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突然一沉,仍自向蓝九卿双腕电射而去。
蓝九卿心中大骇,想要二次躲闪,哪还来得及?就在他心念甫动之际,那道黄光已自不差分毫的袭上蓝九卿左腕,黄光敛处,蓝九卿倏觉一阵奇痛直澈心脾,闷哼一声,一连退出五步,方始拿桩站稳。
低头一看,一只左腕一片红肿,隆起老高,再一抬头,一片枯黄败叶,飘然坠地。
看得他心神狂震之余,一丝寒意倏透全身。
能以一片枯叶击退这艺出阴山六神通门下的一代色魔,这种人,一身功力已是高得惊人,放眼宇内可以说绝无仅有。
蓝九卿色厉内荏,目中凶光连闪,一声暴喝:“哪个见不得人的东西龟缩暗……”
话未说完,霍地脸色大变,不由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噤,倏然住口,一句话也未再说,直如丧家之犬,翻身向林内电射而去。
这一连串的变化,直看得仲孙玉、徐振飞深为震撼之余,禁不住心中又是一阵狂喜,仲孙玉神情一肃,抱拳扬声说道:
“哪位高人义施援手?容仲孙玉、徐振飞一谒如何?”
荒野空荡,空气寂静,哪有半点回音?
徐振飞神情一肃,方一拱手,仲孙玉已自一叹说道:“徐老哥算了吧,哪位高人早已走了,此刻怕已在数十里外啦。”
徐振飞心神一震,诧声说道:“仲孙大侠,以你胸罗之强、经验之丰,可能看出这是那位高人?”
仲孙玉微一摇头,苦笑说道:“不瞒老哥说,我也正自为此事困惑……”
徐振飞呆了一呆,突然接口说逍:“会不会是八位老神仙。”
仲孙玉微一摇头,接道:“不可能,八位老神仙此际正与‘一尊’前辈欢叙离情,断不会莅临此问,即是会,不是仲孙玉斗胆,我以为八位老神仙功力尚不能臻此……’徐振飞心中又自一震,“哦!”地一声,竟一时想不出适当的话儿来。
仲孙玉略一沉吟,突然神情一震,目射神光挑眉呼道:
“对,一点不错!是他,一定是他,该死,该死,我真是老糊涂了,怎未想起他来……”
徐振飞闻言忙道:“仲孙大侠说的是那位高人?”
仲孙玉哈哈笑道:“我说的是含烟。”
徐振飞神清一震道:“什么?你是说柳少侠?”
仲孙玉一笑,点头说道:“除了他我还想不出第二人。”
徐振飞神清一喜,道:“对,对,一点不错,绝对是柳少侠,绝对是……”
两道白眉一蹙,惑然又道:“既然是柳少侠暗施援手,他怎会轻易放那狗贼逃走?”
仲孙玉呆了一呆,道:“这个我就不知道啦,不过也许他要将那蓝九卿追往别处,再行下手歼除。”
徐振飞脸色一变,钢牙连咬地恨声说道:“希望柳少侠真如仲孙大侠所云,将这卑鄙无耻的万恶淫贼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仲孙玉摇头说道:“徐老哥不必担心,有道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似这等十恶不赦之徒,就是无人加以歼除,他也终必自遭大谴。”
徐振飞点头说道:“仲孙大侠说得是,但愿这一天早日来临,也好使这畜生少作一点孽。”
仲孙玉微一点头,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时光已将晌午,咱们该上路啦。”
徐振飞忙一点头,下意识地向树林中投过一瞥。
仲孙玉微笑说道:“徐老哥不必担心,那蓝九卿此刻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你我只管放心上路吧。”
徐振飞默然无言。
二人迈开大步,直奔树林而去。
突然遇着这么一个出于意料的重大变故,使得二人再也无心谈话,俟至穿越树林,将近官道之际,徐振飞方始余怒未息地一叹说道:“想不到这丫头竟变得这般……唉!真令人痛心,真令人失望……”
又是一声长叹,接道:“仲孙大侠,说来小老儿直欲愧煞,适才不但一时不察,险些上了他们的大当,而月.还误会仲孙大侠……”
仲孙玉一笑,接道:“徐老哥怎地又见起外来?始不论老哥舐犊情深,人之常情,即是当时任何人对仲孙玉加以责怪,仲孙王亦万无在意之理……”
话锋微顿,轻笑一声,接过:“其实,我适才也是险些上了他什]的大当。”
徐振飞道:“对了!小老儿倒险些忘了,仲孙大侠,你当时是怎么知道其中有诈的?”
仲孙玉淡淡一笑说道:“无他,以诈攻诈耳,徐老哥难道当时未发觉个中有许多轻微易见的破绽?”
徐振飞赧然说道:““小老儿智钝资鲁,如何能和仲孙大侠相提并论?”
仲孙玉道:“徐老哥莫要过谦,如非老哥你当时心中急令智昏,定然也能看得出来,发觉得到……”
徐振飞勉强一笑,但却默然无言。
仲孙玉淡淡一笑,接道:“其实这也是蓝九卿狡黠似够、稳健不足,设若他当时不是指明要你老哥人林,仲孙玉也难窥破他那阴谋诡计。”
徐振飞到底不如仲孙玉这位盖世奇才有着天赋超人智慧,闻言一怔说道:“怎么?”
仲孙玉微笑说道:“你老哥请想,蓝九卿心中仇恨大敌,眼中之钉乃是柳含烟与仲孙玉这班人,你老哥与他素昧平生,他无缘无故的找你做甚?”
徐振飞道:“也许是因为那丫头在他手中。”
仲孙玉笑道:“正是因为如此,他那破绽亦就越大,云姑娘在他手中,他大可以此威胁仲孙玉,但他不但不如此,反而故示慷慨地不愿见我,这不能不使我疑窦顿生!我想不出道理所在,要有,也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云始与他关系非常,他主意在老哥你,而云姑又是良知未泯,想和你老哥在一起,除此而外,我想不出第二个道理。”
徐振飞方自将头一点,仲孙玉一笑又道:“他那第二个破绽更是明显,以蓝九卿桀骜残酷的性情,凡是被他视为敌人的,他口舌之间,绝对不会留情,而自始至终他均称呼老哥你为仲孙玉身边之人,既未开口辱骂,更不和你正面对话,由此我认为他是由于和云姑娘关系非常而不敢渎犯老哥你,他请你老哥入林也绝无恶意。”
徐振飞甚为困惑地道:“依仲孙大侠高明看来,他们坚欲小老儿入林之真正目的何在?”
仲孙玉略一沉吟,道:“这很难说,不过依我看来,大概不外有两种用意,一为请老哥答应他们之事,一为……”
话未说完,徐振飞便自冷哼一声,接道:“答应?那是他们做梦!除非日升西山,徐振飞头断血流……”
喟然一声长叹,又道:“其实他们之事,我不答应又将如何?好在我已不承认她是我徐氏门中之人,由她去作孽吧!”
徐振飞此言一出,仲孙玉第二个理由顿觉不好出口,淡淡一笑,道:“事已至今,徐老哥也不必过份气恼,我总以为云姑娘良知未混,迟早有一天她会幡然醒悟的。’”
徐振飞摇头说道:“‘再回头已百年身’,幡然醒悟又将如何?我徐氏门风已为这丫头丧失殆尽,说什么我也不能再要这个东西了。”
仲孙玉庄容说道:“徐老哥这句话就不对了,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放下屠刀都能立地成怫,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何况云姑娘的出发点并没有错,也许她认为蓝九卿才是她理想中的终身伴侣,只不过她不该爱上像蓝九卿这么一个人罢了,设若她日后发觉用情错误,老哥似不应再予打击,因为等她醒悟时,她已经陷入极其痛苦之深渊。”
徐振飞默然不语,半晌方始一叹说道:“既是仲孙大侠这么说,且看以后事情变化如何了,设若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助纣为虐,使得蓝九卿凶焰益张,武林受害更深,我徐振飞不但绝不认她,就是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要为我徐门一清家风。”
话锋微顿,白眉一轩又道:“不过仲孙大伙以为云姑视蓝九卿这种人为理想中之终身伴侣这句话,小老儿却不敢苟同。”
仲孙玉微一摇头,道:“不然,这只是局外人的看法,虽然旁观者清,但当局者迷,何况‘爱’之一字,更是微妙的令人无法解释,只要她一经爱上对方,对方即是一个十恶不赦之徒,她也会把他视为一个十全十美之人,一丝缺点也无,所以我说她的出发点千对万对,只是有点迷,而这个迷又是放眼世上,鲜能有人逃得掉的,而且也说不定她发现了蓝九卿从未被人发觉过的美好之一面。”
徐振飞颇不以为然地轩眉说道:“小老儿不能相信那人性俱无的蓝九卿,会有什么美好的一面。”
仲孙玉道:“对!不但徐老哥如此看法,即是仲孙玉,甚至天下武林的正派人士,莫不深有同感,但是需知那只是一种先人为主的观念,人性都有两面,蓝九卿无法例外,只不过他那美好的一面已深深地为他丑恶的一面所掩盖,很难显露,也很难为人发现,然而长时间的相处和在爱的诱惑下,就很容易流露出来。”
徐振一飞电度默然,显然他已为仲孙玉这一番话儿所折服,半晌,他方始强笑说道:
“仲孙大侠不愧盖世奇人,小老儿恭聆高论,冥顽尽退,不胜叹服。”
这句话儿虽然出自肺腑,一片真诚,但听得仲孙玉倏感老脸一热,颇为窘迫地一笑说道:“徐老哥取笑了,高论愧不敢当,只不过不算信口雌黄而已。”
徐振飞纵然想说几句,但一时却又找不出适当的话儿,只得淡淡一笑,默然不语。
二人又是一阵沉默,不到片刻又是数里过去。
但闻徐振飞说道:“仲孙大侠,我总觉得此中内情颇不简单。”
仲孙玉呆了一呆,道:“怎么?”
徐振飞道:“仲孙大侠猜想,云姑那丫头由我一手抚养长大,她对我那嫉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