哪里都行?”一直沉默不语看少年说话的陈风在少年所有话都说完后,又直视了少年好一会,终于问出一个问题。
见陈风有问问题,少年眼睛明显亮了不少,忙回答道:“大哥,我就是本地人,不过,去年大水冲垮了河堤,我爹娘,还有我爷爷、弟弟和妹妹都被大水冲走了,现在我家没了,人也只有我一个人还活着,这一年多来,我一直住在城外的城隍庙里,大哥,您如果雇了我!我保证您不会后悔的。”
听他这么说,陈风才终于点头雇了他。
但陈风并没有多给他工钱,就按他说的每天十文。
既然他认为他现在每天只值十文,那就只有十文。想要更多的钱,还要看他的表现,如果他做事不像他刚才说的那样认真,别说十文,陈风会立刻赶走他。
这就是这个消瘦的少年车夫的由来。
……
马车在雨中上路,消瘦的少年驾驭马车,李玄冰、虞可晴、陈风在车厢中,至于陈风的坐骑小黑则自己跟随在马车附近,一会儿扬蹄疾奔一段,奔到马车前面上千米的地方;一会儿又停在路边慢条斯理地啃着路边的枯草,不过这匹马跟了陈风四五年,已经算是老马了,让它自己跟着马车,陈风很放心它不会跟丢。
四天后,雨停,但太阳没有出来,天气是越的冷了,冷得让人只想一天到晚都缩在被窝里不出来。
第二天的鹅毛大雪证明了之前的寒冷只是大雪前的预兆。
鹅毛般的大雪让旷野成了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世界,美丽而写意,但对原本就已经冷到骨髓的李玄冰和虞可晴来说,却是一等的噩耗。
路上经过一个小镇的时候,陈风已经给李玄冰和虞可晴各买了一件厚厚的皮袄,马车的车厢里更是垫了厚厚的五层棉被,几乎把李玄冰和虞可晴完全包了起来,但即便如此,两人眉间还是不停的凝结细细的白霜。为此,陈风还特意给他们买了两个小手炉,另买了两袋焦炭,每天二十四小时给他们一个热的手炉。
如此小心周到的呵护,两人的情况还是越来越糟,鼻子不停地流清鼻涕已经是常态,身上已经被包成了两团,两人还是不停地打摆子。
几天下来,赶车的消瘦少年和陈风他们有点熟了。
这孩子叫吕卫东,他让陈风他们叫他“东子”就行。
几天朝夕相处下来,陈风现这孩子确实挺老实,做事也勤勤恳恳,没有寻常十几岁孩子的浮躁,他见李玄冰和虞可晴整天身上包了那么多厚衣服和被子,身体还整天的打摆子、抖个不停,就一有空便细心照顾他们。
几天下来,他也赢得了李玄冰和虞可晴的好评。
不过李玄冰和虞可晴断断续续地夸他的时候,这孩子并不骄傲,也不多说话,当时他正在赶马车,没有回头,只是低声对车厢里夸他的李玄冰和虞可晴说了声“谢谢李大哥、谢谢晴姐。”
……
他们在漫天大雪中继续赶路的时候,
元氏兄弟也在努力赶路。
元信、元强这对兄弟就是打伤李玄冰和虞可晴的玄冥双煞,元强被陈风打成重伤,自己不能行走,也不能骑马了,但他有哥哥元信照顾。
元信也给他找了一辆马车,并在车厢里铺了一床棉被,让弟弟元强舒舒服服地躺在车厢里,他亲自驾控马车,前行的方向居然和陈风一致。
和陈风他们行程的目的地大不同的是——又两天后,他们进了一座白雪皑皑的山谷中,大约半个小时后,他们找到了他们的父亲和叔叔——江湖人称玄冥二鬼的元龙和元虎。
元信和元强都是元龙的儿子,元虎只比大哥元龙小两岁,如今已经四十有七,但他还是光棍一个,并没有妻儿。
但也正因为他没有妻儿的牵绊,所以他虽然比大哥元龙小两岁,事实上他的武功却早已经过了他的大哥元龙。
元信带着弟弟元强见到父亲和叔叔的时候,元虎一眼就现了侄儿元强身上的重伤,他脸色当时就变了。
没有废话一句,第一句话就问:“强子怎么了?是谁打伤的?打伤他的人是谁?”
第11章风雪中遇袭
“二叔,爹,你们要为我报仇啊!”
见到二叔和父亲,被陈风打得重伤的元强立即向他们哭诉,“爹、二叔,打伤我的人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人,用的是一套很厉害的爪法,哥哥的手也吃了他的亏,对了,那个人练得是一套毒爪,他的双爪上都有很厉害的毒,爹、二叔你们看!”
元强撸起双臂上的袖子,并解开哥哥元信帮他包扎伤口的白布,露出被陈风双爪抓出的十道深深的抓痕,他的父亲元龙和二叔元虎看见他双臂上十道有十道深深的伤口,伤口皮肉翻卷,翻卷的皮肉泛着深深的青黑之色,看上去非常骇人。
不仅如此,元强的双臂还浮肿了不少,看上去两条手臂就快有普通人大腿那么粗了。
“伤得这么重?”
元虎眉头紧皱。
元强忙又掀起上衣下摆,露出胸口包扎的地方,指着胸口继续道:“还不止呢二叔,你看这里,我胸口两边的骨头都被那个混蛋打断了,我现在随便呼吸一口气,胸口都疼得厉害呢,好在这次断掉的骨头没有刺穿我的肺叶,否则二叔你和我爹恐怕就看不到活着的我了。”
“啪啪啪……”
元虎双拳握得关节啪啪作响。元龙脸上也怒气勃。
“阿信,你的手伤得怎么样?给我和你二叔看一下!”元龙的目光转到大儿子元信双手上。
元虎闻言、目光也望到元信的双手上。
“爹、二叔,我的手没事,过几天就会好了。”元信没有像弟弟元强那样把自己的伤处都亮给父亲和二叔看。
刚才元强一边哭诉一边袒露自己伤处的时候,元信他的眉头就不停地皱起。
“少废话!”
元龙脸色一沉,一伸手就抓到元信的左手,元信本能地想缩回自己的手,但却敌不过父亲元龙的大力,被元龙将左手掌心翻摊过来,露出破碎的掌心。
元信的手掌没有包扎,只是洒了一点粉末状伤药而已,因此元龙和元虎一眼就看见了他掌心的伤势。
五个花生粒大小的血洞,血洞的颜色同样翻着青黑之色,和元强伤处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这样的伤势让元龙和元虎眉头都是皱起。
元强和元信的武功他们是清楚的。
元强被人打伤,他们并不觉得很奇怪,因为元强生性跳脱,武功能练到现在的地步已经算是难得了。
但元信的武功却远在元强之上,现在看见他的手掌被人也用爪抓出五个血洞来,他们自然是吃惊不小。
“抓破了你的掌心?”
元虎忍不住伸手将元信右手也翻过来摊开掌心。
元信这个时候也不反抗,反正他父亲和二叔都已经看见了,因此他便摊开手掌任由他们去看。
元信当初右掌出的力道更大,因此他右手的伤势更严重。
元虎和元龙见元信和元强都被人打伤了,牙齿就咬得格格直响。
“向来只有我元家的人打伤打死别人,现在居然有人敢打伤我元家的人,真是岂有此理!此风不可涨!老二,我们要尽快为孩子们报仇啊!”元龙如是说。最后那句话是目光望着老二元虎说的。
元虎对躺在马车里的元强说:“强子,你在这里安心养伤。”
然后又对元信说:“你见过那个人,你带我和你爹去找!无论如何,必须杀死那个人!绝不能坠了我们元家的名头!”
“这……是!二叔。”
元信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临走的时候,元龙吩咐两个随从在这里照顾他的儿子元强。然后就和元虎、元信一起去找打伤他两个儿子的凶手去了。
……
陈风这边一行依然在风雪中赶路。
消瘦的吕卫东驱赶马车,陈风、李玄冰和虞可晴坐在马车里面,陈风的坐骑一黑也依然忽前忽后地随在马车前后。
外面风雪越下越大,但马车里不仅垫了厚厚的棉被,还有手炉,这样周到的防护,李玄冰和虞可晴虽然依然冷得厉害,但总算没有生命危险,情况很稳定。
时间在枯燥的赶路中一点一点地流逝,连续三天,路途中除了枯燥还是枯燥,没有任何的事情生,只有马蹄有节奏地踩在冰雪中出的声音。
这天午后,马车行驶在一望无际的旷野上的时候,大路左旁的雪地里突然“蓬”一声大响,一大蓬积雪从雪地中爆起,雪花冲天而起飞溅中,一个持剑的黑衣鬼脸男子人剑合一,凌空一剑向马车飞刺而来。
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的陈风第一时间霍然睁开双眼。右手一伸就拔出身旁剑鞘中的长剑。
“呛……”
宝剑电光一样出鞘。
但头顶上的马车车顶却已经“嘭”一声,瞬间被来袭之人的宝剑刺得四分五裂飞旋出去。
车顶突然四分五裂地飞旋出去,马车车厢里便忽然亮了不少,但外面的风雪也因此狂涌进来,冷得李玄冰和虞可晴立即打了一个摆子,浑身一个哆嗦。身子条件反射地往里一缩。
“蓬……”
陈风持剑从车厢内飞出,长剑与来袭之剑直接来了一次撞击,剑尖刺在刺客的剑尖上……
“叮……”
来袭之剑剑身一弯,随即剑身猛然弹直,但弹直的瞬间,来袭之人也被反弹回去。
一剑将来袭之人连人带剑地击飞回去,陈风已经笔直立在失去车顶的车厢壁沿上,居高临下、神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