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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白灵官真人的剑势有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到了第十一招,青钢剑宛如奔雷掣电般击中敌剑,但听龙吟虎啸般一声长鸣,金瑞蓦然坠落地上。长剑虽然不曾撤手,可是已是耳鸣心跳,真力将竭。
白灵官真人沉声道:“你如认输,可把长剑抛在地上!”
金瑞强运真力,聚集右臂上,极快地回答道:“晚辈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话声未歇,又提气纵上半空。白灵宫腾身追去,一剑戳出。
这一剑又快又毒,而且剑势蕴蓄不尽,随时可以变招换式,攻守如意。
金瑞忽然横移数尺,竟然在空中硬生生转变方向。
白灵官连人带剑,冲过了头,但听金刃劈风之声,已袭到右边腰腿之间。
老道人冷冷一笑,在空中斗地旋转过来,面对敌人,但见对方剑尖已到了面门。
玄字辈三名道人骇得哼出声音,说时迟,那时快,白灵官真人竟已一仰头,退了大半尺,底下一剑已刺向对方小腹之上。
这时只要金瑞不收回招数,虽能在白灵官面上划一下,但小腹上却得添个透明窟窿。
金瑞真气一提,又使出“凤舞九天”身法,斜斜飞开数尺。他本想飞开寻丈,方始落地换气,再回攻敌人。谁知这刻内力已竭,仅能飞开数尺,便自坠地。
白灵官在长青谷中四十年,几乎无日不在松树上纵跃往来,因此一身轻功,已达出神人化之境,换了别人,可真不能在空中转身发招。
金瑞落地之后,他的人已扑到,一招“所向披靡”,直取咽喉。
金瑞勉力举剑去架,“呛” 的一声,虽然撩在敌剑之上,却架不开对方重如山岳的长剑。只好双目一闭,等候敌剑刺人喉咙之内。
谷口外突然有人惊呼一声,同时之间,白灵官已挫腕中止剑去之势,剑尖离他咽喉只有一线。
白灵官望也不望谷口,冷冷道:“本门师兄有命要活捉你回观,故此本真人剑下留情!”
谷口这时已出现一个道人,如飞纵到。玄风、玄火两人齐齐提剑纵过去,拦住那人。
玄风道人朗声道:“道友请留步,此乃本山大事,不宜过问!”
那道人显然不是本山之人,只见他一直冲到玄风、玄火两柄长剑之前,倏然一掌横扫,掌力如山,扫得玄风长剑一歪,玄火道人大喝一声,剑如毒蛇般刺过去。刷刷一连三招,凌厉之极。
但对方只用一只左手,忽劈忽扫,竟然寸步不移,硬是抵住玄火道人的一柄长剑。
玄雷道人大惊失色,急急跃过来,帮忙拦截。
玄风道人也极是讶骇这个年轻道人武功之高,居然能赤手空拳,抓住玄火道人的三剑。
同时对方掌力之重,也亲自试过,这时也不客气,径从偏锋攻上,也是一连三剑,凌厉迫攻。
那年轻道人使出巧妙手法,或抓或拍,随手化解了他的剑势。
玄雷道人喝道:“道友好俊的功夫,也接贫道三剑看看!”
话声未歇,已从正面攻上。两旁的玄风、玄火也挥剑合击,一时剑光如雨,光华乱掣。
那年轻道人面临峨嵋派三位高手合攻,竟无惧色,仍然赤手抵挡,拳打掌劈,勇不可当。
霎时间已打了七八招,居然尚能支持。
白灵官真人回眸一瞥,哦了一声,厉声道:“师侄们住手,我要会会此人。”
玄风、玄火、玄雷三人闻言不敢不从,一齐收剑跃退数步,但仍然拦住那道人去路。
那年轻道人见白灵官青气森森的长剑,指着金瑞喉咙,真怕他手腕一动,便刺入去,因此不敢妄动,朗声道:“贫道玉亭,一向隐修于崆峒,所以忽然惊扰之故,正与各位所办之事有关!”
白灵官倏然用手虚虚一点,金瑞微吭一声,便木立不能动弹。
他洪声道:“你是崆峒山三清宫的人么?”
玉亭道人稽首道:“贫道目下忝为三清宫观主!”
“哦,那么玉亭观主是石轩中的师兄弟了?”
玉亭观主知他四十年禁在长青谷中,大概只听说崆峒山出了一个石轩中,其余之事不大知道,便朗声道:“那是家师!”
玄风等三人都几乎惊噫出声,若是石轩中亲自到此,能够抵住他们三人合击,还说得过去。但对方竟是石轩中徒弟,便已如此了得,怪不得石轩中能够号称“剑神”。
玉亭观主向来尊贤敬老,因那白灵官真人不但年纪甚老,而且又与师祖同辈,是以他说出这等倚老狂言,也不计较。
“白真人请听晚辈几句话。”他从容说道,“贵山两头神猿惨遭不幸,实在因晚辈身上有一样宝物,名曰‘龙环’,具有伏兽的灵效,是以它们虽已通灵,仍然在无声无息中被人暗算致死!”
白灵官双目大睁,凝瞧着前面的年轻道人,心中无限仇愤,移了一半到他身上。
玉亭观主又道:“晚辈无心之咎,深自歉疚,也曾向太清真人坦诚告罪,幸蒙宥恕,是以此刻也斗胆向白真人直陈。”
白灵官乱须籁籁颤动,显然是极力抑压住胸中怒气。
“你这等说法,莫非要本真人连这凶手也一并释放?”
玉亭观主为难地沉吟一下,才道:“这样自然是求之不得之事。但相信自真人决不肯随便放他。晚辈所以急急赶入谷来之故,便因恐怕白真人剑下不留情,一下把他杀死,以致他含冤不白,兼且从此贵派与昆仑结下不解之仇,实非武林之福。”
白灵官峻声道:“你急赶入谷来,赶得真巧,不迟不早,正好在他束手就擒之时。咄!
我且问你,假如他捱过二十招,扬长出谷,你可还现身不现?”
玉亭观主愣了一下,然后道:“出家人不敢打诳,如若金施主侥幸招架过去,晚辈不会现身!”
白灵官冷笑一声,大喝道:“答得真轻松,你一心一意为了他的性命而担忧,但你可曾想到,本真人乃是以一生威名,作此承诺?”
他的声音极是宏亮,这几句话说得宛如巨钟急鸣,四山皆震。
玄字辈三位高手都觉得师叔所说极是,一齐愤慨起来,怒形于色。
玉亭观主愣了片刻,轻喟一声,道:“晚辈的确虑不及此,无怪真人不悦。”
“这一争暂且不提,你出面干涉,定然与此人有极深交情,但你是否一直与他在一起?
你可敢用人头担保不是他下的毒手?”
玉亭观主又怔又愣,简直无从回答。
白灵官声如洪钟般仰天大笑道:“好一个崆峒派三清宫观主,掌领一派门户,作事居然如此糊涂。”
玉亭观主被他奚落得面目无光,却又无法反驳,真是进退两难。
白灵宫真人侧顾玄风等人道:“师侄们,以你们看来,人家是怎么样的交情,才会甘犯江湖大忌,闯人此谷?”
玄风道人大声道:“最少得要生死之交才行!”
白灵官回眸问道:“玉亭观主,愚师侄说的可对?”
玉亭观主就事论事,便点头道:“说得不错……”他本想解释一下自己如何素稔金瑞的为人,知他不会作出这等不光明之事,是以才会闯入谷来。出发点仅仅是免得昆仑、峨嵋两大正派由此结下不解之仇。
但下面的话尚未说出,对方已大喝一声,响如霹雳,震得谷中数人耳朵全都嗡嗡作响。
“既是生死之交……” 白灵官咬牙切齿地道,“那么你就陪他一道走好了!”
话声一歇,身形一晃,已掠过三名道人,欺到史思温面前。扬手一剑,直取中盘。
史思温明知对方功力卓绝,剑术精奇,这一剑必须挥剑封拆,否则吃对方剑势使开,便非落败不可。但如若动手,势必拼出高下,方能罢手,这么一来,如是自己赢了,那么这场误会,决无法解释清楚。故此不想动手,疾忙闪开。口中一面大声道:“真人暂释雷霆之怒,晚辈……”
“不必惺惺作态!”他大喝道,手中剑已化为“斗转星移”,横撒出一排剑影,电急迫攻。
玉亭观主看看这招躲避既不行,招架又不得,心中陡然掠过“天玄秘篆” 中一着奇招,身形向左方疾倒下去,右脚猛踢对方下盘,同时以左手支地。
这一脚踢不中是意中之事,白灵官果然挫腕沉剑,电抹咽喉。
谁知史思温身形已仗着左手支地之势,急旋开去,恰好避过这一招。
但其间只差一发,险些喉管上开了一个洞口,奇险无比。
白灵宫沉声喝道:“好身法!”手中长剑已施展出“扫荡乾坤十五诀”,紧紧追逼。
史思温根本没有机会还手,只能随机应变,见招拆招。
五招过去,史思温已手忙脚乱,空有一身武功,却无法施展。
他虽然极为沉稳,但此时也大为气馁,心想不出五招之内,自己非伤在对方剑下不可。
以对方剑法之毒辣,能够不死在当场,已真是大大的运气。
玄字辈三位高手眼见本派无上心法“扫荡乾坤十五诀”,竟具如此威力,不由得都聚精会神,尽力偷学其中的三招两式。
一条人影有如星陨虹泻似地由谷口飞纵人来,眨眼间已赶到谷中。
直到此人扑到白灵宫和史思温交战之处,玄字辈三位高手这才矍然发觉。
玄风站得最近,疾忙挥剑拦截,他乃是峨嵋高手之一,随手一剑,威力也极大,那人影也疾出一剑抵御,“呛” 的一声,两剑相交,玄风道人竟被震退七步之远。
玄风道人既被震开,玄火玄雷两人一方面惊讶,另一方面相距数步,已来不及拦截。
这条人影好快,眨眼间已落在交战中两人身边,剑光起处,帮史思温挡了半招。
玄字辈三位高手此时,已看清楚来人是谁,几乎都惊咦出声。
白灵官被来人挡了半招,攻势微挫,玉亭观主史思温已错开数尺,缓过手来。
两人一齐打量来人,却见是一位长身玉立,眉黛凝春的美丽姑娘。
白灵官咦了一声,道:“珠儿,你干什么?可是疯了?”
她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