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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厉恺威什么话都没说,搂着身侧的女人转身向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徐凤萍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要是不想看着厉氏重蹈白氏后辙的话,你最好问清楚她都对顾歌做了什么?”
听到“顾歌”这两个字,厉恺威猛地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白云婉的面前,然后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看向她的眼神恨不得要杀死她一样,“你对她做什么了?”
“怎么?你心疼了吗?”白云婉脸上的笑愈加的灿烂,可那双眸子却慢慢的变红了,原来,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顾歌依然是他心头那不可碰触的逆鳞,只要稍微提及就可以让他那些自以为是的无所谓荡然无存。
“说,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厉恺威的声音又低又沉。
“我打她了,怎么样?我打她了。”白云婉大声吼道。
下一刻,只听一道清脆的巴掌声,白云婉的脸歪向了一边,那白皙的脸上有着鲜红的五指印。
“你打我?厉恺威,你居然为了她打我?”捂着脸,白云婉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角的泪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有人说,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再难走,就算是跪着爬也要将它走完,可是却没有人说,这条路真是让人走的太煎熬了,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煎熬,更是精神上的煎熬。
“你最好保佑她没事,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厉恺威沉声说道。
看着他,白云婉又哭又笑,然后用力的揪住他胸前的衣服,“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既然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要娶我?你不是心疼那个贱人吗?你那么宝贝她,她还不是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厉恺威,你就是一个笑话,一个笑话。”
“来人,扶少奶奶回房休息。”拿开她的手,厉恺威随手解开了领口的几粒扣子,浑身上下充满了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我不要,你告诉我,老公,我到底有哪里不好?你惦记顾歌,我忍下了,可你为什么宁愿上外面的那些脏女人,也不愿意回头过来看我一眼,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吗?居然让你连看一眼都不愿意。”使劲的挣脱着佣人的钳制,白云婉大吼大叫着,脸上的泪已经蔓延成河,可在场的人却没有谁觉得她可怜。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让别人流出血泪的人自己终将也会流出血泪的。
白云婉的声音渐渐远去,最后终于只剩下呜咽声。
“跟我来。”看了一眼厉恺威,徐凤萍率先向书房走去。
“你先回去吧,我让司机送你。”拍了拍身侧女人的屁股,厉恺威一脸邪魅的笑了,勾起的唇有着一抹勾人心魄的力量,本就花名远扬的男人一旦刻意,又有几个人能逃得了他的掌心。
“厉少,你好坏哦。”小嫩模屁股一扭,然后靠近了他的怀里。
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厉恺威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快去吧,回头我会让人汇三万到你的户头上。”
“厉少”,小嫩模一下子愣住了。
“别让我再说一遍。”说完,厉恺威转身向书房走去。
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再看了一眼楼梯,小嫩模趾高气扬的走了出去。
书房里,徐凤萍坐在那里点了一支烟,吐出来的时候,那浓浓的烟圈让她看起来似乎苍老了很多。
走进来,厉恺威并没有坐下,就那么斜斜的靠在桌子上,脸上是这段时间来一贯的玩世不恭的表情,嘴角总是噙着一抹似讥似嘲的弧度,像是看尽世间丑态,他只是冷眼旁观而已。
“闹够了吗?如果闹够了的话,就回来吧,妈现在老了,真的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徐凤萍轻声说道。
“闹?”厉恺威不由得笑了起来,“原来你一直都觉得我是在和你闹啊?我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可能会做那么幼稚的事情?”
“恺威,你到底想让妈怎么做?”说这话的时候,徐凤萍的脸上有着深深的疲惫,如今的厉家俨然成了江城人眼中的笑柄,她心力交瘁,却又无可奈何。
“想让你怎么做?”看着她,厉恺威嘴角的讥讽更甚,“我想让顾歌重新回到我身边,你能做到吗?如果不能就不要再给我许下这样的话,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说完,厉恺威转身便欲离开。
“恺威,你是想眼睁睁的看着爸妈死吗?厉氏是你爸一辈子的心血,你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它垮在你的手里吗?”徐凤萍沉声说道。
停下脚步,厉恺威没有回头,“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
“顾歌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徐凤萍终于没忍住吼了出来。
“是,比我的命都重,你说重要吗?”说完这句话,也不等她回答,厉恺威直接走了出去。
坐在沙发上,直到烟头灼痛了手指,徐凤萍才惊觉,然后将烟蒂摁熄在了烟灰缸里,靠向沙发靠背,闭上眼睛的时候,一道深深的叹息就这样逸出唇间。
她真的错了吗?
可是就算时光倒流,事情重来一次,或许她依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只是如今看到自己儿子颓废不堪的样子,她第一次开始怀疑了。
或许,她真的错了,只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别墅外,厉恺威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车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满车的烟味呛的人都快要死掉了,可他像是一无所觉似的,仍是一口紧似一口的吸着,有人说女人如烟,深深地吸进肺里,那样就可以与身体长存,只是,他到底还是弄丢了她。
虽然早已知道了什么是心如刀割的滋味,可是在得知她怀孕的那一刻,心又一次痛的不行。
只是……她应该很高兴吧,那么喜欢孩子的一个人,如今终于有了自己的血脉,如果说迄今为止,他还有什么值得庆幸的,那就是当初他没有碰她,明明情动,却为她守住了最后一道防线,是潜意识里觉得会有今天吗?他不知道。
手不停的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那上面是顾歌睡着的一张照片,他一次晚归偷偷拍的,照片上的她恬静而美好,当时,他以为他会那样守着她过一辈子的,可后来才知道,一辈子是一个太沉重的话题,等到他终于愿意不顾一切去爱她的时候,才发现她愿意给他的爱早已被他挥霍殆尽。
我想要去找你,才发现你早已不在原地等我,这或许才是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吧。
当烟盒里最后一支烟燃烧殆尽,厉恺威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心,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累,却也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清醒。
手机响起,司空珃的,滑下接听键,他轻轻的捏了捏鼻梁,“有事?”
“怎么回去那么久?还来不来啊?不来的话我们散了。”司空珃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隐约嘈杂。
“散了吧。”厉恺威淡淡的说道。
“不是吧?你怎么了?怎么声音听起来怪怪的?白云婉给你戴绿帽子被你抓住了?”司空珃的坏笑声又一次传来,分明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去死。”一声咒骂,厉恺威直接挂了电话,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书房里,看着那辆车子终于远去,徐凤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来人。”
白云婉的卧室里,从新婚第一天起,厉恺威就没有踏进来过一步,现在刚一推开门,那浓重的酒精味让徐凤萍的眉头皱的更紧,“接一盆凉水来。”
看了她一眼,佣人接了一盆凉水端了过来。
“泼下去。”徐凤萍冷声说道。
只闻“哗啦”一声响,下一刻,就看见白云婉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浑身湿漉漉的,看着她的时候,明显还带着一点迷糊,“妈,你泼我干嘛?”
“你说我干嘛?”徐凤萍没好气的说道,“明天就去给你顾歌道歉,听见没有?”
“你说什么?”白云婉蓦地瞪大了眼睛,酒意一下子全消了,“我不去,给她道歉?除非我死了。”
“如果她不原谅你的话,那你也不用回来了。”说完,徐凤萍走了出去。
“妈,你说什么?”像是没有听清她的话似的,白云婉赤脚追了出去,“妈,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我说你明天就去给顾歌道歉,如果得不到她的原谅,你也不用再回到这个家了。”徐凤萍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怔怔的站在那里,白云婉像是仍旧没听懂似的,身上的水滴一滴滴的落下来在脚边洇出一小圈水渍,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很凉,她却没了感觉似的。
环顾四周,很熟悉,白云婉突然笑了起来。
这就是她汲汲营营所要的生活吗?她和顾歌斗了那么久,没错,如今,她斗赢顾歌了,到头来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顾歌不要的,如果当初顾歌坚持的话,厉恺威肯定不会和她离婚,自己真傻,居然在得知他们离婚的时候还沾沾自喜。
现在才发现自己真是个傻子啊,还亏得自己居然以聪明人自居。
夜色渐渐沉了下来,可今天晚上却注定有很多人是睡不着的。
一如御苑的客厅里依然灯火通明,坐在客厅里,任凭邵谦如何劝说,顾歌就是不上楼。
“老婆,求你了,我拿人格向你保证好不好?辛甜真的没事。”邵谦说的嗓子眼都快要冒烟了,就差给她跪下了。
“那为什么她的电话打不通?”顾歌瞪着他,“说,是不是蒋维将她软禁了?”
听到她的话,以手扶额,邵谦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老婆,咱的想象力能不能不要这么丰富吗?蒋维对辛甜有多好,你是知道的,他怎么舍得伤害她。”
“是啊,他是不舍得伤害她,所以背着她去相亲,如果舍得伤害的话,是不是人都娶回家了,辛甜还像个笨蛋一样的被蒙在鼓里啊?”顾歌也有点生气了。
“老婆,咱别为别人的事情吵架好不好?注意情绪,注意情绪。”邵谦连忙安抚她,“那真的只是一场误会,蒋维是去到那里才知道的,还没等坐下说话呢,辛甜就去了,你不觉得这也太巧了吗?如果蒋维真有那个心的话,你觉得他会让辛甜抓住吗?”
抿了抿唇,顾歌沉默了。
“其实,辛甜也知道,只是她需要一个发泄的理由,这是他们夫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