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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连忙说:“我送你上去。”
罗音突然停住脚步,沃尔沃司机座车门打开,苏哲走下来,他绕到后座,拉开车门,拿出伊敏搁在那里的羽毛球包,一时犹豫,要不要打电话叫她下来拿。罗音迟疑一下:“嗨,你找邵伊敏吗?”
苏哲吃了一惊,回头看着她,罗音自嘲地想,果然一点印象也没了,只大方一笑:“我是邵伊敏的同学,罗音,我们以前见过的,现在我和她合租。”
苏哲点头:“你好,谢谢帮我把这个拿上去给她,我先走了,再见。”他将球包递给罗音,再礼貌地对张新点点头,转身上车开走了。
张新大大地吃了一惊:“哎,不是那个马上要去美国的博士送邵伊敏回来的吗?球包怎么在这个人手里了?”
“你个八卦男。”罗音瞪他。
张新有点难为情:“我没八卦的意思呀,不过;一向都只看到老戴的剧情复杂,没想到邵伊敏……嘿嘿,难怪你叫我等着看老戴撞墙。”
《被遗忘的时光》青衫落拓 ˇ第 48 章ˇ
邵伊敏接下来的工作仍然异常忙碌,她先陪同徐华英带着地产公司的高层和昊天那边地产开发的负责人共同确定购物中心的规划方案、出资细节,选择合作银行。徐华英不止一次在公司内部会议上感叹,昊天在商业地产开发方面的实力和经验让丰华只有学习的份。
原商场的定向爆破工作也提上了日程,这个环节由丰华这边全权负责。通过招标,一家外地工程爆破公司拿下了这个项目。初步确定好时间以后,伊敏的任务就是会同这家公司共同跑各个相关部门,办理定向爆破需要各项繁琐手续。这天下午,她刚回办公室,还没来得及打开电脑,桌上电话响了,是外线,她拿起来接听。
“你好,请问哪位。”
“邵小姐吗?你好,我是林跃庆,乐清乐平的父亲。”
“林先生你好,”伊敏很是意外,她和林跃庆只在几年前见过两面,此后再没联系。
“邵小姐,我现在在本市,想看你什么时间方便,约着一块吃个饭。”林跃庆十分客气地说。
伊敏考虑一下:“这样吧,林先生,我确实很忙,今天晚上还要加班,方便的话,晚上八点在华新路口的两岸咖啡馆见面行不行,吃饭就不用了。”
林跃庆一口答应。放下电话,伊敏无奈地摇头,她当然知道,林跃庆找她,大概只可能是谈论苏哲,关于这个话题,她真不知道有什么可和第三者谈的。
近一个月里,苏哲出现的次数并不多。昊天的城北百货店与丰华的合作按计划进行中,在城南的百货店已经先一步托管了本地另外一家效益不佳的商场,开始前期管理人员进驻和店铺升级改造工作。各项工作都有专人负责,进行得有条不紊。他还是香港本地两头跑,不过走之前和回来之后 ,他都一定会给伊敏打电话交代一下行踪。他的语气平静而温和,伊敏也只能礼貌应对。
她忙碌之余,不可能不想自己面对的怪异状况。可是自从那晚以后,苏哲很守自己的承诺,和她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可是这并不妨碍他象一个标准男友那样,详细报备自己的行踪;约她出去,就算她一口拒绝了,他也毫不为难,只嘱咐她按时吃饭,早点休息。偶尔在公司碰面时,他目光温柔,举止体贴,差不多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点不一样来。伊敏在一次一眼瞥见徐华英的秘书看着他们一脸惊奇和玩味的表情后,只好匆匆托辞走开。不过苏哲除此之外,再没有让她为难的举动,她在情在理都只能听之任之了。
晚上她准时到了咖啡馆,报上林先生,带位小姐直接将她领到角落一个座位,林跃庆已经等在那边了。几年不见,他看上去没太大变化,仍然是十分精明强干的样子。见她过来,他起身招呼。
伊敏让服务员上一杯蓝山,然后看着林跃庆:“林先生,孙姐和乐清乐平都好吧。”
“谢谢你关心,他们都很好,乐清去美国加州大学柏克利分校学建筑设计,乐平在温哥华卑诗大学学海洋生物,咏芝现在在一间贸易公司做事,应该做得还算开心。”
自己教过的两个孩子居然也上大学了,伊敏微微一怔,不能不感叹时间过得真快:“林先生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邵小姐,你很爽快,肯定知道我是因为阿哲来的。”对着邵伊敏那双镇定澄清的眼睛,林跃庆略有点尴尬,“你也知道,我是他表兄,他妈妈是我的小姨,我们关系很近,也一直很亲密。”
邵伊敏不做声,他只有继续讲下去:“我想阿哲可能跟你说过,他和他父亲关系一向不大好,四年前还是他母亲求他,他才肯回去做事的。后来为了某些事,又差点和他父亲闹翻。”
邵伊敏不知道他讲这些是为什么,可是看他有点难以为继,只好说:“他母亲现在身体还好吧。”
“她的手术很成功,现在每年复查,应该没有大碍了。”
“那就好。”
“我想我是扯得有点远了,可是,他家情况确实复杂,我简单说吧,这几年,阿哲潜心工作,做得很不错,和他父亲、哥哥关系也算和解了。目前昊天金融、融资和上市方面的事务是由他负责,恐怕现在除了我,他家没人能理解他为什么要主动跑到这边管昊天百货的中部拓展业务。”
邵伊敏笑了:“我没理解错的话,林先生觉得他的决定和我有关系。”
“不是我觉得,是阿哲亲口对我说的。”
“是吗?”伊敏摇摇头,“可是我对他的决定无能为力,他做决定之前并没征求过我的意见。”
“你始终不肯原谅他吗?”林跃庆突然问道,邵伊敏蓦地抬头看着他,他也毫不避让地注视她,“对,我知道你们恋爱过,也知道你们分手的原因。”
“我不知道苏哲都跟你说过些什么,林先生。总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当时就告诉他,我原谅他了,但除了原谅,再没别的了。”
“邵小姐,我冒昧问一句,没有一点挽回的可能吗?哪怕阿哲为你承受你想象不到的压力,香港、深圳和本地三处奔波,拒不向他父亲解释他目前的状态,一心只想多在这边待点时间等你回头。”
伊敏沉默了好一会:“如果你是想让我愧疚,那么好吧,我确实有负疚感,虽然他做的牺牲或者说努力不是我要求的,也不是我想要的。
“阿哲想要的不会是你的负疚感,如果他知道我多事来找你,恐怕会和我翻脸。”林跃庆喟然长叹,“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找你说这些是为什么,明摆着你心志坚定,如果阿哲都没法打动你,我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哪里能影响到你。可是这样拖下去,我怕阿哲会再度和他父亲起争执,我的小姨恐怕又会夹在中间着急两难了。”
“林先生,我很为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觉得我已经尽可能跟苏哲讲明白了,没有一点暧昧不清的地方。”
“我并不是把阿哲要面对的难题摆到你面前来让你为难,他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了解你的个性应该远胜于我。如果他明知道不可能成功,还愿意把自己的时间花在这里,的确他应该自己承担所有的后果。可是我还是必须多事问一下,你觉得你对他是不是太苛刻了一点?”
伊敏默然,想了想才说:“林先生,我不想无礼,不过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冒昧一下,请问在提出离婚以前,孙姐原谅过你吗?”
林跃庆沉下脸来:“这是什么意思?”
“我猜孙姐肯定原谅过,而且不止一次。因为她跟我回忆过去时神情那么温柔不舍,更不要说你们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维系你们关系的纽带远强于我和苏哲那样脆弱的恋爱。可是不用说,孙姐的原谅对你来说算不上什么,不然你们也不会走到离婚那一步了。”
“你这是在跟我说,男人其实通通都不值得原谅吗?”
“我只是在说,如果信任的基础已经不存在了,原谅其实没多大意义。我早原谅了,可是我没法再去信任。我猜孙姐在离婚后和你相处良好,也是这样的,因为她不再拿爱人的标准来要求你,自然一切都能宽容。”
林跃庆的神情倒缓和了下来:“我的确是个很坏的例子,几乎可以证明你的理论无懈可击。可是你这样推论阿哲,未免对他不公平。他跟我不一样,这几年他自律很严,我几乎再没见他喝酒过量,更不用说去声色犬马场所,他的时间差不多全花在了工作上面,不然我姨夫也不可能将上市这样的重要工作放心交给他去做。”
伊敏垂下眼睛看着摆在面前的咖啡杯,她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也不想再这样争论下去。林跃庆看出她的意兴阑珊,暗自摇头,知道以自己的说服力,是不可能说得她改变主意,只希望这一番话多少让她有点动心就算达到了目的。
再坐一会,邵伊敏礼貌地告辞,并谢绝了林跃庆送她:“我自己开车,林先生,再见。”
她出了咖啡馆开车回家,照例还是将车停到附近的停车场,再背了笔记本包步行回自己租住的宿舍。四月下旬的天气,温度不算低了,暖洋洋的风吹得人有一点奇怪的懈怠感,伊敏步子缓慢,没来由地觉得疲倦,同时意识到最近经常会有这样的感觉。
当然近来实在太忙,天天加班,周末也没有休息,连打羽毛球的时间都没有,可是她从来并没太把工作的压力当一回事。此时只能承认,也许还是内心难以名状的那点焦虑终于影响到了身体。本来她的计划是忙完公司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