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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人扣了?说给大哥听,大哥给你做主。”
邢德全很是挺了挺自己的胸膛,想要表现出自己作为兄长的样子,虽然配上他如今还是有些稚嫩的相貌有些不像样子,但是也足够给邢二梅感动了,那眼泪立马就又有了泛滥的趋势。看的邢德全立马摆手,说道:
“别哭,别哭,有话就说,自有大哥给你做主就是,千万别哭了!”
邢二梅抽着鼻子,忙把眼泪擦了擦,努力让自己说的清楚些:
“原来是太太身边的婆子给的,现在送府衙了,这要和谁拿?大姐说不知道,我,我,我实在没法子了,三妹,三妹哭了很久了。“
是了,除了她还有个三妹呢!邢德全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这才想到这把家里那些个混账卖掉还有这样的问题,好像家里的账房也有一个一起送到了府衙,该不是就是那个专门管着这些的那个吧!
邢德全想了想,反身往自己屋子里去了一趟,拿出了私藏的二两银子,交到了二妹手里,然后又说道:
“这个你先拿着,至于这些个刁奴,大哥自有法子,先回去,我去找父亲,你们今天一定能吃上饱饭的。“
说完就看到那个明明已经十岁,却像是个□岁的孩子一样瘦弱的邢二梅眼睛一亮,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像是小鹿一般,欢喜的露出了羞涩的笑容,转身快步往回走去。
这是一个安静的让人心疼的孩子啊!邢德全叹了口气,快步往邢老爷的房间走去,这家里如今就邢老爷一个人做主,还真是!要不自己把这事情揽下来吧,不能让父亲再劳累了,不然这身子怎么养的好?只是这事情要是父亲知道了,估计又要生气了!真是没法子啊!当家作主的还不是他呢!只能这样!
果然,这邢老爷气的阿普阿普的,眼珠子都瞪了出来,狠狠的盯着邢德全,问道:
“以前你们也是这样过的?啊!怎么一个个都没有脑子不成?都不知道和我说?难不成我还会不帮着你们吗?你们是我的骨血,她,她,混账毒妇,她怎么敢?气死我了,你也是个没用的,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给你妹妹们做主?那些个奴才,打了卖了就是。“
邢德全低着头,不敢辩解,子不言父过,同样,那是他的嫡母,即使现在被关了,也不是他能质疑的,这就是这时候的规矩,所以只好沉默,好在邢老爷不过是发了一通火,他其实心里也明白,这事情若是没有田氏的意思,那些下人怎么也没有这样的胆子,同样这儿子也不敢像他告状的。
连着喘了好几口气,邢老爷立马又往门外喊道:
“张顺,张顺,去,把你媳妇叫来。再把拿起子做耗的婆子一个个都给我捆了,抄家,发卖,让她们眼里没有主子,只有银子,一个值钱的都不让她们带走。“
张顺的媳妇是虽是邢家的丫头出身却不是田氏的人,邢德全一听喊她就知道父亲这是要把这后院的女管事的位置给她了,心下就是一喜,这张顺一家子后来可都是对他最好的人了,在家里败落后,还曾照顾过他,若不是实在要养家糊口,这张顺一家子是不会离开邢家的。比那些跟着田氏的糟婆子不知道忠心了多少。
其实说来那些婆子也都是个没有眼色的,这田氏都这样了,她们还不知道掉头,好好的服侍这府上其他的主子,该不是还想着有大姑娘在,这家里永远都是嫡出的做主吧!这下可好,一下子全掉坑里了!
邢德全心里欢喜,嘴上还是贴心的说道:
“老爷,别气了,这些人不值得。您身子好些比什么都强。“
听得邢老爷眼睛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这说的好听,这事是谁来说的?不过说的好,这些人一个个无法无天了,难不成真当自己死了不成?就是自己死了,这家里还有男丁呢!
想到这里,立马又对着邢德全说道:
“你,别闲着,反正都是你亲妹妹,你亲自去,把那些不好的一个个都揪出来,大不了,咱们家再买就是了。这家业总是要交到你手里的,也让老爷我看看,你有没有本事。“
尚方宝剑啊!邢德全等的就是这个,不过脸上还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脸慎重的往内院走去。
9奴才
主子收拾奴才,这其实本该是最简单的事情,可是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这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的人家还不是一般的多,邢家也不过是其中一个,形成这样的诡异现象的根本原因就在于,这家主子之间的矛盾,让这些奴才有了可以转空子,可以狗仗人势。
当时当这原本让他们可以依仗的主子失了势,按理说,这聪明些的都知道,自己该本分些了,该明白自己的奴才身份了,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及时醒悟的,也不是所有人能甘心恢复到原本的卑贱的,于是这些人就成了异类,成了这一次邢德全清理的对象了。比如说这两个妹妹身边的婆子。
“大爷,嬷嬷我也是太太给二姑娘的,您虽然是大爷,可是也管不到老奴身上吧!在说了,这还有大姑娘呢!你这是不给大姑娘面子,别忘了,那可是你的嫡母,长姐。你只是个庶子。”
那嬷嬷被人绑来,一不行礼,二不认错,居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邢德全差点都要气笑了,边上跟着来看的两个邢家庶女,也是满脸的通红,羞得不行,只觉得这嬷嬷说的话就像是在打脸一样。
邢德全也不说话,只是看了边上的张顺家的一眼,和奴才吵架,那可不是主子爷们该做的,有失身份,这时候就是该她这个被老爷委以重任的内管事出面了。
显然,这张顺家的也是个眉眼通透的,一看邢德全的眼色就知道了一丝,立马上前直接就给了那个嬷嬷一个巴掌,然后一手掐腰,一手指着那婆子的鼻子骂道: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奴才,居然敢对着主子这样说话,就是立时打杀了也是可以的,也不睁开眼看看,这都是什么人,都是你的主子。你一个奴才居然还想着爬到主子头上去不成?这是哪家的规矩?哪里的王法?再说了,如今这太太去了祠堂诵经,大姑娘也是待嫁之身,这府里眼见着就是大爷和二姑娘当家了,你居然还有脸说这话,莫不是想把整个府里都当成你家不成?“
张顺家的这是明晃晃的表示这家里已经不是田氏母女的的天下了,这话不仅是说给这个婆子的,也是说给边上其他的人听得,让他们脑子清醒些,看清楚形势,这家里到底以后谁做主,别昏了头的不知道自己是谁!
果然,这话一说完,几乎所有听见的下人们一个个都是神色一凌,小心翼翼的用眼角打量这邢德全几个,见邢德全恍然未听见一般,径自喝茶,一派主子风范,再看这说话的张顺家的,立马明白,这恐怕就是老爷的意思了。
说到底,这到底是邢家,家里最大的就是邢老爷,若是邢老爷的意思,那别说是什么大姑娘,太太,就是老太太从地底下爬起来,恐怕也要遵循。这一下的敲打可是犹如晨钟暮鼓了,就是那个耍横的婆子也一下子愣神了,此时才想到害怕,只是这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
邢德全抬起了眉眼,对着下头的邢二姑娘说道:
“二妹,老爷已经让人去请了一位好嬷嬷,听说原本是二品翰林院掌院学士家的管事嬷嬷,因为主家辞官回乡,这才没有了差事,父亲请了来就是要教导你和三妹的,这样的嬷嬷都是有学识,有本事的,就是官宦家的规矩什么也是都懂的,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学着些。“
这话一出,边上的下人们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家不过是五品的官员人家,却请了一个二品人家出来的嬷嬷,单单是这一点,这新来的嬷嬷就足够给他们压力了,再加上说是什么专门给两个庶出的姑娘的,这简直就是直接打了田氏的脸,就是大姑娘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啊!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连大姑娘也失势了?那可是嫡女啊!还是这太太要被休了?
下头的人一个个眼珠子直转,邢德全看的好笑,其实这是他故意的,起初他和邢老爷说要请这么一位的时候,这说的理由就是如今这因为田家的关系,田氏在京城的名声可是很不好,这大姐怎么说也是已经定亲了还好些,这两个妹妹以后的婚事,可就难办了,怎么也要想个法子吧这名声给挽回了才好。
当然,这邢老爷的意思是,这人请回来,是三个女儿都要教导些的,他已经不相信这田氏能教导出什么来了,心里也担心这大姑娘要是嫁人了,到时候和她娘一个做派到时候毁了邢家的名声。只是这是给两个妹妹立威的时候,邢德全自然是说的有些含糊了。
这婆子到了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这下子算是全完了,一时慌了,忙不迭的对着邢德全大喊:
“大爷,老奴知道错了,老奴在邢家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大爷,你不能这样对我啊,这不是寒了大家的心吗?“
邢德全一听,火又上来了,若是这婆子什么都不说,或许也就是卖出去罢了,这一说,倒是让他不得不撕掳一个明白了。他站了起来,让人把从这个婆子家中抄来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堆在堂前,指着那一堆的东西说道:
“睁大了你的狗眼看看,这就是你的苦劳,这一件件东西,哪一样是你该有的?还不都是姑娘的东西?如今怎么到了你的屋子里?难不成他们还自己长脚了不成?还有你克扣姑娘的膳食,每年的衣裳料子,真当大家都不知道不成?你头上如今戴着的这只花簪子,我记得好像是我给二妹的十岁生日贺礼吧!这就是你的苦劳啊!还真是苦劳,辛苦你贪磨了!“
说完也不管那婆子脸色如何的发青,对着张顺家的说道:
“还愣着做什么,找了人牙子,一家子直接卖到矿上去,让他们好好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