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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辜负了今天的目光
来 听我唱支灿烂的歌
在你们落泪之前
我不会说出真相
“我是一个双目失明的孩子
过了今天 正好六岁”
2006年创作想法
尊敬诗歌,尊敬所有写过诗的人,尊敬所有还在写诗的人。尊敬生活。
把语言洗得干净些,把心养得善良些,学习蜜蜂,辛勤劳动,让诗尽可能不成为垃圾或晚几年成为垃圾。
过天柱山隧洞
■ 殷龙龙
亲爱的,你肯定来过这里
肯定留下了足迹或身上的气味
我还有一点时间
这辈子去追才华横溢的女人
从三峡回来,来不及充电,来不及和你联系
我在水下托起一座城
一顶草帽;肩上的猴头菇云雾缭绕
那么轻易地想到烦恼
想到今生还有几次这样的旅程
在太平港,在宜昌
十二个森林仙子全部排在右边
前后是隧洞
我们的宿命好像早就定了,这天,这地
轻飘飘,好像九月的思念
为什么南方的山整天生气
好像谁欺负了它们
我想外面的天柱山没有高过我的爱
它们都太古老了
并且越来越绿,越来越矮
2006年创作想法
追求明朗、简单,深刻地反映生活。并且尽可能地表达出自己的思想和感情。我的写作没有计划,有灵感就写,没有就玩。2006年我觉得会出一本诗集。
仙人掌的花粉
■ 曹国英
嫂子,仙人掌的花粉,从土墙上落下来,
筐子里倒出湿漉漉的蔬菜。
七月七日摘麻花,五月五日采艾叶,
起早贪黑做活计,饿了就折紫云英的嫩杆儿吃。
秋日黄昏,嫂子用锄头刮着高梁穗子,孩子
在身边的地上写字,这细碎无序的声音,
连同她的身影,被牛的蹄印踩得很深很深。
嫂子——国色天香的厚土,她种植了
那么多滋阴补气的草,
草与高梁穗都是孩子
她都亲啊,嫂子
土墙上的仙人掌花粉落下来了……
2006年创作想法
进一步归真,达到原生状态;进一步超脱,让诗歌在天堂里握到太极的根。
入夜
■ 梁积林
有人喊了一声,有人,的确喊了一声
我走出了庄门
巷子里是那么的死静
几棵树,不用看,我也知道
哪棵上有一道刀痕;哪棵上刻着我的小名
路面上,白天里泼下的污水
已冻成了薄冰
最安静的要说是,我身后的那口老井
后晌时,周围是那么多的打水的人。而现在
它竟然像一根空心的木棍
插入地中,或者说也和我一样,侧耳聆听
有人喊了一声吗
是远处的山洼里,牛哞了一声
还是一片落叶砸在了我的心上的
——那个疼
2006年创作想法
依然迷恋于探索有意味和情趣且有意义的长短句的写作。
一棵玉米站在路旁
■ 雪 潇
你看,一棵玉米站在路旁
你看,她从玉米地里走出来
你看,她的胸前抱着什么
看到这棵玉米我就想哭
看到一个女人抱着孩子站在路旁
看到世界上有两个人相依为命地等着我
我就想哭
我想抱着这棵玉米痛哭
我想抱着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痛哭
我从远方走来就是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让我哭
让玉米哭
让大玉米哭,让小玉米哭
让我从女人的怀里抱过孩子
让我和我的女人还有我的孩子
一边哭着,一边回家去
2006年创作想法
以我多年来对中国现代诗歌的阅读、实践与思考,我发现从古典诗歌到现代诗歌再到当代诗歌,最大的变化其实不在形式,也不在语言,而在于“口气”。所谓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诗歌,应该指的是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诗歌口气”——或者“抒情口气”,或者“叙述口气”。2006年,我愿在诗歌的“口气”探索上再做努力。一个诗人,必须找到自己的抒情口气。
模糊
■ 谢湘南
在一家眼镜店,我终于下定决心
配一副眼镜。
我想负起清晰的责任——
我想夜幕降临之时,
对一棵树讲礼貌;
对一位美女讲体会;
对一声乞讨讲心得;
对一只宠物讲和谐;
对一串警报讲害羞。
我坐在一架机器前,
被测出散光的部位是我的脚趾,
它们好动地背诵出热爱水泥的城市诗章。
被测出漏光的是我的腹部,
自慰的观念从未离开过那里。
被测出逆光的是我的前胸,
因为那里存了变质的红酒。
被测出近视的是我的呼吸,
只有0.1cm长,女店员不下结论
我怀疑它再也抵达不了爱情。
被测出老花的是我的颈椎,
它被多次提醒。支撑的画面
过于沉重。
当我从亲切的女店员手里接过配好的眼镜,
小心翼翼戴上,试着迈步——
世界没有剧烈晃动。在3米开外公路的那边
一个人将手伸进垃圾桶,
两个人抱着在亲吻,更多的人
在大家乐的舞台上,
好像很辉煌。
2006年创作想法
我希望在忙碌的工作之余,继续保持我对生活的敏锐观察与感悟,并从中升华出诗,以诗的语言进一步构筑对我们这个时代的个人观察。我希望通过自身努力,在诗歌的时代与时间里起到承前启后的作用。让现代汉诗在母语里闪光,并照亮自己的人生。诗是具体的语言呈现,汉字构成的魅力召唤源自我对生活的无限热爱……
冬日纪事
■ 韩少君
取下一片树叶,去听,整个冬天的
喧嚣。如果春天
还很远的话,我就把落叶
卷进炉膛。今年冬天开始,我感觉到冷了
在打孔机的轰鸣声里
我一遍又一遍拍打着膝盖
没有棉布靴,我的脚板也发凉了
像一条发皱的老浴巾,我伏在
暖气管上,让中年的身躯
冒出一缕缕温热的水蒸汽
迷蒙中,开始想念邻居的铜乳房
她乌黑的假发沉入浴缸
她敢于说蠢话,为那么多的孩子
解答难题。我走出家门
我躲进自己的身体里
今年冬天,我反反复复路过的
是拆房工地。仔细想想
整个冬天,我也仅仅记住了
一片废墟,一只棕猫,和那些
拆卸“丁”字形钢筋,说着脏话的
矮个子四川人。我对
一棵落光了叶子的
白栎树说:“我真的想大病一场。”
2006年创作想法
慢慢地走,不着急,当然我也会不断地修正自己。一个小计划,就是将《短篇》继续写下去,我准备长时间地把这个命题写下去,现在已经开始了。用“短篇”为题,主要考虑,它是片断似的,曰其“短”;堆放在一起,可成“篇”。一根火柴和一盒火柴的关系。里面,会提供更多的“自我”信息。
五姨
■ 黑 枣
我爱你,五姨
只要东山村上空的风还在不断地吹着
我就时常闻见你身上淡淡的香皂味道
和一条青春的马尾辫……
妈妈死了以后,我就跟你住在一起
提着一盏摇摇晃晃的小马灯
五姨,我陪你到生产队部给社员们算工分
哪个毛头小伙子站得离你最近
我就在他的工分本上少画一道杠……
五姨,睡在你身边我就不怕鬼了
月亮高高地挂在天边,像个铜锣一样
被打瞌睡的神仙猛地敲出满天金星
当——
时间像疾驶而行的彗星穿越沉沉的黑夜
五姨,今天早晨我打开手机读到你发来的短信
我的泪水就在心底汇成了一个漩涡
我爱你,五姨
独在异乡为异客的五姨
离婚的五姨
腿病一犯就行走不便的五姨
才小学毕业的五姨
某合资企业财务部主管的五姨
好看的五姨。今天早晨我打开手机就像
打开岁月的阀门
一股汹涌的洪流将我卷入浩瀚的大海的深处
你的故乡,如今也是我梦中才能够停留的地方
2006年创作想法
我希望语词的触须能伸得更远、更深。爱仍然是爱,但我希望它能更有跌宕曲折与无穷回味……
青海,青海
■ 嘎代才让
青海被高原的阳光穿着
像破旧的衣裳
一辆马车拉着几只羊
从身边经过
我有点痴了,对着这些瞬间的记忆
星辰居上
其下是歌声
今夜青海,又大又亮
此刻,我想起三江源
想起了三条江河从疲惫大风中流过
今夜我要埋住哭声
2006年创作想法
回归民间,回归自我。
铅笔刀
■ 潮 汐
薄薄的刀锋,其实很钝
只在语言的表面显现出锋芒
假如用它来完成某项工作
比如:刮刮土豆
可能还行。要是用来削块木楔
固定书桌,我会说肯定是个玩笑
两分钱一把,后来五分
比铅笔略贵。当我说这些时
六岁的女儿怎么也不相信
那种材质的小刀早已不见
能有什么办法让她看到
一个时代在我身上,确曾经过
2006年创作想法
顺其自然。写作澄明、温暖的东西。
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然而,诗神如果缺少生命的青春,青春的生命活力,则怜重二字就太苍白了!我诗的性灵,情智于为近代文史学家乐道的黔中《沙滩文化》的黎家,狱炼于《黄沙碛本无春》的青藏高原,而喷射于掌诗坛牛耳的《诗刊》。概而言之