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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
“十年前,南京燕子矶,记得吗?”
三郡主眼神一变,狠狠地盯视着他。
“那天,你的你六哥。”曹世奇的语气飘忽,脸上的神情也飘忽,“朱瞻坪,好像现在
他封了东齐王,对不对?你兄妹俩带了八家将游矶,逼近十二名游客投矶自杀。那地主是一
些想不开,对人生绝望,冤苦无处可申的人,跳矶自杀的归宿地。但游客不是去自杀的,你
们却逼近他们全体自杀。”
“哎呀!你……我记起来了……”
“你应该记起来了。”
“你就是那个穿一袭青博袍老不死身边的那个少年。”三郡主的凤目中杀机怒涌,“你
一个少年,就打昏了我八家将,狠狠抽了我两耳光,把我六哥打掉五颗牙齿。该死的东西!
那就是你。”
“没错,那就是我。”曹世奇淡淡一笑,你们耻万人手,穷搜南京城内城郊,整整搜了
一个月。其实我一直就住在龙蟠里。我承认我怕你们这些龙子龙孙。所以,这十年来我一直
就在天下各地流浪,避免被你们查出根底,尤其避免在南京逗留。因为南京的乡亲们知道我
这个人,早晚会你们查出的我的身分。”
“你叫曹世奇?”
“当然是化名。”
“你该死。我曾经发誓,要把你的根底挖出来,灭你的族抄你的家……”三郡主愤怒的
大叫大嚷,剑升到出手位置。
“像你祖父杀绝方先生方孝孺十族一样?你算了吧!你永远找不到我这个人。等你老爹
走了狗运,有幸宰掉你的堂弟太子之后,篡位当了皇帝,也不见得能找得到我的影子。何
况……”
一黑一白两个人影,以令人目眩的奇速,悄然从他身后扑上,四双手像八爪鱼,连抓带
拖要将他扑倒擒捉,无声无息甚至很难看到人影,侧方旁观的人,只看到黑白的光影一闪,
便已近身了。
结果,人影倏地分开。
白影斜飞,砰地一声摔出两丈外,几乎把扼守在外围的另一个白衣女人撞倒,滚了两滚
立即昏厥。
黑影却躺在曹世奇脚下,爬伏不动像是死了,是一个黑衣年轻大汉,佩剑已到了曹世奇
手中。
变化太快,旁观的人的确无法看清变化。
四周传出惊呼声,被曹世奇不可思议的身手吓了一大跳,接着传出愤怒的叫喊,十八名
男女跃然欲动。
曹世奇一脚将昏迷不醒的年轻大汉,踢得滚出两丈外,拔剑出鞘丢掉鞘,试拂了两下。
“三郡主,制止你的人妄动,尤其不要倚众群殴,那会激发我的野性。”曹世奇面对三
郡主的剑尖,毫无升剑防备的意图,剑垂身侧泰在自若,“我很少用剑,除非必须用剑以解
决困难。”
“原来你是所有的人中,武功最超绝的一个。”
“也许吧!十年前我就证明给你看了,你那八家将都是力可搏虎豹的力士,我三拳两脚
就把他们摆平了。你这人,也许比八家将强些,人数也多了两三倍,但结果将是一样的。三
郡主,带了你的人,走,不要再残害这些可怜百姓,好吗?”
“我要你。”三郡主一字一吐,每个字都阴森冷厉,“十年前的账,一并结算。”
“我没欠你什么,这世间也没欠你什么!”曹世奇不介意对方冷厉慑人的神情,“十年
前,你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少女,下令推游客落江的却是你,所以我掴了你两耳光。
你个性横蛮狠毒,错不在你,而在你老爹你祖父的家教所使然,你朱家的血脉中有天生
嗜血的遗传。那与我无关。
我忍受你残暴的手段伤害,因为我不想卷入你们相互杀戮的血腥漩涡,而且你无法真正
伤害得了我。
现在,你居然残害这些可怜的村民,你不得不出面阻止你做出这种天人共愤的罪恶勾
当……”
一道电光猛然迸射,三郡主忍无可忍,受不了他的胡说八道,剑发似雷霆。
剑势就控制了他,各种慑人心魄的奇异潜劲锁定了他,这猛然迸发的一剑,任何身手超
绝的高手也难逃大劫。
异象出现了,已经化为光芒的剑尖,距他的胸口仅三寸左右,他的身躯似已飘浮离地,
附在剑尖前与剑形成一体,与剑的速度似已协同一致,不可能接近分毫,这三寸距离有如天
地之隔。
剑光迸射出丈外倏然静止,三郡主稳下马步,剑并没收回,剑尖前三寸,曹世奇的胸口
丝纹不动.
“你以神御剑的火候不错,真的不错。”曹世奇徐徐后退两步,脱出剑尖的控制范围,
“天下间论武功拳剑,有你这种造诣的人,不会超出十个,可惜神意太过凶厉,我能先一刹
那历史学家出来,你伤不了我,走吧!以免引起我再次惩戒你的念头。”
“咦!你……”三郡主花容变色,似乎无法接受一剑落空的事实。
“你要考验我的耐性了……”
三郡主已经打出手势,包围的阵势立即发动。
十八名男女同时发动,黑白两色人影飞旋游走,风生八步,雾起四方,眩目的五彩闪
光,配合连续爆发的风雷,把整座广场,在顷刻间变成不测的可怖魔域,谁也不知道这些声
光来自何处。
眩目的五彩光华,从三郡主身上发出,把曹世奇的身影笼罩住,像鱼网罩住了鱼。
三郡主的外形,也似乎在刹那间改变了,发髻自散,长长的秀发扬起如飞蓬。
本来眉目如画的美丽面庞,却变成双目扩大如灯笼幽光外射。
脸色由红润变成青灰,血盆大口露出森森利齿,右手剑左手爪,挟风雷与异啸,狂野地
飞扑而上。
不是美丽的女夜叉,简直就是传说中极端丑恶如猛兽的男夜叉。
曹世奇的身影,在各种怪异力道压迫下萎缩、变异、下挫、崩裂。
片刻,又片刻,各种光影隐没,烟雾徐徐消散。
十八名男女合围阵势保持完整,右手剑左手有小幡或绣带,封锁依然严密,不可能有人
突围而出。
三郡主恢复原状,仍然美丽高贵,她变幻的神奇,委实让胆气不够的人吓破胆。
所有的目光,都在搜寻地面的异物。
没有残肢血肉遗留,没有碎衣帛散布,更没有碎骨残血溅洒。
一把剑插在地上,入地尺余,是唯一留存的物体,那是曹世奇夺来的剑,他并没有使
用。
另一件物体是剑鞘,就搁在剑旁。
“怎么可能?”三郡主盯着直立的剑发怔。
先前被打昏的一男一女,早被同伴拉到一旁救治,人救醒了,但内伤不轻,浑身脱力,
双脚发软,无法加入布阵,在一旁歇息。
“启…启禀郡…郡主……”那位坐在远处,气色甚差的白衣女郎叫,“小…小婢发…发
现,有…有异样的淡光,从…从这一方面逸散的,但…但不像是…人……”
“追!”三郡主跳起来发令,“是他,他用遁术逃掉了,追上去用炼魂阵炼化了他。”
说追便追,带了一男一女先走,从那位女郎所指的方向,三个人似凭空化虹飞走了。
北面一座农宅的屋顶,姓张的三个人爬伏在脊后,居高临下目击广场所发生的变化,胆
气直线沉落,跳下去拼搏的勇气完全消失了。
“我敢打赌。”自称王大嫂的女郎地说,“这个女暴君三郡主,一定是唐赛儿的门人。
同时我也敢肯定,唐赛儿与手下十仙女,一定藏匿在安乐州汉府。”
“那又怎样?我们能撼动得了他们?”姓张的叹了一口气,“本部的人根本不能入境,
所派去的人一去无回。更不可能潜入汉府调查,查无实据师出无名,咱们只能光瞪眼,走
吧!须防她们去而复回。”
“这姓曹的真像个鬼魂。”姓李的想起曹世奇出现在身后的事,仍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连他也见机不战而逃,我们哪配与三郡主动刀动剑?”
“二十一比一,他不逃才是天下一等一的大白痴。”姓张的摇头苦笑,“我们如果能与
他们一比一拼个平手,已经难能可贵了。”
三人溜下屋,一溜烟走了。
二更天,新乐城在沉睡中。
这是一座小得不能小的县城,全城只有六七条街巷,建有高不及丈的土城墙,怎么看不
像是一座城,南北两门相隔不足一里,县衙门还真像一座土地庙。
大官道从城西绕过,形成一条小街。官道上不时有赶夜路的旅客,成群结伙而过。
曹世奇跟在一队骡车后面,共有七辆载货的骡车,十余名骑士鱼贯跟在军队后慢慢赶
路,无意超越,猜想可能是骡车队的货主或保镖,跟在车后照料防范意外。
车辚辚马萧萧,打破了夜空的沉寂。他以为混在车马队中,便可避过监视者的耳目。
他已有完善的防险准备,重要的物品盛在百宝囊,日常用品改成小包裹挂在鞍旁,鞍后
的马包是睡具和衣物,必要时可以丢弃。
十余名骑士,有一半是与他一样的夜间赶路旅客,走在一起安全些,心照不宣,同道的
旅客应该互相照顾。
路两旁的二三十家小店,门窗紧闭暗沉沉,门灯已经熄灭,没有任何活动的迹象。
一家小店前面的遮阳棚下,两匹坐骑隐藏在内,偶或可以发现马尾拂动几下,如不留
心,决难发现有坐骑隐藏在内。
路对面的另一家小店门外,老槐树下的暗影中,也隐约可见拴了两匹鞍辔齐全的健马,
鞍上没有人。
第一声警啸传出,前面里外有灯火闪烁。
车队的主事人,发出一声信号。三位骑士策马超越车队,向前飞驰。
曹世奇后面的一位骑士,将佩刀也改系在背上。
“你们发现警兆了?”他扭头问。
“是的。”骑士相当镇定。
“冲你们来的?”
“不知道。按理无此可能,咱们运的是杂粮。”
“县城附近会有劫路的?”
“本来不可能有,但已经发现了不寻常的警兆,必须严加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