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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步入官途的希望。
邢大老爷脸上依然是那副表情,好像说的不是什么大事一样,好像没有看到他们的表情一样,依然对着潭磊,和颜悦色的说道:
“你们想想,这童生这一代有多少,每次中秀才的又有多少?这还是松泛些的,没有什么规定多少人数来截取,只要你真的不错,总是能中的。若是到了考举人呢!那就不是你学问的问题了,更多的是你再考试中排位的问题了,要知道上一次那可是25个秀才中能中一个,取得是这各省前300人,若是你不小心是第301名,也是落榜啊!一个不好,运气差些,说不得参考的人还会在多些呢!那时候更是激烈啊!不过这其实还算不错了,到了会试,更是厉害,按照往年的人数来算,那就是再从那些举人中来个30选一,毕竟才选200名啊!不是天子骄子,不是才华横溢,不是运数使然,想要中进士,那是难如登天,所以才会有天子门生的称呼,不但是说这圣人皇帝的门生的意思,还有对于这些进士们这一路拼搏的肯定啊!”
这一连串的数字几乎把所有人都给震住了,邢德全兄弟那是从来没有关心过,而那些寒门子弟,则是往日之看见了那些有功名之人的风光,从没有想过这里头会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惨烈。都听傻了。
邢大老爷对于自己今天的这一番宣讲还是很满意的,虽然他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不过好歹有邢老爷考试时自己的经历,也算是有过见识不是,反正比这些小兔崽子强就是了,这一点他还是很自豪的。
“不说这一层层的往上考有多复杂,单单是这考试的强度也不是一般的厉害,就拿我家二老爷来说,我记得很清楚,那年他第一次考举人的时候,那是考三场,每场三天,初场试《四书》义三道,经义四道。后三日考第二场,试论一道,判五道,诏、诰、表、内科一道。又三日考第三场,试经史时务策五道。这些可都是要作文的,这么些考下来,几乎都要把人都烤焦了,反正那次,德全,你爹是横着出来的。”
邢大老爷一脸回忆的对着邢德全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又迅速的做好,继续说着:
“好在是考完一场就出来一次的,我那时候是揣着一根人参啊!就在门口等着,他一出来,立马就往他嘴里塞上一片,回到客栈,立马就是给他擦脸,擦身,让他睡觉,在考场里那是连谁都睡不好啊!连着三天,人都憋坏了,等第二天一起来,人又送进考场去了,等第三天再这么一出,等到第九天,才中午呢,他就被抬出来了,人已经晕过去了,脸色蜡黄,气息微弱,当时,我都吓傻了,以为考试考得人都要没了呢!好歹最后躺了半个月才躺会来,可是那次也落榜了!唉,谁都不容易啊!风光的背后,那也都是斑斑血泪啊!那是拿命在拼啊!”
邢大老爷是越说越感性,别人呢,是越听脸色越白,好在邢大老爷及时发现自己把他们都吓着了,送算想着兜回来了,忙笑了笑,虽然笑的有点寒碜,好歹也算是缓和了一下,继续说道:
“当然,这也是少有的,虽然这考试是难了些,不过那也有我们家二老爷那时候身子不怎么好的缘故,书读的多了,常年不活动,这身子虚了些,也是有的,你们比他强些,都是些常年干活的,身子也壮实,这考试晕过去是不会的了,再说了,这院试相对也容易些,一个三天就完了,还是容易些不是!”
一口气安慰了好些话,邢大老爷自己也有些口干舌燥了,忙喝了一口茶,定了定神,看着那几个孩子,又开始说好听的话了。
“原本这不管是院试还是乡试,那是都在省城办的,都是多少年的惯例了,可是前些年,才开国的时候,这乡试居然一下子出了好几个地方都出舞弊案,弄得朝廷震怒,索性把这南贡院也拾掇了出来,加大了许多,几乎占了小半个城池去。按照南面各省的分布,划分了院子,直接就把这乡试改成了南北贡院来考,连考官也由皇上指定,这一来,不说别的,单是这考试的路途上,你们不知道沾了多少的便宜。想想那些蜀中学子,考个举人要受多少的罪,赶路就要花去大半年,这才是真正的吃苦呢!到时候你们啊,不定怎么让那些远道而来的学子妒忌呢!”
有对比才有幸福感啊!他这一说,几人的脸色立马红润了,害的邢大老爷肚子里直嘀咕:
再老实的孩子也喜欢占便宜啊!
27冲刺花絮
府试结束了,不过这一次邢大老爷没有发什么所谓的奖励,当然他是想发来着,让邢德全给拦住了,升米恩斗米仇,这道理谁都知道,可是真想明白的人却是不多,邢德全呢!那是从自身出发来想的,凡是拿着若是自己会怎么样,从最坏和最好两个角度去看,这样的方式想事情,打得是弥补自己不够聪慧,性子过于老实的缺点,虽然可能做事情,会导致慢上一拍,可是好歹谨慎了些。考虑的也比较周全了。
要说这邢老爷绝对是邢家人里的另类,看看邢大老爷,看看邢忠,在看看邢德全,没说的,邢老爷那是全家最聪明,最厉害的。
邢大老爷听了邢德全的劝告,心里也嘀咕,你说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老二的儿子看来还真是比自家儿子聪明些,知道防人了,得让自家儿子多接触接触,说不得也能学上一些。省的以后吃亏。
等人一走,邢德全就开始最后的冲刺了,他可是让张顺买了好些的书回来呢,还有两个月,这可是最后的用功机会了!府试是小乡试,那是有八股的,还是好几篇呢!他其实心里真的没底啊!脑子里其实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要是过去了,自己也就解脱了,为了早点考完,怎么也要拼了。
于是乎,大家就看到这邢德全没日没夜的苦读,眼睛熬得通红,身子也迅速的消瘦下来,当然,他也不是完全的蛮干,每三天,他都会呼呼大睡一天,作为休整,就这么自己折磨自己过了一个多月。期间不说好吃好喝的供着,补品哗啦啦的流进了肚子,就是穿衣什么的,也在没有让他自己动过一个指头。
为了能增加背书的效率,不让自己懈怠,时刻让自己处于精神集中的状态,他还发明了蹲马步背书法,单手撑地背书法,甚至是倒立背书法,这个方法的理论依据是,据说能让身上的精华都集中的头部,好让他记忆力更强些。
由于这邢忠被邢大老爷关照了要多和弟弟亲近,这一看,邢德全居然有这么多的花样读书,立马以为这估计是二叔的独门秘法了,他也难得精明了一次,上前问了个详细,然后就跟着一起做了起来,还把自己的东西都一起搬到了邢德全的屋里,美其名曰两个人有个对比,好相互监督纠错。学习更有效率。
老宅的下人们算是开了眼界了,他们真的从来不知道这读书,居然能这样读,一个个看的头晕,就是邢大老爷也有点傻眼,但是没多久他发现,这两个孩子似乎身体越发的好了,胃口也开了,脸色也红润了,没有了那些一天到晚蒙在屋子里读书的那些书呆子的苍白。眼神也看着就是清明的。
于是乎他开始联想了,突然觉得这该不是弟弟这么些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好法子吧!看看,这读书也读好了,身体也健壮了,想来是专门应对这考试强度的,估计是当年被抬出来印象太深刻了,生怕侄子也有这样的结果,这才找来的。
有了这样的猜想,邢大老爷是立马就欢喜起来,哎呀,还是自家兄弟好啊!看看,这不是自家儿子也沾光了不是!秘诀啊!这绝对是秘诀啊!没想到啊!这读书居然也有和话本里说的什么武功一样的秘诀啊!真是太稀罕了!
至于这什么是不是邢德全弄出来的,你确定不是开玩笑?就他,一个毛孩子?怎么可能!我们家要是能有个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有第二个,只能是二弟,我就没见过咱们家出过比他还聪明的。
邢大老爷很是乐呵,笑眯眯的准备他自己的事情去了,却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人看到了邢德全的这些事情,并牢牢的记在了心里,这个人就是潭磊。
自从这府试失利,潭磊索性就先放下了其他的活计,倒邢家帮着做起了修建书院的活计,因为要盖的屋子不少,这烧砖,伐木,砌墙,什么活都有,邢大老爷可是请了不少人回来,单单是工钱就要十文一天一人。偏偏顾忌着家里还有考生,这又规定了做活的人要尽量的小声,为了这个,又答应了大家每天供两顿饭,用来嘟嘴。有了好处,大家自然也是识趣的,倒是都很配合,那潭磊呢!府试没有中,自然想着自己还欠着邢家的银子,于是很是老实的第二天就开始来邢家做工了,什么都干,反正以前也都干过,只是虽然不要工钱,但每天这还能吃上饭。潭磊觉得自己还是占了便宜的,于是还时不时往邢家里头走,想着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也好多还些人情。正好张顺采购了一些书回来,邢德全没有功夫理,潭磊就自告奋勇的每天在工地上下工后就倒前院开始整理书籍。
他常在邢家呆着,自然也就听到了下人们说起邢德全的怪异的背书方式,还有些说是什么二老爷教的,或者有的说这是胡闹,还有的说是什么世外高人教的,反正是说什么的都有啊!
潭磊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孩子,这好奇心总是有的,便偷偷找了个时间想去看看,这一看他有点傻眼,因为不但是邢德全,如今邢忠也是这么读书的,这样一来他自然又有了新的想法,在他看来,能让邢德全两兄弟都这么干的,那必然就是有用的,不然干嘛两兄弟都发疯,是吧!
另外,这邢德全也好,邢忠也好,脑子到底怎么样,其实大家都知道,真不是什么聪明人,更不是什么读书的料,说一句愚笨的呆子也是可以的。潭磊就算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