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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过了好一会儿,两个官兵正分完了银子,突见夜色下又有一辆马车徐徐驶来,他们不由暗叫一声,“怪了,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出城?”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不更好赚点银子吗?”其中一个官兵笑嘻嘻道。
“何人。”官兵立即恢复了威风凛凛的模样。
却在这时,只见马车上驾车之人慢腾腾的自怀里掏出一块金牌,朝他们一亮,两个官兵瞬间吓得腿软起来,什么话也不敢说,只管将城门打开,直等马车离开,两个官兵还战战兢兢的。
马车刚一出城,驾车的男子朝车厢里寻问道,“统领,是不是需要马上追上?”
“不需要,他们取到了令牌,并不会立即销毁,他们没有这个时间,我们只在路上拦截就是。”铁展风冷静的分晰着。
夜色下,凤玲珑双目十分锐利,马车很快停在了一处浓密的草丛里,待身后的云惊殇下车,她指着山谷里一处方向道,“就在那里。”
“我们一前一后行动。”云惊殇沉静的吩咐着,身影掠起,无声无息的朝那谷中飘去,风轩楼的轻功也是江湖数一数二的,云惊殇的身影转眼就消失了。
凤玲珑在原地等了几分钟,在听到前方依然安静时,她才轻手轻脚的朝前方走去,她的身影娇小,在夜色下,一身黑衣人的她几乎融入了夜色中,然而,纵然他们再小心警慎,她们的行踪还是落进了别人的眼里,在她们的身后,黑压压数十人正环臂以待瓮中之人。
“黑老猜测得没错,守株待兔果然是好办法。”有一个沉哑的声音赞道。
一声阴冷的笑声响起,“云惊殇竟然找到了普山神尼的后人,果然功夫了得,不过,也替我们省了一番事。”
“今晚上什么神尼的后人,统统都要消失。”另一个冰冷的声音残酷的哼声。
“杀他们固然轻易,但一定要等他们取得令牌再动手。”黑老警告的横了身后的人一眼,接着轻轻挥手,“跟上。”
一波杀手尤如潮水一般涌向了那黑呼呼的山谷之中,在他们离开不久,又上演了一场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不远处的树后面铁展风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墨眸中涌起了忧色,朝身后命令道,“速派禁军来此,绝不能让这群幕后黑手逃了。”
“是。”身后的副将军令命离开。
铁展风缓缓自黑影中步出,望着那依然死寂沉沉的黑谷里,星眸复杂难测,微微迎头,天际之上,黑云遮月,仿佛在悄悄的预示着一场嘶杀即将展开。
一颗生长百年的大榕树,像一柄巨伞一样松展着,遮天盖地的阴影让它的树下显得十分沉静阴暗,四下无声,榕树下竖立着一块简单的木牌,这是一座新坟,却十分的简陋,云惊殇立在牌前,神情肃静,一代宗师竟然死于非命,归宿在一方寂土之中,这让他不由感到几丝凄凉,一种维护武林的使命感在胸口击荡。
“师父,徒儿来看您了。”凤玲珑在地上跪拜,叩了三个头,站起身,目光望向了那颗榕树,身轻如燕,不一会儿便飞身跃下,手中多了一块檀木令牌,以前倒不觉得这块令牌有什么重量,今天一拿,凤玲珑才感觉到沉甸甸的,仿佛握了一座山一样,凤玲珑将令牌握了一会儿,递给云惊殇,“给你收着。”
云惊殇刚伸手,倏地,黑夜之中传来一声阴阴的笑声,“这块令牌是我的。”话落,一道黑影迅速掠来,准备抢走凤玲珑手中的令牌,凤玲珑惊愕之中,赶紧将令牌收回,说时迟那是快,她的身体被云惊殇一推,倒飞上了榕树之上,凤玲珑忙落在榕树的枝杆上,惊叫一声,“云惊殇…”
“快逃。”云惊殇沉喝一声,身影已经和黑影缠斗在一起。
凤玲珑哪里敢走?她分明看清楚树丛里不断钻出来的黑衣人,纷纷涌向了云惊殇,凤玲珑惊恐的瞠大了眼,却闻树下一声怒喝,“把树上丫头抓下来。”
黑衣人立即转向了凤玲珑,也在这时,云惊殇的声音无比的严厉,“快走。”
凤玲珑知道云惊殇就算愿意自已牺牲,也都不想发生这场武功浩劫,凤玲珑突然心情沉重难过,她从未经历过这种生死关头,眼睁睁的看着云惊殇被黑衣人包围,她却无能为力,心,仿佛嘶裂了一样痛苦,她宁愿自已是被包围的那个人,而云惊殇是带着令牌离开的人,然而,根本由不得凤玲珑选择了,数道黑影窜上了树上,正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凤玲珑咬咬牙,最后看了一眼云惊殇大声道,“你一定要活下来。”话落,她身体一纵,身子顿时飞跃数米,轻踏着树枝飘上了榕树的顶端,身后黑衣人一惊,似乎没料到她的轻功之高,竟然难于想像,他们自然跟随不上,只能在半树之上追击。
凤玲珑飘飘然的站在树端,将怀里的令牌紧紧的揣着,展开手臂,宛如仙子般,在树尖之上飞掠,自从打通了任督二脉之后,她身体里的内力已经运行自如,飞纵在树尖处,只借微力便可向前飞跃,凤玲珑充分的展现了她绝顶的轻功,树下的黑衣人吃力的追着,凤玲珑的逃离,立即将榕树下的黑衣人视线转移了,只留下两名黑衣人拌住了云惊殇,数十个黑衣人都追向了凤玲珑。
凤玲珑什么也不想,只顾着朝前面拼命的掠去,很快她便甩开了黑衣人,逃出了官道,凤玲珑纵身落在官道处,正挣扎着回京城,还是朝官道逃跑,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快速朝她冲来,凤玲珑惊了一下,转身想离开,却闻一声熟悉的冷酷声,“上马车。”
这道声音是?凤玲珑只一秒就听出了是谁,铁展风,她惊喜的回头,不正是铁展风驾着马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凤玲珑想也没想的钻了进去,铁展风转过马车准备回京,却不料身后的官道上,数十个黑衣人早已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朝他们飞快逼近,铁展风钢牙一咬,策马朝前方驶去,两马吃痛,奋蹄狂奔,顿时与黑衣人拉开了距离,身后的黑衣人紧追不舍,不愿放弃。
黑夜中,凤玲珑被马车颠得东倒西歪的,只能拼命死死的抓住车门,不让自已被摔倒,前方的路蒙蒙胧胧的,没有尽头,身后渐渐也没有了黑衣人的脚步声,凤玲珑却猛地起起了云惊殇,忙叫道,“停一下停一下…”
“什么事?”铁展风沉声问,却并没有停下马车。
“我师父还在被黑衣人包围呢!”凤玲珑气恼的叫道。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
“你怎么知道?”凤玲珑惊讶的看他,却并不相信。
“黑衣人都已经追你来了,云惊殇脱身容易。”铁展风冷静的分析着。
凤玲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想想,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啊!几秒之后,她终于找出了内心里的纠结,她猛挑眉宇道,“哎…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在查案。”铁展风淡然道。
凤玲珑岂会相信?她没好气的叫道,“好啊!原来你在跟踪我们,我竟然逃出狼窝又入了虎穴。”
“如果你想下车,我不拦你。”铁展风冷冰冰的哼道,这个女人没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就算了,还把他想成是极恶之人,简直可恶。
这个时候下车?那还不是找死?凤玲珑才不,她咬牙道,“原来你一直在监视我们,枉我们还把你当成了同一战线的人,真是眼瞎了。”
铁展风脸色一沉,气恼道,“我说过,我只是在奉命查案。”
凤玲珑也不想和他多解释,刚才经历了逃命,她现在还真得想要喘口气了,她掀开车后的小帘子望去,并没有黑衣人的踪影,看来真得是甩开了,凤玲珑松了一口气,朝铁展风道,“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总之不能回京城。”铁展风丢回一句。
“不回京城,那我们总不能在外面躲一辈子吧!”凤玲珑发笑道。
铁展风不屑的扯起嘴角,“我才不想与你躲一辈子。”
“你不想,我也不想,谁想整天成对着一张臭脸,好像我上辈子欠你的似的。”凤玲珑也不甘示弱的回敬道。
车外没有回声,只闻车胎在马路上辗压的声响,安静的走了一段路,倏地,安静的山道上突然传来急燥的马蹄声,凤玲珑与铁展风都是武功深厚的人,知觉异以常人,两个脸色皆一变,看然那群黑衣人找来了马匹追上来了。
“快走啊!”凤玲珑低喝一声,催促着他。
铁展风却并没有动,反而朝凤玲珑道,“下马车。”
凤玲珑掀帘下车,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见铁展风挥剑斩开绳子,将两匹马牵出来,斜望了她一眼,“上马。”
由于只有一匹马上了马鞍,凤玲珑这下才明白了,要跟他共骑一马,凤玲珑惊愕中,只感手臂被握住,一股力量将她提上了马,凤玲珑下意识的松开手臂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铁展风抓紧马绳策喝一声,马儿扬蹄便跑,夜风吹来,凤玲珑只得紧紧的将脸蛋贴在他的后背上,闭着眼睛任他带着自已。
单独的马儿奔跑果然快了许多,身后的马蹄声又隔开了,这一番跑了不知道多远,突然淡淡的月光下两条分叉路出现在他们眼前,铁展风思索了一下,选了一条大路前行。
而在京城不远处的山谷之中,云惊殇此时早已脱身,在他的身边是百民禁军,有三名黑衣人被抓,只是望着漆黑无声的茫茫山路,凤玲珑与铁展风的身影不知所踪。
云惊殇微微叹了一口气,看来事情比他想像的更加难料,今晚铁展风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了一件事情,当今皇上已经盯上了这批宝藏,如果是这样,这场腥风血雨是避免不了。
这一夜似乎特别的漫长,当霜降开始,凤玲珑感觉脸上湿湿的,她微微睁开眼,天已经亮了,而自已身处在一片浓密的的树林里,奔跑了一夜的马儿喘着气,继续往前,但腿脚已经不利索了,铁展风扯紧马绳,朝身后的凤玲珑道,“下马。”
凤玲珑跳下马,环视着四周的方位,好奇道,“我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