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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辩解都不行吗?
她可是云英未嫁的黄花大闺女,难道过了今天晚上,她清白的贞操就要胡里胡涂地蒙上不白之冤了吗?
这个男人明明就是强盗!就是强盗呀!
「夜深了,咱们不应该打扰人家清眠。」他一手捂住她的唇,一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唇边的微笑渗透着暧昧。
「唔唔唔……」
可是我们是清白的呀!他想她大概是想这么说。
「唔唔嗯唔唔……」
放开我,我一定要跟那人说清楚。他想意思应该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啊唔唔嗯嗯啊……」
你到底是想不想放开我啦?她真是这个意思吗?太糟糕了,她这张小嘴触感太好,小脸儿肌肤触手滑细,他摸上瘾了,半点都不想放开了,怎么办?
滕挽儿弄不懂这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一双水汪汪的美眸直瞪着他,心想爹娘以前不准她出远门,果然是明智的决定,他们一定是知道外面的坏人太多了,才会希望她安分地待在家里。
可是她怎么会如此倒楣,碰上坏人也就算了,还碰上一个行为怪异的坏人,竟然被人误会跟她是夫妻也不知道要辩解!
滕挽儿使出吃奶的力气,出掌往他的胸口击去,被他轻而易举地以两指扣住,她想抽回手,却发现根本就动弹不得。
敖阙风没打算放开她,刷地一声,长指顺着她的筋络滑过手肘,怱地,他眉心一蹙,两只厚实的大掌在她的身上游移,所到之处都是练武之人必开的几个重要穴道。
「你……你你你……你的手在乱摸哪里?」她哇哇大叫,急忙地护住被他手掌乱摸的地方。
大色鬼!摸她的手、她的腰、她的腿也就算了,竟然还摸她的胸部还有屁股!害她想要生气,却因为被又捏又摸,痒得直呵笑出来。
「我劝你还是别打了吧!你天生筋骨奇差无比,就算是再练十辈子,武功都不会好到哪里去。」他用着闲凉淡薄的语气陈述一个残酷的事实。
滕挽儿被一针见血地刺中心病。
这句话她已经不只一次听人说过了!滕家武庄里的武功高手还会少吗?他们只要每人教她一招,她应该已经是个绝世高手了。
可是,滕家要收弟子之前,都会先诊断筋骨脉络,若是能练武之人,才会收做徒弟,而她就是那种会被叫回家吃自己的人。
明明她大哥、大哥、三哥都是练武的奇才,就只有她不是!
敖阙风发现她像呆住似的,一动也不动,只有一双美眸瞪得大大的,幽怨地瞧着他。
「连你武功都比我厉害吗?」
「应该吧!」应该说那当然,天底下武功比他厉害的人没几个。
呜……随便闯进她房里要杀人越货的家伙武功都比她厉害,她还是干脆不要活了吧!
「那你……你杀了我吧!」她昂起下颔,一副就要壮烈成仁的气势,「你不是要杀人越货吗?既然打不过你,就让我死吧!」
「我没有要杀你,只要想拿走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可是你要拿走东西,就必须先要我的命才可以,那你还敢说自己不是要杀人越货吗?」明明就是,还敢狡辩。
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人反驳,而且还是用这种似是而非的道理,敖阙风觉得有趣,沉沉地低笑了起来。
他浑厚的嗓音在静闯的黑夜之中特别慑人,不过度的张狂,却一声声仿佛震进人心坎儿里似的。
滕挽儿被他笑得有点莫名其妙,扬起美眸觑着他,两片红嫩的小嘴不悦地扁起,眼明手快地抢过包袱,收拢双手,把东西抱得紧紧的。
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敖阙风眼底,他沉浑的笑声渐歇,但薄唇犹勾着邪俊的笑意,「好,就算我要杀人越货又如何?」
他挑眉笑觑着她,露出一脸「你能奈我何」的质疑神情。
「你……你如果坚持这么做的话,会后悔喔!」她很认真地说。
这妮子算是在恐吓他吗?
「我不会,把东西给我。」说完,他三两下就从她手里把包袱取过来,才正要拿出木盒时,就听到一声石破天惊的号啕声从她的嘴里传来。
「哇……抢劫呀!呜……没、心肝、负心汉……救命呀!哇……还有没有天理呀!哇……」她哭得声嘶力竭,乱没形象一把的。
敖阙风顿时有点傻眼,还来不及思考之前,已经把包袱塞回到她手里,一瞬间,奇迹发生了。
她如菱般嫩红的小嘴大大地弯起,灿灿然地笑了,也不管她脸上眼泪鼻涕横流,笑得开心极了。
啧!想耍他吗?敖阙风冷哼了声,眨眼间又把东西取走。
「哇……没心没肺呀!呜呜呜……三生不幸遇到坏人啦!哇……我不要活了,人生没意义啦!哇……」还没哭完,东西又回到她手里了。
她抱着得来不易的宝贝,甜甜地笑了。
现在是怎样?这妮子真的翻脸比翻书还快!敖阙风不信邪地试了几次,发现屡试不爽,简直教他大开了眼界。
「你是想要怎样啦?」滕挽儿也被他逗累了,气呼呼地叫道。
一下子把东西拿走,一下子又还给她,在她都还来不及高兴的时候,又硬生生地夺走,真是倒楣透了,她第一次护镖就碰到一个心理有毛病的男人。
「你真的死也不放弃这趟镖货?」
「这是我爹说的,他说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把它送到图伦去。」她吸着鼻涕,小圆脸儿上一片狼藉。
「难道你爹就不要自己女儿的命了吗?」
「你不要觉得我爹很坏喔!他当然很关心我呀!只不过现在这个盒子比我重要,等这个盒子送到它主人手里之后,我就是爹亲心里最重要的宝贝啦!」她唇边绽开一抹嫣然如花的笑容。
呿,这妮子比他想像中还要乐天,简直就到了让人不敢置信的地步。敖阙风眯细锐眸,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她一递,
「好,既然你死也不愿意把货交出来,而我也不想要你的命,那只有一个办法可以两全其美。」
「什么办法?」嘿,那么快就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他不只武功厉害,原来脑袋也不差嘛!
像她就不行,就算是想破了脑袋,大概就连个烂方法都想不出来吧!
敛眸觑着她那双天真单纯像小狗的眼睛,敖阙风冷笑了声,「很简单,让东西跟着你,然后我把你带走。」
「什么……?」她「啊」了一声,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眨眼间就像一只麻布袋似地被搂进强壮的臂弯,咻地一声,她两脚已经离地,高高地飞了起来,再眨眼间,她人已经不在房里,而是飞在高高的屋簷上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呢?
本来他要的只有镖货而已,现在被他连人一起带走,那她这样到底算不算「人财两失」呢?
可是,这镖货不是钱财,也不是她的,更何况东西还在她的怀里,所以她在钱财上根本就不算吃亏,但他还是把她连人一起带走了呀!呜……滕挽儿哭丧着脸,实在很想叫个人来告诉她,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呢?
这时,住在隔壁房的大汉子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冲出房门,打算过来找人算帐,这对男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会儿撞来撞去的像在拆店,一会儿又负心汉薄情郎地哭叫不停,存心扰人清眠。
他如果没给这对男女一点教训,他就誓不为人!
「他奶奶的,你们到底闹够了没有——」他一脚踢开房门,拉高粗嗓子才正准备开骂的时候,他呆住了。
房里没人,是空的!
如果这房里没住人,刚才那一堆乱七八糟的声音不就……?!
「有鬼啊啊啊啊啊……」杀猪似的大叫。
那一夜,不只这名大汉子,整个客栈的人都没得清眠。
第三章
在敖家堡,大概没有人不曾听说过他们家堡主的风流艳史,大概天底下有名的青楼花魁都跟他有着扯不清的交情,名门的千金小姐一个个不计身分,也都想跟他爷儿有扯不清的交情,若要仔细算起他的情史,大概会比老太婆的裹脚布还臭还长。
但除了自己送上门的女人之外,却不曾有人见过他带女人回堡里,倒是有一个专吃闲饭的凤天澈老是会来打扰,还有当朝比女人还美的欧阳宰相也会登门拜访,日子久了,堡里的人都忍不住猜想敖阙风是否利用花心风流当烟幕弹,好掩饰他其实有断袖之癖的事实呢?
不过,没人敢当面问清楚,谁敢拿脖子上的脑袋开玩笑呢?
但就在人们还在猜测着无法证实的时候,他们家堡主带女人回来了!不,应该说是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儿才对。
从十三岁到十六岁的年龄都有人猜,瞧她打从一进敖家堡——不,是未进敖家堡之前,就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凄惨模样,眼睛鼻子都红肿得像小白兔,没人能猜到她今年真正的岁数。
发现有一大堆人在瞧着自己,滕挽儿瘪着小嘴,暂停住哭泣,红通通的眼睛扫过众人一眼,发现他们都躲得远远的,没人肯伸出援手救她。
「哇……人间没温情啦!呜呜呜……」恐怖的哭声再次爆开来,滕挽儿拉住了敖阙风的衣袖,不让他有机会抛下她不管。
「闭嘴。」简单的两个字,几乎快要耗掉敖阙风最后一丝耐性。
一路上,他不断地在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他根本就可以只拿走木盒的,为什么现在会多一个拖油瓶回来呢?
他走进厅堂大门,「拖油瓶」也自动跟进去,他以眼神示意,要手下将她拉开,别让她再继续烦他了。
可是,当这些人才碰到滕挽儿的衣角,号啕的哭声几乎快要震破人的耳膜,简直可以说是轰动武林,惊动万教,一时之间,没人敢再造次。
「哇……杀人啦!抢劫良家妇女啦!呜呜呜……救命啊!呜……」完全就是想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