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满庭芳独家制作 *** mtfcn ***
从小到大,滕挽儿就鲜少出过远门,顶多就是十三岁那年,陪着爹亲出镖到江南去,那一路上亲眼所见的灵秀山水,直至今日她都还念念不忘。
后来,随着她适婚待嫁的年龄近了,爹亲就不肯再带她出远门,说她最好多读书,学学琴棋书画,最好还要学会刺绣,看她能否在出嫁之前,给自己绣一床百子被当嫁妆。
当然啦,还没教她绣到百子被,滕家人就已经全部都放弃了。
很可耻地被家人放弃的滕挽儿,现在正轻松地坐在马车上,看着草原上的风光,「那些都是真的羊吗?」
「羊还会有假的吗?」敖阙风失笑不已,坐在她的身畔,眼底没有羊的踪影,只有她一个人。
「可是,我在京里就没见过那么多羊,去江南的时候也没见过,倒是见着了一大片水田,有一晚我和爹投宿在一间乡野间的客栈里,那客栈的四周都是池塘和田畦,半夜里听到青蛙的呜叫声,吵得我都快要睡不着觉,结果隔天一早赖着不肯起床,害爹还要雇一辆马车载着我走。」她吐了吐嫩舌,似乎对自己所做过的蠢事感到不好意思。
她可爱的模样教敖阙风觉得好笑,大掌揉了揉她的头顶,「放心,以后再有这情况就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就能睡得着吗?」
「当然,我会想办法让你累得一觉不醒。」说完,他扬起一抹邪气的微笑,俯唇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
起初,滕挽儿有些不解,心想三更半夜的,他是要她去做什么,才能让她累得一觉不醒,可是不到半晌的功夫,她就想通了,色色的画面就像潮水般涌上她的脑海,让她窘红了娇颜,好片刻说不出话来。
「你想,要接这趟镖的货主究竟是什么人呢?」她眨了眨圆眼儿,迷惑地看着他,似乎以为他能够给她答案。
敖阙风回视着她,忽尔扬唇一笑,「是谁都不重要,我只怕对方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他的回答令她更迷惑了,看着他噙在唇畔的神秘笑容,觉得他好像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只是不告诉她而已。
这妮子跟在他身边久了,似乎越来越能看懂他的眼神,但无论她经历过多少污秽的事情,她那双眸子始终如水般澄净透澈。
「到了关外,你不是想吃烤肉吗?」他故意地转开话题。
「对呀!听说那烤肉香得不得了,听说胡人所用的香料很特别,在咱们关内很难吃到,听武庄里的弟兄们说起时,我差点流口水呢!」
「那香料吃得惯的人就说香,吃不惯的人,怕是一辈子也不会欣赏那独特的味道。」
「你吃过?」
「嗯,我还知道上哪儿吃,可以吃到上等的好料。」
「真的?带我去!你一定要带我去!」她揪着他的襟领,爬到他的身上,一副饿鬼投胎的样子,仿佛他要真是食物,已经被她一口吃掉了。
他抿唇不语,敛眸静觎了她半晌,深邃的黑眸中闪动着一抹耐人寻味的诡谲光芒,瞧得她不由得心慌起来。
「你不肯带我去吗?」她小声地问,不信他会那么小气。
他摇头,继续瞅着她圆嫩的小脸不放,那软呼呼的脸颊就像是刚炊好的包子,直教人想咬一口尝尝味道。
「你不会突然变小气了吧?你不会的,对不对?」她哭丧着脸,激动的扯着他,心心念念那么久,要是真吃不到他所说的上等好料,她想自己是真的会哭出来的。
「我没说不带你去吃,只是,如果你可以在床上对我也一样热情,我会很高兴,到时别说是胡人的烤肉,你想吃什么,我都能让你吃到。」
「就算是皇帝吃的东西?就算是皇宫里吃的东西,你都能让我吃到吗?」
「你没听说过吗?皇帝最爱吃的食物不在宫里面,要不,他就不会三天两头微服出访,去某家饭庄报到了。」
「你是说那饭庄里的菜肴比宫里的好吃?」
「对,确实是美味无与伦比,不过,必须是饭庄里的自己人才能吃到真正的好料,听说,皇帝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主力,冒充是庄里某人的亲戚才顺利吃到东西的。」
「我不信,哪有可能随便冒充亲戚能够不被发现的?」
「你最好相信,那家饭庄以人多闻名,家里的人多几个少几个,他们不会发现,不过听说皇帝在那户人家里的辈分还不高,不小心就会被差遣去做一些与国事无关的琐事,对于这一点,欧阳宰相一直都非常头痛。」
滕挽儿偏首,心里忽然觉得他所说的那家饭庄非常熟悉,好像在京城里就有一家饭庄,就是以人多菜好吃闻名,但她上门吃过一两次,却没觉得有特别美味,难道就如他所说,要是那饭庄的自己人才吃得到好料吗?
「你不会告诉我,你也在那家饭庄冒充人家的亲戚吧?」她睁圆美眸,满满的都是不敢相信。
「对,不小心辈分还比皇帝高。」
此刻,他盛在眼底的笑容有点贼,瞧得滕挽儿有点心慌意乱,其实,她一直就不觉得他像鬼一样可怕。
因为,他笑起来的样子不只好看,还教人心揪揪的……
第九章
枯藤、老树、昏鸦。
还有一间快要颓圮的破客栈。
写着「客栈」两字的木头招牌只剩下一根麻绳吊着,滚着黄沙的风儿吹来,撞着快要脱落的门板,叩呀叩地,像极了和尚在敲木鱼的声音。
这客栈怎么看都不像可以吃到美味烤肉的地方,却刚好是货主约好的交货地点,风沙沙地吹,虽然头顶上的太阳毒辣得很,可是这四周的气氛却是非常诡谲阴森。
「这儿真的会有人来吗?」滕挽儿不敢置信地问,「我会不会是记错地方了?谁会约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交货呀?」
「你不必担心,对方已经到了。」
滕挽儿眨眨美眸,她还以为方圆几十里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呢!原本替他们驾车的护卫,在三里之外就被敖阙风给支开了!
她心里觉得奇怪,既然他决定要抢劫,人多不是比较好办事吗?
他们穿过两片已经不能算是门的木板,走进了客栈里面,敖阙风锐利的眸光扫了屋内一遍,滚滚黄沙穿过破窗子卷进来,在这种地方,就算有人曾经留过足迹,大概不消几个时辰就会被沙给掩盖住了吧!
「出来吧!我知道你已经来了。」敖阙风对着空气说道,幽沉的嗓音凭藉着内力,在客栈之中回声久久不绝。
二楼东边厢房的门忽然敞开来,一缕美丽的身影缓步而出,而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连滕挽儿都认识的熟人。
是紫锁!
而那美丽的倩影则是在万春阁里被尊为花魁的金萦,她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往下俯瞰着敖阙风。
「风爷,你看到我的出现,似乎一点也不讶异。」
「不,我心里确实有点讶异,但却也不是太惊讶,因为我知道堡里一定有内奸,要不,挽儿不会中毒,她这妮子并不是笨到谁都会相信,只有熟人能够让她彻底松了心防。」
咦?他替她说话耶!滕挽儿惊喜地瞪圆美眸,她有那么聪明吗?想想还真是不好意思呢!
「你不佩服我吗?敖家堡找了几十年的龙麟刀,最后是被我找到了,你不应该觉得我很厉害吗?」金萦故意避开任何有关滕挽儿的话语,这妮子竟然没死,是她唯一的失策。
敖阙风冷笑了声,把木盒从滕挽儿的手里取过来,搁在客栈央心一张摇摇欲倒的桌子上,「既然是你找到这把刀的,那我就把它送你吧!现在的敖家堡已经不需要这件不祥之物了。」
「不!」金萦娇喝了声,「我花了那么多心血,才让你找到这里来,想让你承认我,我努力了那么多年,难道你看不见我是多么爱——」
从安排紫锁进敖家堡,到寻着了龙麟刀,一步又一步的策画,就是为了让他承认她的聪明才智,可是却没料到才短短的几天功夫,他竟然爱上了像滕挽儿那种愚笨的丫头,还想娶她为妻!
「你确实聪明,却太多虑了。」说话的同时,噙在他唇畔的冷然笑意丝毫不减,「这把龙麟刀在交到滕家镖局之前,就已经转手过几次,你存心留下线索让我派人去查,金萦,你究竟想对我证明什么呢?」
「我要跟你斗智,要证明我能成为你的妻子,证明我能当好敖家堡的堡主夫人!」
金萦的娇嗓一落,客栈一瞬间变得非常安静,她看见滕挽儿眨着美眸,似乎对眼前的状况有点不明白,她拉了拉敖阙风的袍袖,要他帮忙解释一下,看见眼前的景况,她不禁苦笑。
「你怎么可能爱上她呢?连我都不懂你的心了,她能懂吗?」她转头对滕挽儿说道:「滕姑娘,像你这么单纯的女孩,怎么可能待在他的身边不被伤害呢?劝你及早离开,免得被伤害了。」
「他怎么会害我呢?」滕挽儿迷惑地眨眨美眸,转头向敖阙风问道:「你会害我吗?你会怎么害我呢?把我大卸八块,丢到河里去喂鱼吗?」
「我不会。」敖阙风很努力地忍住大笑的冲动,眼角余光瞥见金萦秀丽的容颜沉了下来,似乎觉得自己被耍弄了。
「阙风大哥说不会害我。」得到满意的答覆之后,滕挽儿很高兴地回头对金萦说道。
「你是傻瓜吗?」金萦冷笑,看着滕挽儿的眼光,仿佛在看着一个痴傻的人,有些同情,有些轻视,「他说不会害你,你就真的相信了?」
敖阙风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虽然自己经常逗弄像少了根筋般的滕挽儿,觉得她娇憨的样子很可爱,但他却受不了她被用冷蔑的眼光看待。
滕挽儿察觉到身旁的男人燃起了怒气,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不知道他为何而怒,小手扯了扯他的袍袖,冲着他嫣然一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