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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
“容璟,你冷静一点。”启玉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只觉那人总是温温的性子,如此激动的实属少见。
“我。”才刚开口,却突然感到一股眩晕,头疼的厉害。眼前一阵发黑,最后的景象是云魈笑得灿烂的脸。
妖孽。
容璟在心底暗骂了一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把他怎么了?”启玉的声音冷冽。
“我把他怎么了?你不知道么。”云魈依旧是用的慵懒的语气,笑得张扬。
启玉看了一眼床上人苍白的面容。“是你的那把簪子。”
“呵,不只是我,还有你吧?”
眯起眼睛,“你知道我在他身上下了禁制。”
“他性属木,而金刻木。”
“我不知道这个。”
“呵,我知道。”
“你知道还给他簪子?”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给。”
“云先生,你就这么怕他挡了你的财路?”
“当然不怕,所谓千金散尽还复来,我云某岂是如此小气之人。”
“那是为什么?”启玉疑惑的看向云魈的狐狸眼睛。
“我有我的原因,具体是什么,你现在还不便知道呢,启玉大人。”玩笑的冲启玉作了个长揖,无视她奇怪的表情,云魈笑着再次开口,“呵,你来这,可不是为了问我为什么给他簪子的吧。”
启玉沉默。
“既然是随缘,你且留在我店中做段时间的伙计,至于这时间长短么。。。”说话人把玩着手中的玉器,“就看你我间的缘分了。”
“这里有个卷宗,里面记着你俩的差事,完成了有酬劳。”
几个时辰后,启玉将留在店里当差一事告知了容璟。
“什么?我干嘛要替他做事!还是抓我的同类!”
启玉没答话,只是打开云魈给的卷宗:“桥镇,鬼嫁,酬劳八十两银子。”
容璟:“。。。。。。”
……
“这位大哥,请问桥镇怎么走?”拦住一个过路人,容璟问得满脸诚恳。
桥镇原本是个相当富裕的大镇。所谓鱼米之乡,大抵便是如此了。
只是现如今的桥镇,却只余枯草落叶和杂乱的街巷了。启玉和容璟在街上走了半日,都不见一个人影。
“我说,这桥镇怎么鬼气森森的。”容璟扇子挥得哗哗响。
“确实荒凉的不像样,卷宗上说的鬼嫁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启玉无奈得看着手上那封没头没尾的委托。
“先去衙门问问吧。”
“也只能这样了。”
桥镇归茂县管理。这县衙就在距桥镇不远的地方,茂县的县令汪子忠是个新来的官儿,四十多岁,是个清廉的父母官。
容璟刚呈上云魈的卷宗没多久,汪子忠就把二人迎进了屋。
“两位大侠远道而来,汪某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汪子忠一脸的歉意,弓着身子,还穿着官袍。
“汪大人,多言无益,咱们还是直接说正事儿吧,”容璟在启玉的眼刀威慑下收起了他跟人打哈哈客气来客气去的爱好,“这桥镇的鬼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唉……”汪子忠的脸瞬间苦了下来,眉间打了好几个褶子,“说来话长啊。”
原来,这桥镇在一年前新来了一个姓乔的美娇娘。梳着灵蛇髫,穿着青罗裙,一步一摇,顾盼生姿。在西门开了家胭脂铺,每天都是人头攒动。来买胭脂的不仅是想讨教妆容的年轻姑娘,很大一部分都是以各种理由前来挑胭脂的男人们。这些个男人里头下至垂髫上至七旬老翁,说穿了,无非是都想一睹这乔姓美娇娘的风采。
可惜,这时间一长啊,就有人开传了,说这乔姓娇娘其实是个寡妇,刚嫁进门就克死了自己夫君,在老家呆不下去才流浪到桥镇来。又有人说,这乔姑娘真名叫乔媚儿,是那深山里修炼的狐狸精,跑到桥镇来是因为修炼到了吸食男人精血的时候了。总之,各式各样的流言满天飞。
然而,就在这节骨眼儿上,乔姑娘和一个姓孙的秀才好上了。若是别人也没什么,只是这孙秀才家早已有了一个娘子,虽说是多年卧病在床,但人家怎么说也是明媒正娶的正房。而这孙秀才家正好紧挨着那乔媚儿,孙秀才又是个滥好人,在乔媚儿的生意上也帮称了很多。再者,那孙秀才长得也是白白净净,五官端正,还有一股书生气。两人看对眼也不算是件太稀奇的事儿。本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乔媚儿若是嫁进孙家做小,倒是件皆大欢喜的事。可这乔媚儿长得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脾气却倔得很。死也不肯嫁进去做偏房,共事一夫。
就这么一来二去,可苦了孙秀才。这娘家人是不能得罪的,这乔媚儿也是舍不得丢下不管的。一直纠结了半个月,这乔姑娘忍不住了,带着丫鬟直接找上了秀才的娘子李氏。说是只要李氏愿意休了孙秀才,她就能治好李氏的病。李氏也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骗乔媚儿说我凭什么信一个抢我夫君的女人,你得先把我的病治好,不然你诓我我找谁去?这乔媚儿倒也是个单纯性子,不出三天,还真把李氏的病给治好了。这可把李氏乐坏的啊,在家高高兴兴的等自己夫君回来好计划着赖掉那一纸休书。
可是她等啊等,天都黑透了也不见自己丈夫回来。直到第二天早上看见乔媚儿紧关的店门和镇子榜上的一封自己署名的休书时才发现,孙秀才已经和乔媚儿远走高飞了。
这李氏立马不乐意了,到娘家去哭了个昏天暗地,娘家人又去官府哭了个昏天黑地。这李氏的一个远房亲戚在朝廷里做官,李氏的爹娘居然跑到他那里哭诉。这下可好,孙秀才和乔媚儿成了人人喊打的耗子,到处都是捉拿□乔媚儿的布告。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硬给说成是狐狸精、女采花贼,到处勾引男人采阳补阴。
就这么过了几个月,忽然传出李氏已有身孕的好几个月的消息。这消息在镇子里传遍了才没几天,孙秀才就回来了。一家人终于又在一起了。只是不论怎么问孙秀才乔媚儿的事,孙秀才都惨淡着脸一声不吭。不过李氏倒也没太在意,直到孩子出世的那一天。
那是个大雪纷飞的深夜,一声微弱的啼哭扯开了浓浓的夜幕。李氏生的是个闺女。孙秀才红着眼眶看襁褓中婴儿,不发一言。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孙家门外传来叩门声,打开一看,居然是乔媚儿。乔媚儿看见孙秀才就一把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哭着说那个女孩儿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是隔壁陈二娃的。这孙秀才当场就愣住了,想要问个清楚。一旁的李氏哪里肯让这俩人多接触,直接拿了棍棒要把乔媚儿打出去。被孙秀才死活拦下了。李氏的娘家人也接到消息赶来了,十几个高大的男丁围住乔媚儿,愣是把个弱女子丢出门外,摔在雪地里。
当时有人看见乔媚儿趴了几个时辰后就自己起来了,一瘸一拐的走了,一步一回头。
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个月,乔媚儿居然又出现了。这回,她跪在了镇长家门口,手拿一纸诉状,说是李氏与陈二娃通奸的罪状及证据。
据说那天,镇长把李家和孙家的人叫道屋里谈了多久,乔媚儿就在外面跪了多久。
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人们只看到,孙秀才搀着李氏走出门后,冲着乔媚儿直直的跪了下去,“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面如死灰的走了。
然后,乔媚儿就被李家的男丁拖走了。从此,再没人见过乔媚儿。
故事讲完,汪子忠咽了一口茶。
“这和‘鬼嫁’有什么关系么?”启玉漠然说道。
“关系可大了。”汪子忠一脸的凝重。
“就在半个月前,孙秀才失踪,李氏被发现惨死在陈二娃的卧房里。”汪子忠又咽了口茶,方才接着说道:“李氏惨死的第二天,她的娘家一夜之间被灭门,死状凄惨;而且,自那以后,桥镇就开始不断的有人失踪,失踪的,全部是壮年男子。”
“那这跟乔媚儿有关系?”容璟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汪子忠眯起了眼睛,满脸诡异,慢慢说道:“有好几个镇民都说,在深夜看见过穿着大红衣服、坐在大红花轿里的乔媚儿!”
第三章 鬼嫁(二)【修】
启玉和容璟不由的都在这三伏天里感到了一阵凉意。
“乔媚儿回来了?”容璟问。
“回来了,只是都说回来的不是人,是鬼。”
“鬼?”
“是啊,据说抬轿子的那几个轿夫,面部僵硬,似乎都是纸人。”汪子忠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所以我才拜托云先生,现在这桥镇变得鬼气森森,还望二位大侠救镇子与水火啊!”作势就要跪下。
“汪大人快快请起,我二人定当竭力查清此事,还请大人放心。”容璟慌忙扶起汪子忠,启玉则在一边疑惑得不行,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喜欢下跪?
由汪子忠的下属带着,二人又回到了桥镇。
“这就是镇长钱有为的家,调查期间你们可以住在这里。”汪子忠的人将二人引荐给钱有为后,就离开了。
“哎呦喂,原来是汪大人的朋友啊!失敬失敬!钱某在此给二位贵人赔礼了!”钱有为的腰弯的像不倒翁。
启玉和容璟无声的对视一眼。
“钱镇长客气了。”容璟对着钱有为回了个礼。
“汪大人的朋友就是我钱有为的朋友!二位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桥镇虽小,这该有的东西还是有的!只是要委屈二位贵客屈居钱某的陋室,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不如今晚由我钱某做东,一来给二位接接风,这二来呢,也算是给二位贵客陪个不是了。”钱有为站在那里笑得像樽弥勒佛,这钱家也能算是陋室?看起来比那委托人汪子忠住得还要舒服呢。
“镇长客气了,我二人一路赶来,能有个歇脚的地儿就不错了,哪儿敢嫌弃您的屋子呢。”容璟客客气气的说,“让钱镇长破费,这怎么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