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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刁蛮又任性的女子。
文珂没回她的话,却笑着看应太商:“这位公子身手好快,不过男人何苦跟女人计较。”应太商冷冷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收剑。
那女子怒道:“什么叫男人何苦跟女人计较?你看不起我啊?”说完就是一巴掌往文珂脸上扇过去。文珂竟然躲也不躲,就这么挨了一巴掌。而且他挨了巴掌还是在微笑,这人脑子果真是有毛病么?
文珂摸了一下自己的右脸,然后好脾气地问:“云棠,你打够了?”
我又笑出了声,那女子没好气地看着我:“死丫头,你笑什么?”
死,死丫头?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云棠阿姨,您真失礼。”
云棠瞪着我结巴道:“阿,阿姨?”
“难道是我叫错了?云棠阿姨真是风韵犹存。”我温柔地一笑。
应太迟插了一句嘴:“小舟,真没礼貌,你被胡说八道,惹人家生气怎么办?”
云棠闻言脸色稍霁,却听应太迟下一句道:“人家分明是婆婆。”
好你个应太迟,真是善解人意,我立刻接口:“你说的是,云棠婆婆不要介意,浮舟给你赔罪。”结果云棠气得又朝我扬手,这女人,怎么每次都想跟我动手?她好歹也是学过武的,柿子挑软的捏她也不嫌害臊?
这次不待应太迟和应太商有所动作,文珂一把抓了她的手。
云赏转过脸看他。
文珂没有笑,只道:“云棠,你也该玩够了。”
终于变脸了。
应太迟凑过来小声道:“小舟,这只笑面虎居然为你跟那老女人翻脸了,可见女人长得好看些,始终是要多占点便宜的。”
我懒得理他,这人自己无耻也就罢了,还非得扯上别人来垫背,你怎么知道是为了我?不要以为别人是你!
文珂
云棠背对着我们,也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不过她的脸转回来的时候,却是很明显的面目扭曲,五官只差纠结在一处。我正提防着,她突然冷哼一声,道:“这丫头刚才笑话我,难道就这么算了?”
云棠阿姨,不,云棠婆婆,您真小气。
应太迟看了看我,道:“人家找你麻烦呢。”废话,她这么明显地寻我麻烦,我还能看不出来?
“那你想怎么办?难道要我站在这让你笑回来?”
她大怒:“你当我是傻子啊?!”
心里想什么全挂在脸上,依我之见,你确实有点傻。
我笑道:“你会武,我不会,你要打架我坚决不奉陪。”
云棠鄙夷:“谁和你打架,粗俗!”
这人倒是颠倒是非黑白的一把好手。那刚才从袖子里飞出两根针来的敢情不是你?这会你又来装小家碧玉也不觉得害臊“那只能想别的法子。”
“废话。”
我走上去扬手抽了她一个巴掌,云棠估计是没反应过来,连躲都没躲,傻不愣登地挨了我一巴掌,看来应太迟说她出手慢倒不假,只见她眼睛越瞪越大,最后怒吼道:“死丫头,你敢打我。”我赶紧后退一步,道:“我文也不成,武也不就,我们就比打人耳光,我抽你一下,你抽我一下,看谁先熬不住。”
云棠气得浑身发颤,喝道:“我打死你个小贱人。”
你才贱人!不过还是先躲为上,我可没这女人那么好运气还习过武。
云棠不识好歹地扑了上来,说时迟那时快,应太迟伸出右脚,云棠尖叫一声,被绊倒在地上。
还以为她又要扑上来,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坐在地上哭了:“文珂,你就看他们欺负我!”
文珂抿着嘴唇笑,好半天没说话。
还是应大将军好心些,道:“你还是起来吧。”
云棠面色不善地看他一眼:“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应太迟摇着扇子对我道:“谁是耗子谁是猫?这女人真没眼力。”
随口附和他:“是啊——不过小王爷您要摇扇子的话,可以稍微离我远些么?”这春寒料峭的,我冷。
一场闹剧的最后结果是云棠非要和我们拼死拼活,文珂在她脖子后面使出一记手刀让她晕了过去,然后叫他手下的人把云棠大小姐塞轿子里离开了。
真叫人叹为观止。
应太迟看着文珂他们一行人的背影,评价道:“做事不论过程,只求结果,文大人这招真不错。”
文大人?
“你们认识?”
“不认识。”
“谁信你。”我鄙夷道。
“我真不认识,不过你可知道扶姜第一名将是谁?”
我正想说我不知道,应太商却开口了:“耶律风叶,尚宇三年,他在皇城中击杀我朝高祖与重臣。”
“尚宇三年?那该是好几十年前了吧?”和现在有关系么?
应太迟道:“对啊。”
“可是那个人姓文。”有些不确定,也有可能是云棠单叫他的名而略去了姓。
“耶律叶风有个女儿,嫁了皓国人,那人姓文。”
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过——“为什么你连这事也知道?”我问。
应太迟和应太商对看了一眼,然后应太商道:“因为那个皓国人,是先皇在承平六年的时候派到扶姜的和谈使。”
原来如此,不过边疆大吏和京城王爷对这种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原来都是如此了解,大皓果然国运堪忧。
“对了,你肯定也不知道扶姜现在的皇帝叫耶律云祁。”
耶律云祁?云祁?!
“你别告诉我她叫耶律云棠。”
“只是可能而已,唉——耶律云棠,也算个好名字,配她真糟蹋。”
扶姜皇帝的姐妹?我只觉得肠胃都在翻腾:“她那么老!”
应太迟叹气:“万一人家是耶律云祁的什么大姐二姐也有可能啊。不过,我听说耶律云祁今年三十有一,如果是他姐姐早就该出嫁了,哪能到临晖来?十有八九还是妹妹。”
说得也是,我又问:“对了,这些扶姜人在临晖地界上横行霸道,你身为当朝王爷怎么也不管管?”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为人臣子难道都不用尽职的么?
应太迟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前几日我们刚得了消息,文珂正是今次来看你们才选的和谈使,只是我们不知他居然提前来了。”
我悲哀地看着他。
他拍我肩安慰道:“没事,你总算是给他留下不错的印象,该宽心才是。”
我欲哭无泪。
小王爷,什么叫做我给他留下不错的印象?
你真的确定吗?
此事多想无益,暂且放下。不过还有一件事令我在意:“对了,掌柜的呢?”
四处看了看,这里除了我们三个,哪还有什么人,此时突然听到掌柜的声音颤抖着道:“小,小的在这里。”然后就看见这可怜人灰头土脸地从角落的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应小王爷完全不理会他脸色发青双脚打颤的可怜样,悠然地摇了摇扇子:“我们的茶呢?”
我白了他一眼。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你的茶——你真是当之无愧的,纨绔子弟中的纨绔子弟。
=偶素表示字数太少觉得对不住大家所以再写上一点的分割线从会蓟山回来的晚上我额头就有些发热,原以为睡一觉起来就好了,没想到就这么发起烧来。世事真难料。
若水在我旁边,还是那样不咸不淡能把人气得半死的声音:“浮舟,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没好气地从床上坐起来:“若水,我现在在生病。”
若水看着我笑:“我当然知道你在生病。”
那为什么你那笑仿佛是在对我说你活该。天杀的若水,你都不知道体恤病人的吗?
用手摸了下额头:“若水,我好像没发烧了。”
若水白了我一眼:“你烧糊涂了是吧?身上手上都在发烫,你能摸得出来才怪。”一把把我摁倒在床上:“躺好,我已经派人告诉应王爷了,应该马上会有大夫来帮你诊脉的。”
说完就帮我掖好被子出去了。
这被子委实厚了些,我身上已穿了件松绿的金线绣花小袄,早被热出了一身汗,里衣被汗湿得贴在身上,感觉极差。趁她出去,我赶紧把被子撩开,好不容易觉得凉快了些,只听婢女荷露的声音在外间道:“浮舟小姐,太医院派人来了。”
这倒好,我浮舟居然也能让太医院的人来诊治,实在有福。
我还没说话,若水又进来了,手上捧了水盆,回道:“稍等。”她将水端过来,然后帮我脱了衣服用热水擦了脸和身上,然后换了衣服。
我打趣道:“是不是还要梳个头发再打扮打扮?”
若水不理我,朝外面喊:“请进。”
荷露领着一名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他身量大约比我高出一个头,身形纤瘦,穿暗红色的裘衣,显得肌肤胜雪。他年纪还未及冠,乌发垂肩,从两鬓各挑一缕,用一式暗红色的绸带绑好。
垂着头,还没见着他的脸,只觉得有些奇怪这人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他身后还有个小童,将肩上挎着的药箱取下来递给他,然后跟着荷露一起离开。
我低低咳嗽了两声,正要说话,那男子抬起头来。
我整个人懵了。
若水拉着我的袖子,我没理她。若水继续拉我的袖子,我还是没理她。
最后她在我边唤:“浮舟。”我仍旧没理她。
都是熟人
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
我看着他。
两年没见的一张脸,仍是远青黛的眉,温润如水的目,轻抿的薄唇。依然比寻常女子还美,只是年岁增长,眉宇间的神色添了两分沉稳,见我看他,他眉头微微一蹙,然后浅浅地笑:“你又病了。”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我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滑过脸颊,打在手背上。
该死的思月轩。
两年里,我想过多少次?想着我再见他的时候,大抵不过是两种场面,一种是我扑上去对他饱以拳脚,另一种是他和我抱在一起,都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抓。后者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