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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这邢德全也好,邢忠也好,脑子到底怎么样,其实大家都知道,真不是什么聪明人,更不是什么读书的料,说一句愚笨的呆子也是可以的。潭磊就算再敬重邢家,再感恩,在这一方面他还是自信的,觉得自己真的比他们聪明多了,要是自己也能像他们一样,衣食无忧,从小开始打底子,那必然是比他们有成就的。要知道他可是只比邢德全小了一岁。
可是如今他们两个确实顺利过了府试,自己却失败了,他虽然也知道这是自己读书不够多的缘故,但是少年吗,总是会不自觉的给自己找一个让自己更舒服的理由,这是人之常情,他这时候就是找到了这么一个理由,那就是原来这读书其实还有这样的方式方法,这或许就是邢家两兄弟明明比自己笨,却能考中的缘故了,他们有背书的诀窍啊!
有了这样的想法,潭磊在第一时间就开始了观察加偷学了,虽然他心里也觉得自己这样似乎不怎么好,似乎有些有失君子所为,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这样或许就能早些中秀才,早些还清邢家的人情,他就忍不住继续了。
他这样的动作,其实还真是瞒不住人,除了邢大老爷没有注意,光顾着自己折腾修房子的事情去了,这其他人看见了,自然也就会议论一下,不是觉得潭磊读书读傻了,就是说他没考中,估计封魔了,那些听到议论的一同考试的学子们在听到了这些传言之后,自然不敢置信,明明前些时候还不错的,怎么一下子这样了?想要来关心一下这个小弟弟,于是不知不觉,大家都知道了这邢德全兄弟用这样的方式背书的事情。
事情一传开,邢大老爷就变脸了,觉得自家的秘密被发现了,是自己大意疏忽了,把弟弟弄来的读书秘法给泄露了出去,真是家族的罪人啊,太混账了!要向祖宗请罪啊!潭磊呢,也是立马脸色通红的向邢德全请罪了,觉得是自己不好,不该窥探他人秘术,到底这样的后果,真是太不应该了,简直就是恩将仇报啊!
这个时候邢德全才知道自己到底弄出了什么样的大动静。好在他如今什么事情都习惯了慢一拍,没有立马嚷嚷出来,说什么不应该说的话,只是沉吟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说道:
“好歹,我们也是同乡,同科的学子,这有什么,学去了就学去了,说来,本来这也没什么大秘密,不过是家严生怕我身子不好,撑不过科考的煎熬,便想着让我多锻炼身子,可是又怕这耽搁了学习,才有了这么个古怪法子,只是没想到,这一来倒是让我读书的时候更精神了些,所以才习惯了按着这么读书,背书,只是一直以为,不过是我们这些笨人的笨法子,却不想原来大家都喜欢。既然大家觉得也有用,那你们学去有有什么?大家受益,这才是好法子不是!”
说的那个大方啊!笑的那个憨厚啊!大家那个感动啊!潭磊更是闪着大大的,亮晶晶的眼珠子看着邢德全,那小眼神,满满的都是崇敬啊!
只有邢大老爷的心在滴血啊!大声的呐喊着:不这么说还能怎么着,你们都知道了!瞒都瞒不住了!只能大方些,换个名声了!我们邢家的发家秘籍啊!就这么没了!呜呜,祖宗啊!我要忏悔啊!我要上告!怎么就没让我多长个心眼呢!
28秀才
不管这法子到底如何,既然已经传出去了,邢德全也没工夫去关心别人是不是也用这个法子,是不是也有助于学习了,他只用心的准备自己考试的事情,和邢忠两个天天和那些书籍为伍,一门心思想要考出来。
邢德全其实真的是占便宜的,比如说这上一世的人生体悟,上一世的千里奔波,别的没有什么,这见识上,这感悟上,绝对是属于有思想,有深度的。这一特点也是很容易就体现在文章上的,所谓的言之有物,说的就是这样一个现象。
而邢忠呢!那是占了忠厚老实的光,他更偏重于道德,忠厚老实的思维,似乎更容易解析圣人的思想境界。
那些寒门学子呢,则是对于生活感悟更多,对于世道艰难心有余悸,文章里多了几分悲天悯人的思维。
这次邢家出去了六个人,参加院试,冲刺秀才功名,居然就让他们成功了四个,除了谢逊这个大家都觉得一定能中的人以外,还有一个16岁的学子,一个大家一直以来,很容易忽略的学子。腼腆,老实,爱脸红的小伙子。那个啥,这个人以后再说啊!关键是另外两个,就是邢德全和邢忠了。简直就是邢家这么些年的头等的大喜事啊!邢大老爷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哭的稀里哗啦的,比当初邢德全的老爹中举的时候都厉害,哎呦,这儿子和弟弟,果然待遇不一样啊!
“这么些年了,我们家终于又有了读书人,又有了有功名的了,祖宗保佑啊!这下可好了,快,快,把东西拿上来。”
邢大老爷一个手拿着帕子擦着眼泪,一个手挥了挥,后头自有一个小子端着一个托盘上来,整整齐齐的放着两个青色荷包。还有三个秋香色荷包、
邢大老爷,对着几个人说道:
“这青色的每个荷包里头都有十两银子,这是给你们这次中了秀才的红包,且拿着,还有其他没考中的,我谁也不偏袒,里头是五两,回去也好给家里买上几尺布,做上几件棉袄穿,哦,你们的冬衣,要做长跑,你们家里不一定能做好,我这里会准备好,过些日子就能得了。外头管事还给你们准备了每人二斤肉,一篮子鸡蛋,一石白米,眼瞅着这都要十一月了,你们手里有些银钱,也好过个好年。”
那几个受到资助的不管是考中的还是没考中的,这时候已经感激不尽了,这得想的多细致啊!真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就是自家亲戚,也不见得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一时间倒是又让他们红了眼了。那潭磊最是不堪,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的,带着哭音的说道:
“邢老爷,这怎么好意思,我这里都辜负了您的期望了,怎么还好意思拿您的东西,这,这,这,我真是不敢收啊!”
他这一说,边上几个都不自觉的点头,就是那考中的也有些脸红,谢逊更是接口说道:
“这考试三场,您已经出了不少力了,不单是这考试的花销,就是这一路的住宿,吃饭的安排,就不知道废了您多少的心思,这,这,这人情太大了,叫咱们怎么还啊!便是自家子侄也没有这般周到的。”
他说话很快,别人没有听出什么,邢德全却敏感的发现这话里的人情,和还这几个字,心里不禁有些感慨,这孩子,对于邢家的资助多少还是有些戒心的,虽然他已经看清了自己和邢家的牵扯,可是下意识里,还是对于富贵人家有一丝芥蒂的。这也是他自身经历早就的,估计是难改了。
不过邢德全听出来了,邢大老爷却是没有在意,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欢喜里,笑呵呵的拍着手,说道:
“既然知道我这是拿你们当自己子侄,那你们当我是个伯父不就行了,别想这么多,你们若是争气,那才是好事呢!我脸上也有光彩。说来,今年你们这秀才考试倒是过了,可是明年的乡试,却是不好说了,我也不催促你们,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你们你年纪还小,不急,且安心读书大不了过些年再考就是了,反正这书院开了之后,你们都能在这里读书,看书,束脩也不用你们花费。我准备请个老举人来教导你们。顺带着,你们也能轮流帮着教些蒙童。这样可好?”
这样一说,大家还有什么说的,自然都是点头不已。等这些人一走,邢大老爷立马就和邢德全商量起他回京要带的东西了。
说来,这邢德全这个年纪,真的是不大啊。这一年才15岁,原本邢老爷急着让他往仕途上走,那是觉得自己活不长了,怎么也要把儿子安排好,可如今呢!邢老爷身体好了,公务员工作又开始焕发第二春了,自然也就不那么急着让邢德全往那泥水潭子一样的官场里塞了。稳扎稳打,说不得邢家也能出一个正宗的进士呢!这才是邢老爷的追求啊!
不说这邢德全怎么在大雪之前赶着回家的经过,那必定是顺畅的,有兵部的牌子在那里杵着呢!放心的很,我们说说邢老爷,要说邢老爷这些日子过的那个牵肠挂肚的啊!真是从来没有过啊!
最先是邢德全县试过了的消息,邢老爷很满意,对于儿子的水平他多少还是知道些的,这不说别的,单是这份用功,还是可以的,考一个县试真的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对此很有信心。虽然说心里还是窃喜的,单是脸上却是一点都没有表示出来,不过是赏了家里的下人一人三百个大钱,表示一下大家同喜的意思。哦,对了,顺带还给女儿们一人做了一件首饰,给媳妇买了两批料子,那个啥,表示的很是含蓄。
再然后呢!就开始担心这邢德全的府试问题了,这个是他相对比较薄弱的地方,邢老爷也知道,这孩子真正开始认真读书还真是没有多少时间,这能过去吗?他表示怀疑,但是又带着一丝的希夷,总觉得自己的儿子应该没那么倒霉,说不得就时来运转了,一下子就搞定了呢!
为了这个,他上班都快没有心思了,胡子也在短短的两个月里,被揪下了无数,一度从茂密的森林往砍伐过度转化。连张顺来信报告了这江南良田已经搞定的喜讯都没能让他松快起来。有好几次不知怎么,就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只觉得心烦意乱。
王氏看着他的样子,也明白这是为了那个唯一的儿子担心,她毕竟只是个后妈,很多话真是不好说,也不好劝,只好抓紧了几个姑娘的教养问题,努力的不让老爷找到小辫子。同时心里也暗暗期待这邢德全能得个好成绩,不管怎么说,这是自己嫁进来第一年,要是能考中了,自己的名声也好听,说不得还能得个旺夫旺子的有福名声呢!那才是大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